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李倧看的很清楚,还是保命算了,其他的都是次要的,他不但同意,而且下令一切守城事宜,赵烈可以自行决断,保命,李倧也是拼了。
简直是将赵烈依为柱石了,你看着办吧,怎么办都行,只要能保住汉阳就成。
赵烈不管这个,他一声令下,朝鲜守军和城内征集的青壮立即将景福宫和昌庆宫旧址变成了大工地,任务就是一个,拆,拆,还是拆。
然后运抵城头和城下备用,一旦城头的滚木擂石用尽了,那么青壮的任务就是将这些物料运到城上去。
几天的时间,在周十余里的王城城墙内侧都摆放的石料,数量真是不要太多。
这只能让赵烈感叹,即使是朝鲜这个小国之地,收刮的民脂民膏不要太多啊。
火药药包也基本准备,箭枝也被整理出来被成捆的堆积在城头城下,同时利用残存的木料做出了的盾牌,这个很主要,毕竟建奴的弓弩那是伤人的利器,绝对不能轻忽,破虏军当年在涿州守城时可是见识过了。
三十里的路程对于建奴铁骑来说真是不值一提,第二日午时一过,三万大军就已经来都汉阳北城下。
前方的斥候牛录已经将城上明军的情形报给了后方如今的大清皇帝皇太极。
皇太极听闻即刻带领着也一众王爷大臣向城北进发,离城三里,皇太极等人勒住战马,用远望镜观察城头的情势。
他们首先看到的是朝鲜王的旗帜,然后他们的目光聚集到城头登莱指挥使赵字大旗,朝鲜王那个废物谁有功夫看他的旗帜,正如斥候所报,正是该死的赵烈所部。
皇太极、豪格、多尔衮、多铎等人脸色铁青,他们知道一个道理,如果破虏军占据坚城,这一仗基本不用打了,即使能攻进城池,这三万余人也得都填进去。
皇太极等人在城下观阵,看到赵烈的旗帜极为头疼时,城上的朝鲜君臣也是观看着胡虏的大军。
李倧这一辈子可说处尊养优,没有经历过大的阵仗,城下铺满平原无边无沿的建奴大军,到处闪光的兵甲以及粗野凶蛮的军兵让李倧心惊胆战,再一想起胡虏杀人嗜血的传说,李倧顿感呼吸急促,浑身冰寒,最后他站不稳,只能跌坐椅子上。
其他的朝鲜重臣也是如此,毕竟他们很少有人亲眼看过胡虏上万的军势,此时面对数万跃马扬威的大军,他们也都是噤若寒蝉。
此时北风大起,从北方传来大股的腥臊之气,数万匹战马汇集一起,加上行军途中没时间打理,这个味道更是不用提了,马上就有两个朝鲜官员吐了出来,一个被气味熏得,再就是心里压抑。
这让李倧极为不满,虽说他自己也是极为不济,但是也想让麾下官员如此丢脸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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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三章 崇祯的痛恨()
赵烈站在城头上则对数万建奴甲兵耀武扬威无视,他主要观察的是建奴的后阵。
赵烈在建奴后阵的北方,看到铺满平原的大批战马,这都是建奴大军的备用战马,长途行进,建奴骑甲往往有一匹备马,甚至有两匹三匹。
看着那里大批的战马,赵烈不禁相当的眼馋,破虏军如今也就是将将备足马匹,备马则是很不充足,也就是说破虏军全军仍然不能长途行进。并且很多买入的战马也就是一般,而这里却是有数万匹战马在后面闲逛。
就在此时,城下气势汹汹的建奴大军突然撤军了,他们纷纷调转马头向北而去,扬起了大股的烟尘,遮蔽了北面的原野,留给朝鲜君臣的是一头雾水。
赵烈对建奴的退军一点都不奇怪,建奴绝对不会拿自己宝贵的骑甲去消耗在攻城上。
“赵大人,此番建奴大军撤离是不是看到我汉阳众志成城,无法攻克而退却。”领议政金鎏赶过来向赵烈询问,其实这是李倧的意思,他真是盼望建奴即刻退走。
“不会,建奴怎么都要攻城试试,只不过会驱使朝鲜百姓为前驱罢了,他们是不会让甲兵白白折损的。”赵烈对着金鎏挑了挑眉毛,他觉得金鎏的提问简直是太幼稚了。
难道朝鲜领议政认为建奴大军来此是假日郊游不成,建奴大军一出必要捞取好处的。
“这个,不能吧,百姓手无寸铁,他们登城能有什么用处。”对于胡虏抢掠百姓,金鎏信,但是驱使百姓攻城,就不是他能想象的了。
“过几天你就看到了,此前我可是好生劝过你等,将百姓疏散了事,你等是怎么做的。”
赵烈问道,他主要就是忙城内的事,城外的事宜都是交给了朝鲜君臣,这是他们该做也是能做的,最起码粮食收拢回来不少,足够城内百姓半年的用度了。
“这个,”金鎏打了一个磕绊,“我王认为在冬日里驱赶百姓流离失所,极可能冻死饿死,乃是不仁之举,因此。。。。。”
