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学来作甚,女子无才便是德。”伴随着学童朗朗读书声,贡渠继续插科打诨着。
“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
继续唠叨撇嘴着,“夫人念叨了也不知道怎么书写。”
“学则不固。”
“哦,我知道了,”贡渠跟随着众人的频率摇头晃脑着,“夫人一定是怕今后被小少爷耻笑了去。”
贡渠嘴皮实在太损了,奴柒忽的用右抓起书桌上的墨盘负气的向贡渠扔去。
贡渠灵敏的一躲,他右手旁的学员可就不幸中了“暗器”。
259。第259章 夫行妾忧02()
“夫子。 ”书生气息满满的柔弱书生许文墨可怜兮兮的叫唤着徐福智。“贡兄好生叨扰学生。”
“嘿嘿。”奴柒捂嘴偷笑着,徐福智一转身就看见奴柒幸灾乐祸着。
“南宫玺煜!”徐福智恨铁不成钢的摇头叹息道,“文墨是我们学堂最上进的学生,想着挨着你们座,好近朱者赤近朱者赤,你们倒好,瞧把文墨的脑袋砸的。”
“说不定是他近墨者黑呢!”贡渠还嘴皮的反驳一句。
“你!”徐福智气得拿着《论语》书卷的手直抖,“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
“夫子,学生无碍。”许文墨就连左侧的墨汁都未擦净,就大度的拱手作揖道,“夫子还是继续教学,不因文墨而耽搁了在座学子的前程。”
这般文绉绉的自谦话语,让贡渠呵呵的笑个不停,徐福智很是欣慰,“好好好,众位瞧瞧我们文墨同学,随时不忘学业,要考取功名就要像我们文墨同学,切不可……”
徐福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说教,贡渠对奴柒嬉皮笑脸着,张着口型,“胡子又开始唠叨了。”
奴柒撇撇嘴,不再理会徐福智,别过脸的一瞬,却见许文墨盯着自己脸红了。
奴柒只当他是被徐胡子表扬了,有着文人的谦虚。
而后又开始上课,奴柒和贡渠也算是安份了,徐福智看了一眼趴在课桌上的贡渠,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奴柒很认真的摇头晃脑大声儿跟读,摸着胡须直点头。
“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
————————籽籽《乱世宠姬之奴柒》原创————————
行军第十一日,釜山接到司忠州的密令,预备明日,釜山所带领的步兵对乌楚军乘胜追击,而司忠州所带领的士兵则从军营,给乌楚国来一个两面夹击。
完美的计策却总有纰漏,敌军援军已到,令釜山的队伍元气大伤,南宫玺煜也受了轻伤,若不是二虎挡着,他很有可能已经失去左手臂了。
这是喧嚣的战场,尘土飞扬,喊杀声伴随着“呯呯呯”的刀剑摩擦声,让床榻上的奴柒冷汗直冒。
“夫人可是又做恶梦了?”夜看着床上不安的扭着脑袋的奴柒,轻轻擦拭着奴柒额头上的冷汗,小声儿地询问着同时守候奴柒的魉。
夜曾在相府里照看奴柒一月,言语动作颇为熟练轻巧。魉却轻声询问出声,“要吃安神茶吗?”。
在这样的仲夏夜里,夜和魉就像属于黑夜的孩子,着着玄色的夜行衣,教人只能将她们的脸庞勉强看清。
“还是算了罢。”夜沉思了一下,“夫人已怀有身孕,还是不宜随性吃喝,愿爷佑护夫人。”
夜双手合十,点了三下头。魉也随着夜开始祷告。
“愿爷的子嗣平平安安。”
战场上的南宫玺煜,腰上已经挂了十人的人头,随着他的冲杀,那些怒目圆眼的人头“砰砰砰”的相撞着,血肉模糊的样儿让奴柒干呕着。
忽然,一个乌楚国士兵从南宫玺煜左侧袭击,那刀剑仿若长了眼睛似的往南宫玺煜的左臂膀刺去——
“二公子。”奴柒惊吼着,梦靥却仍旧继续。
“南宫兄弟。”二虎连忙将手里的匕首掷过来,“呯”的一声脆响,乌楚国士兵的长刀被劈成两半,而残留在手里的残刀,仍是划伤了南宫玺煜的左臂。
南宫玺煜右手一划弧,就将乌楚国士兵的头颅斩下。
“呼——”
奴柒长长的呼出一气,她并不觉得南宫玺煜杀人如麻有甚不对,只要他是好的便可。
毕竟她曾对历阴周天说过。
“只要是二公子,怎样都好。”
在这样夜华如水月圆如许的夜里,边关怎能教人眠。
再过几日,便是仲秋节了,柒儿最喜放花灯的。
南宫玺煜闭眼冥思着:“今日杀了太多乌楚国的士兵,为了他的报复而无辜的……”
“不!”
“怎会是无辜的?!”
“南宫玺煜,为了有朝一日能领兵攻打燕国,为自己的孩子,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对的!”
