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字也是好的。
葛如一看南宫玺玉的脸色这才好点儿了。
桃花却爱极了这个大哥哥,总是在闲暇时让南宫玺玉教她认字儿。
这日,南宫玺玉在干田里浇水,桃花跟在身后摇头晃脑的背着古诗,字正腔圆的。
“《观刈麦》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黄。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
“隆黄。”南宫玺煜回首看着桃花,沉声儿提醒着。
桃花看着南宫玺煜的唇形,点点头,摇头晃脑的走在田埂上。“隆黄,小麦覆陇黄。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相随饷田去,丁壮在南冈。”
桃花还隐隐带有稚气的声音回荡在乡间小路上,让一些在撒着春小麦的男子牛头摇头喷喷直叫,“女子无才便是德呀女子无才才是德。”
113。第113章 南宫相府11()
燕玄嬴将已哭晕了的奴柒带回皇宫时,王忠昌为首的太医们,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奴姑娘也太柔弱了吧,动不动就哭,一哭就晕,偏生她一晕了圣上就急切得像她患上了疑难杂症般。
王忠昌抚着因这半月没心思打理而长长的胡须,心里分析了半天,估摸这奴姑娘的子嗣也不是圣上的,再度斗胆说出了实话。“望圣上节哀。”
节哀。
燕玄嬴撇了一下嘴角,眸光一动,难道。
点点头,燕玄嬴视意王忠昌接着说。
“奴姑娘在此半月过度忧伤,难以承受的精神刺激已让黑色血液流进胎儿体内,一阴一阳,胎盘早剥,胎儿已亡。还望圣上节哀。”
“哈哈哈。”燕玄嬴大笑出声,眸子里浸满了喜悦,“好。好。”
这南宫玺玉的子嗣孤不忍下手,天却要收回,天意啊天意。
无了后顾之忧,燕玄嬴甚是激动,大手一挥,对着徐伏道,“赏。大大的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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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晌午的时候,有人急匆匆的跑来,甩着手里的汗帕大步跑来,大吼一声,“嘿!招兵了招兵了。”
“牛头牛头,”隔得老远便能听见来者高亢的吼叫声,“招兵了,招新兵了。”
“真的真的。”叫牛头的男子一把丢下手里的锄头,仰天大吼一声,“老子终于要出人头地了。”
“出人头地”四字,不得不说触动了在场大多男子的心声,包括南宫玺玉。
“反正我就是要去漠北的。”
“本官带你去漠北如何?”
我还记得,柒儿。
“嗯,只要你不死,本官此生一定会带你去漠北的。”
生性单纯如你,在深宫中应该怎样存活,饶是燕玄嬴再护你,又怎能知他不是在利用你。
而已经被他夺去,在他已经歼灭南宫丞相府之后,你对他而言又还有多少利用价值?又还有什么可利用的呢?
“柒儿。”南宫玺玉看着欢喜的众人,一字一顿的让桃花以为自己背错诗了,便又摇头晃脑从头道,“……却看妻儿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
114。第114章 南宫相府12()
“是妻儿吗?公子。 ”桃花扯扯南宫玺玉的衣袖,她怕自己背错了。
小心翼翼的扯衣角的动作却让南宫玺玉猛回头看她,眸光那么柔、那般纯,就像刚刚洒在菜籽儿上的水一样纯洁动人。
“呵。”南宫玺玉无奈的一笑,奴柒是爱双手大大咧咧的环住他的手臂,全然没有一点女子的矜持娇羞样,又哪会这般小心翼翼的拉着他的衣袖呢。
“诶,葛家兄弟,”二虎拍了下南宫玺玉的肩膀,“我见你牛高马壮的,你也去参军吧,男子汉大丈夫因顶天立地,哪能做一辈子农活呢?!”
“我们先秦国可没那么多氏俗宗族规矩,要想出人头地,那就上战场杀敌,取了敌人的项上人头,那可……哦。”二虎拍了拍南宫玺玉的胸脯,一切尽在不言中。
南宫玺玉双眸微微动了动,对着二虎点头道,“好。”
“嘿,我说你呀,这性情也太冷漠了。”二虎将手搭在南宫玺玉肩上,南宫玺玉的眉尖微微一皱,却也没说什么。
“葛家兄弟,”二虎继续大声的拍着胸脯道,“我们一道儿去报名,以后我二虎罩着你哈,俺爹说了,我可是森林之王才取名虎的哦,哈哈。”
二虎大笑着,南宫玺玉虽只是淡然的点了一下头,却让桃花急红了眼,“公子,你要走了吗?你真的要去充军吗?桃花还能见着公子您吗?”
