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娅努力回想,好象、曾经他是有说过,可是没提程池的名字,还有他说那句话的时候是在司徒娇出了学生跳楼自杀之前,假如司徒娇那时候已经和程池暗通款曲,为什么程池不出手救司徒娇,反倒要秦桑岩开口,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想什么?”秦桑岩仿佛把她的心思摸的透透的。
“你老实说,程池撒钱救司徒娇是不是不是你的意思,他本意就是那样,你一提他便顺水推舟,借着你的名义把司徒娇救了出来。”
“原因呢?”
“原因是那时候你和司徒娇刚离婚,风声正紧的时候程池搅进去于他不利。”
秦桑岩俯身抱住她,轻柔的吻了下她的脸颊,给她一个夸奖的吻,“看来你越来越会揣测人的心思,儒子可教也!”
她侧眸看他:“你承认我这些心眼是你教你的?”
他搂着她,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所谓彩排就是不停的走流程,婚纱虽经过Cherry的精心设计以轻盈为主,但毕竟长度摆在那儿,还是有一定份量的,反反复复两遍折腾之后米娅累到人快垮了,快结束的时候傅楚菲送上来她的手机:“姐,你的电话。”那次傅楚菲去程家之后,程池已经默准了这个儿媳妇,如今的傅楚菲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因为人瘦,衣服又穿的宽,看不太出来,但肚子不等人,只待米娅这边的婚礼一结事,下面马上张罗婚事。
由于彩排期间不方便接电话,米娅特意把行动电话给弟媳保管,一看是白绵绵。
“嘿,米娅,今晚是你的最后一个单身夜,我从北京带了一帮哥们姐们到S市来游山玩水,待会准备吃饭唱K,你过来怎么样?”
米娅这时候哪有心思,开玩笑道:“我早领证了,你要请不早请,晚上我还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无非是婆家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也不想想过了今晚以后你就是想单身也单不了,就算再好的夫妻也需要有个空间,保留各自的朋友圈子,总不能一到晚把眼睛盯在对方身上,那样谁都累,你说呢?再说,你不来可就不给我面子,我都跟我的一帮哥们姐们提了在S市有你这么一个漂亮到像妖精一样的姐们,你要不来我面子往哪儿搁,怎么跟他们交待。”
米娅不知道白绵绵的这段话触动了她的哪根神经,竟答应下来。
换下婚纱出去,秦桑岩这时候接到保姆打来的电话,秦夫人在家不肯吃饭,得赶回去看看,他交待她晚上早点回家,于是两人分开走。
米娅直接被白绵绵带到了娱乐会所的包房,她肚子正饿着呢,问:“不是说吃饭唱K的吗?”“里面有吃的,管饱。”白绵绵喝了酒,两只脸蛋舵红,牵着米娅踹开最里面的VIP包房大声嚷嚷起来:“睁开你们的狗眼给我好好看看,这儿才是个大美女,你们丫带的全是太平公主,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
玩的正high的一群人齐刷刷看过来,里面烟雾缭绕,等看清米娅那令人***的身段,在场的男性个个吹起了口哨:“打哪儿来跑出这么一个***,绵绵,你丫真没吹牛。”
有殷勤的男孩给她们腾位置,眼睛尤其盯着米娅玲珑的曲线看,差点没流出口水来:“快请坐,快请坐!娅姐你好,听绵绵姐提到过你,你本人比她形容的还要漂亮。”
米娅一头黑线,这白绵绵怎么介绍她的,扫了众人一眼,在场的有男有女,穿着妖里娇气的像在参加化妆舞会,大多和白绵绵一个年龄,只有两个稍大一点儿,和她的年纪应该差不多,和往常一样,男的看到她个个眼睛发直,女的看到了个个眼含嫉妒之箭,嘴里不清不楚的嘀咕着,靠近白绵绵的女孩骂的最难听:“sao货!”
白绵绵一个巴掌招呼过去,直接打在那女孩的脑袋上,看着动作轻,却是下了狠力:“靠,你丫嘴巴没洗是不是?要不要我拿硫酸给你洗干净喽?”
那女孩马上老实了,陪着笑说:“我哪儿敢啊,绵绵姐,这不是开玩笑的嘛。”
“开玩笑?那我也在跟你开玩笑,我告诉你米娅是我朋友,你骂她就等于是在骂我,下次再被我听到,你丫就等着我拿硫酸洗你的臭嘴,听到了没有?”
