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色大门缓缓关上后,男人跟两个开门的护卫立刻跪在地上,“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拓跋栗挥手,“爱卿起身,朕说过,朕这次是秘密出访,无需如此多礼。”
拓跋栗的话让苏葭儿觉得奇怪,既然是秘密出访,为何还要告知坎城的城主。
她下意识的看向祁夙慕,他一定知道什么。
祁夙慕见苏葭儿看向他,他顿时明白了她心中的疑惑,他给了她一个一会说的眼神。
他果然知晓,苏葭儿收回眸光。
张毅起身后,看向祁夙慕和苏葭儿。
拓跋栗同张毅说道:“这两位是朕的客人,给他们备间屋子。”
“臣遵旨。”张毅说完,侧头跟旁边一名护卫嘀咕了几句。
护卫朝祁夙慕和苏葭儿说道,“两位爷,这边请。”
祁夙慕和苏葭儿相视一眼,然后跟上护卫。
黑无和还有另外一名护卫也跟了上去。
拓跋栗看着苏葭儿和祁夙慕走远,才对张毅说道,“张爱卿,朕有事跟你商量。”
“皇上,这边请。”张毅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祁夙慕和苏葭儿由护卫领着到了他们住的院子,护卫守在院子外,黑无在院子外巡逻。
苏葭儿和祁夙慕进了屋,他们都明白,皇帝定是要商议什么事,所以将他们两个带来这里。
苏葭儿问祁夙慕,“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何拓跋栗如此笃定我们离不开,还光明正大来找坎城的城主。”
祁夙慕说道,“坎城从古以来就是元国重要的经济贸易之地,要谁来掌控,那是很重要的选择。当年元国开国的皇帝挑选了和自己出生入死打下江山的好兄弟张仪来担任这个城主,张仪忠心一片,张家的人也对皇帝忠心一片,所以坎城城主的位置一直由张家传下去,没有皇帝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冒犯张家的人。坎城张家就相当于岭南江家,只是坎城张家对皇帝的拥戴更为秘密,旁人只当张家只效忠那个皇位,可实际上张家只效忠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而且是死忠。别看它许多商客来往,但是从来无法混入什么他国奸细,或是其他势力的奸细,城中许多做买卖的都不是普通做买卖的,而是拓跋栗的手下。拓跋栗借着张毅之手,在控制整个坎城,成为他的私人地盘。所以现在让我们跑,我们也逃不出坎城,坎城城中到底隐藏多少士兵,我们都不清楚。”
祁夙慕这么一解释,苏葭儿倒是明白了拓跋栗之前的自信,确实,就算放他们出去又如何,坎城是拓跋栗的天下,只要关上城门,她和祁夙慕插翅也难飞。更何况,还不知道这城中到底谁是敌是友。
“那七王爷的人,没有在这里?”苏葭儿问道。
祁夙慕看着她,“在你眼中,我是不是无所不能?”
“没有吗?”苏葭儿蹙眉,连祁夙慕这么厉害的人都无法在这里安插人,可见拓跋栗的手段高,“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连你都无法在这里安插进人,那说明拓跋栗的手段很高明,而且这里也肯定是他暗地里势力的一部分。”
“我曾尝试过在这里安排人,但是都被杀了。”
“额。”这个答案苏葭儿并不意外,“那他知道是你的人?”
第486章 面具之争()
“不知道。”祁夙慕回道。
苏葭儿想想也是,拓跋栗手段高明,但不代表祁夙慕就会略输一筹,祁夙慕也有着自己的算计和实力,绝不是会鲁莽之人。
她说道:“拓跋栗十六岁登基,两年之内迅速吞并了周围几个国家,其手段和心机确实不可小视。如今他不仅有天启商盟这暗部势力,还有坎城这一支撑,谁敢在京城造次,只怕也不长久。他聪明就聪明在他不仅明着有自己的势力,还暗着培养自己的势力。在明在暗,他都高人一等。”
祁夙慕的怀疑和苏葭儿的怀疑一样,坎城还隐藏着拓跋栗一支军队。拓跋栗训练这么多军队,为的就是他出征时,还有信任的人帮他看家。坎城关系着美洲要塞,谁若是在京城叛乱,他只要断了坎城和美洲的路,京城的势力就会损失惨重,最后还是敌不过他。拓跋栗,确实是个强大的对手。
“连年征战,百姓会苦不堪言。拓跋栗不仅能让自己收服他国,还能让国内安定,百姓都过着安乐的生活,确实不可小觑。”
“他这是内外兼治,全不放手。”苏葭儿说着,顿了顿,她看着祁夙慕,若他为帝,跟拓跋栗定是旗鼓相当,又或者是他更胜一筹。拓跋栗的性子从不留下可能性的后患,祁夙慕定已在无形中成为了拓跋栗的一根刺。拓跋栗愿意放走祁夙慕的几率为零,除非她去争取和祁夙慕自寻活路。
或许是之前他的安抚让她现在还温暖着,又或许是她心底那萌芽的情感在作祟。
她脱口而出道,“七王爷,咱们一起从大晋到了元国,也要一起从元国回去大晋。不管多么艰难,我们一定要一起回去。”
望着苏葭儿眼中的坚定,就像是在发誓着什么,祁夙慕眼底浮现淡淡的柔,她终归是把他惦记在心上了。
“好,一起回。”
他低沉的话语,像是无形的誓言,重重的扣在苏葭儿的心上。
这一刻开始,他们执手进退。
屋外,守在院子外的黑无朝门口走来,到了门口,对祁夙慕和苏葭儿说道,“兰陵王,苏尚书,晚膳已经备好,是否让人送来?”
