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哦,可是还是得保持微笑!
“傅长夜,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顾随意笑得咬牙切齿瞪老男人。
说完视线转回蔓蔓身上又软如春水。
为了不让女儿伤心,顾随意温和地说,“妈妈先包扎。”
“小金主,坐这里,我帮你看看。”
傅·欠扁·长夜的低醇徐厚声音又传了过来,药箱在他手上。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
顾随意看着傅长夜很自然地坐到沙发上,男人高大挺拔身躯一坐下去,沙发微微往下陷。
他把西装脱下,里面衬衫的袖子往上挽了一下,露出一截古铜色精壮的小臂。
肩胛骨有微微的褶皱,男人就像以前这里是他家一样地坐着,自然得不行又性感的模样。
他让她坐他旁边。
顾随意抿了抿嫣红小嘴儿,在心里想着这个老男人真的是好不要脸。
自己拿钥匙开了门登堂入室。
现在又摆得什么谱,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心里再怎么想,小金主还是走过去,坐在傅长夜身边,把刚才被割破的手指往男人一伸。
小脸儿习惯性地摆出在老男人面前高高在上矜傲的小姿态:“看完了赶紧走。”
傅长夜微微一笑,没说话。
他从药箱里拿出碘酒和创可贴,不是很大的伤口。
已经不流血了,用碘酒消毒,再创可贴贴一下就行。
但就是这么点儿小伤口,在傅长夜有心的处理下,时间加长了。
傅长夜骨节分明的大掌有力的托住顾随意小白手,另一只手用棉签蘸了点碘酒消毒。
冷峻男人平时或者说从来没有为别人做过这种事,仅有两次都还是为了小金主上药。
小女孩儿身上一点点小小伤口都会让他不悦。
顾随意在看傅长夜。
眼前男人微微低着头,短而凌厉的头发,从她的角度,她能看到他凌厉弧线冷硬的下巴。
男人的大手那么好看,修长又骨节匀称,碘酒消毒过伤口,给她贴创可贴,一连串动作下来都那么细致温柔,他对待她好像珍宝一样。
顾随意记得有一次也是这样,那次老男人把她从医院带回来。
也是这样认真地帮她上药。
那会儿算是两个人感情正好的时候,对着老男人心脏都会扑通扑通跳得极快。
就跟现在一样。
顾随意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同样也跳得极快。
她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声声如擂鼓一般。
扑通——扑通跳着!
男人给她上药,宽厚大掌托着她的手。
她仿佛能感觉到他手掌心的温度刺破她手上的皮肤,热度融入她的血液里,流窜四肢百骸,整个人有点儿烫了起来。
顾随意想要他赶紧儿把创可贴贴好。
她觉得男人现在动作怎么这么慢:“傅长夜,你快点!”
傅长夜正慢条斯理地死开创可贴,老男人像是故意,眼眸阖动看她一眼,慢慢地说:
“小金主,处理伤口这种事急不得,就算是小伤,也得慢慢来。”
蔓蔓点了点小脑袋,赞同傅长夜的话:“妈妈,会痛忍一忍哦,等等就好了。”
蔓蔓也怕痛,不过这种时候她也知道得忍着呢。
“……”顾随意。
傅!长!夜!去你妹的慢慢来……
最后,创可贴贴上了,刚贴上,顾随意要抽回自己的手。
他的大手没松开,大掌像有力的铁链子,紧紧攥着她的小手。
小金主的小白手在他手里被握着,他的指腹有粗糙薄茧,狎昵地摩挲着她的嫩嫩掌心。
顾随意的脸一下就涨红了,没想到老男人上完药还来这么一下。
混账,老流丨氓。
“混……”
顾随意触电似的猛地抽回手,脸儿红红像煮熟的虾子,混蛋的话儿要说出口,想着小孩子在旁边,又硬生生改了口。
她压低声音警告他:“傅长夜,你规矩点。”
傅长夜薄唇含笑,故意逗她:“小金主,我怎么不规矩了。”
“你……”她小嘴儿刚吐了一个音就卡壳。
对着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当着蔓蔓的面,她能说什么,她能怎么说。
说老男人猥。亵她的手?
心里有什么对男人的不满都压了下来,她抿了抿唇,小模样恶狠狠用力要抽回自己的手。
这次倒是异常顺利,老男人松了点力道。
他一向知道逗这只随意猫的尺度,把握得很好,不能太过。
*
上好了药,顾随意又准备开始赶人了:“傅长夜……”
傅老男人对她的那点儿套路心里跟明镜似的,又先她一步。
他看向秦蔓蔓,温和地问:“蔓蔓,你们刚才是在做晚饭吗?”
