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呼呼的海风,这里没有任何声音。
探出脑袋,看了看崖下那汹涌的海浪,赵裤裤疾速缩回了脑袋,轻抚胸口,道:“这崖足有百丈高,见鬼的羊皮,真的是指向这里?”
第两百零七章 后有螳螂()
六人自行散开,在鬼崖之顶寻找起线索。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在寂静的崖顶是如此响亮。
六人不约而同地望向掌声来处,赫然是周文典以及他的三个亲信,面露惊讶之余,他们汇到了一处。
百里巾讶声道:“周文典,是你?”
熊战虎瞪住周文典身后的三人,呵斥道:“沈立,汪子君,柳长,你们来做什么?”陈传九等人闻言,你看我我看你的,都瞧出各人眼中的不解,这三个家伙好像对百里巾熊战虎很尊敬。
沈汪柳三人面面相觑,柳长抱拳道:“百里教头,熊教头,念在昔日情分上,莫要让我们三人难做,听周堂主吩咐便是。”
熊战虎大笑道:“你难做?老子更难做!姓周的,你有屁快放!”
周文典高傲地扬了扬脑袋,把下巴抬起老高,淡然道;“不怎么样!诸位追随敝帮先辈而去,那便是怎样!”听了这话,沈汪柳面色更加难看。
熊战虎双拳紧握,吼道:“你叫我们跳下去?做你的狗日梦!”
百里巾寒声问:“周文典,不知羊皮藏了什么秘密?到了这个地步,可否相告一二?”
周文典捧腹大笑,隐隐约约中听见他说:“连羊皮是什么都不知道,竟敢上来找东西,真是太滑稽了。”
……
赵裤裤拉着吴秀芳的小手,悄悄地问道:“船哥,我们怎么办?”
陈传九头未回,看着狂笑不止的周文典,低声道:“找个时机你带秀芳妹子速速下山躲起来。”
赵裤裤担忧道:“你们四个能行么?”
陈传九狠声道:“如果秀芳妹子出了什么事,你觉得我们还有脸去见大哥么?照我说的做。”
吴秀芳拽了拽陈传九的衣角,怯声道:“船哥哥,我们一起下山。”
陈传九轻拍她的小手,道:“我们约定,绝对会下山找你们的。”
……
熊战虎扒开陈传九的衣裳,抢过羊皮,高高举起,大声道:“姓周的,你要是再不说,老子就把羊皮扔进大海,叫他跟你的先辈一块沉睡在大海里。”
笑声戛然而止,周文典用他冷酷到极致的目光看着熊战虎,哼声道;“扔吧,这张图不过是指引而已,现在已经没有。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想好跳不跳?”
赵裤裤喊道:“老子不会跳,你给咱们示范示范!来,老子把位置让出来,你过来呀,我们真不知道怎么跳崖,没经验呀!你是一堂之主,见多识广,一定会的。”
周文典瞪圆双眸,吼道:“臭小子,别叫你落到我手里,否则叫你生不如死!”
看着他气得青灰相间的脸庞,百里巾和熊战虎痛快大笑。
周文典面沉似水,抽出随身长剑,大声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休怪本堂主不客气。上,把他们扔下去!”
那三人,五尺身高的名唤沈立,胖子叫汪子君,另一个姓柳单名长,清一色的鬼头钢刀,得令便冲出。百里巾和熊战虎微惊,未曾想周文典说动手就动手,心中颇感莫名其妙,不过是一张羊皮而已,怎么闹成这光景了?
忽的,一道青蓝色身影疾窜而出,夕阳光芒下,剑光流动,令人炫目。不是陈传九又会是哪个!
叮锵一通响,沈汪柳三人的身形一滞,恰这时,一蓝一粉叠在一起的身影如梦如幻地闪过旁边的空隙。
周文典不愧是前帮主之孙,眼力独到,长剑飞刺向蓝粉虚影。
只听得啊的一声轻叫,蓝粉合影冲下了鬼崖,周文典静立在地,宝剑的剑尖伸到了眼前,那里沾了浓浓的红色,带着些许腥味。
他嘿嘿嘿地贼笑着,森森道:“沈立,下山解决他们!”
五尺矮个儿长啸一声,趁汪柳二人的强力阻拦,跃出陈传九快剑所在,折身跳下山崖,轻功一丝不弱。
“百里巾,叫你们跳崖,落个痛快,你们偏不,何苦呢!”周文典摇着头缓缓走来。
“哼,周文典,有胆量就跟老子单对单!”百里巾闪身跃到鬼崖的另一边,剑指周文典恨声道。
周文典洒然一笑道:“好啊,就陪你玩玩儿。”
第两百零八章 鬼崖之谜()
“田稳,快下山!”陈传九大叫一声,长剑连连挥动,竟以一己之力把汪子君和柳长的钢刀隔绝在外。
田稳有些犹豫,毕竟,看上去周文典很厉害,若百里巾和熊战虎能联手,那么自不必担忧,可一旦自己走了,双方便是一对一的局面,看上去似乎己方吃亏些。
“还不快走!”陈传九又一声大吼。
这时,熊战虎已经冲到柳长的面前。趁着柳长被陈传九击退的瞬间,他挤到三人的战圈当中,一对铁拳呼呼狂攻,一时半会儿把柳长逼得节节败退。
田稳咬了咬牙,双腿开始狂奔,但汪子君岂容他轻松下山。
钢刀化作一片刀幕,竟把陈传九快若电光的攻势尽数化解,左足重重点地,他的身形侧移数尺,啊地一声大叫,钢刀劈砍向田稳的胸膛。
这若打实,田稳这条命非但没有,还会落个死无全尸的悲惨下场。
陈传九当然不会愿意自己的好兄弟惨遭厄运,巧灵七星步立刻使出,身幻数影,竟在刀落之际挡在了田稳的身前,长剑横举。
伴着一声“锵”,钢刀停滞,汪子君大吼一声,似山中猛虎,双臂灌以内力,沉刀压下。
陈传九匆匆闪身过来当下钢刀,未料这人如此决绝,没有跳开,反而施以更强绝的力量,想把自己压倒在地。正值新旧力量交替之际,陈传九无力抵御汪子君的巨力,双膝微曲,只差分毫便会跪在地上。
“龙拳!”
