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莱军神,登莱军神。”突然有人喊出了这样的子,刚开始就是几人稀疏喊的,接着随着其他的百姓随着子喊了起来,喊声是越来越响,越来越齐。
当然带头喊的人是特意安排的,喊出的倒是没什么争议。
周原站在人群里听着震耳欲聋的登莱战神的喊声,身处也许是大明最狂热的百姓中,看着赵家的马队从面前经过,他的血也热了起来。
这是狂热的群体气氛,这是身在石岛这个特殊的赵家大本营,这是亲眼看到听到了赵烈的功绩,这是他亲身经历过同建奴铁骑的较量,他才深深晓得赵烈的功绩来的有多么不易。
赵家的马队已经过去,但是周原还是看着对面方才赵家马队经过的地方,他的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爹爹,你看这个叔叔都留下眼泪了,你看啊。”一个小丫头稚嫩的喊声将周原从呆滞中呼唤回来。
他抬眼一看,一个二十多岁一身商铺伙计打扮的人臂膀上的小丫头正指着他。
周原老脸一红,而那个年轻人则是歉意的笑笑,赶紧抱着孩子走开,他估摸周原也是同方才一些激动的百姓一样,明人习性如此,看到这个情形深怕对方以为他在嘲笑,就急忙带着孩子走了。
周原抹了一把泪水,他全然没有来时的精神头,而是踉踉跄跄的往回走去。
待左右没有人时,他闷吼了一声,赵烈你个王八蛋,你特么的怎么来的这么晚。
这是他的心里话,他并不愿投降建奴,但是他留在辽东后方,除非不想要家族人的性命否则只有投降一途,他恨啊。
赵烈当然没有听到一个建奴细作的心里话,他如今正在同家人团聚,也让自己的身心好好方松一番。
这两年来他是东奔西走忙碌不堪,同家人的时光他是加倍的珍惜。
但是注定欢乐的时光是短暂的,十天后,赵烈和洪翼汉乘坐的李绩在两艘唐级战舰,六艘巡海船的护航下向北直驱登莱水城。
虽说是无诏出兵,但是回来后最起码明面上还是要向登莱巡抚和登莱镇守报备,这就是给朝廷一个台阶下,也是给大明官场一个面子,双方也好有个台阶下,否则无诏兴兵这个罪名可是不小。
虽说赵烈可以毫意,但是赵烈认为如果此时他同朝廷撕破脸面,最高兴的就是建奴和李自成张献忠的农民军,而对破虏军反倒是极为的不利。
这支舰队徐徐北上的时候,登莱城镇守府中的后堂里,张国元正在同6平相对而坐。
“皇上的旨意你也看到了,皇上的意思说的很明白就是不惜用一切手段除了赵烈,你晓得吗。”
张国元低声道,他狭长的眼睛盯着对面的6平。
6平此时心中还在翻江倒海,他还没有完全消化这个消息,不应该啊,是,赵烈无诏出兵朝鲜是个大罪过,但是事实证明赵烈如此做是对的,否则朝鲜都城汉阳被围,朝鲜必是投降建奴的下场,到时不只是大明颜面无存的事宜,东部屏障全无,甚至朝鲜还要派兵随同建奴一同伐明。
但是赵烈统领登莱军一到朝鲜汉阳,即刻击败建奴大军守住了朝鲜都城,没有让大明失去这个属国,为大明立下了大功。
赵烈虽有异志,但是此时正同建奴在东江、朝鲜激烈搏杀,此时击杀赵烈,这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吗,这,这是昏招啊。
但是你能同万岁爷说道一下嘛,历来天子只要下了圣旨,这个事情基本就没有环转的可能了,也就是赵烈必死。
“张大人,这两年来赵烈同建奴在旅顺、东江、朝鲜接连大战们,说来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个时候。。。。。”
6平说到此处看向张国元,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时机不大对啊。
“嗯,”张国元凌厉的眼神看向6平,“6平,别忘了你的官职身份,别忘了你是大明勋贵之后,别忘了是咱家将你掉到此处的。”
6平张了张嘴,没有出声来,他躬身施礼道,“属下谨遵皇命。”
他听到自己的嗓音艰涩嘶哑。
回到自己的住处,6平将的人打走,他在昏暗的烛光下呆坐着,左思右想了很久。
杀了赵烈,破虏军有可能崩溃,东江和旅顺也会崩溃,甚至赵烈手下的军头也会纷乱内战,登莱又一次迎来动乱。
不杀,万岁爷的旨意谁敢违反,这不仅是本身的性命不保,还有家族的存续也成了问题。
6平稀里糊涂的昏睡过去。(。)8
第五百四十三章 雷得不轻()
朝鲜使臣洪翼汉乘船从仁川出发到石岛,一路上他见识了破虏军强大的水师舰队,这支恢宏的舰队在大海上乘风破浪,所遇到的一切海船避让的无敌气势深深震摄了他。…,
此番更是深深加强了其亲明的立场,朝鲜要想在北面胡虏和南方的倭寇之间保持自己的生存,大明不可或缺。
