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妃立刻便感到身上一阵痒痒。
她隔着衣服在身上抓了几把,根本不止痒。
真是奇了怪了,是什么东西在咬她。
陈妃身上越来越痒,又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把衣服脱了抓挠,只得匆匆地走了。
白芷看着陈昭仪一行人匆匆离开,她走过去把大门关上,嘴角微勾:陈昭仪,先让你受点儿罪,回头再要你命。
于妃自是不知陈昭仪是怎么了,只当她是对花粉过敏,现在这个时候,宫里的桃花都开了。
冷宫中就有两棵。
陈昭仪一路上身上都在痒个不停,她不顾形象地在背上和前心处抓了几把,脚步走的越发快了。
“哟,这不是陈昭仪吗?这么急匆匆的,是上哪儿去呀?”
迎面走过来的华服美妇却是二皇子的母亲,林妃。林妃说话的时候,脚一伸,将陈昭仪瞬间绊了个马趴。
陈昭仪冷不丁被绊了一脚,摔的那个惨。一头扎在了地上,正好那地儿有颗刚刚冒芽的芍药,宫人刚给那芍药芽浇过水,陈昭仪就一头扎在了那芍药芽下面的泥土上,摔了个满脸满嘴的泥。
林妃见状用帕子掩着嘴,咯咯笑不停,“陈昭仪这是急着要给吴妃妹妹行礼吗?”
陈昭仪摔倒的时候,吴妃正好走过来,见状也笑起来,“昭仪妹妹太客气了,这么大的礼,姐姐可承受不起。”
心里却在说,摔的好,摔死你个贱b
陈昭仪无心理会这两人,她现在身上痒的厉害,她快要忍不住了,得赶紧回去找太医诊治,两个贱妇,回头再一个个收拾她们。
陈昭仪一回到自己的寝殿,便赶紧命宫女去找太医,太医匆匆赶来为陈昭仪诊治,并且开了好几副药让陈昭仪熬汤喝。
可是陈昭仪喝了那太医开的药,身上的痒并未见半分好转,反到是多处皮肤都挠破了,破了的地方还会痒,让陈昭仪连死的心都有了。
“圣上驾到。”
太监声音传来,陈昭仪吓的赶紧将衣服系紧,决不能让陛下看到她身上的样子。
顺帝身上带着些许酒气,已经两天没有到陈昭仪这里来的他,心里痒痒的厉害,天一黑便急着过来了。
一进门,便屏退左右,搂住陈昭仪玩亲亲。
陈昭仪哪敢让他亲呢,她只除了一张脸,身上各处皮肤都被挠破了,就连衣服,都是好不容易穿上的。
“陛下,臣妾这几天不方便,陛下可否改日再来?”
陈昭仪扭捏着,不肯让顺帝求欢。
顺帝一边急切地解着她腰间缎带一边说:“胼没有听太监说,你不方便啊?”
陈昭仪一边用手阻拦顺帝脱她的衣服一边说:“陛下,臣妾也是刚刚来的月信,臣妆还没来得及说呢!”
“这什么?”
陈昭仪的话音未落,就见顺帝惊讶盯着她的脖子,伸出的手指上,还带着些血痕。
陈昭仪赶紧将领子处的衣服拢紧,“陛下,臣妾受了一点小伤,惊到了陛下,臣妾该死!”
顺帝心头一松,“胼不怪你,只是怎的这般不小心,还有没有伤到哪里?让胼看看。”
顺帝伸手要拨她的衣领,陈昭仪吓的赶紧手捂领子后退,“陛下,臣妾身上是有一点小伤,请陛下还是不要看了,臣妾太丢人了,呜呜……”
第324章()
第324章
陈昭仪越是想遮想躲,顺帝便越是想看,很快,顺帝便把陈昭仪的衣服拨开了,当他看到陈昭仪胸口那白皙的肌肤上道道血红的抓痕时,顺帝当时就露出一脸的震惊,“这……这是怎么回事!”
陈昭仪吓的扑通给顺帝跪下了,“陛下,太医说臣妾只是对桃花过敏而已。”
实际上,太医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过敏只是陈昭仪为了蒙混顺帝找的理由。
顺帝却恼怒地一甩袖子:“当真是恶心极了!”
顺帝气愤地走了,陈昭仪的心猛地一沉,跪着喊,“陛下,陛下……”
可是顺帝早走了。
于妃睡着了,白芷坐在于妃的床边,跟她肚子里的小家伙眨眨眼睛,那小家伙也在看她,弯着小嘴还对她笑了笑。
白芷对她挥挥小手,“快点儿睡吧,晚安。”
那小家伙便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白芷看着那小家伙睡着了,她才也躺下,用不了多久,小司马惊鸿就该出生了,她得时刻保持警惕才行。
白芷正睡着,忽然感到身边有异样,她睁眼看了看,却见于妃正手扶着腹部,艰难的翻身。
白芷起来,扶着于妃的胳膊帮她翻过身体。
于妃道:“谢谢你白女医。”
白芷向于妃的腹部看了一眼,小司马惊鸿的脑袋已经进了于妃的骨盆,“娘娘,小皇子不日就要出生了,小皇子生下来,您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于妃笑了笑,“辛苦点儿不算什么,只要孩子健康平安,怎么都值得。”
白芷道:“您放心好了,小皇子健康的不得了。”
于妃换了个姿势,躺的舒服多了,“白女医,如果本宫监盆的时候,遇到难产,你记的一定要帮我保下小皇子。”
“娘娘放心,您和小皇子都会平安的。”
白芷将被子帮于妃盖好。
天亮了,冷宫的大门被人推开,一道明黄的身影走进。
“爱妃?”