白绵绵威严的一喝,那女孩乖的跟绵羊似的:“听到了。”
“绵绵姐,甭跟她一般见识,来,我们喝酒。”旁边有两个男的把白绵绵劝着坐下,忙不迭的倒酒递烟。
桌子上,地上好多空酒瓶,红的白的都有,果盘摆了好几个,水果没吃几样,上面乱七八糟的按了许多烟头。
米娅微微皱了下眉,这白绵绵不是说要给她庆祝单身之夜的吗,她以为顶多是一帮玩的疯的九零后,没想到是这么一群人。
白绵绵的打扮又恢复到了从前,一身的皮衣,脸蛋上化着烟熏装,鲜红的指尖间夹一根烟,红唇里吐着一个又一个漂亮的白色烟圈,在朦胧的光线下她孤傲的犹如一个目空一切的高贵女王,透着不可一世的张扬。
好不容易把白绵绵那一身太妹味道洗掉,才过了两个月又变成原来的模样,米娅看着不爽,一把将白绵绵指间的烟夺过来,掐断在水果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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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你能得到的只有眼泪
了解白绵绵的人都知道,每次白绵绵玩的最疯的时候恰恰就是心情不好,最不开心的时候,这时候的白绵绵没人敢惹,惹就是一个死字,曾经有个哥们喝了酒和白绵绵杠起来,打的难分难解,白绵绵直接抡起椅子把那哥们的脑子打残了,整成了个植物人。
这事儿曾经在北京城闹的挺大,那哥们家里也有背景,几代单传,指着这哥们传宗接代呢,这下好了直接整成了植物人,哥们一家人伤心加愤怒,咬着牙要白绵绵偿命,扭送到公安局,公安局立案调查,准备开庭。可白家老头后来一出面,马上风平浪静,那家人不敢闹了,闹了他们的官位不保,以后也没活路,白家给了一笔钱,打发了了事。
这事儿他们圈子的人全看的真真的,打那儿以后没人敢惹白绵绵,知道这是一个惹火了敢做了你的主,不带眨眼的。
男的暗自为米娅捏了一把汗,女的却在等着白绵绵发火。
白绵绵正抽的兴起,烟没了恼火的直接站起来,扬着手向米娅那艳丽的脸蛋就煽过去溴。
米娅就在白绵绵眼前,很容易看到她眼中的暴躁,也以为这一耳光是难免的,然而一阵掌风过去,白绵绵的手掠过她的脸继而摸摸自己的头发,嘿嘿一笑:“今是你的单身夜派对,你为大,姑奶奶不跟你计较。”
没挨到耳光,米娅没有松口气,她直觉白绵绵恢复到从前一定有原因,而这个原因不用猜一定是为了司徒政。
恋爱中的女人最怕的是男人反复无常,犹如活生生被人架在火上烤的鱼,痛苦难当,个中滋味米娅曾深有体会祷。
“来来来,唱歌唱歌。”白绵绵让边上一个女孩一展歌喉,音乐响起那女孩唱起一首情歌,女孩嗓音好,像夜莺一样舒情感人,白绵绵却嚷嚷着说难听,非要换首欢快的歌不可。
等到终于换上满意的,白绵绵才坐下来按铃给米娅叫吃的,娱乐会所能有什么吃的,无非是各式零嘴,白绵绵叫了几份鸭脖,然后点了一份意大利面。
“对不起,白小姐,我们这里没有意大利面。”白绵绵是这里的常客,长年包着VIP包房,服务生岂有不认识白大小姐的道理,陪着笑道。
窝在沙发里的白绵绵粗鲁的扯住服务生的衣领,拉到自己面前,“没意大利面?那你丫开什么店,去,给姑奶奶去外面买去!”
“算了,我不饿了,不要麻烦他们。”米娅在旁边说道。
“那怎么能行,我说好请你吃饭的。”白绵绵不依,对服务生瞪着眼:“还愣在这儿干什么,麻利儿的赶紧给姑奶奶去买,小费少不了你的,滚!”
服务生只得答应着出去。米娅无可奈何,无聊的听着女孩唱一首街头巷尾已经放腻的口水歌,周围的男女有的玩骰子,有的喝酒划拳,玩的好不热闹。
“来,倒上。”白绵绵让一男一女张罗着把酒杯摆好,“嗵”一声打开一瓶香槟。
“哥们姐们,明是娅姐结婚的大好日子,在这里我们敬她一杯。”白绵绵一招呼,大家纷纷举起手中的杯子道贺。
什么时候改了称呼,米娅失笑,也好,反正她没妹妹,白绵绵肯认她这个姐姐,她却之不恭。
“走,娅姐,陪我唱首歌。”白绵绵去点完歌跑回来,非拉着米娅要唱歌不可,米娅一听旋律是首老的不能再首的歌《姐姐妹妹站起来》。
那就等着沦陷吧
如果爱情真伟大
我有什么好挣扎
难道我比别人差
是谁要周末待在家
对着电视爆米花
想起你说的情话
哭的眼泪哗哗啦啦
……
白绵绵唱歌一向是众星捧月,今儿也不例外,大家齐齐停下来,有打拍子的,有合声的,还有叫好的。
看着白绵绵唱的正欢的侧脸,米娅拿着话筒,几乎没唱,她分明在这丫头的眼睛里发现了一些藏不住的情绪。
一晚上下来,白绵绵成了麦霸,嘴里叫别人不唱情歌,自己却一首接着一道的唱,直唱的大家不停打哈欠,三两拨的找借口溜走了,最后只剩下米娅一人。
时间不早了,米娅倒一点没有催的意思直到白绵绵唱的再也唱不动了,一屁股倒进沙发里,话筒还攥在手里,屏幕上放着单调的旋律,喝水似的一口气喝掉三杯香槟。
听到手机铃声,米娅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页面上的短信,表情一柔:“晚饭有没有吃?”
信息来自:秦桑岩。
“吃过了,吃的意大利面。”米娅回过去,白绵绵突然挨过来,醉醺醺的问:“你老公发来的吧?让他放心,我不会把你拐跑的,呵呵……就算要把你拐跑,我也要在你们婚礼上把你们拐跑,这样才好玩……”
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