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吉在一边看着。轻声说道:“武吉这担柴,看起来不是很重。但是其中的柴枝却都是深山老树的柴枝。”
“是武吉奉师父之命,进入深山锻炼时顺手砍下的。每棵柴枝重达上百斤。这两捆柴,可是一共有三千斤重呢!”
“这位将军虽然勇武,但若是对用力之道不甚精通的话,还真不好轻易举起了的呢!”
武吉的话音虽轻,却令辛甲的脸皮上有些挂不住!
辛甲赌气地讲抱着的柴捆放到地上,通红着脸朝着武吉喊了一声:“你说本将军不懂用力之道,那便给本将军开开眼,看看你的用力之道!”
武吉嘿嘿一笑,也不谦让。走到柴担前说了声:“看好了!”
就见武吉也不用担子,两手各抓一个柴捆,轻喝一声后,双臂一使劲,两个各重一千多斤的柴捆便离地而起!
又见武吉腰间扭动、便将两个柴捆舞动成了两个流星!上下翻飞、声势骇人!
辛甲还能从这两个柴捆的舞动中看出了精深的战技!
半晌之后,武吉方才结束了舞动、将两个柴捆轻轻地放到了地上,脸色不变、气息不乱,果真如他自己所言,如若无物!
辛甲看得是心服口服。抱拳道:“武吉兄弟神勇,辛甲佩服!方才是辛甲唐突,还望武吉兄弟海涵!”
姬昌不禁起了爱才之心,出声问道:“既然武吉你有如此的勇武之力。为何没有进入周军、为国效力?”
武吉再抱拳说道:“武吉正要报与侯爷。其实武吉原先是为羸弱之人!”
“武吉之先父、长兄,皆曾是我**人,而武吉却是由于身体羸弱、并未参军。只得在家做些轻活、照顾老母。”
“只是先父与长兄先后战死沙场,家中便只剩武吉与七十岁的老母相依为命。”
“也幸得侯爷慈厚体恤。家中尚有些赏赐。”
“不过武吉体弱、老母年迈,家中自然坐吃山空。未得几年。家中便已支撑不下去了。”
“正当家中愁云惨淡的时候,师父上门借宿,见武吉家中情形,又见武吉是个老实人、便收武吉为徒,师父也在此地落下了脚跟。”
“在师父的教导之下,武吉在短短两月之间,便将身体养至大好、身强体壮!”
“然后,师父便开始传授武吉武艺战技、战阵韬略,同时锻炼武吉身体。再三个月,武吉便从一个常人成为了一个臂力上千斤、战技娴熟之人。”
“再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武吉现在已经是能够肩挑五千斤的重物了!”
“只是家中尚有老母,便未再想投军之事。”
姬昌等人听了,不禁咋舌道:“五千斤!”
姬昌等人从族中传承的记载中对人族战士的力量有所了解,大洪灾之前的人族战士中,倒是有不少五行战士的实力能够达到五千斤、但这已经是五行战士中顶尖的一部分了。
大部分五行战士的实力都是在三千斤左右的。
而大洪灾之后,人族战士们的实力普遍是在数百斤之间。
实力超过五百斤的战士便能够成为将校了,实力能够达到千斤的战士就必定是员大将了!
现在的人族之中,实力超过三千斤的战将屈指可数,谁能想得到这个籍籍无名的磻溪之中却隐藏了一位实力达到五千斤的猛将之才!?
大家更加对武吉所讲的师父兴趣大增了!
姬昌问道:“不知武吉所讲的师父姓甚名谁?从何而来?有何师承?”
武吉挠了挠头,喏喏道:“武吉只知师父姓吕名尚、自号飞熊,是从东海而来。”
“至于具体从东海何处而来、有无师承,师父并未告知武吉。”
姬昌捻着胡须沉吟道:“东海?”
旁边的散宜生和闳夭两人也是一起沉思起来,过了一会,两人眼睛一亮,轻声说道:“截教?”
散宜生和闳夭二人与南宫适等人并居“西伯四友”,与西伯侯名为君臣、实为好友,所以对姬姓家传的一些事情也有所耳闻,两人竟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曾经帮助人族度过大难、位于东海之中的截教。
西伯侯听到两人之言后却是摇了摇头,轻声地说道:“东海之中并非只有截教一家。”
不过姬昌也没有猜测说是哪家,而是向武吉再躬身一礼,询问道:“不知武吉能否带姬昌前去拜见令师?”
