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思兰道:日本国兵舰疯狂来攻,釜山港已被日军占领。国王命你回军来救。现在军情万分火急,请你和我一起去釜山迎敌。
金文吉道:既然有王命来召,我即刻赶奔釜山杀敌。
金思兰和金文吉急奔到釜山前线,按照国王的命令担任起釜山前线的监军和大元帅,组织各地调来的三万援兵,和渡岛纠夫率领的日本海军登陆部队展开激战。金文吉毕竟是名将之后,很快就把四面八方赶来的援军组织得井然有序,对登陆的日军展开逐村逐寨的反击战。二十天后,日军不得不放弃陆上阵地撤退到兵舰上。
世子金承庆指挥的新罗国海军却行动迟缓,二十天后才集结到釜山海域,这时渡岛纠夫的部队已经退回舰上。金承庆错过消灭日本海军舰船的大好时机,只能和日本海军正面对打。釜山海域的海战持继不断。
那时候的海军没有航空母舰之类的大型舰只,不可能在海上持久作战。日本国海军不能守住滩头阵地,已经注定要打败仗,可是渡岛纠夫却不甘心这样无功而返,他还寄希望于渤海国的策应,一面在新罗国沿海频频骚扰,一面派船到渤海国南海府请求增援。
渤海国南海府都督高德武就把渡岛纠夫的求援信飞报敖东城。渤海国右相高海清接到高德武的急报立即向武王请教。
武王大武艺得知日本国出兵攻打新罗国,借刀杀人之计已经得逞,料定新罗国受到日本兵舰重创之后,不可能有能力再来进攻渤海国。来自新罗国的压力就会解除了,武王就可以全力以赴投入对唐战争了。现在他对日本海军攻打新罗国的结局已经不感兴趣,对渡岛纠夫的求援信自然不会理睬。
武王向右相宣教道:你可以通知高德武,让他全权处理协同日本海军作战有关事宜,渡岛将军再有信来,就由他答复,不必上报王廷。
高海清一时不知武王是何主意,奏道:南海府无兵无将,让高德武协同日本国海军作战,恐怕要误事。
武王斥责道:新罗国已经无力北窜,还有什么事好误的?你只管奉教照办就是了。
南海府都督高德武接到武王的教示,既没有能力给渡岛纠夫提供援助,又不敢再向王廷奏报,只好对日本人装聋作哑,虚意应付。渡岛纠夫派出的求援船总是无功而返,不禁 忿怒起来,大骂渤海国不守信义,声言要将兵舰开到南海府补充给养。高德武闻讯,急忙派人向渡岛纠夫作解释,说渤海国主力大军都在和大唐国作战,牵制了大唐国的数十万军队,这已经是对日本国海军的最大支援,请渡岛将军谅解。渡岛纠夫知道高德武所言都是实情,也就无可奈何了。
半年后,渡岛纠夫率领的日本海军终因后援不济,登陆无望,不得不退回长崎港。此后又接连不断有日本国兵舰到新罗国沿海骚扰,新罗国疲于应战,再也无力出兵去攻打渤海郡了。
自从新罗国王子金思兰回国后,大唐玄宗皇帝就盼望新罗国攻打渤海郡的好消息。他以为只要新罗国出兵北上,大武艺就会把张雨生的人马召回去。这样一来,渤唐战争就可以很体面地结束了,皇侄李琳就可以平安归来了。可是等了半年,玄宗皇帝等来的却是金文吉三万人马冻死于深山老林,和日本国海军大战釜山港的坏消息。玄宗皇帝知道新罗国已经无力进攻渤海郡,迫使大武艺撤兵的计划已成泡影,只好另谋良策来保全李琳。这时李琳却完全不知道大唐皇帝的焦虑,正乐滋滋地为渤海王子大元义主持婚礼。
第七十四章 张雨生释将 许之元招亲
大元义在四门金锁阵中生擒了许之元,正要想办法让父亲同意他招许之元为妻,却不料父亲却命令他押解许之元返回辽阳中军大营,交给大元帅张雨生发落。大元义有苦难言,不敢违令,只好押解许之元上路。一路上,许之元痛骂大元义背信弃义,落井下石。大元义竭力分辩,却是不辩还好,越辩越说不清,让许之元越发地气恼,被许之元骂了一路。
这日到了辽阳大营,大元义报号入营,向张雨生禀道:末将生擒敌将一名,按先锋官命令押解回来,请大元帅发落。
张雨生问道:阵前擒将,或是招降,或是斩杀,或是释放,先锋官有权处置,为何要押送回来?
大元义灵机一动,乘机禀道:这个战俘有些特别。她是河北名将许钦澹的女儿,曾在阵前与末将订下婚事,先锋官不敢作主,才押回来请大元帅发落。
张雨生笑道:原来如此。这事不难处理。她若肯降,本帅作主让你们成婚。她若不肯降,只好斩首了。
大元义急忙禀道:请允许末将劝她归降。
张雨生道:你来劝她,只怕有诈。还是让本帅亲自来问她吧。
张雨生命人把许之元押上中军大帐来,见许之元英姿飒爽,仪容不俗,柔中有刚,不卑不亢,就有几分喜欢。心中暗想,大乙夏分明是让我做个大媒人,给他招下这个儿媳,我不妨作个顺水人情,成全了这桩事。
张雨生当即屏退左右,笑道:许将军请坐下说话。
许之元问道:请问前辈,你是何人?
