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战马毕竟不是人,不是那么十分的听话,这几天已经有二十余匹战马下船时落入大海,虽说马匹会水,但是在冬季的大海里落海等同死亡,除了两匹战马挣扎上岸外,其他的战马尸体就在海湾里漂浮呢。
当然整个舰队带了五百匹的备马,因此倒也是不愁没有备用的,但是得向上司领取。
刘富贵正在整队的时候,又有大股的军兵开始登岸,正是刘富贵的老部队石岛营的骑兵们,当然如今的骑兵都是步行登岸,他们手里拿着几把短铳、几把骑枪、铠甲、水囊、干粮袋、毯子加上佩戴的马刀,这些物件可是极为沉重的。
以往有两匹战马轮换驮着,他们感觉不出来,此时全部由他们步行拿着上岸可是太沉重了。
这些军兵一个个气喘如牛,此时就是千总和百总也是不能例外,破虏军的军规一视同仁,就是赵烈登岸也是自家拿着自家的兵甲,绝不特殊,这个赵烈要求的极严,什么八项注意是超前了,最起码官兵一致要保持,这是平衡官兵地位心理的好办法。
有一干部下忙碌加上已经接近尾声了,就要给后来者倒地方因此,刘富贵还是极为清闲的。
他细细端详着登岸的队伍,终于他看到了老朋友。
“哎,哎,吴晗,季刚,哎,吴晗,季刚。”
刘富贵又是扯起他的大嗓门喊着。
吴晗一边气喘吁吁的走着,一边监看着自家千队的行进,季刚则是在一旁随扈着。
季刚最先看到刘富贵,他不善言辞,对着刘富贵一笑一龇牙,算是打招呼了,他拉了拉吴晗,吴晗一转头正看到刘富贵大步流星的走来。
“参见指挥使大人。”吴晗急忙立正军礼侍候。
季刚有样学样的立正军礼。
“咱们兄弟不必了吧。”
刘富贵嘴里说着手上可是没停,他立即立正还礼,军中真是不敢大意,被镇抚抓住上级下级见面没有军礼致意那是小黑屋的侍候。
刘富贵礼毕上前给了吴晗一拳,打的吴晗身子一晃,刘富贵就是这样,手下没个准,老兄弟们都是习惯了。
“怎么样,吴千总,升迁后很是春风得意吧。”
刘富贵看看吴晗的一身战袍笑道。
“那也没有指挥使大人得意不是吗,恭喜新晋指挥使大人。”
吴晗嘿嘿笑着拱手,他对老长官的升迁当然是打心眼里为其高兴。
“哈哈哈,同喜,同喜。”
刘富贵很是得意的拍了拍吴晗的肩头,他是个藏不住事的人,他对自家的升迁就是很满意,从一个什长到执掌三千人的指挥使,靠的是军功升迁的,是他这辈子的荣耀。
“我说就是你个季刚没出息,还是一个护卫。”
刘富贵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季刚说道,季刚不以为意的呵呵一笑,他对这个真是意,他就能管好自己,不是当官的材料。
“邹哥在哪里呢,怎么没看到呢。”
季刚同邹怀恩最是亲近,也最是惦记。
“领取马匹去了,”
刘富贵一指北边,
“我说你们上阵都是小心些,这回可是前所未有的大战。”
罕见的刘富贵压低了调门低声道。
“老长官放心,我等会小心在意的。”吴晗点点头,
“咱们十年的老兄弟就是剩下我们几个了。”
今天心情很好的刘富贵突然伤感起来了。
吴晗看看他们小猫三两只心里不禁一酸,想起他们十个人一起在石岛受训成军的日子恍惚多少年。(。)
第六百三十二章 言听计从的颜继祖()
整个破虏军登陆用了五天的时间,全体五万八千人的军兵和十余万匹战马登陆就是在后世都是一个艰难的任务,何况实在十七世纪的今天。8 ….=
这里最难的就是战马和行军炮的登陆,战马是不用提了它们规矩的登岸本来就是一个艰难的事情,很多时候都是和人的意愿拧着来,登陆也不是能让马匹总是操练的事情。
而一百门行军炮也不轻松,减轻重量利于提高行军速度,这些炮已经减重到了不到三千斤,那也是庞然巨物,吊运下船,用人力推出栈桥才能挂上马车前行,想想就不是容易的事情。
第六天全体军兵修整,而这些行军炮的吊卸下来就用了一天,可见其繁琐。
第七天,的军兵战马整训完毕,整个破虏军开始向前进发。
最先开拔的是加新千总队,赵烈使用他们就是屏蔽后面开进的大队人马。
赵烈这个目的给他们制作了全套的正蓝旗和正红旗的清军盔甲,演戏演全套,没有好的伪装怎么能象建奴骑甲呢。
如今建奴大军在山东肆虐,大明官府百姓躲避还来不及,都是闭门度日,路上百姓少的可怜。
就是生计迫不得已出门看到这样一支建奴军兵也会吓得立时逃避,其实明军方面是最不用考虑的,他们的胆子已经丧尽了。
而加新等人遇到清军斥候也是不惧,全套盔甲,正宗的女真人和蒙人,怎么破,恐怕见面还有认老乡的可能。
清军前来的探查的斥候最多就是牛录为单位的一百多人,绝不会多了。
而对于加新千总队来说消灭他们太容易了有没有,所以即使面对对手的反抗加新千总队也是占尽上风的一方。8 .
