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
按理说,徐家和席家没有过任何合作,私下关系也一般,依徐司令的脾性,自己捧在掌心的宝贝,怎么可能会让她与那种人见面呢。
而且,徐菱秋的身份,很少很少有人知道,程政他怎么会知道。
除非……除非他们一直在私底下跟踪他。
而他,居然毫无察觉。
想到这,时砚的眸子渐渐变得有些冷。
徐菱秋……
他一直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她,从来不知道她到底是哪一句真话哪一句假话,把他们赶去木屋的消息泄露出去的人,会是她吗?
时砚揉了揉头痛欲裂的脑袋,昨晚从木屋回来他就整夜没睡,一直在反复的回想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为什么那些人会知道那几个痞子被他们关在小木屋?
如此凶残的赶尽杀绝,怕是那几个死掉的痞子一定都知道些什么。
时砚猛地砸了下桌子,满目阴骘,“该死,就只差那一步!”
这时,办公室不适宜的响起了“叩叩叩”的敲门声。
男人声音冷沉:“进来。”
秘书推开门,忐忑的走了进去。
想起刚刚在门外听见男人砸桌子时发出的那一声巨响,她估摸着老板今天的心情不佳,所以说话的时候都变得小心翼翼,“时总,徐小姐说她在休息室等您,说要和你一起去吃午……”
尾音为落下,时砚的眸子一沉。
来得正好。
他刚想去找她。
秘书的话还没说完,办公桌后面的男人已经倏地一下站了起来,快步朝门口走去。
独留一头雾水的秘书干干的站在原地。
休息室。
徐菱秋正靠在舒适的沙发上翻看杂志,不多会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她听见声响,扫了一眼过去,目光一顿。
因为男人的脸色不太好看。
她收回视线,继续翻看杂志,还笑着说:“你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不明事理的人还以为你是来追债的。”
时砚面无表情的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声音有点凉:“你怎么过来了。”
“你不是答应过我了吗,今天一起吃饭啊。”
徐菱秋合上杂志,站起来,不悦的娇嗔:“你该不会又想放我鸽子吧!”
女人的眸子,清澈的没有一丝的杂质。
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
时砚微微抿唇,眼神复杂。
徐菱秋见男人半天没吭声,有些奇怪:“你今天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话落,她下意识伸出手,想去探探男人额头上的温度。
然而,被他避开了。
是那种,尤为憎恶的嫌弃。
徐菱秋一顿,手僵在半空几秒后,才慢慢的收回来。
她笑:“时总,我是不是哪儿又得罪您了?”
时砚看了她半响,才哑着嗓音问道:“你认识程政吗?”
“程政?”
徐菱秋咀嚼着这两个字,忽而,又笑了,不答反问;“你派人跟踪我?”
“所以你认识他对不对?”
“是又怎么样?”徐菱秋满不在乎的笑着:“难道我认识谁,还需要跟你一一禀报吗?”
“徐菱秋!”
时砚拼命压抑住胸腔的怒火,猛地一喝,许是未见过他露出如此凶的表情,女人怔了怔。
“我现在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你到底是怎么认识他的?”
徐菱秋反应过来,蹙眉:“我也没有在跟你开玩笑,我怎么跟他认识的根本就不需要像你禀告……”
尾音刚落下一秒,男人冷漠的声音撞入了耳畔,“死了。”
他说:“那几个痞子,全部死了。”
闻言,徐菱秋蓦地一震,颤抖道:“怎么会这样?”
面前,男人看着她的瞳仁隐晦不明,她眼瞳剧缩,看懂了那个眼神,怒极反笑:“你该不会是在怀疑我泄露了消息吧?”
时砚盯着她,吐出三个字:“你有吗?”
你有吗。
三个字,徐菱秋的心凉了半截,她垂着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意味不明的冷笑:“如果我说真的是我呢?”
时砚沉默。
席琛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曾经时家遭遇商业危机,也是他倾力出手援助,不惜倾家荡产,他怎么可能会背叛他呢。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空气似乎凝结了。
良久,徐菱秋才听见男人疲倦的说:“你走吧。”
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你不相信我?”
“我要怎么相信你?”时砚望着女人黯淡的眸子,心脏没由的一抽,他抿了抿唇,冷漠的说:“这件事,从头到尾就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你觉得我应该怀疑谁?”