张雨生道:我是渤海军大元帅张雨生。
许之元向前施礼道:在张大帅面前,末将怎敢就坐。有什么话,请直说。
张雨生问道:你真的是被大元义活捉的么?
许之元恨恨地说道:他那是不知差耻,自吹自擂。是末将误入陷坑,才被他捉了。如果是刀枪相对,凭本事搏杀,败将只能是他。
张雨生笑道:这么说你们曾经交过手,还是根本就没有交过手?要不要在本帅面前比试一回?
许之元平静了许多,说道:他是我的手下败将,早已被我话捉了一回。要是当时把他交给我父亲处理,只怕他早已成了断头鬼。
张雨生笑道:你们捉来捉去,看来是礼尚往来,有情有意了。大元义说你们已经在阵前订下终身,可是当真?本帅想成全你们成为夫妻,你意下如何?
许之元立即回绝道:张大帅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末将是大唐将门之后,岂能嫁给敌国无名小将。
张雨生笑道:你是大唐名将之后,他是渤海王族青年,照本帅看来,倒是门当户对。
许之元道:末将知道张大帅是一番好意。可是,现在我是被俘之人,如果答应了,便是投敌变节,国法不容,军纪不准,家规不许。请大帅不要再说这件事。
张雨生心想,现在两国交战,双方通婚确实有些不便。李琳在敖东城需要有个中原人陪伴,不如就让许之元住到李琳王府中去,再让大元义去府中和他成亲,算是被她招赘去了,就免去了出嫁敌国的障碍。
张雨生便问道:如果不是敌国,你是否愿意呢?
许之元爽快地道:如果渤海郡和大唐重归于好,大家都是大唐臣民,谈婚论嫁当然是可以考虑的了。
张雨生笑道:本帅有个两全之计。现在有个大唐小皇侄名叫李琳,在登州被俘,养在敖东城一座王府中,无人陪伴,甚是苦闷。本帅想让你去陪伴他。李琳王府是大唐皇侄的小天下,就如同登州王府里一般。你可以招大元义到府中结婚成亲,让李琳作你们的证婚人,就没有下嫁敌国之嫌了。你以为如何?
许之元应道:如果能让末将去为李琳殿下分忧解闷,也算对大唐皇帝尽一点忠心。末将愿遵张大帅将令。
张雨生唤大元义进帐,传令道:本帅命你护送许将军到敖东城去侍奉皇侄李琳,一路好生照顾,不得有误。
大元义心中疑惑,却不敢违令,应道:末将遵令。
张雨生道:本帅送你密扎一道,如果许将军有召,你可以开示,按扎中命令执行。
大元义更是莫明其妙,勉强应道:末将谨记。
许之元北上敖东城,大元义是她的护卫。许之元摇身一变,从俘虏变成了主子,大元义却从押解者变成了护卫者。许之元知道这是张大帅有意安排她到李琳王府召大元义成亲,一路上就变着法地捉弄大元义。大元义蒙在鼓里,要听她招呼,受她驱使,遭她捉弄,只以为这是她怒气未消,乘机报复,只能忍气吞声,不敢违抗。
这日到了敖东城,大元义要先去三省衙门禀报。许之元却说张大帅已经给她自由,她要到李琳王府侍奉皇侄,渤海郡官员无权过问。大元义争不过她,只好送她到李琳王府。
到了李琳王府前,许之元向大元义说道:你且自讨方便吧,不过要随时侍候着,有事我会叫人来召唤你。
大元义道:没有将令,我不敢留在敖东城,还要重返前线。
许之元瞪眼训斥道:这是张大帅的命令,你没听到吗?
大元义只好应道:我遵命就是了。
这时大野勃正在大同江北岸拦击金文吉。李琳失去了大野勃的照看,正盼有个熟人来陪伴,却意外地来了个许之元。
许之元进入府中,向李琳禀道:末将是榆关总兵许钦澹的女儿,经渤海郡大元帅张雨生特别恩准,来侍奉殿下。
李琳兴奋道:原来你是许将军的女儿,我该叫你一声姐姐了。有姐姐来和我作伴,真是太好了。大野勃走了之后,没有熟人来玩耍,也没有中原人来说话,可把我闷死了。
许之元笑道:你叫我姐姐,这可让我受宠若惊了。现在姐姐来陪你玩,保证让你玩得开心。
李琳身在异乡,能有个中原人来作伴,真是开心极了。尽管他们原本互不相识,就因为都是中原人,见面之后就象老朋友一般,很快就亲近起来,更何况许之元是个善解人意的大女孩,更兼武功不凡,就陪着李琳玩些男孩喜欢的游戏,不到三天就把李琳哄得笑声不绝。
许之元心中另有秘密,时刻想着和大元义的婚事,到了第四天就迫不及待地向李琳求情了。
这天许之元教李琳练枪,见李琳玩得高兴,就乘机说道:姐姐有件事要请殿下帮忙,殿下肯吗?
李琳边玩着枪边问道:姐姐有什么事,想让我帮什么?
许之元道:我和一个敖东城的人订了亲事,想请殿下做个主婚人,行吗?
李琳笑道:你要嫁人哪,这是大喜事,新郎是谁?
许这元道:是大乙夏的儿子,大元义。
李琳大喜道:你是要嫁到渤海王室去呀,这可太好了!大乙夏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