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还以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个意外,现在看来并不是意外,不可能十几个人全都意外吧。
而且,他和他的手下那也都是南征北战出来的战士,不是什么普通人。就算喝点酒,也不可能就醉成那样啊。
“酒有问题。”
“那酒是高粱酒,我们从西宁带来的,不可能有问题吧。”副官也早发现事情不对劲了,可却有些想不明白。
“不是我们的酒有问题,应当是酒昨晚被加了东西。”张煌言越想越清楚。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结合桑吉和白玛早上的反应。他觉得此事肯定是牧民们干的,但不太明白为何要这么干。牧民们确实热情,可没热情到要拿妻女待客的道理吧。
“大人,我想到一个可能。我们不会是被他们借种了吧!”副官也是曾经读过书的,也还有过秀才的功名。他也算是见多识广,曾经看过的一些书上,也有过描述一些部族的习俗。
其中就有不少书中写到过,一些边疆部族之人,非常好客。若是有外地之人经过。他们便会热情邀请到家中,到了晚上,甚至让自己的妻女待客做陪。有的甚至还会主动让出房子,到外面呆上几天再回来,而且他们这样做,也并不图钱图利,甚至客人走时,还要送上一份丰厚的礼物。
那些人的妻女这样做,也不会被人鄙夷,相反,还会被人称赞。
比如马可波罗游记里就曾写过,哈密有些地方的人就有这种妻女待客传统,他们的丈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至成为向旁人夸耀的资本。
他还曾看过一本南宋的笔记松漠纪闻,里面也有这样的记载,说的是被金朝人内迁的畏兀儿人,说他们居住在秦川时,女未嫁者,先要与汉人通,有数子,年近三十,始能配其种类。
另外吐蕃等部族有些地方,也一直有这种习俗。
据说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些地方太过偏僻,人口稀少。为了防止近亲通婚繁衍,便通过这种方式来借种。
副官以前看到这些书的时候,完全就是当成一些野闻一笑而过。
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些居然有可能是真的,而且自己就被借了一回。
昨晚上他们十几个人都被牧民们极为好客的招待。
“大人,我们这算不算违反军规啊?”
一名下士哭丧着脸问,大汉军纪严明,尤其严禁****妇人,非放假之时,连嫖…妓都是违反军令的行为,要受到严厉处置。更不说,现在这种情况了。
“我们这也不算****妇女吧?”另一名上士道。
“顶多算个通奸。”
张煌言满头大汗,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几个二货却还在争论,“通奸也算不上,咱们这是被下…药了,我们应当是被米奸了。咱们才是受害人呢,军法官总不能冤枉我们吧。”
张煌言想死的心都有了。
“都闭嘴!”
一时安静了。
可是他却不知道此事该怎么处置,要不要报告上面,怎么报告?说他堂堂一标标长,结果被几个牧民女子给****了,这事若传出去,那他以后还要不要做人?
那如实相报,说被借种了?上面肯信吗?事情若传出去,他以后也没法见人啊。自己岂不成了种…马了,被人强拉着去配了一回?
“大人,我想问一句,若是生了孩子,那这孩子算我的还是算谁的?”
大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是啊,万一真的怀上了,生了孩子了,这孩子以后算谁的?
他娘的,怎么这么多事情呢,早知如此,打死他也不假冒商人,深入牧区收集什么情报啊。
这下倒好,把自己给坑进去了。
“还是先把事情搞清楚,其它的以后再说。”
不管如何,搞清楚最重要。
这事也只能张煌言出马了,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应当先跟白玛谈一谈。
他掏了一块奶糖给白玛的六岁的大儿子,让他去把白玛叫出来。
白玛很快出来,张煌言嘴巴张了数次,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白玛见他这个样子,反倒是先笑了起来。
“你是想问昨天晚上的事情?”
张煌言点了点头。
“那不算什么,扎西知道的。”然后她又道,“如果你愿意多留几天,那他和老人孩子们这几天会暂时借住到邻居家。”
“这是借种?”张煌言终于把话说出口了。
却不料白玛十分大方的承认了。
他们世代居住在这里,可这里的人很少,数百里方圆,也就不到千户牧民,还很分散。近亲通婚的恶果牧民很清楚,为了加强后代的健康,向外人借种就是一种很好的方式,这是为了种族延续,这种做法是千百年来的习俗,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也不会觉得哪里不好。
丈夫不会因此生妻子的气,父母也不会因此就对借种来的孩子有什么异常看法。
“如果你能多留几天就最好了,若是能怀上,我们一定会好好谢谢你的。”
张煌言心里很苦,还说不出来。
这种习俗,他难以接受。
“如果怀上孩子并生下来,那这孩子?”
