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盏茶功夫,就有两个身穿破虏军战袍的高大军兵带着妻小谈笑着在街上走过。
6平观察到一个细节,街上百姓对这些军兵都是一点惧意没有,甚至还有的百姓同一个军兵施礼,甚至攀谈了几句。
看着眼前的一切,6平心里酸楚不已,如今百姓还能同官军相处融洽的也就是石岛了吧,就是在京师,百姓看到官军也是有多么远就躲多么远,无他,百姓被官军祸害怕了。
这两天他们伪装成跑镖的,在靖海卫尤其是石岛左近好好转了转,这里是赵烈家的地方,6平就是要再好好看看,看看这个赵烈麾下为何如此骁勇敢战。
6平是听闻靖海卫早已经为军户均田,因此这才前来一观。
结果让6平大吃一惊,甚至生出不须此行的感觉,无他,这里的村镇基本都是砖瓦房,村镇同样拾到的极为干净整洁。
6平假借喝水吃饭入两个村子看了看,聊了聊,结果现此地的军户当真是富足,他们之间见面打招呼都是你家儿子今年办不办婚事,是不是盖房,是不是买个大牲口等等。
这里都是谈论买大件办大事,如果不是随意村中,6平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演戏给他看,否则一个个的穷困军户怎么口气这么大。
但是这些村民有必要同他这个不晓得哪里来到哪里去的人面前演戏吗,全无必要嘛,这些村民管他是谁。
但是越是如此,越是证明赵烈在登莱行此均田是大大改善了军户的生活,也定会让军户归心。
在这两个村子里他只要一提起赵烈赵大人,听到的都是交口称赞,甚至有的人家还供奉起赵烈的牌位。
6平不无恶意的想,活人被祭拜赵烈你不要早死才好。
腹诽归腹诽,但是易位相处,6平自问也得对赵烈感恩戴德,也得为赵烈效死命,无他,如果赵烈,这些田亩后来的军将肯定不会承认,也就是说面前的好日子就会荡然无存。
那么赵大人一声命令,这些军户肯定会一同相应,也必定会同赵大人的敌人生死相搏,为的就是保全自家的田亩和好日子。
6平郁闷的回转酒楼,在一楼大堂靠窗的位置吃饭喝酒,但是他的脑子里没有断了思量,赵烈如今气势已成,那么赵烈和他的麾下大军有什么弱点吗。
几乎没有,如果说,那么倒是有一个,赵烈这个人就是最大的弱点,这两年来,6平总算晓得了早先听闻的赵家秘辛是多么的靠不住。
什么赵海明才是一家之主,什么赵烈都是听从赵海明的安排行事,相反如今打探的结果是赵烈才是赵家的根基。
也就是说赵烈一旦有个闪失,有些老迈的赵海明和他那个残疾的儿子赵猛都没有那么高的威望统领破虏军。
也就是说只要刺杀了赵烈。。。。。
6平狠狠的喝了一口酒,他没有现他的面容有些狰狞。
不,赵烈同建奴不晓得为什么相互搏杀仇恨,有赵烈一日,大明就有用到他麾下大军的时候,何况奴患日烈,赵烈还真不能有恙,否则破虏军肯定四分五裂不成气候。
6平现这简直是个无解的难题,要对付建奴,如今大明没有赵烈和其麾下大军决计不行,但是纵容赵烈的结果就是赵烈在登莱根基更深。
这简直是个无解的难题6平左右为难。
心事过多,有时会让人丧失对外界人和事的警醒。
此时的6平沉浸在他苦思无解的难题中,不免多喝几杯,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被人盯上了。
周原如今完全是个合格的商人的模样,今天,一个临清来的商人的老母过大寿,这个商人在周原店里了一对金手镯和一对金耳环,由于物件贵重,周原让二贵同他一起送货拜寿。
在商人那里吃了一杯酒,向老夫人拜寿领了一份承仪后,两人回返店里,当两人路过福海街一家酒楼时,门口一个阴郁的中年人引起了周原的注意。
按说此人一身短打扮,衣服一看就是个镖师的模样,面上看上去也好不出奇,但是这人的气度极为的沉稳,眼神凝重,绝不是这个身份的人应当有的神态,要说类似的嘛反倒是大明官场上的人才有的一种味道。
周原看到那人酒楼后,他心中闪念二贵在外面等候,他酒楼点了两个菜带走。
接着上菜的机会,他坐在门口的桌子上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靠窗子那桌人的动静,过了半晌,他越肯定这些人绝不是镖师趟子手,他们大刺刺的言语和无畏的眼神,摆明了一副不要惹我的蛮横态度。
肯定是官府中人,而且还是有些权力的,那么为何穿着如此,周原心里涌上了一个念头,恐怕是锦衣卫或是东厂中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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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七章 都没闲着()