武吉却又挠头道:“武吉还要去陈仓城中卖柴呢!这可是师父给武吉的任务呢。”
姬昌一笑,晒然道:“无妨,你的柴担本侯买下了!这下不就完成武吉你的任务了吗?”(。)
347姬昌见吕尚(为xxxxxxjj更)()
武吉大喜:“如此甚好!武吉愿意为侯爷引路。︾頂︾点︾小︾说,”
不过武吉马上又说道:“不过,师父愿不愿意见侯爷,就不是武吉能说了算的。”
姬昌哑然,过了一会才又说道:“无妨,武吉你只管领姬昌前去,若是贤者不愿见姬昌,也只能怪姬昌福薄德浅、不能入大贤之眼。与你武吉毫无干系。”
于是,在武吉的带领下,一行人沿着溪水再上行了十余里之后,来到了一处小湾之中。
只见湾中一所被树林环绕、用树枝茅草搭建的小院。院中鲜花怒放、姹紫嫣红,院外在树木环绕下竟有淡淡的白雾升腾。
武吉率先进入院中,不消半刻后便又出来,对西伯侯说道:“师父现在不在院中,恐怕是又去溪边钓鱼了。”
姬昌看了看天色,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道:“那就再劳烦武吉一趟,带姬昌到溪边寻找一番吧。”
武吉点头道:“嗯,请侯爷随武吉来。”
姬昌让辛甲带着护卫们将敞开的小院护卫起来后,才又与散宜生、闳夭二人一起跟随武吉走去。
绕过小树林,眼界豁然开朗起来。
就见眼前十丈开外、溪边的一块大石之上,端坐着一位白发老者,头戴斗笠、身披白袍,手执钓竿注视着水面。
一眼望去,就觉得这位老者气息缥缈、似要随着微风飘去,有歌声传到了众人的耳中:“直钩钓鱼,小鱼不来大鱼来。”
散宜生和闳夭四眼一瞪。不禁想起先前西伯侯说过自己是大鱼的说法。
两人看向侯爷的时候,却发现姬昌脸上虽然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但是双眼却是精光流露!
姬昌停住了脚步,而武吉则是疾走几步到了老者身边。俯身下去在老者耳边通报了一声后,便束手站在了一旁。
却见老者也不动作,只是口中轻叹道:“人之愚、在于信他不信己!须知信他,所有益处皆在于他。己灭他生、他灭己灭。”
“人之所以为人,在于人本身就为一道!信己便可成道、何苦信他而灭己道?”
“人之为人,唯有信己方能立身于天地之间。一旦信他,必定自灭于天地之间。”
“修行之道,在于收发、在于一饮一啄,大道往复、总在于一。”
“天得一而清、地得一而宁。人得一而大。”
“此一也,乃天、地、人合一也。”
“周,信己而立、绵绵不休,只待时日便能奋发。”
“商,信他而狂、先扬后抑、自毁人道,假以时日便会自灭。”
“人要是想自灭,就必须先自我疯狂!”
“自立之人,虽勤勉焉不会暴富,然胜在细水长流、取用不竭。”
“疯狂之人。虽一夜暴富但其根基不牢,旦夕之间、便会根基损毁、多年心血一朝尽失!”
“自从商汤代夏,容许人族不信己身、反供奉鬼神,便是为其埋下了覆灭的祸根。”
“及到帝辛。急功近利、不顾人族自身之力,行那狂妄之举,便是开启了商国覆灭的大幕了。”
“须知企者不立、跨者不行。每前行一步、总要事先站稳脚跟之后再去迈脚,方能走得稳当一些啊!”
“所以周兴商灭。已是必然!”
老者声音虽轻,落到姬昌的耳中时却是如雷贯耳!一声炸响般将萦绕在姬昌心中许久的那团疑问一举炸开!逐渐形成了“周兴商灭”四个大字!
欣喜若狂的姬昌正待上前向前施礼并再向老者询问时。却听得老者继续说道:“老夫之饵者,兴周灭商之计,可有大鱼愿意上钩否?”
说罢,老者将手中钓竿一甩,一溜金光闪动间,一个金光闪烁的直形鱼钩荡在了姬昌的面前。
姬昌连忙将此鱼钩一把抓住,牢牢地握在手中,高声喊道:“姬昌愿意上钩!”
却听得老者再唱道:“海客荧荧出方诸,本该历游天地间。谁知**蒙人心,只羡鬼神不羡仙。手执天笔降尘世,不钓鱼来钓江山!”
唱完,老者方才起身,向姬昌打了个稽首道:“东海方诸岛修士、飞熊吕尚,见过西伯侯!”
姬昌这才如梦初醒,赶忙回礼道:“俗人姬昌,见过道长!”
行礼完后,姬昌这才又问将起来:“敢问道长,为何是周国兴而灭商而非姜国兴而灭商?要知道姜国的东伯侯姜桓楚可是据有东海渔盐之利、矿产丰富,无论是领地还是民众都是要比我周国强上许多!”
吕尚却是虚引一礼,带着姬昌等人向着自己的茅草小院边走边说道:“姜国,利在东海、也害在东海。”
“其利在广有东海渔盐,北、西、南皆可交易,聚财便利。”
“其害在背靠东海,北、西、南三面皆是诸侯强国,根本没有回旋之地,不比周国。”
“周国之西,有着广袤的陆地。这些地域,虽然现在不是被人族完全占据,但却皆是黄帝轩辕时期人族的二十七州之地!”
“只要周国将这些地域收入领内,收其民、得其利,必定国力大增,届时再交联诸国,伐商兴周便不是空谈。”
姬昌再问道:“可是商国既为人族主国,焉能擅自伐之?”
吕尚答道:“天下公器、有德者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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