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少,就一点儿,要不然我不敢来见你。”秦桑岩傻傻一笑,像个孩子。
她的手挣不开他,但能移到旁边的灯擎上,按亮客厅的灯,他立刻伸手关掉,她去开,他再关掉,嘴里滋滋的笑着,仿佛两个人在玩一个有趣的游戏。
“神经病!”她使劲全身去推他,他的嘴毫无预警的贴上来,黑暗中他瞳孔透亮,压抑的喘-息,贪婪的吸着她的唇和口中的唾液,宛如一只大灰熊正在舔食甜美的蜂蜜,发出有滋有味的声音。
巨大的愤怒与悲伤包围着米娅,她回来错了,又被这个该死的人渣给得逞了,推又推不开,嘴里全是他的味道,浓烈的酒气带着甘冽的男性味道占据着她所有的呼吸,直到唇被他吻的生疼,他才终于放开她。
她呼吸凌乱而急促,拼命汲取失而复得的新鲜空气,换去他的气息,等有了精神,她猛力推他的肩,换来他的不满:“别动。”
“你再发神经试试!”她瞪着眼警告,看在他眼中别提有多迷人,低头埋在她颈间,轻蹭了两下,“口是心非的女人,为什么又回来了?放心不下我?”
“秦桑岩,是你把话说一半,故意吊着我的胃口,现在反倒这么说,哼,我真是长了见识。”
他的呼吸喷在她脖子里,暧昧的令她呼吸困难,试图推开他,他制住她的双肩,“我们交换回答问题怎么样?”
她累极了,下午下班去齐越和高爽就企划案的几个问题进行了几个小时讨论,然后赶回新区的店里帮忙,一直忙到半夜好不容易躺下,又被他搅的睡不着,大老远又跑回来,再被他折腾一番,要再有力气才怪。
“你问。”
“那天你说你爱我,是不是真的?”
“……”
“说话。”他捏起她的下颚,她****迎向他发亮的眸。
“哪天说的我不记得了。”她回答的异常冷漠。
这个答案仿佛在意料之中,秦桑岩轻轻一笑,鹰隼般的双眸盯着她倔强的脸,菲薄的唇轻勾,嗓音蛊惑:“别装傻,那天你说话的样子、神情、口气,我到现在都记得,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瞪着他的眼睛,她笑:“那天你已经完全否定了我这个人,而去迎合了另一个女人,你现在再问有意思吗?不觉得可笑?难不成你想吃回头草?”
“我当时是被司徒娇给骗了。”
“是啊,你被骗了,多可怜!真值的同情不是么?”她惨白脸上嘴角牵出一抹弧度,更像皮笑肉不笑,“你三十岁的人了,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还比不过一个女人的智商,真值得同情啊。”
“别这么笑。”她脸上的笑隐隐刺痛了他,抓着她的肩:“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伤害了孩子,只要我能弥补的,我一定想办法弥补。”
“别说这些没用的话,你让我恶心。”米娅别开脸。
对于她的冷嘲热讽,秦桑岩并没有愤怒,他看着她慢慢说道:“我说过了,给她的文件是假的,真的文件存在保密档案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米娅因这句话而转头看他,他眼里的神情狠戾:“之所以我没急着抓她一个现形,是想钓出她背后的指使者。”
“司徒政?”米娅情不自禁道。
秦桑岩瞬间没有说话,等同于默认,“如果你告诉司徒政,我的计划马上前功尽弃。”
“我什么也没听到。”米娅喃喃道,就算他抓住司徒政又能怎样,别忘了还有一个在监督局当局长的司徒冲,更别忘了司徒家在中/央任要职的亲戚众多,司徒政这颗大树不是轻易能撼动得了的。
第一百十三章 人至贱则无敌
她乌黑的闪瞳里漾着疑惑,秦桑岩淡然开口:“这个计划需要你的配合。”
“我?”米娅失笑,她并不想淌这趟浑水。
“对,你。”他的声音低了几度,“只要你肯配合,从司徒政下手,拿到更可靠的资料,我就可以扳倒他,让他从现在的位置上跌下去。”
“他可是你的大舅子,你可真狠。”米娅嘲弄道。
秦桑岩犀利的视线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我知道你也恨他。渖”
她不喜欢他这种仿佛看穿的眼神,乘他闪神逃出他的掌控,进了客厅,脱了外套随手挂起来,“你死了这份心吧,我是不会帮你的。”
“不,你不是帮我,是帮你自己。”秦桑岩靠在刚刚他们相拥的门边上,一双眸中闪着别有深意的精芒。
她累极,到了卧室倒头就睡绞。
不久,浴室传来水声,过了不到十秒,她被拉起来:“有没有备用的牙刷和毛巾?”
米娅睡梦中被打扰,睁开一看一个裸男在面前,第一反应是尖叫,背过身去:“你干什么不穿衣服?”
