其实他不知道,陈宫见他任命了手下将领官职以后,却迟迟不任命军师参谋,又见他这几日一直有心事,就已经猜出了他的想法,自己为程玉做事自然看重的不是什么名位,也就不想去争什么。他知道现在对程玉最大的障碍是陈登,于是特别登门去拜访他。
陈登和陈宫的关系也就一般,他们也是在平灭吕布之后才认识的,一直也没有多少机会见面,对陈宫登门拜访不知何事。等陈宫把来意说明,陈登才对对方为人有了个初步的了解。
陈宫为陈登解释了近日程玉烦闷的原因,又对徐庶的才能大大的夸奖了一番,虽然陈登将信将疑,但他虽然热心名利,但他也知道,此时争权会给主公留下不好的印象,不如以退为进,让主公对自己更加信任,以后才有更多的机会表现自己,于是也就满口答应了。
但这种话自然是不能让程玉知道的,陈登只推说自己早就知道元直先生的名声,对他的大才一直佩服,今日徐州军师,只有徐庶最合适。程玉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陈登心里根本不服徐庶,但陈登推辞的坚决,陈宫又在一边帮腔,程玉知道是陈宫在帮助自己解决难题,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正好将徐庶列为首席军师。但陈登虽然不是首席军师,却有和徐庶一样的官职,而陈宫则被任命为军司马。
这样徐州的军师之争也就算告一段落了,没过多久,徐庶由许昌回来了,并且带来了曹操同意结盟的消息,有这样一个盟友在身边,至少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的危机,程玉可以专心的操演一下人马,积蓄一些力量。
而徐庶得知二陈推让军师的事情,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忙等府败谢,对陈登表现的毕恭毕敬,陈登本来也不是什么心胸狭窄的人,和徐庶的关系也处的很不错。于是,徐州的军师危机,就在大家共同的努力下,有惊无险的解决了。
某一天,程玉刚回到自己的府邸,想躲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却发现貂禅正在门前幽怨的望着自己,程玉的心里咯噔一下,自己躲避了这么久,还是要面对的。却看见貂禅幽幽的看了自己一眼说:“将军,您是主公,您是主人,又为什么要躲避我这样一个弱女子呢?如果您看不起我,不喜欢我,也请让我做一个您身边的侍婢好了,我是不会在意什么名分的,我是听了您的话才又有活下去的勇气的,只要在您身边就是我的福分了,如果您也嫌弃我,我又有什么理由在这世上呢?”
说着,眼角流下了泪水,程玉可是最见不得女孩子落泪,立刻手忙脚乱起来,想安慰几句,却不知道安慰些什么,眼见貂禅哭的越来越厉害,一狠心,使用出所有男主角对待哭泣女孩子的必杀绝学,一把将貂禅搂在了怀里。
虽然这招略显的俗套了一点,但是还是能正常的发挥他的威力,貂禅在程玉的怀里渐渐的回复了平静,低声的说:“主公,我真的不想争什么名分,只要你心里还有我,经常的这么抱抱我,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对于这种女人,一个男人又能忍心说什么呢,只能揽着她那柔弱的腰躯,用温柔的来抚慰他,当然这是光天化日下,仅仅是单纯的抚慰而已。
不过晚上,在貂禅的软语哀求下,程玉没有回自己的卧室,对一个封建的女子来说,夫君的宠幸就是对他最大的奖励。而程玉作为一个老处男来说,也早晚需要面对自己清醒状态下的第一次……
建安元年,公元196年,虽然此前的历史已经被程玉改变了许多,但曹操还是把迁都后的年号改成了建安,也许这是他心里的愿望吧。
是年十月,曹操突然对宛城的张绣发动了进攻,在促不及防下,张绣还没有抵抗就被曹操包围了,在谋士贾诩的的劝说下,开城迎降,曹操进驻宛城,当晚曹操正在张绣让出来的府邸中秉烛读书,突然长子曹昂敲门进来说:“父亲大人,今天既然已经进了宛城,是否要把程玉给您送来的锦盒打开来看看?”
曹操这才醒起程玉给自己锦盒的事情,当时的酒宴,曹昂作为长子也在座并能看到程玉的书信,原来程玉信上写着第一个锦盒要在进入宛城后打开来看,曹昂本是年轻人,自然好奇心比较重,想让父亲打开自己看看是什么东西。曹操听说,心里也比较好奇,不知道程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对曹昂说:“子修,你去把那个锦盒取来吧,我们一起看看程玉送给我什么样的惊喜。”
于是曹昂转身出去,一会儿,手捧锦盒回来,曹操正要接过,一边随侍的典韦瓮声瓮气的说话了:“主公,程玉本是敌对之人,主公打开怕有危险,还是我来代劳吧。”
曹操虽然不相信程玉会谋害自己,毕竟现在自己是他的唯一盟友,也算是他的保护散,但还是对典韦说:“好吧,就让你打开,不过子满也要小心一点。”
典韦应了一声是,走过来将曹昂手上的锦盒接过,距离两个主公远一点,又把盒子的正面偏向没有人的地方,才用手指挑开封条,将盒子打开,见没有什么异状,才把盒子拿到自己的面前,原来里面也是一个字条。
典韦将字条取出,把盒子放下,双手捧给曹操看,一边还说:“主公,不过是一个字条而已,不知程玉为什么还这么宝贵,用盒子主公送来,还不让大家看。”
曹操接过字条,对着烛光一端详,顺口就念了出来:“戟不可失。”
“机不可失,什么机不可失。”一边的混人典韦问。
曹操对自己这员爱将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又气又笑的说:“不是机,是戟,是你拿的那种戟。”
“戟?戟不可失是什么意思啊?主公有什么重要的戟吗?我很少见到主公会用什么戟啊?”
