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交税一定输,交税不一定输。”
终于有人走到周禾跟前:“你是不是想诅咒我?”
周禾抬头看一眼:“诅咒你干嘛?我这还在吃早茶,发诅咒有碍食欲,你只管进去赌,输赢要靠眼光,肯定不是靠运气。”
“我每次都看好霸王鸡,它每次都赢,偏偏我下注它就不赢,你说这是运气还是眼光?我今天再输就是输老本。”
周禾接过一只鸡,吃过一口觉得很好,当场就叫:“这手艺不错,肯定不是运气,你就看这个火候。”
赌徒大气:“你这是诅咒!”
“我什么时候诅咒你?”
“你刚才说火候,就是说我看着输。”
周禾指着红纸说:“你买一张逢赌必赢,肯定不会输。”
“不赢怎么说?”
“好多人都逢赌必输,这样你都不赢,你这一生都别赌。”
赌徒犹豫不决,来之前他信心很足,看到“逢赌必输”,他信心崩盘,被周禾多说两句,他一半赢一半输,不知道该不该去赌。
“我给十两黄金,你进去赌,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明天早上把本钱还给我。”周禾丢出一块黄金。
赌徒有种喜疯的感觉:县令是傻逼。
这事被别人看到:“苏黄万,见者有份。”
“滚球去!”某赌徒说话的时候使眼色:大金主就在旁边。
有人真的跑到周禾前面啰嗦,直到周禾丢出县令大印。
周禾对着张衙和李衙很不满意:“你们都说宣传到位,结果来一群傻逼,真当我这个县令好欺负?”
张衙赌咒说:“大人在张家知名度绝对高,张家到现在还没来闹腾,就说明张家给大人面子,大人就不跟这些必输的人计较。”
李衙补充说:“李家那边都知道大人,他们听说大人要放三把火,表示一定不碍事。小人还是不明白,斗鸡实力是关键,运气是其次,压轴鸡都有秘术,肯定不会输。”
周禾吐根鸡骨头:“你们尽瞎说,那只鸡一直赢,赌场还要不要开?”
李衙表示误会:“压轴鸡不是一只,每一只都有大势力,每一场都有新招式,没有哪只鸡会一直赢,还可以赌排名。”
张衙忽然说:“大人可以去张家看看。”
“别!”周禾当场摇头,“张家和李家,我坚决不去。”
“为什么?”
“见到上司怎么办?我来这里做官,最重要是稳妥,没大事发生就好,我家已经筹钱买知府。”
终于有人狠心买一张“逢赌必赢”。
周禾为他引路:“从这边走,走正道,赢钱光明正大。”
某人迟疑:“那边逢赌必输。”
“你是逢赌必赢,只管冲进去,这一场不连赢十把,出来找我要赔偿,我明天早上还来。”
一上午卖出去三张“逢赌必赢”,其余人也不走“逢赌必输”,都从路旁边绕过去,大户则强势要衙役让道。
中午的时候,周禾问:“我们下午去干什么,你们有好提议?”
张衙当即回话:“大人该去看百姓家。”
“我昨天已经看过,家家户户都关着门,大家都有活干,应该算是好事这里没有妖怪吃人吧?”
“偶尔会有。”
周禾惊讶:“那该怎么解决?”
“山里藏着神仙多,不过,神仙出手都要供奉,以前是张家和李家供奉,大人继续收税的话,张家和李家恐怕不会再管这事。”
周禾松一口气:“神仙愿意管就行,钱财不是问题。”
“神仙要吃喝,常常吃很多,九方山城供应不起。”
“我来之前准备很多粮草,准备养几个神仙妖怪,我家夫人算一个,剩下的看缘分,神仙都讲究缘分是不是?”
下午,周禾四人在九方山瞎转,而张家和李家走鸡瘟,压轴鸡忽然发昏,而弱鸡忽然发狂,比赛结果场场都出意外。
“你们这里常常出偷鸡的事?”周禾终于问到正题。
“肯定没有。”张衙坚定表态。
李衙解释清楚:“我们这里不养鸡,山上有鸡妖,养鸡容易招来鸡妖。”
“你们这话不对,山外大户都是来养鸡,山外大官都是来吃鸡,这里必须有人养鸡,难道你们敢上山抓鸡妖?”
“大户养鸡在张家和李家,因为有神仙坐镇,鸡妖就藏在一堆鸡里面,每天能捡八九十个鸡妖蛋。”
“张家和李家就没有偷鸡案件?”
“大概是有偷鸡妖蛋的,这事传不到我们外头,一个好鸡妖蛋价值连城,听说都是当场找神仙孵化。”
周禾最后说:“九方山城只有鸡妖出名,我们不养鸡,怎么能致富?不能光靠斗鸡,养鸡就从府衙开始,我们明天上山去抓鸡。”
张衙和李衙满口答应,第一天上工就算结束。
当天晚上,府衙内有神仙打架。
太阳还没出来,张家和李家就赶到,在府衙中等待周禾。
周禾来到一楼,张衙和李衙都在,询问神仙的问题。
“山上有个水坑,你们应该知道,水坑就要干枯,我家夫人投靠我,这就是机缘,神仙常常这么说。”
两家主事人眼中有贪婪,但听到“神仙”之后,他们脸色狂变,匆匆带着家族人离开。
周禾看他们退走,然后摇头说:“你们说,是不是该换当家人?”
