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结果不是西门吹雪死就是对手死,现在西门吹雪没有死。那谢晓峰呢?那位天纵奇才的剑客是否已经死了呢?
西门吹雪看穿了陆小凤的想法,冷冷道:“我并没有出手,现在的他不值得我出手。”
陆小凤深吸了口气,他马上又疑惑起来了,问道:“你为什么没有出手,难道谢晓峰已经不值得你出手了?”
西门吹雪冷冷道:“现在的谢晓峰已经不是昔日的谢晓峰,现在的谢晓峰只不过是一个等死的死人而已。”
陆小凤并不蠢,西门吹雪这句话虽然非常难以理解,但他却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道:“你的意思是说是谢晓峰请你来神剑山庄的,而且谢晓峰即将面对一个强大的对手?”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
有时候沉默代表否认,而有时候沉默则代表承认。
现在西门吹雪的沉默代表否认还是承认呢?陆小凤可以肯定的回答是后者。此时他更加惊讶了,他瞪大眼睛望着西门吹雪道:“就以剑法而论,谢晓峰的剑法独具一格,已经臻至巅峰,普天之下应当罕有对手,那人究竟是什么人。竟然令谢晓峰丧失了战斗意志?”
西门吹雪的眼睛闪过一抹浓烈的光芒,他沉默了半晌。慢慢开口道:“我只知道他叫墨倾池,未来或许是我试剑的对手。”
墨倾池,陆小凤心中喃喃自语,已经暗自记住了这个名字了。
四月初三,距离决斗之日只有一天的时间了。
春日依旧浓,鲜花争艳、绿草铺地。宛如仙境。可置身于现今中的神剑山庄却弥漫着沉沉暮气,似乎寓意着这个创建三百余年,威震天下的剑道圣地即将覆灭于旦夕间。
谢王孙更加苍老了,不但身体苍老了精神也更加苍老了,他整个人似乎都苍老十岁。他望着面前的年轻人。这个无论风雨都依旧如山一样的年轻,沉沉叹了口气,声音无匹沙哑的问道:“据弟子回禀,墨倾池已经到翠云峰了。”
年轻人点头道:“我知道。”
谢王孙又道:“我刚刚见了墨倾池一面,那的确是一个无匹厉害的剑客,在他身上我寻不出任何破绽。”
青年人又点了点头,道:“倘若可以轻易在他身上寻找出破绽,那他也不会前来神剑山庄挑战我,他为我而来,为了我的剑而来神剑山庄,你应当明白这一点。”
谢王孙叹了口气道:“不错,我的确明白这一点,只是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什么事情?”
谢王孙深深吸了口气,他知道不该问但此时此刻却不得不问,道:“现在的你有几分把握可以胜得过他?”
青年人第一次沉默了,沉默了半晌,青年人道:“十分把握。”
谢王孙愣了一下,眼眸顿时放光了,他的人在这一瞬间年轻了二十岁,全身上下都充斥着年轻的活力,他望着青年人道:“你有十成把握?”他很惊讶,惊讶得有些不相信这个惊喜。
青年人慢慢转过身,望着谢王孙,望着他的父亲,慢慢开口道:“不错,我有十成把握,我也不得不有十成把握,此战无论是为了神剑山庄还是为了她我都必须胜,唯有胜。”
谢王孙皱了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现在的你依旧没有声墨倾池的把握?”
青年人笑了笑,他的笑容很灿烂很自信,是一种任何人见了都会知道的的灿烂和自信,也是任何人见了都会相信的灿烂和自信。谢王孙已经许久没有看见青年人那灿烂自信的笑脸了,每次青年人流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种代表一个答案:胜。
青年人望着谢王孙,一字一句慢慢说道:“你错了,我的确有十成的把握,我相信我可以胜得过他,胜得过墨倾池。”
谢王孙问:“为什么?”
青年人道:“因为我必须胜。”
谢王孙沉默了,他沉默并非是他知道了,而是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青年人会给他这个回答。在以前青年人从不会给自己这个回答,可现在为什么谢晓峰要给他这个回答呢?为什么呢?
