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欧阳焱,没错!肯定是你,欧阳焱!”秦铭寒将他的声音给听得,真真切切。那一刻,他心头怒火丛生,可想而知,他的愤怒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是我又如何?你们现在还能逃得出去吗?”欧阳真人站在外面,说话的声音很是粗声大气!
“呵~欧阳老道,有本事~你就放我出来,咱们当面比试比试,若我当场输给你,不用你说~我定会自刎于你面前,但如是你输了,你就必须给我隐退江湖,永不复出!”秦铭寒一字一句地说着,当然~他的想法就是,在他开门的那一瞬间,便以最快速度将他击毙在门外,因为像他这样面慈心狠的人,自是毫无任何道理可言!
“呵~可惜,你的如意算盘终是打错了。”门外,又是传来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秦铭寒等人仔细听去,那人确是
“是你~周逸群太极门飞云峰的周大首座。”这回,确是夏辰抢先将话给说了出来,不过~秦铭寒也并没有阻止他的这一举动,因为对于现下而言,谁先说谁后说,又能有何区别呢?
“对,是我~周逸群。”周逸群站在门外,眼皮懒懒地抬动了一下,又道:“秦铭寒,没想到吧!你也会有像今日这样非常狼狈的时候!”
“所以,你想说~这回我们天剑阁一干众人,定是必死无疑了?”秦铭寒眼睛挑得老高老高的,说话的声音也是极为阴寒:“你做梦,我就不信,合我们全阁之力,还打不开这么一个破石门?”
“你错了!这石门可是由千年寒石所打造而成,所以~你想要出来,确是万万不可能的,明白吗?”门外,欧阳真人眉毛一挑,又是轻声笑道:“除非,你肯下手除掉你门下一人,我便考虑开门放行你们一干众人,这样划算的买卖对你来说,只会有利无害!”
“什么?你是说让我亲手了结我门下弟子的性命?”秦铭寒没有想到,欧阳焱心里竟是打着这样的鬼主意,当下道:“这怎么可能?我绝对不会对我门下弟子动一根手指头?!”
正是说着,夏辰突然凑到前来,对他(秦铭寒)低声轻语道:“阁主,您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何门外单单只传来他二人的声音?旁人的声音,我们连听都没有听到过,难道说~太极门里,所谓暗藏有血魔教派来探听消息的探子,指的便是他们二人?否则,又何以解释,我派刚下得山来,便又误入到这个黑漆漆的鬼地方当中呢?”
经夏辰这样一说,秦铭寒才略略反应过来,如若他们二人真与血魔教有所关联,那么今时今日,他们是万万都出不去的,可是~如果他们真想要铲除自己(天剑阁),那又为何要让他做出这番举动来呢?(杀死自己门下弟子)
正当秦铭寒百思不得其解时,门外又传来一阵低低地声音(欧阳真人):“秦阁主,如若你在不肯动手,只怕你们想出去,也都是出不去的~所以,为了你派其他弟子考虑,我劝你还是早早动手最为妥当。”
“你~你做梦!”
秦铭寒说出这一番话时,他的手都是在一直不停颤抖着的,因为他明白,欧阳焱说的并没有错,牺牲一人,换取众人活命的机会,的确是现在最为正确的决定,可是~让他选择牺牲哪一人时?他便是谁都不想去选择的,因为他们都是自己辛苦带大的弟子,牺牲谁,他都是万万舍不得的,也是在他内心深处~最不愿去做的一件事情。
“哈~哈哈哈哈”
突然,天剑阁门下弟子陆清澜不知为何,竟是开始仰天长啸起来:“哈,说来说去,不就是一死吗?只是~欧阳老道,你给我听好了,是仔仔细细地听好了~只要我能做到这一切,你就必须开门放人,否则~我就是化作厉鬼,也绝不会放过你们。”
“好一番豪言壮语,却也不知,面对死亡,你是敢还是不敢呢?”门外,周逸群将这句话说得,再轻不过了,似乎所谓的死亡在他看来,也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罢了!
“你”秦铭寒知道,他在逼他~他们都在逼他,逼他当众杀死自己的弟子,这样一来~他们天剑阁再也无法在江湖上立足,试想~一个连自己门下弟子都杀的阁主,一个连人命都被人给践踏在脚下的门派,谁还能将它视为正道?日后,江湖上可还会容得下天剑阁的存在?
“呵~你们的心思,阁主又何尝不知?”陆清澜借着那些照亮的火光,他又是仔细看着秦铭寒那张阴沉的面容,道:“阁主,您放心,我绝不会让您感到为难的。其实,我心里一直都很清楚,阁主对于我们每一个人,都是非常爱护的,所以这一次,就让我来帮助您、帮助大家吧。”
“陆清澜~清澜你”
究竟还能在说些什么呢?尤其是在这样的一个时刻,秦铭寒已然心如刀绞了,但是为了大多数人的安危,他并没有出手去阻拦这一切。
“外面站着的那两位,你们全都给我听好了,我现在手里拿着的,就是我自己的佩剑~这件事情,我会自行了断的。”陆清澜将这句话说得,铿锵有力,让人不容得有一丝质疑。
“佩服佩服~”外面,有人在跟着一起低声喝语!