一道黑影闪过陈传九的身侧,令得后者眼眉微睁,这小子还没冲下山?
一只不大的拳头笔直轰出,没有凌厉生疼的拳风,平平无奇,汪子君本已大骇,却见此拳跟娘们儿的秀拳一样软绵无力的样子,心中大为放松。
然而,身体没有丝毫的放松,只比刚才绷得更紧。
汪子君冷笑,只要再压下两寸,叫这个用剑的小子跪地,到时腾出一只脚来,把你这个使娘们儿拳的小子踢到在地,哈哈,老子一人干掉两,将来的堂主之位非老子莫属了。
蓬!
田稳的拳头正中汪子君的胸口。
汪子君的冷笑没了,嘴角连连抽动,眼角甚至还冒出两滴晶莹,胸口像受了一击重锤一样难受,不对,心口仿佛要撕裂一般,这是怎么回事?好像、好像有东西钻到了身体里面似的……
吃了痛,双臂的力量自行崩溃,陈传九弹身而起,喊道;“剑之浪!”
唰唰唰!唰唰!唰唰!
短短一息,连刺七剑!剑影如一卷海浪将汪子君淹没!
七道血箭飞飚,顿时染红陈传九的衣衫!
汪子君的钢刀掉落在地,双手不知要捂在哪里,是咽喉,还是胸口……
“你……”临倒地之时,他指着陈传九,只说了一个字,也是最后一个字。
心悬赵裤裤吴秀芳的安危,陈传九喊了一身:“我去帮裤子!”说罢,他已然消失在崖顶,留下满脸茫然的田稳。
正被熊战虎逼得后退的柳长悲呼一声:“子君!”
熊战虎趁其分神之际,双拳如同长鞭一样鞭打而落,重重落在柳长的前胸。看似重如山的铁拳,落到身上却没有令柳长倒飞出去,仅倒退了四步,只是鬼崖地势颇为起伏,又有不少石头默默躺着,柳长被绊了下方坐到了地上。
熊战虎忿忿道:“柳长,老大没你这样的弟子!”
柳长朝死绝的汪子君爬了过去,眼泪鼻涕横流,模样甚是悲痛,对熊战虎的喝骂充耳不闻。他抱起浑身是血的汪子君,喃喃而语:“子君,都怪哥哥,都怪哥哥!利欲熏心,要为周文典效力,原谅哥哥,你要原谅哥哥!”
田稳看着这一幕,眼眶微热,他能感受到柳长的那种情谊,朝熊战虎问道:“熊前辈,这三人是谁?”
熊战虎幽幽道:“龙虎武馆向来有三名教头,刀剑拳,剑者便是百里老哥,拳者……熊某人有幸担任,教头之首是刀教头,三年前已是七旬高龄。可惜,三年前武馆债款累累,解散后,他便离开金海城,至今未归。这三人跟着老哥习了十年的刀法,功夫不弱。”
话毕,他转头看向周文典百里巾的战圈,那里,三道剑光流转不休,让人目不暇接。他轻喝道:“周文典,你我无仇无怨,何苦死死相逼?难道你非要让你的三个手下去送死么?汪子君已死,若陈传九追到沈立,那么沈立多半讨不到好。你觉得你还有自信赢过我们么?”
但见周文典一剑猛似一剑,身形越见飘忽,刹那间把双方的势均力敌化作历史,正逼得百里巾闪退数尺。
这就是周文典的答案,挡我者,便是我的敌人。
“周文典!”大吼一声,熊战虎如一头发狂的棕熊,冲刺过去,双拳握紧如似两个铁锤,随着嗨的一声喝叫,左拳化作流星,锤向周文典的右肩,“你找死!”
“滚开!”周文典收剑回扫,剑势极快,在空中划过一道淡淡的光影,剑锋所向便是熊战虎的左拳。
熊战虎见状,岂敢与钢铁之躯的长剑比横?可又不愿周文典如此发飙,害得百里巾险象环生,急忙矮身闪避,前冲之势不减,当即双手张开,竟是打算拦腰抱住周文典。
啊!
周文典奋力大叫,长剑改扫为劈,然而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百里巾欺身而上,一双短剑抵在了周文典的咽喉和心口。
谁也不愿死……
听着当啷锵的声音在鬼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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