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对人客气些。”倪想容暗叹口气,真受不了,几时他的占有欲旺盛得无法斗量。
“我对他很客气呀!起码没一脚踹掉他头上那顶蠢死了的假发。”十个秃子九个贼。
为富不仁。
“你真是乱来,至少给人一点好印象。”他的样子就像为所欲为的恶霸。
“要我做童子军办不到,红脸给你,坏人我来当。”山下忍魅说得轻松惬意,眼神不放过每一个可疑的人。
包括眼前笑得龌龊的男人。
“你……”倪想容闷闷地一笑,一发现目己举动失当,连忙补救。“你是韦特堂叔吧?”
约瑟的父亲。
“嗯!小侄女长大了,出落得像朵花儿似的,你的父母一定很欣慰。”他刻意提起她父母是为了挑起祖孙两代的冲突。
“多谢堂叔的赞美,相信爸妈在天堂会好好庇佑你我。”聪明人举一反三的反应比常人快十倍。
韦特·比提尼奥脸色微变显得不太自在。“他……他们照顾你就好,我老骨头一把用不着太关心。”
“堂叔此话差矣!上帝的心是无私的,自然爸妈也会公平地对待每个人。”不然上不了天堂。
“嗯!无私,无私……”他讪然一笑。“哦!对了,你打算在英国玩几天?要回去时别忘了通知我去送行。”
言下之意当她是外人,要她别妄想比提尼奥家族的财产。
“她不回去了。”蓦然窜出的华斯抢先一步回答。
死奴才。“我说华斯呀!她不回去留在这干嘛,总不能要我们凑钱养她吧?”
他的话获得不少人的赞同,狐狸尾巴小露了一下。
“是她养你们吧!别忘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靠爵爷的资产过活,我们小姐可是惟一的继承人。”华斯面露威严看向面面相觑的众人。
他的一番诏告已然表示老爵爷的承认,别人不得有异议。
“死了就不算。”韦特·比提尼奥嘟哝地说道。
“你说什么?”最该防的人就是他。
华斯的忧心在与出声的山下忍魁的视线一接触后化为乌有。
他知道那男人有能力保护小姐。
“我说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下人……”一出口,他顿时想起今天的目的。“嗯!是我失言,我是说莉琪难得回来一趟,咱们举杯为她祝贺。”
手一招,他唤来端酒的佣人,两人眼神短暂地相交一会,快得令人几乎察觉不到细微的小动作。
几乎。
如果黑眸的主人没发现佣人的脸皮不太自然,那么他便枉称为风煞。
“等等,这酒里没有下毒吧?”慵懒地一笑,他看似无害却口气凌厉地问。
韦特·比提尼奥端酒杯的手滑了一下。“你看我有天大的胆子敢下毒吗?”
“谁晓得呢!我的宝贝若有一丝不对劲,比提尼奥爵爷的财产不知会落在谁的手中?”他像说着天气一般地眼露怀疑。
“你敢污蔑我的人格,你以为你是谁?”韦特·比提尼奥气愤地大喊以掩饰心虚。
眼神仍是不驯,山下忍魅的表情尽是讥诮,嘲笑他不敢以身试酒。
“好,我就喝给你看,免得让你说我心怀不轨。”他一口干尽杯中酒,杯口向下表示一滴不剩。
“你该满意了吧?现在可以敬酒了吗?”他要求人手一杯,只是他那瓶酒并未和其他人共饮。
“慢着。”山下忍魅再次叫停。
“又怎么了?”韦特·比提尼奥不高兴地一看。
“我比较喜欢你那只酒杯,咱们来交换吧!”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山下忍魅硬是换了过来。
韦特·比提尼奥脸色变得惨白,握杯的手抖得厉害,一副如临深渊般地瞪大双眼,始终不肯凑近嘴边一饮,刚才的豪气顿然消失。
第10章
“哈……百密终有一疏,万般谨慎的你终于上当了,真是大快人心呀!”
人群中走出一名身形妓好的女佣人,脸上的假皮一撕,赫然是一位艳丽无双的东方女子,她的右手明显使不上力,但是张狂的笑声已足够吸引每一个人的目光。
她是潜伏在白屋的神冈樱子,受了伤的她一直不肯服输地待在附近伺机而动,她相信早晚有一天她会等到最佳时机出手。
_在这几天,她发现有人同她一般心思,于是一拍即合地策划今日宴会如何使计谋。主要是让风煞知晓她红鹤并非省油的灯,想打发她还早得很。
耐心是狩猎者必备的条件之一,她在等待他粗心地饮下那杯酒。
果不其然,一向细心的他不轻易相信别人,若有一丝不对劲便会有所察觉,所以她故意在送酒时看了酒杯一眼,他也当下有了警觉。
一切如她所预料地走到最后,他的不信任和自作聪明会导致毁灭,打从那杯酒进了他咽喉之后,她就迫不及待地想看他中计的表情,绝对精彩得不能错过。
“你做了什么?”陡地一惊,山下忍魁想起那杯有问题的酒,难道她用偷天换日之计?
“聪明如你岂会想不通,不管你喝了哪杯酒都是有毒的。”神冈樱子得意地发出刺耳笑声。
“什么?”
