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他没有这样的感觉?
难道、难道他天生就是「被做」的命?
不他不要啦!
要是被史坦利知道了,他一定会拼命嘲笑自己的!
马克思气呼呼地想从床上跳起来,但是才起身,腰部的酸软就让他又倒回床上,几乎动弹不得。
「怎么了?」慵懒的声音传来。
转过头又是哀怨又是恼怒地瞪了那个带着浅浅微笑的男人,马克思恨恨地咬了咬枕头,「还不都是因为你!明明长得一副斯文样子,为什么还要和我抢上面的位置?我想上你,不想被你做啊!」
听见马克思这么「直率」的告白,慎村凛忍不住又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啦!我说的可都是真话!」马克思无奈地问。
他发现这个男人好像很容易被自己逗笑耶?
慎村凛笑完了,突然叹了一口气。
好久没有这么轻松、愉悦的感觉了。
以前也有过几次短暂的一夜情恋爱,但那多半只是因为生理需求,并不是他真心喜欢而追求来的对象。
可是现在躺在身边的这个少年,那么直率、那么可爱,就像只可爱又不懂掩饰自己心事的小红猫一样,可以轻易就掌控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想法,和他在一起,世界竟变得单纯许多,不是黑,就是白,没有讨厌的大片灰色地带。
这样的生活方式,应该很轻松吧?
「马克思。。。。。。」他微微转过身,一只手把少年抱进自己怀里。
赤裸的身躯相贴着,微烫的体温突然急速窜高,马克思不安地扭动了一下,他还是不太习惯有人和他这么亲密地接触,毕竟从前他都是一个人住惯了的。
「还难过吗?」慎村凛突然问。
马克思愣了一下,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好奇怪,过了一夜之后,好像。。。。。。不那么难过了。
不自觉地深呼吸好几口,马克思发现,昨天那几乎要让他痛得掉眼泪的心碎感觉,竟然也消失不见了。
为什么呢?
是因为身旁这个男人吗?
「马克思?你还好吗?」男人有些担心地问:「昨天晚上我已经很小心了,所以你今天应该不会感到身体不舒服或是疼痛吧?」
「。。。。。。是不会很痛,可是。。。。。。腰很酸。」马克思闷闷地说。
要他去承认自己不但被上了,而且还要去称赞对方的技巧很好,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那是当然的,你昨天那个姿势」
「住口!住口啦!不准你说!」
「有什么关系?这里又没有别人?还是你想我们来实地演练一次?」
「不要你这变态不要再乱摸了啦!」
「可是你这里好像不是这样说喔。」
「啊。。。。。。」
身体的要害又被男人攫住,马克思惊喘了一口气,想要反抗,却在男人吻上他的耳垂后,顿时全身无力。
这里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这次我们用侧躺的姿势好不好?这样你会比较轻松喔。。。。。。」诱惑的嗓音吐在少年的耳里。
「不要啦。。。。。。」嘴上虽然说不要,但是当男人的手轻轻扶着他的大腿时,他还是乖乖地把大腿抬了起来。
经过一夜疼爱的身后入口仍留着湿滑的液体,男人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再次贯穿少年仍稍嫌稚嫩的身躯。
「啊。。。。。。你。。。。。。不要又。。。。。。嗯。。。。。。」
「马克思,你这里还是一样,好紧。。。。。。好热。。。。。。」
呜呜呜,不要说这种淫荡的话啦!
马克思好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要再听这个男人说话,那嗓音太过性感挑逗,就像质料极佳的天鹅绒似的,抚过他的全身。
他发誓,这个男人光靠声音就能让他达到高潮!
这时客厅里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事实上,昨夜里,电话的铃声似乎也响了很多次,只是两个人都很「忙」,没有空去答理。
而现在,他们仍是没空去理那通电话。
第八章
马克思张口结舌地看着被炸出一个大洞的公寓。
他只不过是离开一个晚上,为什么学长的公寓就变成了这样?
他要怎么向学长交代?
上帝啊!
陪着马克思一起回来的慎村凛也同样惊讶,他在纽约生活了这么久,可是第一次活生生地看到「爆炸现场」,简直和九一一现场有得比。
慎村凛转头看了一下四周,注意到一家电器行里电视播报的新闻。
看了一会儿之后,他拍拍马克思,「要不要去哈德逊河边看看?」
「看什么?」马克思一脸茫然。
「有辆直升机掉到河里去了。」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表情依旧很呆滞。
直升机?哈德逊河边?这一切和他有什么关系?