祁夙慕眼中的柔意顿时隐去,又是平日里的冷漠凌厉,“送来吧。”
“那好。”黑无说完,又同苏葭儿说道,“苏尚书,皇上让你一会一起去集市参加面具狂欢节。”
祁夙慕眉头微挑,拓跋栗这意思明显不让他去,而是单独邀约苏葭儿,其心可知。
苏葭儿撇了祁夙慕一眼,然后跟黑无说道,“七王爷也一道去,我是七王爷的属下,岂有属下扔下王爷自个去玩的道理。这面具狂欢节,大家不是都可参与?”
她开始为他说话了,她一点一点在改变对他的态度,祁夙慕微勾的嘴角绽放出浅浅的笑花。
黑无点头道,“我这就去告诉皇上。”
言罢,转身离去。
黑无离开后,祁夙慕说道,“我没想到你会让我一道前去。”
“只是看你闲着无聊。”苏葭儿不自然的轻咳一声。她只是想到再将他一人丢在这里,他很是孤单,现在他们只有彼此在身边了。
祁夙慕不语,只是注视着苏葭儿。
苏葭儿被看的侧了脸,“这晚膳怎么还不来,我饿了。”
祁夙慕笑了,她不知道现在这般躲避他的样子,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用完晚膳,黑无领着苏葭儿和祁夙慕往前头去。
凤四爷和拓跋栗已经在门口等着,凤四爷一身锦袍,脸虽是易容了,但还是个俊美公子,他手里摇着一把玉骨扇,看起来风度翩翩,当然只要不开口爆粗,那就不会破功。
拓跋栗换下了那身出挑的衣袍,换上了白色锦缎衫,白玉冠束发,那迫人的威严少了许些,但华贵之气仍是不减。
祁夙慕看了拓跋栗和凤四爷一眼,当做是打过招呼了。
拓跋栗看着苏葭儿,说道,“倒是忘记给苏尚书准备女装了。”
“我喜欢我这身男装。”苏葭儿疏离的说道。
“苏尚书喜欢便好,朕也不让人再去准备了。苏尚书,兰陵王,请吧。”拓跋栗道。
出了门,往前头走,距离街口越近,吵杂的人声传来,可见外边多么热闹。
到了集市,人山人海,吆喝声,表演声,鼓掌声,烟火声,交织成热闹的夜曲。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面具,各种款式各种花色。
凤四爷摇着扇子跟苏葭儿和祁夙慕说道,“兰陵王和苏尚书可知这面具狂欢节上还有个风俗?”
“什么风俗?”苏葭儿并非好奇,只是弄清楚比较好。
凤四爷往前头指了指,“瞧见那边最冷清的地方没有,那里放置的最大的一盏面具花灯,如果两人是情人,在茫茫的人海中分开走,两人走到那,摘下面具,若是对方,则是会长长久久走下去。若不是对方,而是其他人,那说明这个女子和这个男子就是对方执手到老的人。”
“哦。”苏葭儿对这些个像是美好传说似得风俗没有半点在意,有些东西说的时候都是美好的,但是能走到最后,不仅是陪伴还有包容和信任,还有相互之间的沟通。或许是她太现实,也或许是她早已过了相信这些美好事物的年纪。
凤四爷见苏葭儿反应不大,他给拓跋栗使了个眼色,拓跋栗点了点头。
祁夙慕知道这些东西苏葭儿素来不信,她也没有半点兴趣,只是凤四爷此话用意何在?他不着痕迹的扫了拓跋栗一眼,应是为了拓跋栗出言。
几人走到了其中一个面具摊子上,摊贩带着个牛头面具,拓跋栗看了一眼面具摊子,他给苏葭儿挑了一个妖艳的荆棘花面具,他递给苏葭儿,“苏尚书,这个面具很合适你。”
苏葭儿看着琳琅满目的面具,做工都精细华美,她目光最后落在那紫色幽兰面具上,淡雅而不失色彩。
这时,一只手拿起了紫色幽兰面具。
苏葭儿一看,是祁夙慕。
祁夙慕拿着紫色幽兰面具,“本王倒觉得这个面具合适苏尚书。”
第487章 选择面具()
凤四爷瞅了瞅拓跋栗,又瞅了瞅祁夙慕,他怎么感觉这两人之间要上演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祁夙慕拿的紫色幽兰面具,正和他雕给苏葭儿的紫兰簪子一样,可见在他心中,苏葭儿有着一定地位。这样一来,可就棘手了,很显然皇上对苏葭儿也生了心思,这苏葭儿的心思看似在乎祁夙慕,又不像是在乎,太复杂了。他从来都厌烦三人关系,这实在叫人头疼。
拓跋栗见祁夙慕也给苏葭儿挑了面具,心中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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