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息间二十余名破虏军护卫过半伤亡,而这三人不过是身上负伤而已。
赵烈冷冷的看着这几个杀手凶残搏杀的模样,他心里有数不是建奴就是朝廷下毒手了,当然朝廷的可能性最大,因为他赵烈不出兵勤王就失去了对天子的用处,反倒是成了朱家的祸患。
“赵达,带人上去将其剿灭,最好留一个活口,问问是谁派他们来的。”
赵达立即领命,带着十几个护卫冲了上去,此时赵烈身边只有不足十名护卫,方才被紧密随扈中间的赵烈也显露了出来。
他们都是被前方的打斗吸引了注意,谁也没有注意那个中年女子慢慢靠拢到只有十步远的地界,即使有个别护卫看了两眼,也只是看到这个女人惊吓的手足无措,满脸泪水的情景,这样的人是刺客吗,恐怕谁也不会这么认为吧,这不过是个可怜无助的可怜女人罢了。
赵达率领着十几名护卫加入战团,立时改变了局势,方才众人一旁观看已经明了了这几名刺客就是利用近战杀伤护卫,因此这些护卫三四人一组围剿过去,就是有人伤亡其他人也要趁此击毙对手。
刘钧左臂上带着的铁臂阻挡了一个护卫的腰刀,他的厚背刀顺势而下削去了护卫握刀的三根手指,护卫痛苦的嚎叫起来。
此时这个护卫一旁的护卫一刀砍来,刘钧急忙用刀格挡,第三个护卫一刀砍下,刘钧的左臂立时被砍断,鲜血四处喷溅。
刘钧惨嚎着还没有缓过劲来,一把腰刀砍来将其右臂卸下,刘钧打着滚在地上滚动嚎叫。
汤隆的一柄短剑被一个护卫击飞,他用剩余的一柄短剑刺入护卫的下腹,另一名护卫一刀砍下了汤隆的首级。
两个护卫奋不顾身泰山压顶般挥刀砍向赖邢,一个护卫被赖邢的短刀抹过脖颈当即阵亡,一个护卫一刀砍下了赖邢的左腿,赖邢丢了双刀抱着断腿惨叫。
就在大家因为刺客一一被擒而松口气的时候,云姑突然从大扫把里抽出一把燧发短铳,她干净利落的将短铳瞄向赵烈。
一个护卫发出了惊呼,“大人……”
小心两字还没有出口,砰的一声,短铳击发了。
蓬的一声闷响,众人惊魂未散的抬眼看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摇摇欲坠,他手捂着左胸的伤口,正是赵烈的护卫长余大宝。
他听到惊呼第一时间根本没有四处探看立即用他庞大的身躯遮挡了赵烈,他本能的感到护卫的叫声是对大人安危的报警。
“大宝,大宝。”赵烈一把保住了已经支撑不住身躯的余大宝。
余大宝嘴里喷出了几大口的鲜血,全部喷溅在赵烈的胸口上和头上,余大宝艰难露出他一向憨厚的笑容,接着笑容僵在了脸上闭眼失去了呼吸。
赵烈狂吼一声,他没有想到余大宝今时今日护卫他死在石岛,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余大宝十年来始终护卫他,可以说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比家人在一起的时间都多,余大宝与世无争,任凭其他的老兄弟执掌一方,他就是安心守护赵烈身边,两人可以说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他没有阵亡在于外敌厮杀的战场上,却是陨落在自己人的暗箭下。
此时赵烈看到余大宝失去了活力的身躯,想起余大宝家的幼子少妻心如刀绞。
赵烈轻轻的将余大宝放在地上,他抽出了他的腰刀走向那个被两个护卫压在身下的女子。
“这是我的兄弟,他同凶残的建奴血战为国厮杀,可说对我明人立有大功,今天却是死在你们这等杂碎手中,说,是谁拍你们来的。”赵烈用刀指向云姑厉声道,他浑身鲜血杀气腾腾,眼睛泛红的盯着她。
云姑此时心如死灰,没有杀死赵烈,那么她的家人必死无疑,她还有什么指望。
赵烈一刀砍下云姑的右臂,云姑凄厉的喊叫着,尖利的声音传遍整个大厅。
赵烈向赵达使个眼色,赵达过去一刀砍去赖邢的右腿,无腿人赖邢用双臂支撑着蹦跳着,场面血腥残酷。
赵烈切齿道,“你们谁说出是谁指使你们前来的,就给谁一个痛快,否则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本将说到做到。”
“我说,我说。”云姑虚弱的喊着,“是登州的锦衣卫番子们抓了我们的家眷,逼迫我们来的,我们也是家人安危没有办法,望,望大人给个痛快。”
她如今只求速死,她已经为家人尽了心力其他的顾不上了。
赵烈手起刀落将云姑身首异处,他一脚将她的尸身踢开。
“将还活着两个给我拖出去凌迟,我的命令很简单,他们不能在十天内死了。”
赵烈森然下令。
几名护卫像推死狗似的将赖邢和刘钧拖了出去。
第六百二十九章 血腥报复()
