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政比她想象中要固执,双手握住她的肩:“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的可能就是你,不可能就是白绵绵。”
“你何必这样。”米娅真的是无语了,她用大拇指按住太阳穴,斟酌了一下语气:“我跟你说过,我有男朋友,我以后会和他结婚,绝不可能是你,司徒政。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当你的妹妹……”
“什么妹妹?你不是我妹妹。”司徒政打断,不承认这层关系。
米娅摇头:“我是南宫音的妹妹,南宫音是你的继母,那我是你的长辈,你觉得就算我和你在一起,你的家人同意吗?你的家庭接纳吗?所有人只会说你乱/伦,还有你外公,我想他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司徒政失探的低吼:“没有血缘关系,算不得乱/伦!”
“这里不是国外,这是中国,中国人讲究辈分,你不承认也得承认。”
他不说话,只紧紧放在她肩上的双手,她轻轻拉开他的手,后退一步:“给自己留条退路行吗?你背我到医院,一路上我看明白了,你是真心对我,我为我一直以来的冷言冷语道歉,我也怀着十二万分的真诚告诉你,放手吧,其实放手没你想象那么难。当初我和秦桑岩的婚姻,我死守了三年,我和你一样抱着在一颗树上吊死的决心,结果我过了三年生不如死的日子,这些我从来没和别人说过,你是第一个。所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司徒政低眉看着她,这是她第一次心平气和在他面前讲自己的婚姻,米娅吸了口气接下去说:“我以为我忍着就能守住我的幸福,虽然我嘴上说是为了阅阅的抚养权,事实上在我的内心深处还是舍不得放弃。最后,当那些绯闻在外面传的铺天盖地,连我身边的人都知道,不断在我耳边提起的时候,我知道我逃不了了,我必须面对。是我主动提出的离婚,当说出的那一瞬间,我发现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我就像打开了长期套在我身体上的枷锁,整个人无比快乐。”说到这里,她放下马克杯,仔细的看着他,“现在你应该明白了,有时候放手,比紧紧抓牢,其实什么也没抓住更幸福,你为什么不试一试?”
“试?我试的还少吗?这三年来我和你见面的次数用一只手都难数的过来,你以为我不想忘?我忘不了。”他揪住自己的头发,话语中满溢着懊恼与颓废,“这是一个死结,你明白吗?一个大死结。”
“死结解不开,就剪断,剪不断就砍断,砍不断就用火烧,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分不开的。”
司徒政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只是看着她,紧紧的盯着,眼睛越来越红:“你比我想象中要冷血。”
她虚弱的笑着,冰冷的回答:“是,我冷血,如果我不冷血,我如今还活在和秦桑岩的婚姻中,我还在忍受着丈夫的出轨,小三的存在,我会变的自怨自艾,像个怨妇,蓬头垢面,成天像个祥林嫂,见人就吐苦水,恨不得所有人都来同情我,躲在别人背后去唾骂小三,却不敢大大方方,理直气壮的去找丈夫提离婚,我会背着一个虚有的头衔过一辈子。你觉得那样才是不冷血吗?才是我要做的吗?”
司徒政终于沉默,他头脑已经一片空白,听见自己的声音和她的话在耳朵里像叠音在重放,他不知道要听哪个的,已经住在他心底五年多的爱要连根拔起,该有多痛,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第三百十八章 你输了
第三百十八章你输了
胡鼎尚喝完一杯又倒了一杯,朝米娅扬了扬瓶身,米娅摇摇头,威士忌是烈性酒,她可不想喝太多失了仪态,误了大事。
也不勉强她,胡鼎尚又喝了一杯,抬头看向外面:“时间差不多了,估计他们到了。”
话音刚落,甲板上传来脚步声,上来的正是胡素和秦桑岩,秦桑岩走在前面,伸手把胡素从下面拉了上来,两人动作默契,相视一笑,看上去像对恋人。
胡鼎尚吹了声口哨:“我就说嘛,我一向守时的姐姐怎么可能会晚到,果然是佳人有约。”
“还说我,你的佳人呢?”胡素问辶。
“使大小姐性子,说是今天太阳太毒,不来了,这样也好,省的到时候扫兴。”胡鼎尚歪歪嘴。
米娅估计他们说的是胡鼎尚的未婚妻,福科的千金,外界传闻这两个人即将在今年举行婚礼,这也就是为什么福科会第一个购进十艳股份的原因,自家人嘛,肥水不流外人田。
游艇开动澌。
米娅坐在甲板上吹风,偶尔拿起摆在旁边的威士忌抿一口,有艘游艇就是好,出海谈生意,消遣娱乐都可以派上用场。
继承亿万家产,坐上程氏掌门人的位置,米娅已经渐渐习惯这种奢侈的生活,不过要她出钱买这么一艘,也觉得没必要,莫名的,想起秦桑岩曾送过她一艘,和这艘差不多大小,却是一次也没开过,那艘游艇的名字她还记得:丫丫号。
“……胡鼎尚,你个王八蛋……”隐隐听到岸上有个衣着艳丽的女孩在边跳边喊,米娅手搭在眼前看过去,对后面的胡鼎尚说:“胡董,有人在朝我们招手。”
胡鼎尚早看到了,从鼻子里哼了两声:“不用管。”
胡素和秦桑岩手执酒杯在旁边聊天,此时胡素也看到了岸上的女孩,对胡鼎尚说:“鼎尚,别闹脾气,人既然来了,就让她上来。”
胡鼎尚百般的不情愿,对于姐姐的话倒也听,游艇不多时驶回去,甲板上顿时出现一个气呼呼的女孩,头戴一顶超大檐沙滩遮阳帽,身穿一件波西米亚拖地长裙,看上去俏皮可爱,精心装扮过。
女孩冲到胡鼎尚面前,跺脚道:“胡鼎尚,你成心的。”
“成什么心,是谁昨天在电话说今天不高兴出门?担心把皮肤晒黑?”胡鼎尚盛气凌人。
“话是我昨天说的,可是你刚才明明看到我在招手,还不停船,你就是故意的。胡鼎尚,你不是人!”
