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的克星。因此,不到三十招,他便由被动转为主动。但见其袍袖舞得有碾盘大小,婉兰怕被其衣袖缠住断剑,许多精奥剑招无法施展,攻势也大大打了折扣,再加上胡桥山不时凌空拂指,袭击她周身要穴,令其防不胜防,渐渐显现败势。
青青见状,心中万分焦急,亦展开华山剑法从侧面夹击。倘若这两人身上无伤,合二人之力足可战胜紫衣尊者,怎奈她们的伤口未愈,内力也没有全部恢复,无法发挥正常的攻击力,战胜紫衣尊者这样的强敌,希望极其渺茫。好在妙月站在一边袖手旁观,没有出手,否则,这姐妹俩败得会更快。
双方恶斗了百余回合,姐妹俩渐渐感到内力不继,剑势滞缓,剑芒光焰逐渐晦暗,杀气锐减。但听胡桥山冷嘿一声,由守转攻,又战过三十合,铁袖震飞了婉兰手中的断剑,漫卷回拂,又扫中了其胸口,但听其闷哼一声,蹬蹬蹬倒退了四五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张嘴吐出一口血箭。
青青一声惊呼,奋不顾身连攻九剑,全是拚命打法,硬将胡桥山逼退了三四步,忽地一转身,挟起婉兰向院墙外电射而去。然而,她刚越上墙头,忽听胡桥山暴喝一声:“哪里走!”腾身而起,袍袖疾挥,青青但觉后背如遭巨木撞击,亦张口喷出一股血箭,眼前一黑,摔落在墙外地上,顿时昏死了过去。
青青从昏迷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馥郁浓香的绣榻上,四面都是青石砌的墙壁,没有门窗,是个封闭的石室。室中一应家具俱全,十分精美。一张大理石桌面上点着根茶杯粗细的巨蜡,照得满室通明,亮如白昼。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青青惊坐而起,又“哎哟”一声躺倒在绣榻上,背部如刀割般疼痛,连连咳嗽了好几声,汗珠如黄豆粒般大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正在这时,忽听对面石壁轧轧作响,但见那石壁右移开两尺,现出一个门洞,又见妙月含笑走了进来,道:“樊姑娘,你醒了?”
青青见妙月道姑走来,心中暗吃一惊,以为自己落入了魔爪,不禁大怒,忍痛叱骂道:“陈彩香,你、你这只骚狐狸——咳——咳——”她觉得喘不上气来,无法再骂下去。
第208章 婉兰之死()
“樊姑娘,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真假人!贫道救了你一命,并替你杀死了仇人,你却辱骂我,真是岂有此理?”妙月嗔怪道。
青青闻言一愕,气喘吁吁地道:“什么?你杀了胡桥山?救了我一命?这是怎么回事?我那婉兰姐姐呢?她在哪里?”
妙月态度稍缓地道:“胡桥山不死,你能在这里安静地养伤吗?陈姑娘死了!”
“她死了!是怎么死的?”青青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妙月,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滚落了下来。
妙月见状,叹息一声道:“樊姑娘,若不是你伤的不醒人事,恐怕也不能幸免于难!陈姑娘死得好惨!我没能救下她——”她稍停了一会,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讲述了青青昏迷后发生的事。
原来,那晚青青挟起婉兰想逃走,被胡桥山用铁袖神功击成重伤,一头栽倒到墙外昏死了过去。婉兰胸部虽然疼痛难忍,但头脑尚很清楚,见青青被打得昏迷不醒,忙挣扎着抱起青青欲逃。此刻,但听身后一声冷笑,接着双腿弯处一麻,跌坐在地。回头望去,见胡桥山从墙头上飞掠下来,双手箕张,分别向她和怀中的青青抓来。她欲闪避,浑身却动弹不得,惊愕间,方想起被人制住了穴道,顿时万念俱焚,暗道:“此番吾命休矣!”
胡桥山将二人挟回风月观东厢房静室中,见青青如死人般昏迷不醒,便丢弃于地,又瞧瞧婉兰,见其杏眼圆睁,怒视着他破口大骂,伤势虽然不轻,但还清醒,逐将她扔在了床上,恶狠狠地道:“臭婊子,你会因辱骂老夫而付出昂贵代价的!”他道罢,从怀中掏出一粒黑色药丸,约有豆粒大小,弹指射入婉兰口中,然后仰天哈哈大笑,笑声阴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
婉兰刚欲将药丸吐出,忽觉颊车穴一麻,哪里还能吐出药来?暗道一声“不好!这恶魔不知给自己吃了什么药!若是毒药,死了也没什么,倘若是迷魂药或春药……”她不敢想象后果,后悔不该招惹这个魔头,落下如此悲惨的下场!
此时,婉兰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仰躺在床上,如待宰羔羊,目瞪着胡桥山,一点办法也没有。胡桥山瞥了一眼婉兰,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淫笑,转过头去冲妙月道:“宝贝,老夫今天收获颇丰,应该好好庆贺一下。”
妙月抿嘴笑道:“怎么庆贺?喝两杯?”
“哪就先喝两杯,助助兴!”胡桥山伸手拍了一下妙月的丰臀,淫笑道:“还磨蹭什么,快取酒来!”
妙月取来酒菜,两人挨肩叠股边饮酒边调情,仿佛这屋中只有他们两人,全没将婉兰放在眼里。妙月被胡桥山上下其手揉得骨软筋酥,yu火如焚,倚偎其怀里嗲声嗲气地道:“哎呀!你好坏呀!哎!对了!你捉住这两个女人,打算怎么处理?”
