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马匹啊,如何能不用。”王海州不甘不愿的嘟囔着。不用用什么啊,聊胜于无吧。
下午,的骑兵骑乘战马和备用的济州马来到试炮场,在十门九磅火炮的持续轰鸣声中,的战马经过最后的点检。
结果的战马都没有大的骚动,只有十余匹的济州马还是暴跳起来,还是被淘汰了,好在济州马是多了近百匹的备用,很快补足了,至此,骑兵千总成军,黄汉是全程督军,骑总是重中之重,不由他不重视。
至于三个步兵千总则是大半是铁山之战的老兵构成,虽说抽调出三百名老兵补充新建的步总,还是有七成的老兵留存。其他就是后补的新兵,这是让黄汉较为放心的,经过数月的操练,可说是兵强马壮。士气高涨,只等和仇人建奴一较高下。
“回去点检兵甲火铳,黄总镇让我等将折损的报上去,此番是出征前的最后一次找补,嗯。几位,好好看着这帮兔崽子,他娘的,别让他们偷懒。”刘福贵大声说道,发施令气场十足。
邹怀恩等十个什长都是施礼应答。
“百总大人,咱们此番是与何人对阵。”一个什长问道,其他人也是很关切,早日知道对手,心中也能有个谱。
“你等问我,我他娘的问谁去。去去去,都回去忙活去。”刘福贵不耐烦的挥手撵人,他还想知道对手何人呢,他敢问吗。
别看刘福贵性子粗豪,平时胆子大敢想敢做,可是不蠢,临阵知敌那是总镇和千总的事,与他无干。
几个什长看到刘福贵不耐,急忙走人,这位爷脾气可是有名的不好。
“嗯。邹怀恩留下。”刘福贵看到几人要走,说了一句。
其他人也是不以为意,千总队里谁都知晓两人好的穿一条裤子。
“怀恩,我说。昨日,老牛给你牵线找个媳妇,你怎么不去。”刘福贵很是不满的说道。
老牛乃是总镇的宣抚官,由于和地方上的人接触多,人面广,借着这个给不少军将说上了婆娘。
刘福贵是请了老牛吃了顿饭。才让他给邹怀恩找个女子,这不,三日前,刘福贵花了五两银买了些米粮杂货,算是代邹怀恩递上了见面礼,于是昨日老牛找到邹怀恩让他与女子一家会一下。
不过,邹怀恩就是不去刘福贵暴跳如雷,不过当着老牛的面前,刘福贵不想让兄弟难看,也就敷衍过去了。
今日刘福贵可是想好好说道说道,这不是浪费了此番机会了不是,这可是五两银子没了,他刘福贵一共才有几十两银子。
“贵哥,兄弟我对不住,昨日没给你长脸。”邹怀恩先是给兄弟赔个不是。
“去去去,咱俩用说这废话吗,就说说你为啥不去。”刘福贵一摆手。
“贵哥,说实在的,咱们这般东讨西杀的,哪天不定埋在哪里,就像老廖、老汤一般埋在了铁山,一旦有了婆娘、孩子,到时让他们日后如何过活。”邹怀恩咔吧着眼睛说道。
“怎的,就是阵亡了,大人也会发下两百两银子,还有五十亩勋田,怎的不能过活。”刘福贵瞪起眼睛。
“那你怎么不找个婆娘。”邹怀恩横了他一眼,都是在一个屋檐下长大的,谁不晓得谁。
“这个。。。。”刘福贵一时语塞,被噎得够呛,这话好像还是他刘福贵说过,这真是打脸啊,这才明白昨日邹怀恩当着老牛的面为何不说,这是给他留面呢,“就是你阵亡了,你的家眷我也不能看着吧。”
“别说的太远,我是你属下,我要是阵亡了,你也好不了。”邹怀恩没好气的说道,好嘛,你咒我呢。
刘福贵一时傻眼,话赶话,这不是惹邹怀恩不快吗,自己可是要让他改变主意来着,如何成了当下的局面,乱了乱了,还得好好捋一捋。
“那你说,怎么办,老牛没说你不去,只是说操练期间没有空闲,那家人家还等信呢。”刘福贵软下来问道。
“怎么办,你要是也找个婆娘,我就去。”邹怀恩翻了个白眼,这事就是要拉上你。
“这个,”刘福贵为难的疵着牙,真够难为他的。
“怎的,你家也是就剩你一个,不给叔婶留个后。”邹怀恩鄙夷的斜睨着他。
“那,那就一起找婆娘。”刘福贵无奈的言道。
“这就是了,咱们是兄弟,要是成亲谁也跑不了。”邹怀恩起身说道,“那啥,我先回去了。”
刘福贵魂不守舍的应答一声,他是真不想找个累赘,一想到自己一旦战死家人怎么办他自己不能没牵挂的上路就很是憋闷,嗯,不对啊,不对,邹小子这是挤兑我呢,嘿,小子。。。(。)
第二百零九章 丰收的喜悦()
秋天的北华早晚凉爽,雨水不多,正是收获的好节气,在已经开垦的二百六十余万亩的耕地上到处是辽民秋收的场景,激动和欢快充斥其间。
方顺一家还是和老于头一家搭伴收获,这也是方顺帮衬昔日这个忠心耿耿的老部下,方顺家两个大小伙子,一个半大小子,老于头一家只有两个劳力,实在是忙不过来,如果是两口人收五十亩地,且忙去吧。