“洗澡穿衣服做什么。”秦桑岩脚步由近及远,嘟哝着:“没有牙刷和毛衣就算了,我用你的一样。”
“谁允许你用我的。”米娅气的转过身,看到他的***后又背过身去,拿手一指床旁边的衣柜,“第一个抽屉。”
脚步声、开抽屉关抽屉的声音后,他终于进了浴室,米娅跑下去关上门,继续睡觉。
浑浑噩噩间,她感觉到身后被子被掀开,床垫陷下去,被子又盖上,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她腰后绕过来,停在她的小腹上。
她霍的惊醒了,转身大叫:“秦桑岩,你不要太过分。”
“你很爱说‘过分’这个词。”他无赖的在她的唇上亲一亲:“睡觉。”
“因为你不要脸。”
她简直要疯了,旋即要下去,腰被他掌握着,她下不去,转眼被他抱在怀里,哄宝宝的口气:“别闹……”
“秦桑岩,到底是谁在闹?隔壁有房间你不睡,跑到我床上来做什么?”米娅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双手被他扣在身侧,就用腿去踢他,用手去掐他,想尽一切办法,结果全是徒劳,反倒让他跟玩闹似的吃吃笑个不停,“疼……疼……轻点儿,下这么重的手,我明天没法见人……”
“滚!”她恼到不行,又拿他没办法,都说人至贱则无敌,意思就是人只要贱到家了,不要脸了,那他也就无敌了。今天她算是领教到了,跟这种无赖完全没法沟通。
在她的拼命折腾下,秦桑岩从爽朗的笑转为哑着嗓子笑,米娅不傻,能感觉到臀部后面一根火热的坚硬顶着自己,那是他的欲-望。
她又恼又怒,又气又羞,偏偏无可奈何,人在他手里,她此时无助极了,喘-息着咬牙,“你到底想怎样?几个月没碰女人吗?”
“我还真是几个月没碰女人了,知道我当了多久的和尚吗?”他厚颜无耻的咬着她的耳朵,轻轻的吹气,虽刷过牙,口气清新,依然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酒气。
他紧贴在她身后,米娅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每一根神经都在本能的感受他的手从背后滑过,迅速掠过腰,探进衣摆,她心尖从未有过的恐惧,只能逞嘴皮子之快:“你要发情回家发去,这儿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他仿佛没听到她说什么,吮着她的耳垂呢喃着:“整整三个月,我憋坏了,你知道男人在性上不能憋坏,憋的时间久了就不好了。”
钳制住她的胳膊松了松,她舒一口气,以为他即将放过她,哼笑道:“哦?是吗?那真是可怜,回家抱着老婆哭诉岂不是更好?”
不料他的手箍紧她的身体,一只手猛地罩住她娇颤颤的柔软,无耻道:“我没老婆,只有你。”
米娅快哭了,直到这时她才发现男女的力量有多悬殊,差点咬碎了一口牙:“秦桑岩,你混蛋!如果你敢再进一步,我保证迟早有一天把你剥皮拆骨,让你不得好死!”
“宝贝,别说这种丧气的话……”他最爱看她垂下眼睫无可奈何,又恼怒的样子,那长睫在脸上投射出两弯修长的影子,有时微微掀起,如蝴蝶振翅,欲飞又飞不了,“不过你的话倒提醒了我,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摸你的胸,只是不可能进一步。嗯,我知道了,绝对会遵守。”
“你……”她听着他说完,心尖升起前所未有的恐惧,只能服软讨饶,“求你别这样……”
“这么不经逗,睡吧。”他有些不舍的撤出手,不能逼她太紧,于是用两手抱住她,在她颊上亲了亲,然后老实的抱着她睡觉。
米娅那个气啊,又拿他没办法,身后多了一个人,闭上眼睛怎么睡的着,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早上睡的正香,听到手机铃声,她伸出手摸向床柜,拿起来接听,“Hello,哪位?”
那头的人没说话,她又问了一声,还是没回应。
觉得奇怪,睁开眼睛,一看手机,头脑嗡一声大了,这手机不是她的,铃声却与她的一样。
在她怔忪间手机被一只大手抽走,“周秘书,嗯,是我……”
刚才是他的秘书?米娅那个窘啊,差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索性也不睡了,趁机溜下床。等她洗漱完从浴室出来,他已经收线了,坐在床头一脸兴味的看着她。
米娅无视,打开衣柜找衣服,然后去浴室换,才刚脱下睡衣,门砰的被人推开了,听见他在后面吹了声口哨,“身材真好。”
被他的口哨吹的头皮发麻,怕他再使蛮力到时候自己又要处于下风,米娅吸着气背过去,尽快换好。
她把浴室让给他,他突然捉住她的手,然后把她拉到怀里,像昨晚一样抱着,她看着镜中两个亲密的姿势,气不打一处来:“放手!”
“起这么早做什么,今天可是周末。”他抱着她摇啊摇,感觉又回到了两个人相拥在镜子前刷牙的情景,唇贴在她脸侧,声音中带着睡意,“再去睡会儿。”
再睡会儿?他拿这儿当什么了?他家?她心中生出烦躁,按捺住了:“我有事情,要回去一趟。”“回你养父母那儿?”
“嗯。”
“回去也不用这么早吧。”他在镜子中盯着她的视线,“还是说……你去和司徒政约会?”
米娅一心想把他打发走,于是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