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张枫冥肚里那五脏庙的神仙们叫唤了一声,闹得张枫冥面色一红。
看着张枫冥那张大红脸,青衣那冰封似的面容终于融化了,她嘴角微微翘起道:“用你教我?”说话间便把野果又推了回去。
张枫冥急了,连忙道:“我不饿,我。。。我。。。我那是拉肚子呢!”
青衣噗嗤一笑,拿了两枚野果将剩下的几枚野果赛到张枫冥手中后也不搭理他,便轻轻倚靠石壁吃起野果来。
“喏,天公作美,刚下的无根水。”捧着由棕叶编成“杯子”快步来到青衣面前。
看着张枫冥那湿漉漉的手臂,青衣轻轻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看着张枫冥那同样干裂的嘴唇,青衣推了回去。
“你喝。。”
张枫冥见了急道:“我。。。你先喝!你要不喝,我也不喝了!”
见张枫冥这般认真的模样,青衣最终还是接过水,只轻轻抿了几口,便将水又退了回去。
张枫冥见了不禁咧了咧嘴,是不是女儿家都这么喝水的?但好像项虞那大姐便不会这样啊!
二人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山洞之内,洞外雨声涟漪,洞内心起涟漪。
“你。。。”青衣忽然开口道。
“怎么了?”张枫冥马上道。
青衣沉默了一会道:“没什么。。。”
张枫冥闻言神色一黯,忽然却又想到什么似的,拿出一枚湛蓝色的珠子道:“这个给你!”
青衣见了一脸疑惑道:“给我?”
张枫冥重重的点了点头道:“给你!就当是那日你放过我们的谢礼。”
青衣犹豫了一会想要拒绝,自己从来不会受人恩惠,而今自己已经欠下少年这样一种大恩,自己怎么还能取这颗珠子呢?虽然自己的确需要这东西来恢复。。。
“你也救过我,两清了!”青衣淡淡道。
张枫冥闻言面色一滞,看着洞外渐停的雨幕,原本再度沉默张枫冥忽然道:“跟我走吧!”
看着张枫冥这幅期待无比的表情,青衣冷笑一声道:“凭什么?”跟自己在一起,只会被那些人追杀,无穷无尽的追杀!她不想让这位少年跟着自己受累,与其这样下去倒不如显得坚决一些,赶他走!
张枫冥却无视青衣那种令人感到心寒的冷笑,反而憨笑道:“那我跟你走!”
青衣一副看着傻子的表情看着张枫冥,但心中却忽然犹豫起来,甚至有种想要答应他的冲动。但下一刻,她恨不得一刀劈了这个人!恼、羞、臊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我答应过师兄,要给他带个弟媳回去!说到做到!”张枫冥那副近乎无赖的语气竟与杨亥民十分相似。
绵延百里的城墙坐落于碧蓝壮阔的大海边上,抬头看了一眼那巍峨的城楼,青年打了个喷嚏,喃喃道:“有谁在念叨我呢?”
第87章 一杯酒两个人()
也不知约定之日过了没过,这段时间也只顾得赶路去了,从中原到武帝城就以杨亥民的脚力来说没个把月还真不一定能赶得上,这还得是不眠不休的情况下。杨亥民不是受虐狂,说好三月后嘛,但反正没定下具体时间不是?
但不曾想自己却直接被那两道红绿旖旎风光直接给拍到东海来了,这可是好几千里的距离说拍便拍过来了,除了感觉骨头要散架之外一切安好。一路之上杨亥民不禁思量起来,心中得出两个结论,第一种便是那绿衣女子担心自己的安慰才会如此。但杨亥民明明看见除却彼岸花之外那位大魔头血衣宗主也出手了,这就直接把第一种猜想可否定了。
再联想到之前彼岸花与自己说过的话,杨亥民觉得她们这么做的原因很有可能是不想让自己掺和进来,当然其中可能更多的是彼岸花的意思了。
虽然杨亥民还是有些担心桃溪的处境,但想来有彼岸花在倒也不至于出什么问题。毕竟自己算是见识过什么才叫正真的高手了,在她们两人面前自己就像一只蚂蚁,说捏死就捏死的那种。这种滋味严重的打击了杨亥民的自信心,于是这一路上除了练武便是睡觉但始终没有摸到先天那道槛儿。
如何入先天?大多数先天高手便如陆寰所言一般,选择并找到自己的道,说起来可能让人觉得玄乎,但杨亥民却觉得这就是相当于专精一项了,相对的三教便都有自己那一套法门。
如道教,斩三尸拔九虫,剔除万般杂质使自己更加接触本源。
如释教,顿悟与渐悟,也就是俗称的“明心见性”。
如儒教,立言立德立功,使自己更为接近圣人的标准。
所以三教能够延绵百年且为天下先,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后人自是省去了许多麻烦。但若以先天境上相比,三教与那些武夫如何?肯定是以武证道的武夫强了,这也是为什么当年青衫剑神能够横扫三教的原因,当然青山剑神走得是无上剑道,三教走得是圣人道,两者虽不能说孰高孰低但单论战力来说还是剑道要高上一筹,不过这江湖总是健忘的,现在已经极少有人提起当时的青衫风流,只道那不归路上的剑痴了。
