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明锁门的人是两个薄野家的佣人,
佣人是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即便是周悦这样管家级别的,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欧以岚虽然十多年在薄野家不受待见,被三位少爷们时常欺辱,可还不至于沦落到佣人都能骑到她头上的地步,所以这幕后必然是有人指使她们这么做的。
这么一想,脑子也不用转就能知道是谁指使了。
那三只恶魔如果真要锁她在门外,以前就能这么做了,机会多得很,为什么偏偏会在耿云回来的这个时候?
那女人也不过就是看不惯她,没事就想整她,所以才不停对着她耍手段,估计只要有耿云在的一天,以后的日子免不了明里暗里都要跟她斗。
耿云又是那几只恶魔的母亲,就算是她不对,他们也会更向着她,就像谁办事不向着自己母亲?就算自己亲人做错事,也会无条件的向着自己亲人一样的道理。
“轰隆隆——”
“哗啦——”一声。
雷声与雨声似乎太不会选场合了点,明明刚才看到的还是月朗清风的天气,如今转眼间就下起雨来,这算是天助耿云也?
不过欧以岚相信,就算如今没有下雨,头顶上也一定会有一盆水倒在她身上。
因为耿云把她关在外面的目的,应该不是只让她坐在门口等一晚上那样简单吧?
事实也如欧以岚所料,就在她等在楼下的时候,二楼还真有几个女佣忙活着在脸盆里注水,但见外面下雨了,这水似乎泼不泼都没差。
要说天气,耿云还就真没看过天气预报,或许是春夏交季的季节,所以下雨天时常会有,雷阵雨总是一阵一阵的,时间不短,但足矣让人在数秒中变成落汤鸡。
欧以岚就连拿着浴巾盖在头顶上的意思都没有,反正都会透,就算挡也只是挡一时半会儿而已。
欧以岚从薄野家大门口的方位,一直走到自己阳台处的方位,因为她住在二楼,所以欧以岚打算从这里爬进自己房间里。
毕竟就算等雨停了,她还是得坐等在门口一个晚上,她才不要那么落魄哪!
女人应当自强!
以前那个欧以岚早死了,她现在才是真正的欧以岚。
同样,站在五楼阳台处的男人有些惊愕,因为刚才大门在东面,而他所站的阳台处是南面,两面互看不到对方,所以并不知道欧以岚到现在还没回房。
外头下那么大雨,这丫头是在做什么?
直见欧以岚拿着换洗的衣服和裤子打成结,绑成了长长的一条,然后沿着阳台处最近的那颗大树爬了上去。
不得不说这个丫头的胆量比以前大得多,从前那个欧以岚别说是爬树,稍微吓唬吓唬她就会哭,如今这个少女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单会动手打架进警察局了,还会拿杯子砸耿云了,总之胆子与日俱增。
更为夸张的是,欧以岚爬上了树的最顶端,却还是差阳台两米左右远的距离,便拿着手里事先绑在一起的衣裤甩了过去,被雨淋湿的衣裤一同勾在阳台的栏杆上,绕了几圈。
不亏是训练过的,一发就中。
站在楼上的薄野御天看得有些惊愕,像是没料到少女手法那么精准,即便是学校里培训的,也不可能一时半会儿练成这样,这是巧合?
欧以岚拉住了用衣裤绑成的绳子,沿着大叔上的树枝一步步小心翼翼的踩下去。
树枝后根还算粗狂,毕竟种植在薄岛上的花草树木都不会差,可以说每样东西都是精挑细选而来的,所以走在前面还算牢固。
接着再走几步,越是往前就越危险,通畅树木的枝头粗细程度不会相差甚大,可这颗也不知是哪里运来的树木,好看归好看,后粗前细的,可走到前面就感觉这根树枝都要被踩断。
事实证明欧以岚没想错,树枝真的被踩得截断了。
毫无征兆,即便欧以岚边往前走着,边看后面是否有断裂的迹象,树枝还是突然从中间最脆弱的那截断裂开。
“啊……”
欧以岚手里一直拉着勾在阳台栏杆上的衣裤,所以并没因树枝的断裂而从那么高的距离掉落下来,只可惜整个人被掉在半空当中。
虽然是二楼,但城堡并不同其他房子那样,每一层楼都有好几米的高度。
欧以岚现在只有两个办法,一是松开手里拉着的衣裤,从这里跳下去,凭她的经验死不了,也伤不了,只是从这里跳下去后她要怎么才能上来?她可不想今天一个晚上都待在雨中坐着。
暴雨突袭,只要一抬头看头顶上的阳台,就有密密麻麻的雨水砸落在脸上,让人难以睁开双眼。
就当欧以岚想要放手跳下去的时候,就感觉手里拉住的衣裤被人一点点,一点点的往上拉,似乎是有人在帮她?