杜立、汪全带领着大批手下冲入大殿时,看到就是赵烈呆呆的看着满地血腥的情形。∑,
杜立、汪全等人听到大帅在忠烈祠被刺,都是吓得魂飞魄散,如果大帅有个好歹,他们毫不怀疑破虏军可能四分五裂,毕竟除了大帅,有些军将可能谁也不服,而赵家老爷子和赵猛、赵峰也不能支撑起掌控局面的重任。
两人冲入大殿看到赵烈无事时心里好算是松了口气,大人无恙就好,其他的都无所谓。
不是无所谓,他们看到了余大宝的尸身,这让他们极为的愤怒和伤心,余大宝他们都是一起的伴当,余大宝是个与世无争的性子,人也憨厚不刻薄,因为这些当年的伴当同大宝处的都是极好的。
今日看到余大宝在此阵亡,他们心里也是被深深刺痛,尤其是刺杀就是发生在石岛,这既是军情司也是内卫司的失职,失职的后果就是差点让赵大帅受伤,余大宝等护卫身亡。
“臣下有罪主公受惊了,臣下有罪。”
两人普通跪下请罪。
“此番是锦衣卫所为,这些人都是被他们控制了家眷才来拼命的,”赵烈嗜血的眼睛看着两人,
“你们此番让我失望了,锦衣卫派来的刺客摸到本将的近前,不是余大宝等人死命护卫,本将已经入了忠烈祠了,你们失职了。”
赵烈狂暴的大喝,两人伏地请罪。
“大宝等兄弟为此丧命,本将对你们的命令只有一个,那些凶手一个都不要放过,哪怕是登莱巡抚发出的命令,也将他的脑袋砍下带到大宝等兄弟的墓前祭拜。”
赵烈发出了追杀令,一个都不能放过,他赵烈不是曹孟德,他做不到将属下看做棋子。
“属下领命,属下定会将罪魁祸首擒拿送到大宝面前。”
两人也是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赵烈此时已经不杀简单的祭拜事情了,他命令为这些军兵准备棺椁,同时告知护卫的家眷,想来又是悲悲惨惨凄凄。
处理这些护卫他多年,又是他送了性命的兄弟们的后事,赵烈推迟了一天出发,还是那句话,他不是铁血无情之人,来至后世的他真是做不出来。
赵烈遇刺的消息很快传遍全石岛,此时石岛的人都知道是锦衣卫所为,到处是唾骂锦衣卫和朝廷的声音,登莱有了赵大人才有了如今的好日子啊,锦衣卫刺杀赵大人,一旦他们得逞,他们这些登莱人就是失去了好日子的根基啊,石岛百姓商户当然是对锦衣卫恨之入骨。
而赵烈家人更是一同到大营内探视,尤其是亚历山德拉李霖更是急忙赶到大营,看到赵烈无恙后都是抱住他痛哭流涕,赵海明和赵秦氏、赵猛看到赵烈无恙心里好算安定下来,他们也是受惊不小。
而几十名阵亡家眷此时却是在忠烈祠嚎哭忠烈祠陷入一片凄风冷雨中,此时的忠烈祠镇守的军兵都被更换了。
原有的军兵全部被内卫司囚禁起来审查锦衣卫的刺客怎么摸进忠烈祠内部的,出了这么大的篓子,汪全不好受,他的部下也不能好受了,被汪全逼迫的快疯了,这些军兵的境遇可想而知。
五日后,登州水城,汪全带着两百余名手下步下两艘福船,没法子,全部的盖伦快船都已经被征用了,他这个内卫司的指挥使大人也只能乘坐一点也不舒服的福船了。
再说,他此行心中也是充满怒火,没心思享受什么的。
汪全来到水城的登莱总兵官署同兰明山碰了头,兰明山即刻出动了两千水城的备军即刻开往登州城。
登州城如今很奇葩,城门都是被破虏军一千备军控制的,而巡抚大人的一千标营整日里就是在军营操练,再就是在巡抚官署和镇守府值守,这就是他们干的差事。
因此,当两千破虏军备军隆隆开进登州城时是全无阻碍,兰明山命令登州城内的千总即刻解除登州城内标营的武装,掌控全城。
然后兰明山、汪全带领兵分两路,兰明山领人去往巡抚官署,而汪全领兵直驱镇守府。
张国元作为镇守太监,在登莱那是天一般的存在,无人敢惹,也不用象巡抚般忙碌庶务,他说白了就是个挑毛病的,因此极为的悠闲,此时正在官署后进宅院听着小曲优哉游哉,因为他明白登莱局势如此,他已经没什么好日子了,有一天就享受一天。
当大队破虏军军兵涌入镇守府后进时,张国元大惊失色,什么情况,赵烈的军兵敢如此行事,他的权力受限,但是毕竟是代表皇上督军登莱,赵家如此军兵上门,这是要反了吗。
一想到这个,张国元立时浑身战栗,脱去天使的外衣,他就是个长在深宫中的太监,没有经历过战事,也不需要,他出来办事谁敢不敬,因此今日看到这些军兵将府邸控制起来他就慌了。
此时在官署后进的陆平和老周等几个番子也被军兵抓了过来。
“我等乃是天子的近臣、亲军,你等怎敢如此无礼。”
平缓了一下心绪,张国元战战兢兢道。
“张大人即使是天子近臣,也要奉公守法,”汪全走到张国元面前阴森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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