或者说大明就是朝鲜能安稳生存的根基,如果没有大明,朝鲜不是臣服胡虏就是灭于倭寇,没有其他的出路,这是百年来证明了的,无他,小国寡民的朝鲜无力对抗凶猛的虎豹。
虽说臣服大明也是一种隶属,但是大明不过是象征性的收取贡品罢了,但是赏赐的东西都是几倍于此。
而壬辰倭乱时大明豪掷数百万两银子和十余万大军拯救朝鲜于亡国灭种之间,这是胡虏能办到的吗,如果臣服胡虏,不但小中华的颜面尽失,恐怕被勒索的钱粮会压得朝鲜百姓喘不过去来。
洪翼汉在石岛终于晓得赵烈所说的属实,赵烈确实是接到报讯后即刻聚兵援朝,可说是背下了极大的罪名,甚至同大明朝廷和天子龌蹉不断。
这让洪翼汉感激涕零,此时在他看来三十万银子的****银子简直是不值一提,和保全朝鲜脸面和王族安危比起来,和赵烈所担负的连累家族的罪名比起来,这些银钱真是微不足道,同时也使得他明白他到大明京师陛见天子时应当说些什么。
在前往水城的路上,洪翼汉对赵烈时百般示好,同时一再表示面见天子时,一定会为赵烈的无诏出兵求情。
赵烈都是一一笑纳,好言安慰,朝鲜的亲明派必须大力,但是他同天子的关系已经没有太多说的了,他如果坐在崇祯的位置上也会百般打压破虏军和赵烈。
无他,这是基于独裁者对失去权利和暴力工具的恐惧,古今中外概莫能外,因为退一步就是失去手中独断专权的无上地位。
李绩缓缓靠上登州水城的码头时,周围数百步都已经被破虏军备兵全部戒严,的闲杂人等都不得靠近,就是陈应元和张国元的护卫都不能近前。
陈应元和张国元早已在码头等候,他前日已经接到水城兰明山的禀报,朝鲜国使臣和总兵赵烈将于今日抵达水城。
这个意思很明显,就是如果想要见面就去水城吧。
陈应元和张国元就是再郁闷憋气也得到水城迎接下官赵烈,没法子谁让朝鲜使节也同船前来,他们可是知道天子对朝鲜如何看重。
上两番的来使金尚宪和金自点都是一路上地方官员亲自迎候,并且酒宴侍候,简直是一路哄着前往京师的。
他们如果怠慢了朝鲜时节,向来天子定会震怒,所以不能因为赵烈的因由而坏了朝廷和天子的大事。
两人今日早早就来到水城迎候,而水城守将兰明山不让他们护卫靠近码头,他们也忍气吞声的从了,一切天子的大事。
当瘦削的洪翼汉被赵烈引领着来到码头上时,两人趋前迎接。
洪翼汉对大明登莱的一二官员是恭敬的拜见,口中自是感激不尽,虽说他心知肚明朝鲜此番渡劫同面前这两人毛的关系都么有,但是这就是两国交往的体例。
既然某位粗黑的军汉不愿意到登州城,于是几人在护卫的随扈下来到了登州水城的总兵府上。
护卫上了香茗后,几人一起叙谈,洪翼汉是要到大明京师陛见天子的,这里面的行程安排,甚至到京师后的一些安置都要在这里定下来。
此时就是洪翼汉和两位大明登莱重臣商议的事情了,赵烈就是一个打酱油的,在一旁就是陪坐。
可能是太过于无聊,赵烈有些困乏,不断的打着哈欠,按说有些失礼。
陈应元的涵养极好,视若无物,而张国元可是看不下去了,很是横了赵烈几眼。
只不过赵烈全无所见,还是懒洋洋的在一旁作陪。
还是洪翼汉看到三人间的不睦,主动将话题转换到朝鲜上贡的物件上来。
“此番,下臣带来了。。。”
洪翼汉将李倧奉上天子的物件巴拉巴拉讲了一遍,这都是朝鲜的一些特产,都是每次朝鲜每次供奉的常用物件,也不出奇。
“当然此番朝鲜还给付了登莱军****银子三十万两。”
洪翼汉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个不能不说,如果不说,李倧那是会发飙的。
李氏付出了这么多的金银那是要让天子领情的,怎能无声无息的过去。
但是洪翼汉却是晓得,他说出这句话恐怕要糟,因为他到达石岛后,已经发现赵烈所部极为的特殊,同大明天子间的关系极为的紧张。
果然,他的话一出口,对面的两个大明登莱重臣已经变了颜色。
“这是如何使得,这么大一笔银两怎么能交给登莱军,它应当首先交于我登莱巡抚分派。”
陈应元虽说是同洪翼汉说话,其实是说给赵烈听的,这笔银子你独吞是不对的。
张国元的反应则是暴烈多了,他立即起身趋前两步指着赵烈道,“赵烈,这是朝鲜呈给天子的贡品,你怎么敢收入囊中。”
张国元简直是怒目圆睁,他真是有些气的失心疯了,赵烈这个混蛋竟然敢私吞天子的物件,真是活腻歪了。
“这是本将向朝鲜王求取的,我登莱军战损千余人,损毁战船数艘,这些损失巨大,就是抚恤银子就能让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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