胡桥山瞥了一眼婉兰,见其目露幽怨之光,呼吸粗重,胸脯急剧起伏,不禁笑道:“怎么处理?地上的那个丫头恐怕已到了鬼门关前,没有什么价值了!床上这位很快就会向老夫自荐枕席,投怀送抱的,你说老夫该怎么处理呀?”
妙月道:“你方才喂给她的是媚药?”
胡桥山笑而不答,右手搂着妙月的小蛮腰,左手向婉兰身上凌空勾划着,但见婉兰衣裙嘶嘶作响,片片飞落床下,顷刻间变成luo体睡美人。妙月惊呼一声,道:“死鬼!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送到口边的肥肉,老夫能不品尝吗?”胡桥山宛若是一头凶残的野兽,贪婪地看着利爪下的羔羊,垂涎欲滴地道:“美!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真是魔鬼身材,虽太真复活,也不让其毫厘!可惜!美中不足的是,这么洁白如玉的胸脯却被老夫给打得青肿不堪,有碍观赏!”
妙月闻言,双眼忽地闪出一道可怕的凶光,俄顷,又恢复了常态。胡桥山一直贪婪地注视着婉兰的luo体,没察觉到妙月脸上的变化。他自言自语地道:“到火候喽,该是老夫品尝美味的时刻了!”他挥手一拂,解开了婉兰穴道,但听婉兰呢喃一声,蠕动着yu体,目光迷茫地紧盯着胡桥山,气喘吁吁道:“救——救救——我——热死了——”
胡桥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yu火,推开怀里的妙月,站起身来,急速脱去衣服,赤身luo体地蹿上床去。他竟当着妙月的面肆无忌惮地强暴起失去理智的婉兰。
妙月虽然风流,但没有完全泯灭人的善良本性。她原是岭南人,十岁那年因父母死于战乱,使其沦为孤儿,后被风月观老观主收留抚养,得以苟全性命。十四岁那年,老观主得暴病死了,前来吊唁的人很多,其中就有黑风寨老大铁枪王巴龙。巴龙发现妙月姿色可人,便动了邪念,在老观主死后的第七天夜晚,他悄悄潜入风月观,强了妙月。
妙月失身后,也曾羞愤欲死,是复仇的火焰点燃了她生存的勇气。她要报仇,不仅要向强暴她的巴龙报仇,也要向杀害她父母的蒙古兵报仇。她深深地领悟到,在这个世界上,要想生存,特别是要想报仇雪恨,就必须使自己成为强者。她知道,凭老观主教她的那点武功是无法报仇雪恨的,于是,她想到了自己的身子既然已经不干净了,何不利用这副破皮囊作为换取武功秘笈的资本呢?后来,她利用色相专门勾引武林高手,包括第一次强她的人在内,而献身的前提是,对方必须用武功秘笈或教她几手武功绝技做为条件。当然也不排除对方用强迫的手段而白白占有其身的个例。
在诸多找其寻欢作乐的男人中,她对小白龙尚天知很有好感。小白龙尚天知曾向她提到过当今天下他最敬佩的人是张天生,而她本人也见过张天生,对其武功人品极为仰慕。那晚,她见张天生身边的两位女人陷落在风月观,便萌发了暗助她们脱险的想法。她原以为自己不参战,这两个女人即使战胜不了胡桥山,但想逃逸不应该成为问题。没想到事与愿违,两人却双双落入魔掌,成为了胡桥山的阶下囚。
妙月是通过巴龙认识胡桥山的。她对胡桥山并无一点感情,是因为垂涎他的“铁袖神功”和“拂穴指”才虚情假意讨好于他。后来听说他跟随其主子投靠了蒙古鞑子,对其更加不齿,恨不立即将其除死。她之所以同胡桥山仍旧保持暧昧关系,皆因其未能尽获胡桥山的武功真谛,故而忍辱偷生,不忍放弃即将到手的好处。
胡桥山一生玩过很多女人,但最令其销魂的女人唯独妙月一人。因此,他只要有空闲时间,便常到风月观来与妙月鬼混。由于妙月深藏不露,对其假意放浪形骸,令其陶醉得失去了理智,把她当成了红尘知己,从没怀疑过这个女人会对他下毒手,最终成了他的掘墓人。
妙月看到胡桥山蹂躏婉兰的景象,猛然想起自己当年被巴龙的往事,陡起无边杀机。她暗下决心,今晚一定将这个恶魔除去。她知道胡桥山内功精湛,不敢公开下手,遂小心翼翼地挨近床前,嘴上说着助兴的话,假意讨其欢心,哄骗得胡桥山异常亢奋,对她毫无戒备。正当胡桥山处在得意忘形之际,她突然挥指直袭胡桥山背后“命门”等诸要穴,但听他闷哼一声,如泄气的皮球,瘫痪在婉兰身上。
妙月偷袭得手,又挥掌将胡桥山击落在床下,但见其佝偻在地,目瞪着妙月色厉内荏地道:“你,你这个臭婊子——怎么变心了?为何暗下毒手偷袭老夫?难道、难道你与她们是同伙不成?”
妙月冷笑一声道:“胡桥山,你这个卖身求荣,丧尽天良的畜生早就该下地狱了!老娘之所以没有早下手杀你,是因为贪图你的武功秘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