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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兰听得明白,吃吃地笑上半响,然后正色道:“山儿,你自小就色色的”
徐山失语,还能不能好好地聊天了,只听玉人继续道:“我这身子,永远都是你的!你现在还在长身体呢,等你将来长大了,我们再”
说着她也羞红了脸,想到徐山昏迷那晚,自己何等不堪。
徐山被一句“长大”弄得喟然长叹,暗恨自己为何不是穿越到神话世界,可以“变大”,面对此形此景,当怒喝一声“妖精,哪里跑,吃俺一棒”。
石兰听他叹气,以为小人儿失望伤心,她心中不忍,柔情起处,将徐山的手拿来放进怀中。
依旧手不能握,柔软世界中心,一粒相思豆成长。
石兰浑身一颤,只听那冤家迷糊着说道:“兰兰,我好像从小就喜欢吃奶”忍不住噗呲一笑,这是当年她调笑徐山的言语。侧脸看向小人儿,对方也正在看她,双眼迷离陶醉,鼻血如注,吓得她啊地抽身后退,二人这才彻底休罢。
用过午餐,徐山将钱拿出来给石兰。石兰愕然,不明白他的意思,徐山解释说这是周淑芬给的,引得石兰大怒。
徐山自然懂她,石兰本是自信爽朗女子,只是在自己面前有小儿女态。生活的艰辛她从未抱怨半句,离婚时未要分毫钱财,她要靠自己的双手,独立坚强美丽地活着,守候情感的皈依处,就是自己这个半大孩子。
徐山怜惜地抚摸石兰绝色的脸庞,道:“兰兰,我知道也理解你的自强,但是你听我说。生活与命运曾经欺弄你我,以后可能还有更多不测,我很庆幸,也很荣幸能够得到你的垂青,被许与你同行。有些事情,你还不明白,但这世间,有谁最能让我放心,也就只有你。金钱,不是我们追求的,但却是我们前行路上必需之物。关于未来,我已有计划,这钱,你先拿着,就当我借我父母的,明年我还会借更大一笔,也要交给你,到时候还要你去经营,就当给我们挣前行的路费吧。”
这是石兰第一次听徐山正面描述与自己的关系与未来,顿时柔情四溢,美目泛红,觉得一切都值了。
她内心充满自豪与骄傲,是的,面前的小人儿在别人眼里还只是个孩子,却只有自己知道他的不同,他哪里是个孩子,他安静时是潇洒倜傥的书生,行动时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是视生死于无物的豪杰,是上天派来拯救自己的天使。
徐山叫她“兰兰”,仿佛很别扭,她又觉得那么自然,他那睿智双眼隐有沧桑,似乎早就看透一切,关于自己,关于未来。徐山的话,有些她确实不懂,但知道人生路,他要与自己同行,于是不再问,甜甜一笑,泪眼婆娑中将钱收好。
如此二人的心感觉更近一层,徐山坏笑,道:“钱,你可要认真地花,我的大白兔你可得给我养好了,瘦了半分就唯你是问。”
石兰正在感动,听他调笑,脸又被羞红,在他腰间一击白骨爪,恼道“呸!你个小色鬼,就没个正行。”
她妙目一转,大胆挺胸,峰峦如聚,妩媚道:“山儿,我就虐待它,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徐山是自作孽不可活,满园春色如怒,惊心动魄,如被重锤,鼻血再喷,仰天长叹,道:“妖精,他日俺老孙闭关出来,看不活活铁棒打死你!”
分手时,石兰依依不舍,不知二人何日再能相聚,自己母亲随时都可能在家里,她现在也没有理由再去徐家湾。
徐山琢磨片刻,自己现在没有独立,确实麻烦,遂约定每月最后一个周末见面,地点干脆就选在大佛寺,那里现在尚没有人守庙,又于二人有特殊意义,石兰欣然应之。
徐山脚踏春风回到家里,提笔练字,又有些心猿意马。还好他自己发明的灵台就是cpu学说十分有效,闭目一次深呼吸,提慧剑横空灵台,cpu清空,一剑大地干净,还是那句话,“喜欢,石兰就在那里,去看就是”。
时光前行,徐山琢磨自己现在的修行。他的阴符术已经到了“复归方寸,守于中宫”的地步,“生机无尽”可以在抬手举足间感受得到,整个身体充满澎拜动力,有时候都有幻觉以为可以打死一头牛。
最明显的是身体逐渐壮实,有一次照镜子,自己都发现很陌生,相貌虽然平凡,一米六三的个子,身材匀称,浓眉如漆,眼亮如星,灵韵藴蕰,脸上没有儿童的天真与稚嫩,说是十四五岁的少年郎也不为过。
与前世的孱瘦面嫩大不一样,他有些自嘲,亏自己以前还觉得同学刘虎面带老相。
那么他下一步就该氤氲温养,“或月或年,真气渐充,河车真动,乾坤会合”,最后一句意思不太懂,但他以前的修炼都是自然而发,水到渠成,反正就安心等待,“于寂灭中,生玄珠”。
他分析自己真正最大的收获还不是任督二脉通畅后形成的周天,是那昏昏沉沉中物我两忘的两个月,一方面促使真气冲下重楼,另一方面,是他那时的状态:在行动中入静处去。
他的心或说灵觉一直在灵台高坐,无悲无喜,无怒无哀,如坐高山而俯视流水,如居宇宙之远而遥看地球。他的身体自行如常,当然也许有点痴呆,但确实没有惊动灵台上的灵觉。
那么问题是谁在控制身体的行动?是丹田么?