“诶,桃花妹子,你可别哭啊,回头你那泼妇娘非得以为我们欺负了你不可。”二虎蹲下身,做着怪相唬着桃花,一会儿学吼叫一会儿青蛙跳的,却让桃花哭笑交加。
南宫玺玉自然没有闲心安慰桃花,他本就不是一个上心之人,何必让一个小丫头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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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柒醒来,便写了一张纸条命宫女给燕玄嬴送去。
白纸黑字的“回相府”三字,足见奴柒心意已决。燕玄嬴自然也不会多加阻拦。
或许,他更多的是想着:南宫玺玉的子嗣已亡,他再无后顾之忧。何不成人之美。
可他的心却不愿承认——
他燕玄嬴是舍不得奴柒的。
115。第115章 从军之路01()
“这参军打仗没个三年五载自是无法还乡的。 ”葛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夜间用餐时,桃花对葛生和葛如一说了南宫玺玉要去参军,葛如一求之不得南宫玺玉这个大少爷走,便也乐得好心的去给他准备路上的干粮去了。
葛生这才与南宫玺玉促膝相谈,“虽然公子您不肯说出家氏姓氏,却看公子也是大户人家之子,这参军可不是儿戏,需吃的苦、耐的劳,又岂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想出人头地自是好,可莫让公子您白白丢了性命啊。”葛生忧心忡忡道,却见南宫玺玉一副铁了心的样子,也只能再长叹一气。
“罢了罢了,我本有意让公子学医,可既然公子一心向武,老朽也不强人所难啊。”葛生再叹一气,却让做好了烙饼的葛如一将饼很摔在帕子里。
“唉声叹气做甚么呢,人家公子有意充军是好事,这虽说上战场有去无回,可取得敌人的首级那可是飞黄腾达呢。公子您以后莫忘了我家桃花……啊。”葛如一还未说完,便被葛生瞪了一眼。
南宫玺玉自然也明白葛如一趋炎附势的心思,只道,“我有柒儿。”
这话一出,便让葛如一变了脸,“哦,原来有家室啊,我家桃花就不给你做小了,明儿个一早你就去充军吧。”
桃花躲在屋里,哭得可伤心了,她虽然听不见爹娘说的什么,可却也从心底里舍不得南宫玺玉。
南宫玺玉拿着烙饼进了屋,看见扑在床铺上哭得泪流满面的桃花,不由觉得好笑。
也许这世上最无功利之心的便是孩童了吧。
“桃花哭了。”难得做出个大哥哥的样子,南宫玺玉将桃花从床铺上抱起。
“您真的要走了吗?公子您再也不会回来了。”桃花泪眼汪汪的问着,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
南宫玺玉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能说什么,只是对桃花道,“等公子夺回柒儿,如果柒儿愿意看桃花,公子就带柒儿来看桃花,可好。”
在桃花的映像中,这是这么久以来南宫玺玉对她说的最长的一段话,却三句不离“柒儿”。
116。第116章 从军之路02()
桃花只当“柒儿”是今早背的诗里的“妻子”,便对南宫玺玉道,“好,如果公子的妻子和孩子愿意看桃花,公子一定要带他们来哦,公子不可以失言的哦。 ”
南宫玺玉终于对着桃花笑了笑,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便让她出去了,可桃花却忸怩了好久,直到葛如一将桃花带走了,南宫玺玉便带上烙饼拿了一壶水走了。
他很想再留下什么感恩,可无奈身上确实身无分文,南宫玺玉从不知自己会有这般无奈落魄的一刻。
原来爹,除了对不起娘亲从未亏待他分毫。
想时,南宫玺玉已经背起了包袱走出了葛家大院。
屋外的月亮明亮皎洁,光亮得如白昼里的日光,将南宫玺玉的身影拖得修长。
影子清凉而消瘦。
带着对燕玄嬴无休止的恨意,南宫玺玉踏上了浴血奋战的从军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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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日子终将过去,不论喜怒。
所有的欢笑终将被掩埋,不会恒古。
燕玄嬴将墨痕从黑衣人的训练营中接了出来,准他回相府陪陪奴柒;他也调拨了三五几个这些时日伺候奴柒的宫娥过去,可他终究未告诉奴柒她曾有过南宫玺玉的子嗣也莫名的没了。
人心,真的太过叵测。
奴柒回到了南宫丞相府里。
她将玉兰阁整理得如原来一样,开了春,院落里的树木也冒出了嫩芽。
白玉兰凋谢了。
一片片花瓣如雪花飘落在地,奴柒将它们一一捡起,擦干净了放在匣子里,等到春光正暖时将它们晾干。
“姊姊,”墨痕牵着倾儿走进玉兰阁,看着奴柒正在将匣子里的玉兰花瓣一片片摆放在木板上,随他而来的倾儿便上前去帮奴柒摆放着玉兰花。
“姊姊何苦惜这已凋谢的玉兰花儿,这不过只是花儿,姊姊做甚这般痴……”墨痕忽然闭嘴,见奴柒也没有丝毫反应,也只能长呼一气。
“呼!——”
姊姊所谓的二公子走了,仿若连奴柒的灵魂也给引去了,虽然姊姊本性就不爱说笑,可!
她根本就不理会自己!
117。第117章 从军之路03()
奴柒一连数日的沉默不语让墨痕很是不满,背着手,负气的进了屋。
倾儿自是不好多说什么,看着墨痕走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