南宫玺煜自我催眠着,仇恨由于吸收了雨水的藤蔓,将南宫玺煜的心紧紧缠绕。
他忽的睁开眼,眼里闪过骇人的银光。
————————籽籽《乱世宠姬之奴柒》原创————————
仲秋节快到了,学堂里徐福智打算让众人写一首与仲秋人啊、物啊、景啊有关联的诗词,以便结束今日教学。
奴柒哪会写几个字啊,只能上课时滥竽充数的咿咿啊啊着,无奈只得用手里的毛笔在墨砚里磨墨。
“哈,夫人这是不会了吧,需要本少爷帮忙吗?”贡渠很快便书写完一首诗,开玩笑,这几月的学堂可不是白读的,“本少爷现在可学富五车、学识八斗、车载斗量、文韬武略、文武双全啊。”
贡渠满意的点头,看着奴柒愁眉苦脸的磨着墨。“看在小少爷的面上,本少爷帮你帮你?”
“贡兄,”果真是近墨者黑,就连上进的学子许文墨都忍不住对贡渠说悄悄话,“怎么一会儿小少爷一会儿本少爷的?”
他早就觉得“南宫玺煜”是女子、姑娘家了,可就是不懂贡渠怎一口一个“夫人”“本少爷”“小少爷”的,听着就像一家人似的。
“嗯?”贡渠横了许文墨一眼,居然偷听他和夫人对话,虽然奴柒并未理睬他……
“哪有,许兄听错了听错了,耳误耳误。”贡渠打笑着,暗叹自己全然忘了所处环境。
“贡渠可是在向文墨讨教。”徐福智双眼一亮,终于看见贡渠上进好学的模样了,连连走过来,拿起贡渠桌上的宣纸。
“咳,”徐福智清清嗓子,高兴的朗诵起来,“梦儿里的相偎是伊,梦儿里的相抱是伊……”
这什么跟什么?徐福智傻了眼,却不由自主的往下读着,“却才舒眼来倒是你,又顾闭著眼去想著伊;凤倒鸾颠虽便是你,雨意云情都只是伊。你今便……”
260。第260章 夫行妾忧03()
“你你你……”徐福智拿着贡渠的宣纸抖得“哗哗”作响,下颌处引以为傲的三寸白胡须更是气得一抖一颤的,“贡渠,老夫怎教得你这等顽劣学生,你瞧瞧,你瞧瞧你做的甚么诗词,啊,你你你……”
徐福智实在气得不轻,将手里的宣纸都抖掉了,许文墨拾起来,摇头晃脑继续大声读出下阕,“你今便耐久儿,学吾乖巧也。 我只图个快活儿,顾不得伤了你。”
“顾不得伤了你。”
“哈哈哈。”满堂大笑,许文墨却歉意至极的对贡渠笑笑,笑得又有些属于男子的调戏。徐福智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倒真是“徐胡子”了。
众人却把贡渠的文章争先传读,课堂顿时笑声讨论得不成样,就连学院外的蝉都被贡渠这般露骨的诗文羞得停止鸣叫了。
只得奴柒一个女儿家,想要装作没听见也不行,而她毕竟是有身孕之人,自然略懂贡渠的诗词里的“****”,只好站起身来,向娘亲教诲孩子般,拍着贡渠的肩膀谆谆教诲着。“贡渠,你怎能上课写这些东西呢?下课写知道吗?!”
“哈哈哈。”奴柒话音还未落地,学子们又再度哄堂大笑,甚至还有同学学着奴柒的磨样,站在桌凳上,拍着贡渠的肩膀,语重心长着。
“贡渠,怎能上课写这些东西呢?”
“下课写知道吗?!”
“哈哈。”学生们又笑成一团,贡渠一声不吭的瞪着奴柒。
混乱的课堂氛围更是让徐福智真的是被气得发蒙了,指着奴柒和贡渠,三寸白胡须一颤一颤的,抖啊抖。“你,南宫玺煜。你,贡渠。你们两人,回家面壁思过十日!”
“胡子?不是抄文章一百遍吗?”徐福智不同以往的惩戒法,让贡渠“噌”的一下站起身,就连徐福志的外号也直接叫了出来。
“完了,”贡渠心里的小人儿在仰天苦叫:“把夫人也给牵累了,现如今女子要进学堂是何等不易,噢……爷饶了他哥也会责罚他的!”
说实话,若不是贡渠影响,兴许奴柒还能学会几个字儿。
奴柒看了耷拉着脑袋一副“我知错”的贡渠一眼,因为自己方才的话而甚觉歉意,“夫子,是奴……玺煜不好……”
“奴玺煜”三字让贡渠差点儿没笑出声来,破坏他知错愧疚的模样。
又开始始嘴皮,“什么名儿啊,奴玺煜……”
“唉唉唉,明日是仲秋节,老夫也不责罚你们了。”徐福智摆摆手,全当没听见贡渠为师不尊的“胡子”二字,“这些纨绔子弟,能来学堂求学就不错了。”便摆着手,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对着众学子和蔼笑道,“继续完成文章回家团圆罢。”
“谢过夫子。”奴柒和贡渠“受教”的深鞠躬,两人又开始大眼瞪小眼。
“都赖你。”
“赖你。”
“哼。”瞪了贡渠一眼,奴柒又对着徐福志深鞠躬,“夫子,奴……玺煜不会……写。”
原来想说“玺煜不会做文章”,可二公子可是燕国的文状元呢,奴柒很是歉意,上了三月学堂,作业都是贡渠帮忙写的,她哪会写几个字啊,所以自知理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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