虽然暂时对于入先天是无望了,但令杨亥民倍感安慰的是那令他头疼的启道录终于有了进展,伴随着心脏那朵金莲生苞这启道录仿佛也随着这朵金莲的成长一样缓缓被打开,而被金莲压制下的那股煞气也随着启道录渐渐有消退的迹象,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抬头看了眼这座海滨孤城,城楼之上三个大字。。。
“看不懂。。。”虽如此道但杨亥民却清晰的知道这三个字便正是“武帝城”三字了,这草书也不知是隶草还是章草,虽规矩尽去,但笔记主人留下的那股气势便正如武力无双的帝王一般。
杨亥民没有过多注意这三个足以令当世无数书法爱好者为之疯狂的字。在他看来字嘛看得懂就行了,追究那些花里胡哨的做什么?其实不是他不屑学,而是学不来,谁不想写得一手好字令人赞叹赞叹?但不得不承认这玩意还是得讲天分!就如同自己的围棋水平一样,就是个臭棋篓子,也就是师傅一个人下棋寂寞自己才会硬着头皮去学这玩意,但结果嘛。。。
想到这里杨亥民不由一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如今身在哪里?或许在这里能找到答案吧。
无视了形同摆设的城门守卫,杨亥民径直入了城门。
表面上看着风轻云淡的杨亥民,此刻内心却犹如城门洞中的阴影一般,令人感到沉重非常。这便是号称“天下法外之地”的武帝城,莫管你是什么身份什么人,入了这城便是普通人,守这儿的规矩便绝对不会有人为难你,但若不守规矩?不用人家武帝城的人出手,光来这儿避难江湖侠士都会把你砍成肉酱拿去喂狗。
看着那些形形色色的武林人士,杨亥民不清楚有多少是被正邪两道追杀或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来这儿避难的,但既然武帝城给了庇护有了这条规矩,作为规矩的受益者,当他们也自然而然的成为了这条规矩的忠实卫道者。
既然武帝城名头这么大,那么那些向借机搏出个名声上位的人自然也是络绎不绝了,这最为头疼的自然便是这儿的城主了。
你厉害不是么?来跟我打呀!要是输了,不丢人啊,反倒我还能吹吹牛皮,小爷我在人家城主手下走了多少多少招。
要是赢了?那就是一本万利的无本买卖!不过至今还没人做成过这笔买卖。
所以每年来此地的挑战者更是络绎不绝,以至武帝城内干脆设了一座“多少楼”想找人打架还不好办?来这儿吧,而那些本来就有实力却不想离开武帝城的自然而然被吸纳进了这座多少楼成为了金牌打手,据说那些个闯楼者最高纪录也才到四楼。
坐在一酒摊子上,望着立在眼前旁边的“多少楼”,此楼从外面看去只道有九层,但其内有多少玄机,除非亲身体验一次才能明白这“多少”之意了。看着那些潇洒自信进去,却满头大包出来的江湖人,杨亥民摇头一笑,也权当看个乐子。
“要点什么?”小二见来人衣衫不鲜也没匹代步,心想是个穷酸鬼,也就是脸俊了点,说不定就是在这儿等着看哪家富婆看上了看好一飞冲天。自持是当地人的小二虽然不会什么武功,但贵就贵在这当地户口,便把那些前来打拼的江湖人士不放在眼里,而杨亥民这个样子没个武器也没个钱的,小二自是更加不会将他放在眼里的,于是态度异常冷淡。
杨亥民倒也不在意小二这般态度,计较来计较去麻烦的总归是自己,有这闲工夫去听人家说一场书都是好的。
“来壶酒。”杨亥民淡淡道。
小二闻言瞥了一眼杨亥民淡淡道:“最便宜的,米酒,一钱银子。”就这价格放在外面,店小二的脖子上肯定被会被架着一把刀了,脾气暴躁的都得把店给砸了,偏偏这儿是武帝城,没人敢来这趟活,小二也就自然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了。
杨亥民摇头道:“淡了。”
小二面色一冷,这还挑三拣四了?正想赶人时却看见杨亥民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放在桌上,态度顿时来了个大转弯,行云流水丝毫没有迟疑。
“好酒有!咱们这儿最出名的便是猴儿酿,这猴儿酿呀。。。”小二将银票揣入怀中顿时喜笑颜开不知热情了多少,但杨亥民却指了指旁边的桌子道:“那种酒,上一壶。”
小二闻言微微皱了皱眉,胡中露?倒不值这个价,但有肥羊在此说什么也得宰上一宰!
“客官,这您可是挑对了,这胡中露啊就是一个烈字当先,这最早给出名的,还是几百年前那位白马挎刀公子喝出来的呢,这位公子可了不得,年纪轻轻便是当世四大宗师之一,一手凉刀。。。”
听得小二自吹自擂,这酒几百年的历史云云,杨亥民淡淡一笑,这酒自己在杭镇那间小酒馆里喝过,也就一钱银子。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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