自己以前推论丹田是大脑建立的一个副中心,“这个中心不像灵台那样什么都处理,例如情绪,只是处理与身体物质潜力相关的事务,如精力、神经或气血”,而自己在那时能够与人对话,吃饭,睡觉,因此,应该不会是丹田。
是灵台上的灵觉么?思考至此,他自己也有些迷糊,因为那两个月的日常事情很多都记不清楚,最夸张的例子是居然没有发现父亲的存在。
如此说来,只能有一个解释,必然还有一个灵觉在主持自己的身体,这个灵觉或许不是单独存在,而是自己的“本我”灵觉的一个分支,就像八爪鱼或者一颗大树,自己的灵觉高坐,触角或根须仍然联在灵台之上。
他仍然不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隐隐觉得如果这个假设成立,而自己以后能够控制这些小灵觉或灵觉分支,或许会有大用,就如当时在千佛寨的那一场劫杀,让那个冷漠暴力的灵觉控制身体,自己的武力或许会增加很多。
他从五禽戏开始,尝试入静制动,偶有收获,行走读书也是如此。最容易的是练毛笔字,灵觉高坐,手如植入程序的机器,一笔一划,似机器印刷,写出的字远比自己平时练习的书圣小楷更上一层楼,不过,就是好像差了一点情绪和意境在其中,匠气太重。
这般的日常思考与练习占了他修行大半时间,恍惚中又进入走火入魔的状态,只是比上一次略微轻一些。至少与石兰的约会没有忘记,但却也懵懵懂懂,丽色在前,豆腐当面,居然忘了吃上几口。
石兰见他心不在焉,神游物外,也不着恼,知道这家伙一旦思考问题,就是如此。反而心生爱惜,做好一个大媳妇的照顾之责,包括回家,都送到了八大队。
最郁闷的是何苗小美女,时时担心徐山突然跑出课堂去打那怪模怪样的猴拳虎拳,又或在本子上疯狂写字不停,那本子早就被写满了好不好。
她一番少女柔情化水,耐心地当起小媳妇的角色,在校时不离他几步之外,回家都送到湾里。
刘虎几个成绩长期被压得踹不过气来的同学,暗自高兴,这家伙疯了就是自己的出头之日。
哪知道徐山在这种状态下,期末考试完全没有控制,半小时做完两门试卷,用双百分改写了乡里的历史记录。
拿成绩时,何苗巧笑倩兮,自豪又可怜地看着小伙伴们吐血流泪。
如果何苗知道英雄联盟,就会比喻得很清楚,小伙伴们站在六年级上册的这一条线上,中了光辉女郎的大招,轰然间,所有希望灰飞烟灭。
第四十章 领悟()
对大人来说,孩子的成绩说明一切,徐光华夫妻高兴之余,心怀愧疚,记起年前说要给徐山买电视机来。
原本徐光华如果在外经商,这是一件简单而顺理成章的事情,恰好下半年没有出去。看徐山猴挠虎跳拳打完,又去练字,没有任何其他孩子的娱乐,心疼不已,商量在春节前把电视买回来。
他们问徐山的意见,是想提前让他开心,结果徐山仍然沉迷在修行世界,丢一句随便就走,继续提笔书写。
燕燕已大,交给徐山也从未出过差错,隔日夫妻二人就赶去县城,顺便采购年货。
冬日阳光正好,略有寒风。徐山将桌子搬在院子,再三吩咐丫头就在身边玩耍,不要乱跑,丫头点头答应,做成人口气道:“哎呀,你好烦,自己去玩写字吧。”
徐山失笑,摇头提笔,心神一收,已然灵台高坐。
落笔处如高峰之坠石,石破天惊,隐约力透纸背,横如千里之阵云,竖似万岁之枯藤,不阔不狭,疏密停均,肥而不肿,险中带峻,却是欧阳询的楷书。他运腕不停,灵觉漠然俯视,测度其锋,其力,其势和布局。
仿佛一位将军,毫不关心具体战场的个人生死,战事如棋,人如棋子,漠然地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一张纸写完,他“本我”回归,试图寻找刚才控制自己书写的灵觉或灵觉分支,但毫无所得。
他下意识寻找丫头,却发现院子空荡荡,苦笑小家伙真会乱跑,高声叫喊,没有人应声。心中一动,再次灵坐高台,周围几十米的声音入耳中来。
仔细辨别,在田间池塘传来扑打水声,心中叫遭,动若脱兔,跨步就接近两米,驰若飞电,瞬间赶到池塘边。里面的情形让他心神为之一夺,口里悲鸣燕燕,径然跳入水中。
原来丫头落水,幸运的是冬日棉衣棉裤,尚有一些浮力,她脸朝水下,手脚挣扎扑腾,仿佛成了小船的浆,愈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