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泽洛对它爱不释手,小心翼翼的爱护它。
从莫阿卡走的那天起,他的世界里反反复复的出现那张透着惆怅的脸庞。
也就在那天起,他失去了她,任何关于她的消息。
他的生活,从此变得枯燥乏味,失去了水分。
他曾一连几夜的听那首莫阿卡最喜欢的歌。
新鞋。换上新鞋,我想我可以飞。
是的,她飞走了。
阳泽洛想着,痛苦的闭上眼睛。
抬起头,迎上雪然然的眼睛,带着妖媚的眼神。
雪然然穿一条米色连衣裙,那条裙子很漂亮,质感柔软,贴身。
裙角刺一朵紫莉,紫莉鲜艳怒放。
裙子把她的身体勾勒得很完美,她比莫阿卡丰韵,比她更关心阳泽洛。
可是阳泽洛,他的心里装着莫阿卡。
对眼前的女人,他只感觉愧疚和厌倦。
他只在情欲膨胀或者被孤独感折磨得接近崩溃的夜晚想到她温暖的身体。
他只需要她的身体,黑暗里,他看不见她的脸庞,他的眼前划过莫阿卡的影子。
无数个黑暗里,阳泽洛翻转过身体,对雪然然说:“我给不了你未来。”
雪然然说:“我不要未来。你很自由。”
阳泽洛说:“知道就好。”
不再说话,彼此间的沉默让阳泽洛有种想窒息的感觉。
他突然就憎恨自己,抱着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
这是否算是一种欺骗?
雪然然抬起手中的酒杯,朝他妩媚的笑。
她说:“我陪你喝酒。”
阳泽洛皱着眉头说:“你的胃不好,别喝了。”
有一次,阳泽洛带着雪纤然去见一个客户,这是一笔很大的交易。
那个小眼睛,圆圆脸,衣着夸张,笑容淫荡的男人,从一开始就紧紧盯着雪纤然的胸脯。
就连他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始终死守在雪然然蠢蠢欲动的乳房。
他说:“如果这位美女把桌子上的酒全部都喝光的话,我就签。”
桌子上摆了至少10个高脚杯,里面盛了满满的烈性酒。
阳泽洛的拳头紧紧握着,他几乎想冲过去揍这个变态佬一顿。
他怎么可以这样刁难一个女人呢?
雪然然看了一眼阳泽洛,他的情绪快要爆发出来,额头冒浸着汗水。
她用脚碰了碰阳泽洛,站起来说:“好,一言为定。”
阳泽洛抬起头:“然然,不可以。”
那个男人赫然的看着她,满脸的疑惑。
这些酒下去,非得喝晕过去。
雪然然笑:“这是我的工作。”
一个牵强的借口。
男人乖乖退避,拿出笔在合同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在旁人的目瞪口呆中,阳泽洛抱着完全没有知觉的雪然然离开。
整个晚上,她都在吐血,阳泽洛吓傻了,把她送到医院,胃出血。
他的白色衬衫上开着大朵大朵的红花,那是雪然然的血液,为他而流的血。
从那一刻开始,阳泽洛总觉得自己有愧于雪然然。
所以他尽量对她好,给他所想要的东西,除爱情以外的东西。
但是雪然然她不在乎这些,她只要阳泽洛和她在一起。?所以阳泽洛,他更加放肆的侵占她的身体。
有时,当他肆意的穿过她的身体瞬间,她甚至觉得雪纤然更像个妓女,单纯的帮他消噬掉身体的欲望。
他给她很多钱,作为她的报酬。他无法爱上她。
阳泽洛愧疚,在酒吧里他劝她:“别对我无止境的付出,你会没有回报的。”
他不想让自己背负太多的东西,害怕有一天,自己会突然无法承受。
雪然然说:“你喝,我小小的陪你一两口就行。”
阳泽洛皱了皱眉头,端起酒杯一口气喝了下去。
感觉到些许的快慰,自从莫阿卡走了以后,阳泽洛就喜欢上酒精在身体里燃烧的感觉。
带着一点点疼痛,带着飘飘然。
喝到一半的时候,有人要阳泽洛去台上唱歌,雪纤然在一旁示意。
可是他摇头,引来一阵嘘嘘声。
他不想唱,虽然他的歌声无可挑剔,但是他不想唱。
莫阿卡曾说过,阳泽洛,以后你经常唱歌哄我,并且只为我一个人唱,好吗?
是的,他只想为她一个人唱。
阳泽洛抬起头,再一次把酒倒进胃里。
他感觉自己醉了,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雪然然朝她追上去,打翻桌子上的烟灰缸。
她终于愤怒的说:“阳泽洛你究竟要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你才甘心?”
