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视着她沉静的脸庞,说:“想睡就去睡。”
“嗯。”米娅从沙发上起身,趿了拖鞋从他身边走过,扔下一声:“晚安。”
秦桑岩右手无意识的转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眯眸凝望着从身边经过的女人,初秋,她穿一件胭脂红的睡袍,因腰间扣的不太紧,迈楼梯时露出大半长漂亮的雪白长腿,秀美的下巴,漂亮的锁骨,嫩白的脖子上空无一物,他记得刚结婚那会她脖子上挂着他送的钻石项链,与送她的婚戒是一套的,自他们之间有了隔阂之后就再也没在她身上看到那些首饰的影子。可是他,却一直戴着,就算那被司徒冲羞辱成那样,他摔了相框,却没有动手摘下来的念头。
从这一点来看,这个女人比他绝情得多,对往日的感情竟无半分留恋。
他心里很清楚,她忍了两年之所以没闹着提离婚,为的是阅阅,要不是有阅阅,以她的脾气早和他开始冷战,哪会这么晚坐在客厅等他回来。
米娅不是没感觉到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看,她故作困意的模样快步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起身到露台上去。秋日的夜晚颇能感染人心,渗进了秋煦热温情的味道,窗外有一颗石榴树,饱-满的果实个个像快的快要咧开嘴。
完全没心情欣赏这月下美景,她是个年近三十的正常女人,已经过了爱蹦达的年纪,不管在外面的工作开不开心,累不累,回到家尤其是夜里,需要的也不过是一双稳健的臂膀,一份温柔的呵护。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心境犹如汽球空荡荡的飘着,无从落脚,她要的不多,只渴望有个人陪在身边,渴望有个人排解寂寞,哪怕不说话,静静抱着也好,好过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看月亮,一看就是很久,像个深闺怨妇。
有时候,她会情不自禁怀念以前,怀念在这间卧室的缠绵,那时候多美好,可是怎么那么短暂呢,短暂到她想抓住点什么,留下点什么都来不及。或许这是缘分,她和他有缘无分,能牵手,却不能长久。
妈妈总劝她和他同房睡,妈妈说两口子有什么解不开的,时间可以磨掉一切,慢慢就好了,就算为了阅阅,孩子的成长环境很关键,需要的是一个健全的温暖家庭。时间真的能磨掉一切吗,两年了,他与她之间好象打了一个大大的死结,像宿敌一般不可逾越,唯一能有的共同话题只有阅阅。
她想过给阅阅一个完整的家,想着阅阅以后上幼儿园,上小学有爸爸妈妈去接,不让别的小朋友嘲笑他有一个畸形婚姻的父母,可是她力不从心,他的心和他的人像包裹在一层冰山里,她光是碰到那山的冷气就已经受不了,更没有力气去砸开,把他挖出来。
她想把那一页翻过去,偏偏他不让,他嵌在冰山里,不是她推的,是他自己钻进去的,该解释的,她已经解释过,他不相信,她无能为力。
就这么着吧,时间,其实过的很快,瞧,一眨眼两年过去了,阅阅也一岁了,再一眨眼十年、二十年都过去了,这世上最快的就是时间,等你猛一回头不知不觉也要奔三了,想想自己快过了三十个年头,真是不可思议。用小沈阳的话说,一眨眼一闭眼,这辈子就过去了。
从露台回卧室,拉上落地窗的窗帘,关上灯,她钻进被子闭上眼睛,刚睡下,手机铃声大响。
“你过来一下。”深夜里,他清冷的声音像秋雨,有种飘忽的节奏。
“现在?”她有一丝诧异,“什么事?”
“你过来再说。”他停了稍许,又加了一句:“关于阅阅的。”
她一听是阅阅的事,二话不说,下床往他房间奔,再一想不对,阅阅已经不住在婴儿房了,每晚在楼下跟妈妈睡,怎么会在他房间。
“这是阅阅过生日的费用,你拿着,不够再跟我说。”秦桑岩见她站在门口,修长有力的指间夹着一张卡片。
米娅摇头:“抚养阅阅我也有责任,我们一人一半吧。”
第二百三十一章 夫妻那点事
偏头见他穿一件薄的睡衣在窗口吹冷风,钮扣零零散散的扣了下面几个,结实的胸膛微微敞开,衣服显的单薄了一些,夜风冷飕飕的灌进来,她在门口都打了一个寒颤,他嘴里抽着烟,烟头一闪一灭,他在冷风口却恍然未觉,她心中微动,不自觉的说:“你穿的太少,别冻着。”
他慵懒的靠在窗口,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用薄凉的口吻说:“这是关心还是客套?”
米娅没吭声,走过去把卡拿过来,养父母在这儿住了有一年多,他花了不少钱,她不想欠他太多,在阅阅的抚养上不想矮人一等,执意要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的预算大概要五万,你只要出两万五,其余的我会还给你。”
秦桑岩唇角微勾,黑色的双眸中蓄起怒气,面孔却是平静的,给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烈酒蹿进喉咙头脑越发清醒,他又往嘴里倒了一杯。
拿了卡,米娅拉上门,突如其来的门缝中伸出一只手把她整个扯进去,房门又迅速合上溴。
米娅惊魂未定,人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困住,用力挣了挣,发现自己使不出多大的力气,他的脸逼近时酒气从薄唇中喷薄出,喷在她脸上,这举动真像一个流氓,她大喊:“秦桑岩,你是不是疯了?做什么?”