方顺几百个玉米棒子掰下来,尽管方顺的手上到处是干活留下的老茧,那他也觉得自己的手指已经发麻发木了,他盘腿向下蹭了蹭,将下一捆玉米杆子放到腿上,接着掰着玉米棒子。
不过,老方心里真是甜滋滋的,他估算了一下,老于家的一亩玉米地能收上来一石半的玉米,老于家耕种了二十八亩的玉米,这就是四十余石的玉米,还有二十亩出头的白番薯,好歹也得有着一百石的产量。
就当玉米不值钱,四五钱银子一石,白番薯两钱出头一石,去了口粮,那也是近三十两银子收入,自家人口青壮多,留下的口粮多,那也是发卖二十余两银子,这些银子都是自家的,赵大人三年免税,如今不过是第二年,今年还是不用交税。
当算完这笔账时方顺眼前一花,怀疑是不是自家算错了,于是又估算了一番,直到三次之后才发现没错,就是这些银两,方顺登时欣喜若狂,一直到当下他还是美滋滋的,心道一会给婆娘和儿子们好好算算他们也高兴高兴。
“方头,来喝口水,解解乏,歇息片刻。”老于头扯着嗓子喊道,他不会算账,不过满地的玉米棒子也让他明白自家这是大丰产了。声音里都透着喜气。
方顺、老于头、方高山、方远山、方明山以及于哲凑到一起,喝着凉水,松快松快身子,他们身边还是摆放着各自的兵器。虽说最近半年来,很少再听到阿努伊人烧杀的事情,他们这里离着隔离区也是很远,不过还是不能大意。
方高山、方明山和于哲几个半大小子则是精力无穷,很快打闹起来。
“老于头。今晚你得摆宴庆贺啊。”方顺笑眯眯的说道。
老于头心下一喜,方头每次说出这话都是有喜事接上。
“方头,您放心,晚上俺亲自下厨摆上一桌子好菜,俺早已准备好了,”老于头笑呵呵的回道,“不过,方头,该是您说说有什么好事了吧。”
方顺用手一点老于,“好嘛。老于,怪不得人说人老奸,你是又猜出什么了。”
“方头,这不跟您时候长了,大约摸有个念想。”老于干笑两声。
方顺也不耽搁,直接说出了自己估算的收成和发卖后的银子。
“这,这个,方,方头,你可不能骗俺。”老于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
“老于。这可是秋收的大事,这我能骗你。”方顺看着老于头高兴的老脸通红,自家笑着说道。“告诉你说,待一两年后。这片地成了熟田,还能多产不少米粮。”
“呃,这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老于头突然站起身看着四周自家的收割了大半的田亩,不禁老泪纵横。
“这,看看。老于,多大年纪了,怎么当着后辈还淌眼泪。”方顺心中一酸。
“方头,忍不住啊,方头,”老于头尴尬的使劲擦了把泪水,“俺老于十几岁从山东到辽东讨生活,直到三十岁才有了二十来亩田,娶了个身子不好的女人成家立业,野猪皮一来俺们一家五口逃亡东江,路上死了一口,俺想过了,岁数这么大了,于哲、于远以后的日子只能靠他们闯了,没想到啊,临老了,还能给孩子们留下如此好的田亩,俺就是死了也能瞑目了。”
“看看,说什么混帐话,你不给你儿子娶妻生子了,不帮着照看孙子孙女了。”方顺眼中也是一热,不过还是呵斥了老于头几句。
“是是,还是方头想的长远,俺这辈子老天保佑遇到方头,要不俺们一家子早就不知死在哪里了。”老于头掏心窝子道。
“都是一个墩堡的弟兄,说那些作甚。”方顺一摆手,“老于头,收成这么好,前几日咱们造的粮仓可是不足啊,回头还得好好弄弄。”
方顺说起了粮仓的事情,果然老于头也跟着他说起还得再起一个粮仓,不然有了大的雨水,粮食可是损失不起。
“吃饭了,吃饭了。”离着老远,方吴氏的声音传来,她带着十二岁的女儿方明娟来给大伙送饭来了。
方高山、方明山、于哲快步跑着迎上前去,接过了方吴氏手中的陶罐,几人说说笑笑的走了过来。
“爹,你累不累。”女儿方明娟蹦蹦跳跳的当先跑来,十二岁的小姑娘还没有长开,皮肤不是很白,不过方明娟总是脸带笑容,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很是讨人喜欢。
对于方明娟对他这个当爹的牵挂方顺很是满意,不过还是呵斥一句,“小娟,怎么不招呼于叔叔。”
方明娟吐吐舌头,对着老于头别扭的施礼。
“好了,咱们家没有多余的礼数,来,坐下歇歇。”老于头笑眯眯的看着方明娟说道。
“他于叔累了吧。”方吴氏来到眼前问候道。
“弟妹,不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