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他!”蒲芝对此话毫不理会,露出些调皮情绪,在胸前画了个月牙的法诀符号。银色光线一闪而过,只见指尖的赤色小蛇,瞬间长到了五米长度,迅速盘旋到云雁腰际。
没有见过彤丸这番变形,云雁微愣之下,肩部骤然一麻,那是彤丸用牙齿及尾尖,轻轻划上了肌肤。虽然一点也不疼,但是已使她冷汗大冒:被咬了!中招了!
“现在你终于要对我说真话了。”蒲芝背起手,蹦到云雁身前坐到椅子上摇晃,眨巴着眼睛,笑得脸上开花。
云雁只觉得天雷滚滚,呆立半响,消化着从经脉里,汩汩涌起的特异凉意。那始终类似薄荷的冰凉,毫不刺激地覆盖上每处毛孔。虽然有些舒适,但她深知厉害,顿时想要泪流满面。
“时间很紧迫,我就长话短问。”蒲芝连珠炮一样开口:“徐道友为什么不肯跟我走,是因为讨厌我吗?”
“一点也不讨厌你。”云雁脱口而出:“不愿离开花神迷苑,是因为有人尚在卫夫人的龟息之术下养伤,就算输掉比赛,我们也不想抛下他。”
第771章 被捉奸()
蒲芝有些出神,喃喃道:“原来你是为了她那个叫阿苏二的小女孩。”
云雁只觉冰凉之气溢上额头,情不自禁出口辩解:“他对我很重要没错,但是我们之间是挚友关系,千万别胡思乱想。”
“为何叫我别胡思乱想。”蒲芝掩嘴一笑,不肯放过地咄咄追问:“难道徐道友你会对我”她也不是花痴类型,见眼前之人的态度,充满着淡淡的疏离,早已有些灰心。
但徐泽龙的泡妞光环何其强大,就算已经知道没什么希望,这女子依旧满满好奇,甚至带点顽皮心思,所以出言调侃。
云雁中了彤丸的坦诚之毒,心底暗呼坑爹,嘴里却不听使唤,正色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只是个幻身而已。”
说完此话她暗叫糟糕,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情急之下移动步伐,想要溜之大吉。可是彤丸变身后的粗壮身子,已把木屋出口堵得水泄不通。云雁情急之下,用力朝它推去。
但这条蛇是极其罕见的无属性,虽然攻击力弱小,但不畏惧巨力压迫,不畏惧五行法能。能够动摇它的,恐怕只有出剑以物理攻击相搏。刺入肉身伤及经脉后,才能使它吃疼,挪移开盘踞的位置。
云雁因喜爱这条赤蛇,正犹豫不定。身后蒲芝却像发现了新大陆,纠缠着询问不休,定要知道她方才所言,是什么意思。
可怜云雁不能逃匿,也不能说谎。只能将自己被人陷害,遭受追缉。为想要洗白进入昊苍境,争取内门弟子之位,又被黑凤骚扰,用无极焕颜丹改变了外型如此之类的遭遇,竹筒倒豆子一般,简略地说了出来。
蒲芝脸上的惊奇一直没有变过,安静地听完她的讲诉,这才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扶着额头整理思绪:“原来阿苏二那小姑娘,才是徐泽龙道友而你是个女子,叫做云雁”
“云雁云雁!”蒲芝的眼睛一亮,从储物袋里摸出几枚玉简,扬起来大叫:“这个名字我听过!你是食神!我还有你的传记在身上呢!”
一看就是琳琅早期时候,以添油加醋,天马行空的风格,撰写出的关于自己那些传奇故事。
云雁暗暗叹气,破罐子破摔地坐回到她身边椅上。倒了两杯香花露茶,将其中一杯推给蒲芝,自己闷头小酌。既然已身份暴露,她也不再掩饰,从储物袋里,将一些精美糕点零食拿了出来。
蒲芝虽然有些古怪小脾气,但在这些日子里,与自己相处甚欢。或许是因为彤丸,或许是因为喜欢徐泽龙反正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既然已对她完全坦诚,那就恢复本色,进行结交拉拢。
她是个散修,与问道坛的世界相距遥远,也不是与自己做对的那帮人。希望在和谐相处中,劝说她不对外人言明真相。于是云雁绞尽脑汁,端出的全是自己多年以来,耗费心机,以地球记忆与异界材质相溶,研发出的顶级小吃。
当各类布丁奶糖,雕花蛋糕,甜美芬芳的冰淇淋等精致小点上桌后,蒲芝已经完全丢盔弃甲。没有一个女子,会拒绝这样漂亮水心的食物,她双手宛如章鱼一般挥舞,风卷云残之后,吃得有些翻起了白眼。
“食神嗝儿!果然名不虚传!嗝儿!”那女修仰倒在椅背上,竖起大拇指,艰难地挤出话:“你真了不起,太太太太好吃了!此味只应天上有!”
云雁凝视她:“俗话说吃人手短,拿人手软。我这些灵食若拿到市面上,可是价格不菲。”
“我自然嗝儿!明白你的意思!”蒲芝对她明朗笑道:“咱们的交情原本就不错,你若不拿如此佳肴招待我嗝儿!我也绝对不会将你的身份嗝儿!对外人说!”
“你遇见的这些事,作为法修的我,虽然听不懂那薛忆先的剑道窍门,是怎么陷害到你的。”她严肃下来,缓过口气,接过云雁递过的灵酒,抿了一口:“但是我绝对支持你!”