周原在桌子那里等了盏茶的功夫,那桌上的四个人并没说出什么东西,反倒是狠命的喝酒吃菜。
虽说这期间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事,但是周原已经打定主意离开,拿起打包好的饭菜,周原步出了酒楼。
他到对面同二贵低语了几句,然后自己快步回返店中,一入店中,正在同玉环玩耍的儿子向他小跑过来。
玉环急忙接过了饭菜,周原一边笑眯眯的抱起儿子,由于周原总是同儿子一同玩耍,儿子如今对他比对当娘的玉环还要亲。
周原一边哄着儿子,一边叫玉环将一个伙计老陈叫来。
须臾,老陈快步从后进走来,周原同他低语几句,老陈急忙出了店门而去。
二贵他们这一走就是一天,第二日晚间,二贵两人归来禀报。
二贵他们小心翼翼的轮班跟着,他们发现这几人走了军营、码头、铁厂附近,他们极为的警醒,二贵他们因此也时断时续的跟着。
虽说不是时时紧盯,但是还是可以看出来,这些人什么都看,什么都感兴趣的样子。
周原立时肯定这些人就是锦衣卫或是东厂的探子,因为他们肯定不是大金派来的。
一个是他们的眼神气度绝对不一样,如果是大金的人绝不会大刺刺的站在酒楼那么显眼的地方打量着过路的人,这个倒不是说有人认出他们来,而是追求安全的反应,再有如果汉军里有这么个人物,他周原不会不记得。
但是这个人太眼生了,绝对不会是汉军旗的人,这个周原笃定。
那么这个人物就呼之欲出了,肯定是明庭的人,甚至可能就是锦衣卫的人。
看来明庭对赵烈的忌惮时真的,他们的裂痕甚至比大金所知道的还要深,这可是个大消息啊。
当晚二贵又走了一趟那个林子。放下了一个物件。
第二天白天里,还是那家酒楼,一桌人坐在一起一起吃酒说笑着。
这一行人很是怪异,几个身穿破虏军战袍的人和胡子坐在一起。
胡子从饭局开始就不断恭敬的添酒加菜。很是恭敬的侍候着面前的几个军兵。
“于百总,这一年来,多亏您和弟兄们照顾我等的生意,这不胡子我今日到这个大酒楼请几位军爷好好打打牙祭。”
胡子此时腰弓着,谄媚笑道。全无当年老姚的影子。
“还是你那里做的实惠,咱们没有太多的念想,就是吃的饱就行啊,其实同你讲,大营里吃的一点不差,就是总是大锅里搅马勺做的不太好吃,这不兄弟们一弄到你那里打打牙祭。”
于百总喝的脸红仆仆的,口齿有些不清。
其他军兵也是附和着。
他们这是第二次在与一起喝酒了,为什么他们这么闲呢,因为他们是靖海卫留守的两个百队之一。其他的靖海卫军兵都前往旅顺去了。
因此他们留守的军兵相对清闲,也就容易出营转转,毕竟顶头上司一个,机会难得啊。
随着酒桌上他们说的越热烈,喝的也是越来越多,这个相陪的胡子得偿所愿的得到了很多东西,甚至是让他心惊肉跳的消息。
第二天晚上,二贵又是走了一遭,经过左转右转的回到周原的店中。
每次二贵出门,周原都是心惊胆战的着着。他认为这是最危险的时候,是最容易被敌人抓获后顺藤摸瓜的时候,他的身家性命此时是最为无助的。
只有二贵顺利返回,周原才能放下心来。
打开这个小小的蜡封的纸团。在昏暗的烛光下看了下去,周原惊诧的大张着嘴巴好久,这里的消息真是太惊人了。
周原看过后即刻将纸片就着烛火点燃,仿佛这是个极为烫手的物件,他想尽快脱手一般。
看着地上燃烧的灰烬闻着这股烟熏火燎的问道,周原出神了好久。
接着周原拿出了纸笔在一张纸上密密麻麻的写着很多。最后用烛火将字迹烤干,用蜡封上后,他将二贵唤来交代了几句。
二贵夜晚再次出发,还是送信去。
这两个联络的地方不是一个地点,这是安全一些。
按照惯例,周原又开始了漫长的,其实周原对自己的安全倒是看得开,出来的时候就想到有一天要败露。
但是他放心不下的是玉环和儿子,他是干这个的深知哪方面对细作都是深恶痛绝的,祸不及家人这个里面,甚至说屠杀家人泄愤是惯常的做法,如果他被发现抓住,玉环和孩子估摸也没有一个好下场。
半个时辰后,二贵终于安生的归来,周原则是晓得他又挨过了一遭。
周原金店里的火烛熄了,破虏军大营的一个两层楼里二楼一个房间里却是灯火通明。
杜立擦了把脸,他感觉还是有些迷糊,他起身开始在室内踱步。
“大人,汪全大人到了。”门外的侍从喊道。
没用侍从多讲,汪全自来熟的推门,“老杜,你也这么晚没睡呢。”
“怎么睡的着,昨日大人将我等招去,命令我等加紧盘查朝廷和建奴的细作,唉,头疼啊。”
杜立也没客气让让汪全,只是自己疲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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