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柒瞪了贡渠一眼,在与贡渠大眼瞪小眼之间,徐福智唠唠叨叨着,“南宫玺煜啊。妄自你的名儿取得如诗如画文武双全的,玺煜啊玺煜,你本是一块璞玉,怎这般不听教诲呢,啊,玺煜啊,不是老夫说你……”
与贡渠瞪累了眼,奴柒随着徐福智的唠叨摇头晃脑着向在读古诗文一样。“嗯……嗯……嗯……”
“好了,见你如此受教,老夫也就不多说了,玺煜啊,……”徐福智又开始新的一轮语言袭击,一旁贡渠偷得乐。
“柒丫头,还想让本少爷来伺候你。哼。”贡渠的幸灾乐祸让奴柒气得张扬舞爪的,可无奈奴柒的五官长得太过柔和、甜美,让贡渠更是止不住笑得双肩一颤一颤的。
“贡渠!”徐福智终于逮住落井下石的贡渠了,贡渠撇撇嘴,心里的小人儿在仰天长叹:“哥,他不要陪尊夫人读书,根本就是活受罪嘛。”
“诺。”贡渠站起身,别过脑袋,不想看见奴柒得逞的笑脸,却被徐福智误以为是他对自己不乐意,于是便拉下脸,“你将今日的诗文抄写一百遍,明早交给我!”
“诺,夫子。”贡渠瞪了奴柒一眼,奴柒却捂着嘴儿笑,双眼就像初一的月牙弯弯,看得贡渠真想揍奴柒两拳。
当然,他只是想想罢了。
————————籽籽《乱世宠姬之奴柒》原创————————
而在得到南宫玺煜赠予的金银珠宝,足以让桃花一家在桃花村扬眉吐气了,将金银珠宝悉数典当后,葛家举家迁徙到影光镇过着富足的生活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葛如一和桃花很快花完了南宫玺煜给予的银两,丫鬟小厮等不到这月的晌钱,也就纷纷离开了葛家大宅。
习惯了前呼后拥的生活,让葛如一和桃花怎么都不愿再回桃花村让人嗤笑,可是无法,在葛生变卖了葛家大宅地契之后,一家人只好再回到桃花村。
“哟,我还当是哪家官太太来了呢。”在干田地里摘着新鲜菜肴的大婶忍不住讥笑葛如一,“敢情儿是葛太太来体恤民情了啊。”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话或真或假难以辩论,可在葛如一身上就体现得活灵活现,本就从富贵生活一下跌落成乡村妇人的葛如一,扑上去就和大婶打了起来。“你竟敢说我,不怕老娘用银两砸死你!”
“哟,谁怕谁呢,你倒是得有银两啊!”
“你!找打!——”
如此一番,更是让葛生的名气也坏了下去;宁愿到镇上请郎中也不愿来葛家遇见葛如一了。
家里的经济来源因为葛如一的泼辣而收入甚微,让葛生只得无奈长叹气;葛如一娘家的人还不时前来要钱,将葛家搅得天翻地覆。
而葛家水深火热的生活,也终究伴随着一场战事的号角而告终。
“快跑啊!——”
“快跑啊,快跑啊,乌楚国官兵来啦。”随着一声声力竭的惊恐与哭闹声,所有的一切或好或坏一一沉寂。
桃花听不见四周的刀光马蹄声,也听不见村民的无助哭泣惊恐声,只是葛生将他按在衣木箱里,“桃花桃花,听爹的,别出声,这是地契,拿去当铺换了钱财,好好活下去。”
“爹,”看懂葛生的唇形,桃花泪眼兮兮的看着葛生,就像带着露珠的桃花瓣儿般惹人怜。
“爹,你也进来,桃花缩缩身子。”桃花说着,将身子蜷缩得更紧了。
抱着家里所剩不多的银两,准备独自逃生的葛如一还未跑出自家院坝,便被乌楚国士兵杀死了,连惨叫声儿都来不及发出。
“来不及了,桃花。”葛生将木柜盖好,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假死毒药,紧盯着桃花,饱经沧桑的眼里闪着怜惜与诀别的泪光,仰头将假死药一饮而尽。
“呜。”尽管十分不想失去葛生,可保命的本能,还是让桃花不再做声,安静的呆在木箱子里。
“头儿,你看。”乌楚国的官兵从葛如一身上踏过,进了套屋,看见已经口吐暗黑色鲜血的葛生,手里扔着从葛如一身上搜来的银两,往半空中抛着又接住,仰天狂笑着,“哈哈,先秦国人竟是这般贪生怕死之徒,哈哈!够无能!不过是一对骑手便能消灭一个村落,哈哈,乌楚国必胜!”
“乌楚国必胜!”跟随在身后的士兵也举着仗戟高声怒吼着。“乌楚国必胜!”