“多谢。”云雁拍拍她的肩膀,蒲芝也立刻回应,安抚地将手搭到她的肩膀。两人四目相交,深感默契——这是属于吃货的默契,坚定而又同气连枝。
“呀!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相互搂抱!你们在做什么!”一声尖叫从窗外传来,唬得两女齐齐收手,张口结舌朝发声方向望去。只见鹭过搭在窗沿,五官因激怒微微扭曲,脸贴在藤蔓缠绕的格子上,都压扁了。
在她身后,站着背起双手唇含微笑的木越西。
现在木越西的心情,就像被春风拂过,想要引吭高歌一曲。今夜例行巡视的成果,实在惊人。当逮到蒲芝被徐泽龙那小子,推门迎进屋中时,他就告诉自己:有好戏看,而且一定要让鹭过也来看!
在把人连哄带骗叫过来后,徐泽龙那小子没有让自己失望,居然和蒲芝在灯火下吃吃喝喝,两人态度亲昵。而且最妙的是,当他二人情不自禁时,自己和鹭过正好赶到!
哈哈哈哈!木越西竭力控制着自己,不发出半点声响,但已浑身发颤,暗中大笑抖成了个筛子。反观鹭过,也是正全身发抖,那是因为气急败坏导致。
云雁皱眉站起,推窗探头对鹭过道:“你来做什么,身上的伤没有痊愈,却四处乱跑。”
“我我来捉奸!”鹭过的目光掠过她的肩头,恶狠狠纠缠在蒲芝身上,手里紧紧攥住一根藤条,死命抓挠。
“简直是胡闹。”云雁缩头关窗,丢下一句真话:“此处无奸可捉,该干嘛干嘛去。”
鹭过猛推木窗,将她的额头砸出一个大包,尖声高喝:“我明明看见刚才你和她”她指向蒲芝:“你二人红烛之下,享受盛宴。还卿卿我我,深情注视在在喝交杯酒!”
云雁捂住头顶大包呻吟道:“你的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
“徐泽龙我不管!”鹭过显然已经陷入了难以控制的激动中,她双手撑住窗沿,努力把上半个身子,朝屋内探进。脑袋与云雁的脑袋平行,她媚眼圆睁,高声暴喝:“你今天非要给我讲真话!”
第772章 真相双刃()
真话?不要!
云雁的额头瞬间滚落汗珠,爬到那个大包上。木越西这个对头也杵在这里,要是知道自己的原本身份,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她惊惶之下,死命把鹭过按住,朝窗外推去,急道:“有什么话等会再说,你现在先离开这里。”
“我不走!”鹭过爆发倔脾气,与云雁开始较力。两人相互推着对方,一个想踩着彤丸朝屋内爬,一个想奋力将人赶出去。但鹭过伤口未愈,云雁怕她激怒之下受到碰撞。于是下手轻缓,渐渐地呈现出大败之相。
“你说!你二人到底在做什么?”这是鹭过在嚷嚷。
“我们只饮酒吃点宵夜,绝没有你想象中的奸。”这是云雁在口吐真言。
可是有时候,就算你口吐真言,也得不到半分信任。鹭过已被气晕了脑子,掠过云雁肩头,将梅花比舞出绿芒,朝蒲芝不停扔过去。她受伤后本就力弱,此番情形倒不像在打情敌,而像在小酒馆里扔飞镖游戏。
蒲芝自然从容地闪避开她的攻势,但也颇有点恼怒。自己向来不是任人欺负的主,那女人从窗口爬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着实可恶!要知道眼前的英俊男子,其实是幻身换颜后的女修,但已答应云雁不吐露真相,索性将计就计。
自己刚才尴尬过,现在也让她尴尬尴尬。
蒲芝生气起来,恶意满满地从身后猛地抱住云雁,娇声道:“泽龙君,快把她赶走,我们的交杯酒还没有喝完呢!”
“你这个混蛋!”云雁悄声骂她:“关键时刻来舔什么乱,没看见鹭过要气疯了吗?”
蒲芝吐吐舌头,哼出一声:“我要让她更疯,谁叫她打我!”
“快放手!”云雁一手推鹭过,一手板着蒲芝的搂抱,急得快爆了:“你们两个都停下!”
“不放!”两女同时哼出声,相互恶狠狠对视,一个拖住云雁的右臂,奋力撕扯。一个紧抱云雁的腰,朝后猛拖。云雁只觉剧痛从身上汩汩传来,再这样下去,要被这两个家伙的情场拔河撕裂!
“泽龙君肉麻!我都没有这样叫过他,你谁呀?居然叫的这么亲热!看招!”鹭过扬起空闲的手,去砸蒲芝的头。
蒲芝嘿嘿奸笑,抱住云雁更紧,柔情蜜意道:“你方才也看见了,我二人情投意合,你这个单相思到一边凉快去!”
云雁高声长啸:“你们不要太过分!”
“徐泽龙,你真的喜欢她吗?”鹭过的眼中已有泪花闪烁,阵阵悲哀袭上心头。眼前的这个男子,在被蒲芝搂抱时,竟没有发出巨力,震击开她。要知道以前自己这样纠缠时,他下手往往不轻,经常打出自己满头大包。
难道难道他们鹭过想着想着,已不愿再想。
如果徐泽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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