“哦,原来如此,那就看看朝鲜王的仁慈之举吧。几日后就晓得了。”
赵烈讥讽的一笑,真尼玛虚伪的仁善,到时看看坏了多少朝鲜人的性命。
“皇上,我军的粮草不足五日,赵烈所部也在汉阳城,这个城池不好攻打啊。”
多尔衮催马与皇太极并行道。
“派出人手收拢粮草,再有抓获尽可能多的朝鲜人,最好是数万人,没有数万人攻不进汉阳城。”
皇太极回头看看矗立在那里的汉阳道。
多尔衮多泽领命而去。
“就是数万乌合之众,恐怕也打不下赵烈把守的城池。”豪格很是不看好。
“寡人本来也没有寄希望在攻破赵烈军兵的防守,但是这汉阳城之大,还是有朝鲜军兵把守的地方吧。”
这才是皇太极的打算,对于赵烈所部他心中有数,攻击他们把守的城池门都没有。
但是周十余里的汉阳城,肯定会有一些地方是由朝鲜军兵把守,那里才是皇太极寻求破城的地方。
皇太极说的这么清楚,豪格当然明了,这也是唯一可行的攻城方法了,只看朝鲜人是不是能顶得住,如果朝鲜人顶不住,在他们守卫的城墙攻入城中,那么破虏军也是无可奈何。
就在大明的属国朝鲜都城汉阳被围之时,大明京师一个夜色昏黄的傍晚,崇祯帝还在乾清宫龙案后忙碌着,崇祯如今身子越发清减了,这两年的连连祸事给了他重重压力,在他的面容上留下了更多的痕迹。
如今崇祯变得更加易怒,以往对武将极为的苛责,如今对文武都是一视同仁,但有失职,即刻责罚。
建奴的二次入寇、山陕大旱的持续、乱匪的肆虐让崇祯和内阁狼狈不堪,整日里就是拆东江补西墙,他有时候自嘲明里是大明天子,实际上却是补锅匠。
不断的变乱让他深感官员的迟钝、麻木、无能,甚至敢上下其手的欺瞒他这个皇上,简直是没有他们不敢做的。
出于对各处的文武官员的彻底失望,他只有派出内臣驻跸各地,成为监军太监,辽东、登莱、蓟镇、宣府、山西、宁夏等处都派驻了镇守太监。
这也让文臣极为的不满,东林之徒呱噪不已,但是崇祯此番全然不理,他如今对上马不能领军下马不能治国的文人极为的失望。
甚至他觉得这些文人只会他们的利益拉帮结派,共同对抗皇上、铲除政敌,对大明江山不但无益,反倒是大明身上的毒瘤。
但是离开这些文臣还当真不成,毕竟历代王朝的体例就是如此士大夫和天子共治天下,那么就只有派出镇守监军了。
崇祯此时看的就是山西河南大旱的折子,此番大旱遍及两地,流民遍地,甚至出现了易子相食之事。
朝廷从牙缝里挤出几万两银子派员前往赈济,也减免了不少当地的税赋,但是两处这么广大的土地和众多的百姓,几万两银子,呵呵,简直是杯水车薪。
说来让人惊诧和怀疑,可能吗,堂堂大明朝给两省之地区区数万两银子的赈灾,但这就是事实了,大明库房已经是空空如也,只是在苦苦支撑罢了。
如今山西巡抚上折子如实讲述了山西南部各县饿殍遍地易子相食的惨况,末了就是一个,要钱粮接济,简直是啼血拜求了。
崇祯如今不是当年的热血青年,但是看的也是心情压抑,面容扭曲。
身边的王承恩即使是身边宠臣此时也是不敢多言,只能一旁默默站立。
此时外面脚步声传来,一个小太监入内禀报,首辅温体仁求见。
王承恩皱皱眉,他心里嘀咕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毕竟这么晚了,首辅还前来面圣可想而知是急事大事。
温体仁快步大殿,在案前跪拜见礼,崇祯让他平身落座。
果然,温体仁说出的是个惊人的消息。
“什么,赵烈统兵前往朝鲜了,这,这个消息属实吗。”崇祯万分惊诧,特么的烂事怎么这般多。
“皇上,这是登莱巡抚陈应元快马加急送来的折子,言道月前,建奴大举入寇朝鲜,目的就是逼迫朝鲜上表降顺,因上番十日建奴抵达朝鲜平壤,因此赵烈决意立即统领军兵前往朝鲜救援,否则。”
温体仁偷眼看看崇祯,心中也是打鼓,
“否则怕朝鲜降了建奴,登莱东部尽成建奴臂助。”
温体仁边说边将陈应元的折子递上,王承恩接过后立即呈给崇祯。
崇祯迫不及待的拿起折子细细看起来。
崇祯看完大怒,砰的一声,他一击桌案,“他赵烈怎么敢,怎么敢擅自动兵,他眼里还有没有朝廷,还有没有我这个君父。”
崇祯一天积累的怒气终于火山爆发。
温体仁和王承恩噤如寒蝉,都没敢接话。
朝鲜危急,确实应当救援,上番的丁卯胡乱,明朝就派出了援兵,虽说不多,也没起关键的作用,但是毕竟是派兵援助了不是。
毕竟朝鲜是大明属国,如果连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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