谢王孙不明白,因此他沉默了。
青年人也就是四月初明日决斗的主角谢晓峰却又笑了笑,他的笑容还是像刚才一样灿烂,面上绝对没有半点勉强的神色,他望着远处的花草,眺望着翠云峰下,望向那如玉盘的绿水湖,轻声道:“此战我唯有胜,会胜。”
翠云峰下,神剑山庄下。
墨倾池、上官小仙则住在翠云峰下的一间简陋的客栈。
已是戌时时分,深山小镇本就没有什么游戏活动,人都已经入睡了,但上官小仙却没有入睡,他敲开了墨倾池的大门。
没有人给上官小仙开门,上官小仙自己打开房门,才一打开门,她就被吓了一跳。
她很少受到过惊吓,不但是因为她从小被人呵护,更重要得是她的胆子极大,只不过这一次她还真被吓了一跳。
她打开房门的时候墨倾池坐在g上,他睁开眼睛坐在g上,望着上官小仙的一举一动,上官小仙才一进门,他就开口道:“时间已经不早了,可你在这时候找我,这可是一件值得荣幸的事情。”
上官小仙很快就平静下来,望着只穿着一身黄色睡袍的墨倾池,她的胆子很大,一眨不眨的望着穿着单薄衣衫已经随时准备入睡的墨倾池,看了很久,她笑眯眯道:“你是不是知道我要来,因此你特意在等我。”
墨倾池笑了笑,他望着胆大包天向着他一步一步走来的上官小仙,脸上灿烂的笑容多了一抹玩味,一抹渐渐浓重的玩味,他冷笑的望着上官小仙道:“我想是不是要找人来陪我,可你就来了,看来我不用再叫人了。”说着他就握住了上官小仙的手,用力一拉,直接将上官小仙拉入怀中。
倘若上官小仙反抗,那墨倾池自然不会得逞,可上官小仙没有反抗,反而非常顺从的被墨倾池拉入怀中,坐到了g上。
她很大胆的靠在这个绝对不是柳下惠的男人身上,很自然很愉快的问道:“我愿意陪你,可你敢让我陪吗?”
墨倾池摇头道:“我的确不敢,因为我明天面对的对手是谢晓峰,是一个比全盛时期更厉害的谢晓峰。”
上官小仙望着眼睛又开始放光的墨倾池,问道:“可你为什么在等我?”
墨倾池低头道:“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
上官小仙道:“因此你在等我。”
墨倾池道:“我不想等我睡了之后被人吵醒,因为那时候即使你是上官金虹的女儿我也可能忍不住掐断你的脖子。”
上官小仙又咯咯笑了起来,眼睛望着墨倾池更加温柔了,她道:“看来我找了一个非常体贴的男人,我娘说了男人可以有千万般缺点但就是不能不体贴。”
墨倾池点头同意道:“因此你母亲说得不错。”
上官小仙的脸上流露出非常满足的笑容,她满脸幸福望着墨倾池,道:“不错,我的确是一个幸福的女人。”
墨倾池笑了笑。
这是男女之间最温柔暧昧的场景,可此时此刻房中却开始弥漫着杀机与诡异。
这是一对看上去郎才女貌的男女。
只可惜女子有情,男子无情。
更可惜女子虚情假意,男子冷酷无情。
对于墨倾池来说今天是一场不亚于面对谢晓峰的恐怖决战,或许可以在这次决战中奠定两人之间的尊卑胜负。(。)
第二十四章、决斗在即()
第二十四章、决斗在即
阴冷奇诡的气息在房间弥漫,但一瞬间就消失了,似乎这种气氛根本从未存在过,房中的两人坐在g上,夜色已浓,暧昧柔和的气氛在阴冷杀机消失的一瞬间如云涌风卷,刹那弥漫开来。
上官小仙叹了口气,她望着面前这张英俊的面庞,那双在黑暗中依旧明亮如星辰的眸子,她叹了口气,道:“为什么你总是在防备我,难道在你眼中我就真是一个坏女人吗?”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幽怨。
若是平常的男人见到这样一位绝色美女躺在g边,以一种幽怨的眼神,叹息的言语望着你,恐怕早已经缴械投降了,可惜墨倾池并非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墨倾池冲着上官小仙轻声笑了下,伸手轻轻搂抱着上官小仙的蛮腰,他一脸真诚的望着面前的女人,开口道:“你错了,不是我总是防备你,而且我非常重视你,我知道你是一个前一刻对我产生感情而下一刻就可以扭断我脖子的女人,面对你这样一位果断而美艳的女人,我不得不重视。”
上官小仙愣了一下,继而笑靥如花,她轻轻拂开墨倾池的手,眼中闪过一抹诡诈神色,慢慢坐直了身躯,以一种极其疏远的感觉对墨倾池开口道:“我的确很荣幸,你竟让将所有的心思都用在防备我的身上,可你是否知道当你处心积虑防备一个人的时候,也就给了令一个人钻空子的机会。”
墨倾池笑了笑,云淡风轻,“你说的人是慕容秋荻吧?”
上官小仙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道:“看来我还是错了,你早就已经注意到了慕容秋荻这个女人。”
墨倾池自嘲一笑。叹道:“我从来没有自信我可以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征服你,同样也没有把握在相同的时间征服一个早已经心有所属的慕容秋荻,因此作为一个谨慎胆小的典范,我自然要对任何人有防备,特别是可能对我产生威胁的人。”
上官小仙道:“我、慕容秋荻都是?”
“慕容秋荻是,而你不是。”墨倾池摇头道:“慕容秋荻是潜在的威胁。而你则是随时都可能取下我性命的死神。”
上官小仙幽怨的望了墨倾池一眼,道:“可我这个你眼中的死神却一次都没有对你下手,而慕容秋荻则几次想对你出手。”
墨倾池淡淡道:“这也是威胁和死神的区别。死神出手向来只有一次,而威胁则可能有无数次,不过只要这种威胁化作实质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