也对,他也只能怀疑她。
徐菱秋默了半响,突然笑了:“时砚,为什么你不怀疑那个人?”
那个人,是指席琛是吗。
时砚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的眸子渐冷,声音凝重:“谁都有可能,但绝对不会是他。”
“为什么绝对不会是他?”
许是情绪处于奔溃边缘,徐菱秋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有经过思考,直接脱口而出:“他本来就是一个疯子,能把程靖折磨成那样的人,就算是杀人也不足为奇……”
“住嘴!”时砚怒吼了一声,眼睛充血,声音沉的吓人:“给我滚出去!”
“怎么,我说的难道不对吗?”女人的眼睛泛起了泪光:“你凭什么只怀疑我不怀疑他,他可是曾经拿着枪指过我哥脑袋的人!”
“我让你滚出去,听见没有。”
说完,时砚猛地一脚踹开了脚边的椅子,砰的一声,吓得女人脸色又苍白了几许。
“好,好,我滚,我这就滚。”
徐菱秋忍住眼眶的泪水,没有多看他一眼,直接摔门而出。
砰地一声巨响,终于安静了下来。
时砚一把倒在沙发上,面色疲倦的揉着太阳穴。
空气里似乎还残存着女人奔溃的声音——“他本来就是一个疯子,能把程靖折磨成那样的人,就算是杀人也不足为奇……”
“你凭什么只怀疑我不怀疑他,他可是曾经拿着枪指过我哥脑袋的人!”
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时砚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这个世界,没有谁比他更想抓到那个凶手。
正晃神,手机突然响了。
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收拾收拾情绪,才接通。
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呦,邵大美女,怎么今个儿有空想起要给我打电话了?”
另一端,一道女音平静的传来:“我回国了。”
时砚一怔,立马站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回国的……不对,你怎么突然回国了?”
机场外,邵言正推着行李箱往一辆黑色轿车的方向走去,声音有点沉重:“昨晚我给阿琛打电话,聊天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情绪不太对劲,就连夜买了机票过来。”
情绪不对劲。
时砚瞳仁微微瑟缩,“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邵言走着走着,突然停在了人来人往的过道上。
她的声音,和凉风一样刺骨。
她说:“阿琛的病,有复发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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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卿自早醒侬自梦(一)()
三年前,美国华盛顿,邵言第一次见到席琛。
那个,神秘而又不喜喧嚣的男人。
有天晚上,她突然接到老同学时砚的电话,从医院下班就匆匆赶往他所说的那间公寓撄。
彼时,街上漫天飘雪,行人匆忙,整座城市都陷入了一片白茫茫的景色之中,到处银装素裹偿。
记得那日隆冬的风十分凛冽,刮过人的脸庞有刺疼的感觉。
邵言抵达公寓的时候,给她开门的人是时砚。
时砚没有多言,直接就领着她上了二楼的一间卧房,开了门,房间有些昏暗,可是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
他的背影十分的挺拔,也十分的落寞。
男人听见开门的声响,缓缓的回过头,邵言一直记得,那双如被薄雾笼罩的黑眸。
该怎么形容她当时的感受呢。
很复杂,至少,她毕生积累的词汇当中,暂时还没有能够贴切形容的词语。
后来,邵言才知道,他是席氏那位神秘低调的继承人。
那个,一皱眉头,股市都会因此动荡的可怕男人。
听说,他的身上有很多如雷贯耳的标签,年纪轻轻就权倾朝野,圈内很多有权有势的大亨都要对他忌惮三分。
然而,三年前,他却低调宣布离开席氏,消息一出,轰动圈内所有精英人士。
所有的人都不明白,他为何会放弃至高无上的权利,悄悄隐退。
邵言知道。
世人都以为他风光无限,却没人看到过他眼底的落寞。
所有人都说他冷漠无常,却没人知道,他曾跋山涉水,不辞辛劳,只为见到那个女人的笑容。
晃过神,邵言掩去眼底复杂的情绪,将行李放在后备箱,然后拉开后座的车门钻进去,和司机报了地名,就躺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
顾家。
下午,顾惜西闲在家里无所事事,就自己去切了点水果,躺在沙发上和朋友聊微信,吃的不亦乐乎。
没多会儿,顾子默就回来了,他换上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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