阳泽洛继续走,没理会她。
她追上去,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温柔的说:“别闹了,我们回家。”
阳泽洛没有说话,闭着眼睛。
空荡荡的大街,一排排的路灯,泛着惨白的光。
雪然然拦到一辆出租车,把阳泽洛连拉带拽的弄上车,用冷漠的口吻叫司机开车。
在别人眼里,雪然然的高傲,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可是在阳泽洛面前,她却变得如此的卑微。
即使躺在自己怀里的男人,嘴里喊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她也感觉心甘情愿。
她为他的日渐憔悴而心疼不已。
回到别墅里,飘过来茉莉的清香。
那是莫阿卡种下的,阳泽洛请了专门的园丁大叔,来管理这个花园。
他对雪然然说,莫阿卡一定会回来的,她的茉莉还在这里,她一定会回来看它们。
她说过,她要看着它们开出美丽的花朵,然后摘一朵戴在头上。
雪然然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阳泽洛,他真的要为莫阿卡走火入魔了。
费了很大的力把阳泽洛弄上床,雪然然的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
她走进卫生间,用冷水洗脸。
看着镜子里眼神颓败的女子,她哭笑了几声。
然后,她站起身,离开。
从黑暗中渐渐清醒过来,辗转反侧。
阳泽洛站起来,靠墙而立,手指用力纠缠在头发里。
借着酒精的名义,阳泽洛开始哭泣。
他感觉内心的孤独再次将他淹没,吞噬。
爸爸妈妈把公司交给他以后,去国外长期旅行,他没有一个倾诉对象,亦没有能够真真温暖他灵魂的人。
于是他依靠工作和酒精来麻痹自己。
可是这些都没用,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得这样无法掌控。
是否莫阿卡给他下了蛊或者施了咒?让他感觉到世界这样空落,寂寞。
他感觉自己的情绪随时都处于狂躁和崩溃边缘。
他重新从床上爬起来,把烟整齐的放在桌子上,一根接一根的抽过去。
满室香熏,心旷神怡。
风吹着落地窗的窗帘,一卷一卷,带来凉爽的空气。
阳泽洛重新躺回床上,想着明天还要处理的公司事情,逼迫自己睡过去。
黑色失忆 (30)
这个周末,?SecretGarden一直和莫阿卡在一起。
他们躺在房前的那个花园里,周围洋溢着青草的清香味。
太阳很好,人工草坪像翠绿的地毯,无限铺展。
莫阿卡躺在SecretGarden怀里,眼睛微瞌着,双腿微缩。
阳光有点刺眼,即便是再大的太阳,她也不想离开SecretGarden的怀抱。
这是她寄生的地方,她依赖上它,寸步难行,喜欢嗅着上面淡淡的气息。
莫阿卡说:“你很久没去看你外婆了吧?”
SecretGarden转过头:“我外婆?”
莫阿卡感觉更奇怪了:“恩哼,你外婆,你不会连她老人家也忘记了吧?”
SecretGarden阴郁的笑了笑,转过头前方的大厦。
阳光透过楼与楼的缝隙,照在马路上,发出刺眼的白。
后来,SecretGarden淡淡的说:“乖阿卡,我说过,别提以前的事情,你答应过我的。至于我的家人,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带你去的。”
莫阿卡重新缩到SecretGarden怀里,谜团像个旋涡,似乎让她越陷越深。
别想了,累。莫阿卡把注意力转移到周围的环境。
旁边坐了很多人,打牌或者睡觉。
也有一对年轻夫妻,怀里抱着柔软透明的婴儿。
莫阿卡走过去,请求他们给她抱抱那可爱的脆弱的小生物。
莫阿卡看见婴儿的手指,紧紧的握在一起,细细的眼睛眨一下,再眨一下。
粉嘟嘟的小脸蛋上开着两朵小红花。
健康芳香的婴儿,让莫阿卡的心也柔软起来。
她抱着她,逗她开心。
?SecretGarden远远的看着莫阿卡,感觉到这个女人的气息,正蔓延着他的身体。他甚至有那么一刻,渴望着他和她之间,也可以像那对夫妻一样。
有个孩子,周末的时候,安静的在阳光底下晒太阳。
就这样平淡而幸福的过完这一生。
那是幸福的模样。
突然的,花园里纵出一只猫。
眼睛泛着碧蓝碧蓝的光,喵喵的叫着,停留在SecretGarden身边。
猫一声一声叫着,在SecretGarden身旁转了几圈。
然后一跃而过,淹没在大厦的缝隙里。
SecretGarden与它对视的瞬间,他又看见那滩鲜红的血液,蔓延了他的身体。
他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
从那个关于幸福的梦里腾然惊醒。
莫阿卡依然在笑,阳光照在她身上,像渡了一层光。
她看起来如此幸福和快乐。
绿草和婴儿的清香,淡淡的,缭绕在她的头发和手指上。
SecretGarden的脸色开始变得酱紫,他哆嗦着双腿从草坪上爬起来。
猫是他的梦魇,似乎在向他暗示着他的仇恨。
莫阿卡转过身体的时候,已经没有SecretGarden的身影,只有那张带有皱褶的毯子和一个透明的塑料袋子。
她走过去,拿起痰子抱在胸前。
把塑料袋子丢进垃圾桶,朝公寓走去。
推开门,又是那股冷冽,莫阿卡茫然无措。
SecretGarden手指夹烟,站在窗子前,头靠在玻璃上,眼睛直直的射向推门而入的莫阿卡。
莫阿卡哆嗦了一下,一股寒意钻进心脏,膨胀。
莫阿卡伸出手放在胸口,那里很痛。
她慌乱的躲过SecretGarden的眼神,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用这样的眼神看住她。
SecretGarden,别这样看我。她请求。
SecretGarden转过身,不再看莫阿卡。
眸子里闪着挣扎。
莫阿卡放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