抬头看向阳台,就见身穿真丝睡袍的薄野凌手里正拉着她绑在栏杆上的衣裤,正帮着她上来。
一直将欧以岚拉到阳台口后,少女就单手撑在栏杆上,来了个漂亮的翻越,轻轻松松的就跨了过去。
至于后来的情形,站在五楼上的薄野御天就没看到,甚至都没看清在帮欧以岚的那个人是谁,只看到一双男人的手淋在雨中帮她。
原本薄野凌是睡在房里的,但雷声霹雳,外头的雨声也太过嘈杂,就引得他睡不着下楼想去倒水喝。
宽大的楼梯口只要上面有人下楼,都会路过欧以岚的房间,因为她的房间正中楼梯口。
下楼的时候见她房间灯亮着,门却是开着,屋里一个人影都没有,走进去瞧了一圈也不见她人,刚要离开去找时,就听到阳台那边传来一声尖叫,于是才发现了她。
薄野凌把她拽上来后,倒也没有问她为什么不走正门,想必是什么原因凭他的智商已经知道了,只是那个害她的人是他母亲,再多此一举问一遍,只是在拆自己台。
“去我房间洗个澡。”
男人的话语始终是属于他的命令,不管对谁说话,他都不会用疑问句,仿佛他已经帮你决定好的事情就由不得你改变一样。
霸道!
没错,这词是最适合他的。
“我……阿嚏——”
话没说完,喷嚏倒是打了出来,还遭来某人厌恶的眼神。
随后又像是拽小鸡一样,拉着少女的衣服后领,一路从她房间拖到四楼,再拖到他房间里去。
本来薄野凌还想继续帮她脱下去,欧以岚就快速的闪躲开,“我不用你帮我洗!我自己可以!不然我就不洗澡!”
招呼得打在前面,她可不想像以前那个欧以岚一样,被男人全身摸一遍。
薄野凌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又生病感冒的,也不想折腾她,所以就没和她起争执,自顾自躺到床上去。
再等欧以岚从进浴室门,再到出来的时间,一共只花了五分钟,可想对他的戒心有多大。
“我洗完了,你的浴室谢了,我很累,困,想回去睡觉了。”
欧以岚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边半吞半吐的说着话,鼻子里还被塞了两张纸巾,以防随时有液体流出。
房间里灯已经被熄灭,乌黑成一片,欧以岚像是淋了一场雨,原本还未痊愈的病情又加重了,走起路来都跌跌晃晃的。
“过来。”男人慵懒的声音在夜里蔓延开来,有凌冽,但也有一种妖孽。
其实薄野家这三只恶魔的性格都有些相似,毕竟是同一个爹生出来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性格,却又在有时混合着对方的性情。
欧以岚站在原地不动,摇摇头,“不来,我真的很困。”
“所以才让你过来睡觉。”
男人理所当然的接上上一句话,欧以岚的那句话像是给薄野凌找了借口,完全是一副被他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男人的声音里肆意妄为,还涵盖着一丝命令的气息,听起来异常张狂。
欧以岚仍旧站在原地不动,不进不退的,还垂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摇晃,透着外头的光线,看起来可爱极了,“我不,我回自己房间睡。”
加上少女湿漉漉的头发粘附在脸颊两侧,委婉的声音里透着半是争执,半是委屈的语气,竟和平时的她比起来,透着几分孩子气。
“我以首长的身份命令你,最后一次,过来!”
男人完全不理会欧以岚的拒绝,这厮总是这样,从在学校起的时候,就拿着首长的身份不停命令她这,命令她那的。
谁叫这男人的身份比校长还大,三言两语,出征小兵,就可以将学校夷为平地。
欧以岚唇瓣上下嗫嚅了几下,难道他让自己睡过去,她就得睡过去吗?万一这只色狼把自己怎么怎么滴的怎么办?她可是还要带着欧以岚的第一次去嫁人的呀,怎么能被这只恶魔掌控了?
真不知道前世造了什么孽,今生会投胎在这三个男人家里,还被玩于股掌。
早晚有一天!她欧以岚要离开薄野家,想尽一切办法折磨这三个男人!
早晚有一天!她不要寄人篱下,不要再和这三只恶魔住在一起,她要逃离这三只恶魔的手掌!让他们永远都找不到自己!
不晚,这一天迟早都会发生的。
然眼下让欧以岚担忧的是,难道她真的要和薄野凌睡一起?
“二哥,我感冒了,会传染给你的!”
躺在床上的男人没说话,四周只有外面的雨声,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随后,欧以岚又说了句,“二哥,我睡觉会大呼,还会磨牙,还会说梦话,对了!我上次还会梦游!万一杀了你怎么办呀?梦游杀人是不犯法的!你堂堂一个首长,被一个菜鸟杀了多冤呀!”
这边欧以岚说得勤快,贬低的勤快,仿佛在他们面前贬低自己没什么一样。
“欧以岚。”突然,黑暗之中传来男人撒旦般的声音,低沉漠然,拿一把温度计去测量,也只会显示零摄氏度。
“如果你还不明白我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那不妨今晚就让我告诉你!”
薄野凌的话让欧以岚有些微怔,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不过在大脑里兜兜转转绕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