“希望你们不要言而无信~”
陆清澜高举长剑~长剑在手,他仰首~望着那一片黑漆漆的“铜墙铁壁”,轻声说着:“三尺长剑,望能斩断这无数的江湖恩怨!师父~师兄、师弟,你们千万保重!”
横剑划过自己的脖颈时,鲜血喷涌而出,并溅满到整个墙壁上~血溅密道,这一刻~周围充斥着的,全部都是一股浓浓地血腥气息。
血液喷溅时的声音,自是透过石门,被他们二人给听得清清楚楚,当下~欧阳真人摇头笑道:“此人果然是~情深意重,至死也要保得你们众人周全。这还真是~好得很、好得很啊!”
“住口,你们全都给我住口!住口!住口!”似乎是发疯一般,秦铭寒站在那里,愤怒地大声乱喊乱叫着:“人都已经死了,你们还要怎么样?你们还想要做什么啊?开门,开门~快点给我开门~开门!”
他使劲地捶打着墙壁,这一击~似乎是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可是~不论他如何用力捶打,那面墙却好似一座直立着的大山~纹丝不动!
“呵~在这里,所有的道路都已经被封死了,你们是永远都出不去的。”欧阳真人站在门外,轻声笑道:“秦阁主,感谢您将所有门下弟子全都给带来到这里,我还要多谢你的成全,当然~正是因为你的成全,才给了我一个这样绝妙的时机。”
“你~”
到了现在,秦铭寒才深深明白,欧阳焱的那张脸,他从来都没有看清过,对~那张熟悉的脸,实际上,对他而言,既模糊又陌生。
“呵~你们就全都给我老实地待在这里吧~”一句话说出,却好似一曲终了,自是曲终人必散!
自此之后,没人能够在打听到,有关于天剑阁的任何消息,天剑阁就这样,突然“离奇”地消失了~好似天方夜谭一样,了无踪迹!
第十六章 心志()
太极门~
天脉峰~
后山~
厢房~
“什么?天剑阁门徒在下山之后,便就再无任何踪迹?你说的可全都是真的?”曲华裳斜眼看着楚萤萱,道:“天剑阁门徒下山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但你说他们下山后,便在就了无踪迹,这换了谁?只怕也是不能相信的。”
楚萤萱低头说着:“掌门人,事实确是如此,当初您就有说过,天剑阁秦阁主很有可能会私自下山,因为他在这里,只会觉得旁人都看他们不顺眼,既然如此,他们也不会在留下来仰人鼻息。”
“没错,我确是这样说过,当初在太清大殿上,我怀疑他们天剑阁,自是有我怀疑的原因。当然,秦铭寒那个人,一直都是心高气傲的~现下,他受此侮辱(怀疑),萤萱~你觉得他还会再留下来吗?”
“嗯,照您这样说来,他也确是不会再留下来,可是~就算是走,也绝不可能会音信全无啊?这里面~我觉得还是有人在捣鬼。”话毕,楚萤萱又是从衣袖兜里掏出一块白色衣袖边角,并将它递给了曲华裳,道:“掌门人,您在看看这个~这白色衣袖边角处有轻微血渍,说明他们在下山时,曾与人相互厮杀过,所以~”
“这个嘛~”曲华裳拿过那块白色衣袖,并仔细地看了一看:“这个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啊!身穿白色服饰的人很多,单凭这点,也不能证明这就是天剑阁门徒遗留下来的东西,除非~除非我们能找到更为直接的证据来证明这一点。”
“直接证据吗?抱歉,掌门人,直接证据~我们暂时还没找到任何可疑的物件,虽然~我怀疑这些事情,都应与那个人有关,但~”楚萤萱说着,并没有在继续说下去。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呢?”曲华裳看着她,微一沉吟,又道:“你怀疑谁?”
“天剑阁门徒下山以后便没有了任何踪迹,仔细想来~可谓是凶多吉少,试问~有谁能做到这(一)点呢?我想~除了太极门掌门欧阳真人以外,便没人能再做到这一点了。”楚萤萱说话分析,确是句句在理。
“这怎么可能呢?”曲华裳摇摇头,道:“我派与天剑阁一直都在一起(指都在太极门),若是太极门有何动静,又或是欧阳焱有何动静,我们应该都是知晓的,在这个世界上,还没人可以做到天衣无缝你明白吗?”
曲华裳所说也确是有理,试问,欧阳焱将他两派给一并请到太极门中,若是他早有意除去天剑阁,为何不在天剑阁前来太极门的路上设下埋伏陷阱?为何偏要等到这个时候,才痛下杀手?难道他不怕被人给发现识破他所设下的陷阱骗局吗?难道他不怕被其他两派联手,给一同消灭了吗?
“但若不是太极门所为,那又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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