顺帝朝着院子里喊了一声,正好宫女小芹朝外探头张望,顺帝便说:“于妃呢?胼准她回安宁宫了。”
一边说一边向屋里走来,小芹赶紧进屋禀告于妃,“娘娘,陛下来了。”
于妃已经听到了顺帝的声音,她微微蹙了眉,“你去告诉陛下,我已经习惯冷宫的生活,不回去了。”
于妃心里也在堵着一口气,凭白无故地被冤枉还被打进了冷宫,现在又叫她回去,当她是块面,任人搓圆捏扁吗?
于妃低头吃饭,根本没有理踩抬腿跨进来的顺帝。
顺帝进了屋,一眼看到低头吃饭的于妃,便露出一副笑脸来,“爱妃,还在生胼的气吗?胼来接你回宫了。走吧,跟胼回安宁宫用膳。”
顺帝走过来执了于妃的手,于妃却挣开了。
“臣妾是给陈昭仪下毒的罪人,不配回安宁宫,更不配跟陛下用膳,陛下还是请回吧!”
顺帝陪着笑脸道:“爱妃说哪里话,胼是一时糊涂,才会听信陈昭仪的话错怪了爱妃,胼保证,以后再不会错怪爱妃,爱妃,跟胼回宫吧!”
一口一个爱妃,当真是不要脸之极,如果白芷猜的没错,应该是于老将军要回来了
顺帝怕没法跟于老将车交待,才会放于妃出去。
白芷记得这段时间的历史,于老将军大败前朝旧部,不日即将还朝,于老将军到达皇城的日子,正好是于妃临盆的日子。
这个狗皇帝选在这个时候让于妃回宫,当真是奸滑。
顺帝又哄又劝了一会儿,于妃便同意回宫了,她不想将孩子生在冷宫里,这必竟不是小孩子应该呆的地方。
顺帝见于妃同意回去,心情大好,亲切地携了她的手,“爱妃,我们走吧。”
见顺帝携着于妃的手向外走去,白芷心头又升起一丝隐忧,离开冷宫,于妃的安宁日子恐怕便到头了。
顺帝赏了很多珠宝首饰给于妃,说是弥补他这些日对他们母子的亏欠。
白芷不知道于妃是怎么想的,反正她是接受了那些赏赐,并且吩咐芹儿都收了起来。
顺帝在于妃这里呆到掌灯时分,才离开。这段时间里,顺帝对于妃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大表关心,甚至还轻抚着于妃的肚子,跟里面的小司马惊鸿说了一会儿话。
只不过肚子里的小家伙反应的太厉害,对着于妃的肚子拳打脚踢,就像突然发怒了一样,于妃害怕,让小芹传白女医。
白芷匆匆赶来,看到顺帝正把脸对着于妃的肚子,一只手还覆在那鼓鼓的肚皮上一副很惊讶的神情,“皇儿?你这是怎么了?不喜欢听为父说话吗?”
白芷立即一声断喝:“把手拿开!”
小司马惊鸿何止是不喜欢他说话,他应该是厌恶死这个狗皇帝了。
白芷看到顺帝的脸对着于妃的肚子,一只手还覆在于妃的肚皮上,当实就觉得无比恶心,就好像顺帝的手摸的是她的脸一样。
顺帝顿时大怒,“你说什么?来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贱女给胼拖下去砍了!”
“陛下,不要!”于妃大惊。
白芷敛去脸上厌恶神情,压下心口的憎恶,对顺帝行了一礼,“陛下,胎儿忽然大动,是因为陛下的手让他感到不适。”
趁顺帝一怔的时候,白芷走过来,一只手在于妃的肝皮上轻轻抚挲了几下,肚子里的小司马惊鸿似乎感觉到了她手掌的温度,慢慢安静下来。
顺帝还在气头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给胼拖下去砍了!”
此时,小司马惊鸿又使劲儿地拳打脚踢起来,于妃大叫了一声,手捂着肚子,“陛下,一定是您的手让皇儿不舒服了,一定是的。”
顺帝听了一愣。
白芷不慌不忙地道:“敢问陛下,最近有没有接触过有皮肤病的人?陛下的身上沾染了那人身上的煞气,这种煞气,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发作起来,却会浑身痒痒不止,凡是沾染这种煞气的人,都会在几日后,浑身发痒然后溃烂。陛下是成年人,又是万金之躯,尚可抵挡这种煞气,但小皇子却不能。”
顺帝的额头和后背,冷汗下来了。
他可不是接触过有皮肤病的人?
陈昭仪,她不就是皮肤病吗?身上一条子一缕子都抓出血来了,难道他自己也沾染了那煞气?
真是晦气。
顺帝顿时一阵丧气,他一甩袖走了,白芷听到他吩咐太监的声音:“传胼旨意,把陈昭仪打入冷宫!”
白芷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陈昭仪,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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