躲在木箱里的桃花听不见异国人的欢笑声,也感受不到葛生的气息,她蜷缩在木箱里,小声儿小声儿的呼吸着。
杀光了桃花村村民的乌楚国士兵举着仗戟齐声高呼,“乌楚国必胜!乌楚国必胜!——”
在乱世的铁蹄下,一切又终归沉寂。
七月的桃花村,烈日依旧炎炎,却再也没有了袅袅炊烟以及山头的歌声田野的欢笑。
255。第255章 蓦然回首10()
南陌东阡自在身,一年节物几番新。复制网址访问 鲥鱼出后莺花闹,梅子熟时风雨频。
冠盖敢同修禊客,桑麻不减避秦人。夕阳更有萧然处,照影清溪整葛巾。
未时末一放学,奴柒便拉着贡渠跑上早已在学堂外静候多时的马车,贡渠的邻桌许文墨同学刚开口,“南宫……”
便只见得两人衣袂飘飘消失在了学堂里。
“二公子,奴柒回来啦。”一踏进种着玉兰花的院子里,奴柒就将背包扔给贡渠,像脱了缰的马儿一般奔跑到玉兰树下温文如玉的公子怀里。
那样高大的男子屹然站立在玉兰树下,笑里含情的看着奔跑而来的妻子。
一别又是十日,南宫玺煜在军营中日夜操练,燕国也在大力播种粮草预备来年征战。
而在永安镇的小院里还是这般宁静祥和,有着世间最忠贞的妻子与最真诚的侍从,南宫玺煜的眼波微颤,夏日里玉兰花的娇美、玉洁,与他依旧俊朗、肃穆的五官倒也一阴一阳得柔和。
“柒儿。”他一开言,奴柒便扑进他的怀里,南宫玺煜连忙抱紧奴柒,却又忍不住的沉声闷笑。“呵。”
“二公子。”扑进南宫玺煜的怀里,奴柒将脑袋贴在南宫玺煜胸膛,听得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二公子,徐胡子今天表扬奴柒了哦。”
由于徐福智或徐夫子两个的发音太像“徐胡子”,奴柒和贡渠私底下都会叫徐福智“徐胡子”,两人的谈话总是“胡子今天怎么了,胡子又怎么唠叨了”。
“哦?”南宫玺煜颇为疑惑,“奴柒入学两月,大字不识几个,还会受到表扬?”却是笑而不语的揉着奴柒的小脑袋,等待着她的下文。
“是真的是真的!”奴柒很认真的点着头,又伸出手指着远处拿着她的背包苦丧着脸的贡渠。“贡二哥也可以作证!”
“这证明柒儿有进步。”南宫玺煜此话一出,让贡渠再也忍不住将奴柒的背包丢到半空中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他的主子哦,竟也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哼。”奴柒瞪了一眼捧腹大笑的贡渠,开始有模有样的徐徐道来。
“有啊,徐胡子今天说“南宫玺煜”!”奴柒一板一眼的模仿着徐福智的神情语气,““你的名儿取得如诗如画文武双全的,玺煜啊玺煜,你本是一块璞玉,”听嘛听嘛,这还不是表扬嘛?!”
想来全天下也只有奴柒能将前缀词“妄自”二字去掉,再将批评的话语含糊成表扬了。
“夫……哈哈,夫……哈哈”贡渠止不住的笑,南宫玺煜则应付似的点着头,“对,夫君的名儿当然好了。”
“哼,是表扬吧。”奴柒再度瞪了一眼贡渠,指着他恶人先告状道,“可是贡二哥他偷笑,就是表示不认同这话吗,二公子,你说该罚不该罚?!”
“该罚该罚!”南宫玺煜也是顺着奴柒的话顺习惯了,可让贡渠吃惊了。
“天呀,玉皇大帝啊。”贡渠学着奴柒惊呼,“为什么哥就在皓沣陪伴美人儿,我等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却在这儿陪柒丫头读书啊。”
“哼哼,贡渠。”连“贡二哥”也不叫了,奴柒踏着矫健的步伐,蹑手蹑脚的走到贡渠身旁,在咬牙切齿的说着她认为很严重的惩罚!——
“帮我写作业,一个月!”
南宫玺煜含笑不语,对于奴柒孩子气的惩罚,他还能说什么呢,也许就是他的宠溺,才教奴柒仍不识几个字。
贡渠无奈的点着头,哭丧着脸,“玉皇大帝啊,我是武夫,不是秀才,柒丫头,别把贡二哥造就得文武双全好不好?”
奴柒却牵着南宫玺煜的手,得意洋洋的走了,步上台阶,还回首对贡渠做了一个门神尉迟恭的鬼脸。
“哈。”
有模有样驱神吓鬼的活泼样,让得了惩罚的贡渠哭笑不得。“我的小姑奶奶诶,你几时才能有点儿尊夫人样。”
晚膳是很油腻的红烧鲫鱼,奴柒只觉得那腥味儿好闻又闷人,胃里一阵翻腾。
南宫玺煜正想说撤宴重摆,却见随影快步走了进来。
“爷。”随影快步进厅堂,抱拳低首道,“军营来了密令,让……爷快快回归。”
“谁不知每月爷最祈盼着这两日休假与夫人团聚,今日爷才回来,这军中就来密令,真不知爷干甚受这种寄人篱下的罪。”
“说罢。”南宫玺煜将鲫鱼夹自奴柒餐碟里,很是体贴的将鱼眼珠给拿掉。
奴柒看着南宫玺煜的著就那么拿走了小鲫鱼的眼珠,忽的觉得很是恶心……
胃里一阵干呕,却又用手捂着嘴,努力不分散南宫玺煜注意力不打断随影讲话。
“乌楚国向先秦开战,已经将两国较近的先秦国村落血洗。阴阳山脚下的百里村庄皆无活人,乌楚国士兵竟安然而去。”毕竟是先秦国的国事,随影也说得平淡,可却又忽的低垂下眼帘。“先秦国圣上让永安先出兵,朝中再派援军。”
“什么再派援军?!”性急的贡渠直言不讳,“若是文武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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