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的关系,它是这四家,外加沈家之中,最晚崛起的一个家族势力。”
“远定武馆,王朝军队在管理,虽然它的一切制度和真正的军队有些差距,但也差的不大。你应该知道天洪城北边和南边各有一支大军队,远定武馆的馆主不是别人,就是南城守军的将军!”
“至于何家……这个何家——是左将军何洪剑的族亲!!!哎,陈新你是乡下人,或许不知道左将军是什么地位的人。”
随着齐牛湾的娓娓道来,陈传九基本掌握了几家的情况,脸上的震撼之色从说起王家到最后没有减退过!
“齐大哥,你忘记了,我押镖去过王都,晓得左将军是个多么大的官。”陈传九嘴角轻轻一抽,却不晓得是震撼所致,还是意外而引起的。
“陈新你也要知道,这个沈家是南城第四个难惹的家族。沈忠望自小性子刚强,他是沈家三爷,却不愿继承家族生意,早年进远定武馆习武,而后成为一名捕快,靠着自己的努力才成为当下南城第一捕头。这人不简单!”赵无禀补充了一下沈家的事情。
“现在来看,进去王家和远定武馆的可能性稍高一些。”陈传九道。
“对,许龙头那儿有咱们的李龙头去联系,远定武馆则是沈忠望可以尝试一下,其实,武馆那儿不必太担心,军队和知府、城卫军都有来往,只是,方纯至今在天洪城只对梦儿下过手,这个理由有些不给力。”赵无禀只觉得嘴中苦涩。
“会长,齐大哥,如果开始搜查,还需要多久?属下觉得,越快越好!”陈传九脸色紧张的说,“自上回方纯露面至今,已有半个月,他的伤差不多该好了七七八八了。”
赵无禀压着声音道:“此事,我即刻汇报给李龙头,今夜他应该会去见面许龙头,若顺利,明天下午,至迟后天,就可以去王家找一找。牛湾,你马上去见沈忠望,问一问远定武馆那儿是不是同意了?”
“陈新,关于刚才所谈,不准泄露半个字!”见到陈传九郑重的点头,赵无禀挥了挥手,“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沈忠望怒拍着桌案,啪啪的声响震颤着人的心,他的怒吼声更是不断的打击着听者的耳朵:“刘定啊刘定,你真够大胆!竟敢瞒报!你知不知道,所有捕快都忙得连休息的时间都快没了!就是为了查明方纯那个王八蛋的下落!!!你知道他残害了多少个女孩子!!你不知道???那墙上贴着的公告是空白的么?”
刘定,二十三四岁,成了捕快已有三年多,正半跪在沈忠望的面前,有着几分帅气的他涨红了脸,他想大声反驳:“药铺失窃月月都会发生!!每件事都要上报的话,捕头大人您还有睡觉的时间么?我也是为您减轻些压力,难道这也有错吗???”
可是,他不敢,在这儿,沈忠望就是那天!
“你起来。”沈忠望淡淡地说,显然对刘定十分不满。
刘定站了起来,身子微微地弓着,把头耷拉得很低。沈忠望继续道:“你专门负责偷窃方面的事宜,把最近一个月药铺失窃的情况跟我说一说。如果记不清,即刻去把记录拿过来。”
刘定还是一个干活认真稳重的人,对近一个月的药铺失窃案件了然于胸,就连那个药材少了几钱都记得清清楚楚。
沈忠望记忆力很强,刘定的汇报非常的细致,可他却依然几乎没有遗漏的记住了,转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抽出了一份卷起的纸卷,摊开在桌案上,认真观察了发生偷窃的药铺的位置,尤其是失窃了一些疗伤药材的四家药铺。
久久不语,久久沉默,久久安静。
刘定站在那儿已经有些累了。沈忠望一边看着南城地图,一边拿起笔墨记录些什么,他的字写得很小,刘定站在丈许外,看的不是很真切。
渐渐地,七月初三的夜来临了。
一个灰衣青年人端坐在一家酒楼的二楼,靠着窗,能把街上的一切尽收眼底。年轻人长相还算英俊,脸型消瘦,肤色有些白,紫红色的唇上方留着两撇细细的胡须,一派迷人模样,可是当你仔细观察他的眸子的时候,你就不会觉得他迷人了,他的眼神不怎么犀利,没有过盛的杀气,却是充满了邪气,勾魂的邪气。
他的桌上只有一份红烧肉和一盘鹅血菜汤。他为自己斟满了酒,夹起一块肥肥的红烧头放进了嘴里,嚼了数下咽入腹中,而后浅浅地尝了一口酒楼自酿的刀烧子,很烈的酒,入口火辣,回荡在胸膛之中而不散。
“这酒够辣,像极了云剑的那个小娘们儿!!”
年轻人轻轻的念叨着,嘴角忽的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这是微笑?不,这是满意的浅笑,充满欲望的邪笑,令看的人心里发渗。
“林诗语,美人儿,你来得好啊,正好养好了身子,哈哈!今晚一定要把你搞到手!!林青云,只怪你不管好你的妹妹,只怪你逼人太甚!今晚,老子会让你痛苦,痛苦地欲哭无泪!!陈传九,你看到了么?你喜欢的还是喜欢你的女孩,今夜将在我的身下承受我对你的恨!”