张衙和李衙脸色狂变:“他们不敢得罪大人。”
“为什么不敢?”周禾奇怪地看张衙。
“神仙一夜未归他们都来府衙,听说是发现宝物。”
“我夫人说,月湖通东海,她是从那边来的。”
两个衙役不敢追问,祖辈早有说法,下月湖就没有上岸的,底下有神仙妖怪肯定不假,就是没人敢去证实。
“好了!神仙跟我们无关,我们今天继续收税。”周禾宣布一句,带头走出府衙,周小贝紧跟在他身后。
李衙边走边说:“昨天斗鸡场出大事,张家和李家同时走鸡瘟,这个月都不敢放鸡出来。”
“张家和李家就没其它玩法?”
“当然有,还有赌马斗兽掷骰子,不是九方山特长。”
周禾摆手说:“无所谓赌什么,对于赌徒来说,最重要的有赌,我以前就是赌徒,一天不赌就手痒。”
四人来到十字路口,早就有一群人等着,特别是头前两个人,一个人手里拿着黄金,一个人手中拿着银子,抢着要给周禾。
“大人,你的黄金我还,再给五成利。”某个赌徒喜气洋洋。
“五成利给我干什么?我只收回我的本金。”
某赌徒要哭:“我实在是不敢多拿,昨晚在张家没敢睡,分一半给大人,我就是吃下定心丸。”
“你是要我跟你管钱?张衙,张家有没有放贷?”
“绝对没有。”张衙一口否认,“赌徒向来是出赌场就不认账。”
周禾对某赌徒说:“你就在张家长住,看见有人手头紧,你就去放贷,这事只有赚的,肯定不会亏。”
“不行啊,他们都是输鬼,我是把钱投在水里。”
“你让他们来我这里买赢。”
赌徒果然大喜:“他们不会输。”
其他人一阵呼声,抢着买“逢赌必赢”。
有人就这里怀疑:“真的都赢?”
“买的人肯定赢。”周禾敢说这话,“逢赌必输”真有作用。
下午,四人进山,张衙告诉周禾,鸡妖都躲在洞里,洞中很幽暗,神仙不敢进去,才会在张家和李家养鸡。”
“我有绝世猛药,只要鸡妖吃下去,就没有敢跑的,我只想问一句,这里有没有母鸡妖?”
“只有母鸡妖,公鸡妖都被引下山,今天早上还围着张家不走。”
“鸡妖蛋好吃?”
“吃了得鸡症,晚上看不见,要过七天才好。”
张衙指点周禾找到一个洞口,洞外面就有三只母鸡妖,看到有人来并不避开,反而是张衙和李衙如临大敌。
周禾不满:“你们干什么拔刀?吓走它们怎么办?砍伤更不好。”
“我和小李顶不住两只母鸡,剩下一只要靠大人和夫人。”
“你们打不过一只鸡?是不是搞笑?”周禾说话的时候,三只母鸡扇动翅膀飞过来,尖嘴和利爪上都有锋芒。
张衙和李衙开打,刀砍在鸡爪上火星四射,周禾这边有周小贝,她伸手就是贝壳防御,母鸡打不破防御。
周禾丢出一把黍米丹,母鸡吃了就下蛋。
三只母鸡一溜地跑过去啄米,洞中又跑出来一群,最终清点有三百七十八只母鸡。
周禾觉得太多,就看张衙和李衙,他们两人吓得要死。
张衙哭腔说话:“大人,鸡妖太多,九方山城的人不够它们吃。”
“它们之前没冲出来吃人。”
“大人!不是鸡妖不吃人,是鸡妖不下山吃人,它们在山上吃人。”
周小贝忽然说话:“它们下蛋。”
周禾看过去,真有一只蛋,对黍米丹很满意。
那只蛋忽然孵化,跳出一只小公鸡,反正孵化出来就是公鸡模样,急速冲过去跟母鸡抢食。
周禾觉得不好,黍米丹对公的也有效果,赶紧说道:“我们先退上山。”
张衙和李衙求之不得。
小公鸡忽然冲撞大母鸡,再被一群大母鸡轮,鸡毛都轮掉光,那些鸡是战斗机,就不说鸡爪厉害,只说鸡头撞过来——
张衙和李衙恐慌嚎叫:“我们逃不脱!”
周禾猛然丢出一口锅,一瞬间把鸡都收进去,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
张衙和李衙呆愣,然后又嚎叫:“大人,你是神仙?”
“我是凡人一个,那个是我家饭锅,里面有米粮,那些鸡暂时不会出来,我们赶紧走。”
“大人不要饭锅?”张衙惊叫。
“饭锅是神仙宝物?”李衙问。
“你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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