“我不是人,那你还跟我说话,你莫非也不是人?”胡鼎尚讽刺道。
“你……”女孩说不过,转向胡素:“素素姐,你看嘛,鼎尚又欺负人……”
胡素大约是见过无数次这种场面,打起了圆场,呵斥弟弟:“行了,鼎尚,妃儿是女孩子,你让着她一点,少说两句。”
胡鼎尚被姐姐这么一说,便对艾妃儿拉长了声音说:“好——你能,我斗不过你,我躲着你总行了吧?”转身进了船舱。
一见胡鼎尚走了,艾妃儿急了,追下去。
游艇开到深海,四周是碧色的海面,蓝天白云,一俯身竟能看到有浅水鱼在海水里来回惬意的摇尾游着,好一个令人赏心悦目的海景。
秦桑岩一直和胡素黏在一块儿,米娅根本没靠近的机会,她在甲板上晒的头晕,口干舌燥,拿着空酒杯,下到船舱内,不料竟撞见一男一女深吻的画面。
刚才还争吵的胡鼎尚坐在椅子上,艾妃儿靠在他怀里,两人正吻的难分难解。
米娅悄悄退出来,甲板上秦桑岩和胡素边品酒边甩下鱼杆,钓起了鱼,两人一直在低声交谈着什么,笑声不断传出来,心思完全不在钓鱼上。
一上一下都没有立足之地,米娅发现自己成了多余的。
“一会你得等我,不许先游上来……”
不多会,艾妃儿和胡鼎尚说说笑笑从舱底上来,两人均换上了潜水服,先后“扑通”跳进了水里。
米娅后悔没带太阳帽来,甲板上太阳烈的她头昏,进船舱,到吧台那儿倒了一杯水,嫌不过瘾,加了两块冰,喝上一口,从嘴里凉到心里。
惬意的眯了眯眼,她没留意到秦桑岩是什么进来的。
发现的时候他踱步过来,坐到她边上的吧椅上,把空杯推到她面前,示意她倒上。
把她当成酒保?米娅笑,举了举杯中的冰水:“我喝的是这个,要喝什么你自己倒。”
“如果想知道胡素向我透露了什么,你就倒上。”秦桑岩抬了抬下巴,十足的欠扁口气。
米娅死咬住嘴唇,今天来她以为是借着出海钓鱼谈工作,没想到胡氏姐弟真的只是来度假,完全没有要提工作的意思,秦桑岩又缠着胡素,她根本没靠近的可能。
可恶!
下午是十艳宣布最终答案的日子,她已经落了先机,如果落了什么重要消息的话,很有可能败给眼前的男人。
不行,败给谁也不能败给他,秦桑岩。
米娅木着脸从酒柜上取来之前胡鼎尚倒的威士忌,为他倒了一杯,并加上冰块,“现在能说了吗?”
看着她推到面前的酒杯,他却没有去动,倒是极有兴趣的问:“你这么想赢我?”
“秦总不是明知故问吗?那个赌注我可记的。”米娅淡淡道。
“为什么那么想赶我出S市?光是为了程氏?”秦桑岩眼中的怀疑一览无余,他这两天一直在想,这个女人对他的敌意已经超出了竞争对手的那种敌意,更像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仇恨。
为什么?他对她做了什么,引的她这么大的仇恨,非要赶他出S市不可?若真的是为了工作,那么她应该让他从此不在金融界立足才对,那样才会对程氏没有影响,否则赫赛无论搬到哪里,搬到祖国的哪个角落,只要公司存在一天,都会和程氏进行正面竞争一天。
米娅模棱两可:“秦总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这个女人明显就是在躲避什么,秦桑岩手臂伸出,攫住她下颚,抬起她的脸:“你不说也可以,那我现在告诉你如果你输了要做什么。”
第三百十九章 老死不想见
第三百十九章老死不想见
米娅不仅没有高兴,反倒心往下一坠,胡素在商场上素有不显山不显水的作风,完全没必要把这么绝密的消息提前透露给她,这很不符合胡素的为人和作风。
她琢磨了好一会,斟酌着语气:“谢谢胡小姐的提点。不知道其它企业是不是像我这么好运,也能得偿所愿?”
胡素盯着手中的鱼杆,神情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