跟随加新千总后面的就是楠勇统领的石岛营四千骑军,黄汉跟随石岛营一同开进,以便于临机决断,毕竟军兵太多,前后离得远,如果事事都向后面的赵烈请示会贻误战机的。
后面铁山营、铁拳营跟进,接着就是赵烈的中军,后面是济州营、朝鲜军、华新营以及炮队,最后是华北营、华南营、道南营。
破虏军五万八千余大军浩浩荡荡向西开进。
咚咚咚,阵阵的战鼓声响起,济南城北这块平原上黑压压的人群向着济南城开进。
后面是各色的八旗战旗已经王爷各个贝勒、额真的旗帜,附近是全甲的八旗甲兵,密密麻麻的排列着兵甲的闪光晃瞎城上守军的眼睛。
他们的前方是各式般杂甲胄的蒙八旗、蒙人轻骑以及汉八旗军兵。
他们正在驱赶着一万余附近抓获的明人百姓向着城墙走去。
这些明人百姓哭嚎着极不情愿的向前走去,他们身上扛着沙袋,手里抬着云梯,他们身上全无防护就这样被汉八旗军兵驱赶着步向死亡。
但有犹疑踌躇以及伤损落后者即刻被汉军旗斩杀,不带有丝毫犹疑的,如今的汉八旗已经完全褪去了汉人的秉承,头上的发式身上的服饰、兵甲的样式全部向着建奴靠拢。
他们视人命如草芥的劲头也向着主子爷看齐,甚至在满洲他们就是在女真人、蒙人后面的三等奴才,被欺压的狠了,心里颇为的扭曲,来到大明砍杀起大明百姓来毫不留情,甚至还有嗜血杀戮的变态。
恭顺王尚可喜骑在马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哭爹喊娘踉跄前行的明人百姓,心里多少有些抽搐,但是他表面上绝不漏出半点同情之意。
嗯,尚可喜在临出发前忽然得到喜讯,他和石廷柱一同被封王了,当时两人被召集到皇宫中,当着一众大清贵族文武大臣的面,皇太极封尚可喜为恭顺王,石廷柱为怀顺王。﹏﹎> >;﹎吧 .
尚可喜表面上感激涕零,千恩万谢,汉八旗建立后尚可喜隶属镶蓝旗,汉八旗是随从女真八旗的,在大殿上镶蓝旗旗主济尔哈朗向他也是闻言道贺,尚可喜也是不断躬身拜谢主子爷。
但是从一旁女真王爷贵族不屑的眼神中,他悲哀的晓得他这个王爷还不如一个女真人一个牛录额真有地位,只不过是女真王爷们凶猛些的猎犬罢了。
尚可喜投靠女真人不是太心甘情愿,那是因为皮岛内斗造成的不得已,如果他不走,黄龙和沈世魁收取他的兵权打算杀了他,不过是信息被他得力属下许尔显得知了,他这才侥幸逃过一劫,他如果留在东江就是一个死,他北上那是逼不得已。
但是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尚可喜就没打算再回头,如果三心二意,建奴不会饶了他,大明也会猜忌他,只要是降了建奴之后偷偷跑回去的明将据他所知没有人善终。
因此,尚可喜虽说憋屈万分,但是只能在条路上走到黑了。
不过看到如此多的大明百姓被他的手下驱赶着奔向城池心里还是有些不落忍。
“许尔显,你带人驱赶他们,爷到后面歇歇。”
尚可喜留下了他这个得力部下,他自己调转马头向后而去。
高瘦的许尔显答应了一声,他在护卫的随扈下催马向前,他对这些百姓没有一丝怜悯,他就是被大明这帮子混蛋官员军将逼迫投敌的,投敌后所受的屈辱让他更为痛恨大明。
城头上颜继祖身子在发抖,他一个进士及第走了半辈子仕途的读书人什么时候看到过这样的场面,外面建奴、蒙人、汉八旗数万人马纷乱以及百姓的嚎哭让这位山东巡抚胆战心惊。
好在多年的养气功夫让他表面上还过得去,最起码没有象布政使般告病在家不敢登城。
“大人,建奴已经攻城,下官自请到西城监看。”
山东布政使麾下监管屯田、仓储的参政邓谦拱手道,这个人虽说也是进士及第出身,但是少时喜好骑射,胆气极壮。
“有劳邓参政了,西城就交于邓参政了。”
颜继祖拱了拱手道。
建奴此番是围三缺一,东北西三面围城,只留下南面没有军兵攻击,甚至没有清军建立大营围困,摆明了让城内人有念想,实在受不住还有后路不是。
当然城外建奴的骑兵,步行逃亡是不可能的。
但是,城内的官员和军将不是有坐骑吗,大明再是缺乏战马能少得了他们的吗,
邓谦很是豪气的回礼大步下城而去。
“大人,这些该天杀的畜生竟然驱赶这么些百姓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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