第四百十六章 林姐姐被绑走了()
自从林诗语住进了赵宅,赵兮梦每一天都是开开心心的,近段时间郁闷的心情也是荡然无存,赵兮梦整天拉着林诗语出门看天洪城的风景,或者街头的卖艺表演,整天快乐得像一只自由的喜鹊。
有句话叫人逢喜事精神爽。
赵兮梦认为,她和林诗语的相识相知,是她人生路上最值得高兴的事。
天色渐渐的暗了。
晚饭后,赵兮梦拉着林诗语钻进了她的闺房。房间很整洁,窗下有一处桌案,案上铺着一张宣纸,角落是一处砚台,以及一根狼毛笔。宣纸之上寥寥数笔勾勒着一个年轻的美女,没有多彩的颜色,却把年轻女子的美貌容颜尽展眼前。
这个画中美女自然是林诗语。
原来,赵兮梦不爱习武,顶多就是闲闷之时在院里舞几下剑,饶是如此,她的身子一向很好,极少生病感冒。她最喜欢的一件事,便是坐在院里,给花坛之中的花花草草做上一幅属于她的画作,有时也会让下人站在树边门边,当个模特儿,她则挥笔喷墨。
林诗语来了,她岂能放过大美女诞生于笔下的大好机会!
夜,渐深。
月初的天,有些灰暗,繁星虽多却不够明亮。
赵兮梦和林诗语躺在被窝里说着轻声细语地悄悄话,说的是街上那些杂技高手,说的是街头两夫妻的吵架,说的是女孩儿最爱的胭脂水粉。
慢慢的,两人熟睡了过去。
郑云霜躲在赵兮梦所居小院的东边围墙下,这里有一棵高大的树木遮挡,形成一个天然的隐蔽场所。听到林诗语的一声轻哨之后,他悄悄来到此地,开始他一夜的坚守。
方纯不会舍弃自己的目标,这是林青云他们经过大半年的追杀发现的规律,所以,保护赵兮梦的任务担子不轻。郑云霜打起了一百二十的精神,耳听八方,任何细微的声音都不能躲开他的耳朵,哪里有蛙叫哪里有虫鸣都一清二楚。
啪——
短促而清脆的轻微声响惊动了他!
这居然是小院北墙那里传来的!!!
郑云霜手里一紧,握着长棍的手很用力,骨节处泛起了些许白色。他伸手抓住大树的一根枝干,运起内力,身子一轻,立刻把他自己拉了起来。
片片树叶留下无数细密而窄小的空隙,郑云霜的双眼透过其间,把赵兮梦所住小院的大半收进眼底,没有任何人影,再也没有任何奇异的声响。
“难道是我出现了幻听么?”郑云霜有些不相信自己。
他轻轻的把自己放了下来,重新站在了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耳边又一次传来不该出现的声音,这回他知道真的出事了。那竟然是林诗语布下的第一道防御,窗后门后各支了一只花瓶,只要有人开了窗开了门,花瓶即倒,这点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清晰无比!
“来者何人?”
郑云霜一棍挥洒而出,不知打断了多少树枝,只见断枝乱飞,碎叶漂浮。整个人儿高高跃起,冲进了赵兮梦的小院。
入眼是一道黑色的身影。见人来了,黑影啧啧笑着:“郑云霜,没想到你在这儿,我还纳闷呢,这儿除了赵家的人,怎么没有你们的人?”
方纯的声音充满了戏谑。
郑云霜没有对方纯的现身而感到惊讶,也没有为方纯所言的赵家之人被他制服或杀死而震惊,反而对林诗语至此时还没有出现感到了一丝担心。
“在想林诗语???哼哼——没用的,她被我用迷药迷晕了。”方纯淡淡的笑道,星光下,一道亮光闪起,直指郑云霜,“而你,郑云霜,你将死在这里。”说罢,方纯闪身攻上,出剑如电。郑云霜明知以一己之力难敌对方,却还是勇敢地迎了上去。
郑云霜的实力比之去年的神器盛会之上的表现更加强了一些,至少应该和当时的方衍相差不大了,可是在练成九笑炼阴诀第八重的方纯面前,郑云霜的内力成了一道钳子,钳住了他能坚持多少招的钳子。
院中,棍影重重,剑光霍霍,只听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然而,撞击之声在如何强烈,再没有人天降此间。郑云霜苦苦坚持,方纯展现了他的全部实力,更透着对除方队的十二成怒火。
出了十招,郑云霜的身上落下了一道剑伤,哪怕他把长棍舞得多么严密,方纯的阴冷剑风无孔不入,又过了七、八招,郑云霜左大腿中了一剑,伤口极深,立时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鲜血如涌泉般流出。
“死!”方纯怒叱一声,长剑化虹,穿过了郑云霜的长棍,刺入他的胸膛。
“哼,不自量力!”方纯抽出长剑,剑上带红,随意的在倒下的郑云霜的身上擦拭了两下,推剑入鞘,大步朝着赵兮梦的闺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