“这孩子当然是我和扎西的孩子,我们会好好抚养他成人的。”
张煌言很想说,我才是孩子的父亲。可这话他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白玛想留他多住些天,很明显是想要借种更稳妥些,可张煌言却只想马上离开这里。在白玛他们眼里,这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无关私情,也不会影响他们夫妻感情。更不会让她对张煌言产生什么私情。
这就是赤果果的借种,不带丝毫感情的借种。
张煌言不想当一头种…马。
但愿没有怀上,当天张煌言就带着手下走了,他等不及扎西等牧民男子回来送信,更不愿意多住几天。虽然他发现自己的手下里,居然还真有人想要再留几天。
不过走之前,张煌言还是给牧民们又送了一批礼物。本来牧民们送礼物给他们的,但张煌言不肯收,其它人也不愿意收。
他娘的,真要收了这礼物,那岂不是等于收了配种费?他们不真成了种马了。
最后,张煌言从身上取了一件随身佩带的玉佩,那上面还有自己的名字煌言二字。他把玉佩留给了白玛,万一昨晚真的一次就怀了,以后孩子生下来后,把这个玉佩给孩子带着。(。)
第614章 平倭大将军()
刘钧今天穿着一件交领蓝色四团龙补直身,腰系十三节金扣玉带,头戴乌纱蝉翼冠,这是一套比较正式的装束。
看到皇帝穿着这身打扮进入殿中,一众总理参政们齐齐躬身迎接。
总理处不需跪拜,躬身行礼即可。
右枢密使、太子少保、长沙侯刘允升来到御案前。
一众大臣都带着羡慕的神情看着他,出征日本在大家看来,就是一场捡功劳的大便宜。虽然日本在几十年前与大明在朝鲜决战,还一度不弱下风,但那是在前朝。几十年后,取代明朝的大汉国力蒸蒸日上,拥有放眼整个世界都最庞大也最强劲的一支常备军,同时也拥有这个时代数一数二的海军舰队。
而日本,虽然在丰成秀吉之后,控制了整个日本,建立了江户幕府,但这几十年过去,他们依然还是原地踏地,并没有多大变化。他们的军队、装备、战术,还是朝鲜战争时期的老样子。
当年皇帝初建海军之时,就能耀武东京湾,如今大明拥有一支空前强大的常备海军,一支能够跨远洋作战的舰队,还打不过几个日本小矮子?
打日本,肯定比打漠西卫拉特联军容易,更比打缅甸人容易。不论是西北还是西南,那些地方的高原和山岭,都是阻碍汉军的阻碍。可日本东洋海上,群岛之国,对于大汉来说却是最容易进攻的目标。
随便挑一名将军,凭着大汉海军的巨舰大炮,都能击败日本。
出征日本,完全就是拣军功。
不过当皇帝委任刘允升为帅时,却没有人出声反对。不管从哪方面讲,都没有比刘允升更适合坐这个位置的人。刘允升即是宗氏,又是从龙元勋,立国后又屡任要职,不说任过北洋水师总兵、禁卫提督、九门提督、直隶总督这些要职,就是他此前所任的右枢密使。也是军方第二人了。
刘允升也只比皇帝年纪稍长,他长的跟他父亲刘侨一样身材高大。刘侨足有一米九多的身高,他也丝毫不弱。英武高大,眉目间透着一股英气。一身御赐麒麟袍,越让他显得不凡。
刘钧走下御阶,来到他面前。
六名内侍各捧着一个描金朱漆托盘跟在一边,托盘里放着几样东西。
一道黄绢诏书,是刘钧诏拜刘允升为平倭大将军。一枚平倭大将军金印。还有一枚统兵虎符,另加一把尚方宝剑,另有九支金银令箭和十二副王命旗牌。
六个托盘,每个托盘里放着一样。
诏书、金印、虎符、尚方剑、金银令箭、王命旗牌。
拥有这一套东西,刘允升就真正成了平倭荡寇方面统帅,拥有临机决断,便宜行事的大权,得以指挥调动平倭大军,不论平倭军中文武官员,悉受其节制调动。
“锋必将全力以赴。决不负陛下所托!”
“这次出征日本,我们务必目标明确,做该做的事情,团练计划行事。”刘钧扶起刘允升。
傅山坐在一侧,看着那托盘里的物件,有些羡慕眼热。他也算是从龙元佐,但一直都是担任的刘钧的副手之职,没有什么真正独当一面统领一方的机会。在朝中,他如今是左枢密使,早就封侯。号为军方第一人。
又是皇帝的妹婿,首辅的门生,可越是如此,他越希望能有机会镇守一方。下去真正的历练几年。
这次东征日本,他准备是想要请缨出战的,但最后皇帝却点了刘允升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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