“嗯,是啊。”蔓蔓点了点小脑袋,冷脸叔叔帮妈妈上了药,她已经不那么怕他。
“今天晚饭要做咖喱饭。”
“这样啊。”傅长夜薄唇勾起一抹淡笑,问:“那晚饭做好了吗?”
“还没,刚开始妈妈削胡萝卜就把手弄伤了。”蔓蔓想到刚才妈妈被割到手,现在还心有余悸。
妈妈真的是很不擅长做厨房的事。
傅长夜又说:“做咖喱饭啊,叔叔很会做咖喱饭。”
顾随意直觉傅长夜说话说到这里好像有什么“阴谋”,要插话。
就听到老男人又慢悠悠地补了一句:“叔叔帮你一起做晚餐好不好?”
“好啊。”蔓蔓一听,漂亮双眸亮晶晶看着冷脸叔叔。
她还在担心只有同学教她做咖喱饭的流程。
做不成功怎么办?
冷脸叔叔说要帮忙,就多了几分晚饭成功的把握,蔓蔓很开心。
“妈妈,能留这个叔叔帮忙做晚饭吗?”
开心归开心,蔓蔓也没有忘记刚才妈妈要把人往外赶的事,抿了抿唇,蔓蔓先征询顾随意的意见。
顾随意看向傅长夜,老男人唇角挂着一抹得逞笑容。
怎么看怎么让人生气的样子。
她要炸毛,如果现在小公寓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她会让他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但是对着女儿期待高兴的小脸,顾随意笑了笑,温和说:“可以。”
蔓蔓不会主动找她要东西,要做什么事情,都会先问她。
顾随意一直想让蔓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至少在一些小事上,蔓蔓根本不用问她,因为她是她女儿啊。
“蔓蔓。”顾随意摸了摸秦蔓蔓柔软的头发,对着蔓蔓微微笑:“蔓蔓在家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什么事都问妈妈,知道吗?”
“嗯,知道了。”蔓蔓小小声地回答。
顾随意微笑。
她知道蔓蔓现在这样回答,以后还是会先问她意思,但是没办法,一点一点来吧。
得到同意,蔓蔓对傅长夜说:“叔叔,我们去厨房吧,刚才已经把土豆准备好了,胡萝卜削了一根,还得再要一根……”
“胡萝卜是不是你妈妈削的。”傅长夜问。
蔓蔓好奇地问:“叔叔你怎么知道?”
顾随意听着一大一小两个人的对话,看着两人走向厨房的背影。
这时她看到老男人忽然侧首,矜薄的唇蔓延点儿调侃的笑意:“因为你妈妈会把胡萝卜削成笔芯。”
觉得自己被鄙视了厨房技艺的顾随意:“……”
混蛋,她什么时候把胡萝卜削成笔芯了。
才没有那么细,至少还有手指的粗细好不好。
炸毛的随意猫这时候更想把混账老男人赶出去了。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
一大一小两个人进了厨房。
顾随意把药箱收起来。
电视下面左手第三个柜子。
顾随意把药箱又放回了原处,嫩嫩粉唇唇角弯起一点点弧度。
老男人把家里东西放哪儿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点儿念头从她心里冒出,小小的高兴止不住。
很快,她又敛了唇角这点翘起的弧度,嫩唇扯平成一条直线,又是炸毛矜傲的表情,起身往厨房走去。
老男人嫌弃她胡萝卜削成铅笔芯,他又能好到哪儿去。
厨房里传来切东西的声音。
傅长夜穿着衬衫,背对着门口,肩宽腿长,藏青色衬衫收腰设计,勾勒出他精瘦紧窄的腰身。
和秦蔓蔓两个人站在灶台前,平时用来握着钢笔签字的男人,现在那好看的手握着刀,快速地把土豆和胡萝卜切成小块,令人眼花缭乱又有条不紊的样子。
顾随意虽然自己不太进厨房,因为她不会。
但是她也知道很多男人都不进厨房,因为传统遗留下来的大男人主义作祟。
大家都觉得锅碗瓢盆应该是女人的事。
可是傅长夜和她一起,进了小公寓,厨房的事好像一直是他在做。
小金主的眼神顿时有些软了。
蔓蔓搬着小板凳站着,看着傅长夜干净利落的动作,眼底亮晶晶有惊叹:“叔叔,你很会做菜?”
傅长夜笑答:“还行。”
“叔叔,你为什么叫我妈妈小金主。”秦蔓蔓还不懂金主这个称呼的意思。
傅长夜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变慢,他微微思考了一下:“因为叔叔喜欢你妈妈,这是情侣之间的昵称。”
“哦。”蔓蔓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妈妈有对叔叔的昵称吗?”
“有。”
“什么?”
“秘密。”傅长夜笑。
从小金主那嫣红小嘴里能吐出的对他称呼,除了老混蛋,就是老男人,不然就是直呼傅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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