惊恐的并非犹带嘲弄表情的男子,而是一脸猪肝色的韦特·比提尼奥。
“少在一旁鬼吼鬼叫,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人给我滚远些。”她冷血地挥开欲攀抓她手臂的手。
“你说我没有利用价值,你连我都想害。”他们不是为对付共同敌人而合作,为何她会突然翻脸无情?
韦特·比提尼奥的难以置信是有理由的,为了取信于他,神冈樱子不惜以美色相诱,两人春风数度才达成协议,他完全地依她的指示行事,以期达到目标。
他还特意将儿子支开前往法国,因为约瑟的正直会阻拦他的计划。所以他干脆命人烧掉法国酒场遣开他,没想到他烧掉一生心血还赔上命,要他如何甘心。
“用不着拿一双可怕的眼瞪我,若不是你利欲熏心想除掉小侄女,今日你也不会害人害己地中了我的计。”
神冈樱子一说出真相,全场轰然,纷纷以怪异的目光注视脸色逐渐泛黑的韦特·比提尼奥,心里想着的不是他下毒一事,而是遗憾没成功。
在场的人士没有一个想到要为他叫救护车,木然地看他痛苦地抱着身体蜷缩成一团。
“最毒妇人心,我今天算是见识了。”神情转冷,倪想容想起母亲临死前不肯合上的眼,如同此刻的韦特·比提尼奥。
“容,你怎么骂到自己了,和某人一比你简直像神圣不可欺的圣母。”山下忍魅露出邪笑地盯着她的小腹,希望死前留下个骨肉。
她皱起眉略显不安。“你不是中毒了,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你认为我没死很可惜吗?”不快地一瞪,他也暗自奇怪为何没事。
“你真的没事?”倪想容不放心地抚着他的脸,瞧瞧有哪里不对。
“我没事,不过你身后的女人一定有事。”阴狠的眼闪着血的颜色,山下忍魅将爱人往身侧一推。
不敢相信的神冈樱子退了几步,向来自信满满的她起了恐惧的心,他的无情是针对与他有仇的敌人,而今她尝试杀他……
“樱子,你有什么遗言?”对她,他够仁慈了,如容所言多了分例外。
“你……你不能杀我,我父亲对你有救命之恩,一命还一命。”神冈樱子赌一下最后一丝希望。
“然后呢?”他表情越来越冷酷。
“救命之恩如同再造,你要我说什么?”神冈樱子忍不住地扬起音提醒他。
他现在的生命是被施舍的,若没有她父亲他根本活不下去。
“樱子,你真的很不听话,让我想放你一马都不成。”机会只有一次,她放弃了。
“杀手的本分就是杀人,我做我应该做的事,才不像你出尔反尔。”杀手界的逃兵。
“为了保护我所爱的女人,我愿意和全世界为敌,出尔反尔算什么。”他感受到一只手轻轻滑人他掌心一握。
是了,就是这种感觉,让他有回家的幸福,握一辈子不放也甘心。他回握地传递爱意。
神冈樱子放肆地狂笑。“好伟大的胸襟呀!你的两只手能撑起多大的天,多桑不会原谅你的背叛!”
“说完了?”一阵风无端卷起,像是听从他的命令而来。
“你要杀我了吗?不怕吓坏你胆大的情人?”其实她是害怕的,死亡曾经离她很远。
“红鹤,按规矩来,别让我动手。”失败者必须切腹谢罪,这是她受忍者训练的荣誉。
他来真的?“等等,要我的命很简单,但我要知道你为何没事。”
她不甘心死得不明不白。
“嗯,这……”同样的疑虑亦在山下忍魅心头自问好几回,他不认为自己的身体具有抗毒功能。
“由我来说明吧!”看来只有她最清楚。
“你?”难以置信的视线集中在倪想容身上。
她如平时一般平静地望向角落阴暗处。“石褐,麻烦你了。”
只见一高大男子面无表情地由暗处走出来,慑人的气势令人不寒而栗。
“容,你连他都弄来英国?”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不相信他能保护她?
看得出他在生气,她赶紧解释:“不是我让他来的,是醉醉请他来帮个小忙与我无关,我哪有办法请出鹰帮的大人物。”
石褐的嘴角冷勾起十度角,似乎在说你没有?
“为什么你没告诉我他也来了?”她需要很好的借口才能说服他平息怒火。
“嗯!这个……你们一在明一在暗比较有意思。”她好像误信谗言了。
“谁说的?”一定有人在背后搞鬼。
“啊?你怎么知……没人说的,我只是忘了。”她要有道义,不能出卖那个人。
“和风。”石褐多事地解答,因为他也是受害者。
几个女人未经帮主同意,硬逼他来当保镖,他不从,和风便威胁要以他为主角,写一本他爱上胖女人的小说。当下他想起小时候那个胖得卡在溜滑梯的小象妹妹。
怕她一语成徽地造成事实,他没有选择地放弃挣扎,近来和风的系列小说像诅咒一般可怕,他可不想落得像帮主一样的下场。
“那个不人流的小说家!”果然是被带坏了。
“别这么说,虽然她小说写得真的很烂,可是销售的成绩还算不错。”很烂是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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