她已经很久不曾这样喊他的名字了,有大半年了吧,原来她喊出来这样好听,似乎是浅唱的歌吟,温暖入心,他的瞳孔在瞬间收缩了一下,唇角的弧度更深一些,二话不说,琐碎的吻落在她耳畔、唇边、脸上,不管她愿不愿意,只按自己的心意去做,进而强硬的撬开她的牙齿,逼她与自己气息交缠。
“你说做什么?夫妻间不就那点儿事。”他喘着粗气,含住她的耳垂,大手得寸进尺的从睡袍间穿进去,贴合她的身体曲线游移,爱不释手的弄着她的两团胸房,食指在头上打着圈祷。
她一震,情不自禁低/吟一声扬起脖子,那两处太敏感,让他一碰感觉灵魂都被扯出去,霎时浑身上下像着了火一般。
他看的胯下一紧,指腹穿过她内-裤的边缘,把那小布条往旁边一拨,钻进温暖紧窄的蜜道里,贴着她的唇笑开了:“这么湿,是不是早准备好了?原来你大半夜不睡觉在楼下等我是为了这个。”
“你胡……”她张嘴想反驳,他却乘势顶进她的口舌里,惩罚她似的重重的咬,令她几乎不能呼吸。
这种时候他不想听她说些他不爱听的话,太久了,这一年来表面上他们平和共处,事实上一直在冷战,明明是她一再做错,她不仅不知错,还与他保持距离,好象错的人是他。
“唔……”她越使劲挣扎,他越箍的紧,心中的火烧的就更旺,他一直装作视而不见,那个叫薛璟誉的男人往家里打电话被他接到,内容是他所探究不到的,这令他恼火,然而这不算完,她被薛璟誉抱在怀里出现在新闻网站上,图片里她那么小鸟依人,整个躲在那个男人的怀里,那种依赖和亲昵完全是情人间才有的。
该死的,前有司徒政不够,又来了一个薛璟誉,究竟她在外面有多少个男人,嫁给他了就该守妇道,成勾三搭四,给他戴绿帽子,不知羞耻。
她眼里根本没他!
他强压愤怒,隐忍不发,就是等她亲口承认,只要她肯承认错误,他就原谅,尽弃前嫌好好过日子,以后再也不提过去,可这一次他又错了,她回来一句话一个字不提,完全是心虚的表现。
这根刺卡在他心里一年了,这一年每每想到她外面的男人,他就恨不得杀了她,抛尸荒野。
他心里一边恨她,厌恶她,一边又无法下手,看到她抱着阅阅的画面,他会不由自主想起那个流掉的孩子,如果还活着比阅阅要大一岁……
他恨自己,更恨她,这恨长在骨髓里,拔不出来,时时刺痛着他。
怒火、嫉妒、憎恨淹没了理智,倏地,他出其不意的在她肩上咬下,血珠子很快冒出来,她疼的大叫出声,不自觉的抬头嗫嚅:“混蛋,流-氓,你走开!疼……”
“嫌我流-氓,你又好到哪里去,贱妇……”他越说越气,把她衣服脱了,抱着到沙发那儿,分拨开她的两条细长的美腿,让她两片花唇就着他的昂扬瞬间坐了下去。
“啊……”她叫了一声,身体抖了两下,下面涨的受不了,她拉住他的肩膀喘气,下面就像被人强行塞了一个木槌似的,撑的蜜道合不拢,只能勉强包着它。
“嗯……真紧……”他舒服的低叹,熟悉她有多紧,但好久没做了,这一次贯穿把他带回了美好的回忆里,兴奋的顶了几下,旋即自己扩张她的蜜道,只觉她那里生的窄小,被他一顶就酥烂,里面时不时的痉-挛抽-搐,就跟张小嘴似的吸着他,说不出的爽透。
我是贱妇,你是什么?嫖-客?米娅真想反驳,尖尖的指甲在他身上挠了一下,抓出一个血道子,觉得下面仿佛被撕裂一般,火疼火疼,他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恶劣的摩擦着柔嫩,她抽着气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咬着唇强忍不适,为了能好受一点,她分/开/腿,尽量迎合男人的粗暴,又夹紧内壁,企图阻止他过深的捅入。
力量悬殊,她哪里是他的对手,他的东西攻击性太强,粗硬猛烈撞击她的花心,一下一下顶着宫口。
摩擦令他越来越狠,因为越狠他越舒服,征服她的感觉真是太容易了,瞧她主动张着腿容纳他的放-荡模样,别提多刺激,只有这一刻,他才感觉她是属于他的,完完全全属于他的,挺着下身狠命捣撞,尽情发泄。
“啊啊……呜呜……”她无力的摇头,抿唇低低的发出小兽一样的细弱哭泣般声音,这个姿势让她太难受,每一下撞击都好像铁棒顶在她心尖上,使她忍不住呻-吟,情潮的涌动让她难以控制,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配合,少受点痛苦,让他喷出来,早点结束。
她这样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