慎村凛摇摇头,看来这小红猫空有火爆脾气,逻辑和反应能力却差得很。
他耐着性子对马克思解释:「这个大洞应该是炸出来的,那种高度,很像是飞机撞击,甚至是直升机的火箭射出来的。哈德逊河离这不远,新闻报导刚刚有一架直升机坠落河里,我推想应该是同一架直升机。」
「那。。。。。。」马克思突然跳了起来,「那金呢?金是不是还在屋子里面?我要进去」
「他不在里面。」
「你怎么知道?」
「屋子里没人。」
「你是上帝啊?什么都知道?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乱说的?」马克思简直懒得理他。
男人却也不生气,拉过他的肩膀,带着他去看那家电器行橱窗里的一整排电视,每一台电视都是新闻插播快报,报导哈德逊河里的坠落直升机,还有这栋闹区公寓的爆炸事件。
「那,看到没,新闻报导得一清二楚。」
「可是。。。。。。可是这公寓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就是快点离开事发现场,等你学长回来之后,把责任撇干净就好了。」
「。。。。。。你真是个坏人。」
「过奖。」慎村凛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一个理所当然的微笑,仿佛马克思说的没错。
后来,他们俩人在哈德逊河边真的「捡到」了一个满身狼狈的女人,但是那疯女人一见到慎村凛便激动地想要揍人,慎村凛也不客气,先下手为强,一拳击中她的脸,又把她当场打昏了过去,然后把她晾在河边不管。
没想到那女人和他们还真「有缘」,居然被救护车送到了下城医院,也就是慎村凛工作的地方。
慎村凛基于好奇,对那个女人的身分多做了一点调查,赫然发现,她很可能就是造成曼哈顿那场大混乱的元凶之一。
他把这个消息告诉马克思,然后从马克思嘴里知道了这个女人叫做梅夏贝尔,是个疯狂的女杀手,原本的目的是要来宰了马克思的父亲史坦利,还有史坦利的爱人金宇恩,没想到她还是打不过史坦利那只野兽,尽管大难不死,但最后却落到了慎村凛的手里。
「既然如此。。。。。。你想怎么处置这个女人?」慎村凛「征询」马克思的意见。
「她居然敢对金做出那种事情,还害得史坦利断了四根肋骨。。。。。。」马克思很想好好报复一番,可是他个性单纯,一时之间竟想不出什么好方法来好好教训梅夏贝尔。
「你有什么好方法吗?」他问慎村凛。
「你想整死她吗?」男人开门见山地问。
「你有本事整死她?」马克思睁大了眼。
「这有什么难的?医疗事故常常发生,不然就是把她转送到最常出事的医生手里,或者把她麻醉扔在停尸间里让那些人处理」
「停停停!那样好恐怖!你不要这么夸张好不好?这里可是医院耶!」
天啊!原来医院这么可怕?
「那。。。。。。整个半死不活的好了。先把她的双脚打上石膏,骗她脚骨折了,然后再看看她听不听话。要是她冥顽不灵,又想惹事生非,就把她的两只手也打上石膏,让她连枪都拿不动。」
「。。。。。。你好狠。」
马克思希望这个男人永远都不会想要「教训」自己,不然谁知道医生会有什么出人意外的专业手段来整人啊?
「还不都是为了你,不然平常我根本不管这种麻烦事,整人也是很累的耶。」慎村凛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马克思想嘟囔几句,最后又忍了下来。
因为。。。。。。这男人说的似乎有些道理?
而且自己也好像挺高兴听到他这么说呢。。。。。。
原本以为,因为梅夏贝尔这疯女人惹出来的事件,终于告了一个段落,但事实却不是如此。
两个星期后,马克思被绑架了。
他是在练完橄榄球校队之后,突然被三个黑衣人架上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然后疾驰而去。
在场的同学们赶紧联络马克思的家人,也就是史坦利和金宇恩,但是他们也同样找不到马克思的下落,急得团团转。
到底是谁绑架了马克思?
史坦利的仇家太多,为此他自责不已,但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马克思被绑架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另外一个他并不认识的男人。
慎村凛接到了一通电话。
「医生,这是告诉你,千万不要放着大好的生意不做喔。」电话那头传来凉凉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惹人厌恶。
「恩斯特,你是什么意思?」慎村凛仍不以为意。
「让你听听这个人的声音好了,也许你就不会该死的还是一派云淡风轻的口气。」
电话那头听见有人打了个响指,然后就是马克思气急败坏的怒吼
「王八蛋!你们把我捉来做什么?我又不认识你们唔唔唔唔」声音很快又消失了,像是被什么东西闷住了一样。
「马克思?」慎村凛终于紧张起来,「你们把他带走了?」
他们为什么要带走马克思?
「医生,你终于开始紧张了吧?我可以听得出来,你的声音不一样了喔。」恩斯特接过电话,故意吊人胃口。
「你想怎么样?」慎村凛的声音低沉起来,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眉宇间已经隐隐带着危险的杀气。
他们居然敢动他的小红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