曹操也觉得莫名其妙,想不通里面的意思,但看到典韦抱头苦想的样子,觉得好笑,也就顺口说了一句:“他是说让你不要把戟弄丢了。”典韦信以为真,点点头,带着一种很了解的表情说:“好的,我会记住的。”
曹操也没有在去管他,只是在苦苦思索程玉字条上的意思,他却没有想到正是自己刚才无意的一句话,就救了典韦的命。
几天下来,曹操在宛城呆的无聊,最后还是不小心犯了命中注定的错误,将邹氏请进了自己房中。
接下来的几天,和演义上说的一样,典韦喝了贾诩请的酒,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去睡觉,睡的正香,突然感觉有人在拉自己的手腕,典韦以为是军士和自己开玩笑,咕囔了一声,就要翻个身,没想到身体一动,听到镗锒的一声,这才想起自己手腕上帮着自己的双戟。
原来那天曹操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但典韦这个头脑简单的人把他当成了真的,不过他也真怕自己的戟丢了,以后打架的时候就没有顺手的家伙了,于是平日里戟不离身,就连睡觉的时候都用鹿皮绳绑在自己的手腕上。而胡车儿哪里能知道这些呢?于是在偷戟的时候才拉动了鹿皮绳被典韦发现。
既然典韦发现了,反映可就一点也不慢了,一骨碌起来正和胡车儿打个照面,见胡车儿还要拿自己的戟,连忙抬手和他抢了起来,胡车儿见大事不妙,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只能转身撞开帐门跑了出去。
典韦听到外面响起了一片“抓刺客”的声音,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戟,嘀咕了一句:“还好我绑在手上了,不然不让你个小兔崽子偷走了,程玉还真神啊。 哎呦不好!”
典韦突然想起自己没有在主公的身边,不知道刺客会不会跑到主公那里去,连忙拎着双戟跑到了曹操的大帐,掀开帐帘跑了进去,却发现曹昂和曹安民已经在里面了,曹操不慌不忙的抬起头来,看到是典韦,问道:“外面什么事情啊,这么喧闹?”
典韦一见主公这里没有事情,忙行礼说:“回主公,有刺客来盗我的双铁戟——嘿嘿,那个程玉的纸条还真准啊。”
曹操听了心中一惊,如果只是个巧合的话还好,要是真的程玉能掐会算的话,恐怕今晚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他正在想,就看到一个士兵慌慌张张的跑进大帐来说:“报主公,刚才我们追刺客出去,却发现大营外围满了人马,还有人正在陆续集结,怕是有人要造反啊。”曹操一听大惊,忙站起身说:“子修、安民,快和我出去看看。“
一群人刚出了营帐,四面的喊杀声就响起,曹操再想组织抵抗,却已经晚了,四面的敌人已经冲了进来,曹安民一见士兵已经混乱了,忙对曹操说:“主公,现在的情势怕已经不妙了,还是先跑出去调齐后面的兵马再来平息叛乱,孩儿帮您在这里抵挡一阵。“
曹操一听,虽然有点不舍但也没有办法,只得带着身边人向东面冲去,还没有跑多远,敌兵就越来越多,身边的曹昂和典韦也都纷纷带领人马加入到阻截的队伍之中。
曹操心中愤恨不已,只想快点到自己的地盘上,召集人马把宛城铲平,把自己这几个关心的人救出来,跑了没有多远,迎面正遇见于禁迎面而来,曹操忙喊:“文则快来助我杀敌。”
于禁应了一声:“丞相休惊,末将特来杀敌。”说完,引着带来的人马向大营方向杀去。
这场大战,直杀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于禁才带领人马回来,此时的曹操已经和其他众将汇合在一起,一见到于禁带人回来,忙迎上前去问:“文则,典韦怎么样了?”
于禁一听,一脸羞愧,低下头去,曹操一看,心中冷了半截,一抬头看后面有两个军兵抬着一张抬床,上面正是典韦,曹操扑过去嚎啕大哭:“典韦啊~典韦……”却突然听到有人低声说:“主公,典韦无能,让主公受惊了。”
曹操顿时哽住了,惊异的抬头一看,典韦正挣扎着要爬起来,曹操忙一把按住他:“典韦,不要动。”这时于禁才在身后说话:“主公不要误会,末将无能,让典韦将军受了重伤,但安民和子修主公末将没有能救回来,请主公降罪。”
曹操一听,这才安心,对于禁说:“文则不要自责了,能救回典韦已经是大功一件了。快,快将典韦送回大营,让医生好好的治疗。”又一看众军士都已经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