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了?”方才哭喊的太厉害,说话的声音都还是嘶哑的。
池裳一张口,把自己都给吓了一跳。
立刻的垂眸,不敢看荣轲的眼睛。
那双眸子,就好像要把自己看穿一样。
身子还小幅度的动了动,忍不住的朝着锦被里面钻了钻。
荣轲看着心里好笑,脸上却还是一本正经的逗着池裳,“朕过去包扎。”
包扎?
池裳一听到这个词,忙不迭的询问,“你怎么了,哪里又受伤了?”还是说,在她熟睡的时候,又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无妨,不过是伤口裂开了些许?”
“伤口裂开?”池裳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傻愣愣的重复了一遍。
“嗯,大夫告诫朕,不可剧烈运动。”荣轲低头,凑近池裳的耳边,模仿着她沙哑的声音,说道。
轰——
池裳只觉得自己的脑充血,一瞬间耳朵都是嗡嗡的,脸上滚烫,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瞪了荣轲半晌,愣是没有半分的气势。
倒是荣轲,看着她害羞的模样,不由的更加心动,“你再看朕,只怕这伤口,又要裂开一次了。”
她只怕是不知道,她这么害羞的模样,看着他,欲语还休的样子,有多吸引人。
池裳吓得赶紧的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敢说,她,她身上还疼的很,真的很怕他还要。
她真的会受不了的。
见池裳脸颊红彤彤的,半天没有消散下去。
荣轲伸手,忍不住的拍了拍她的脸颊,“怎么不说话?”
池裳咬咬牙,很想对着荣轲的手咬下去!
“是不是热的很?”荣轲语气轻佻,故意的逗着她。
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
冰冰凉的手还搁在她的脸颊上,池裳突然的睁开眼睛,从被子里将手拿出来,一下子的捧住了荣轲的手腕,对着胳膊,张口就咬了下去。
方才脑中是这么想的,她就瞬间的这么做了。
荣轲一惊,仍旧是笑眯眯的看着她。完全的没有感受到半分的疼痛。
等到池裳咬够了,微微的松开的时候,荣轲胳膊一撑,直接的俯身压下。
“好大的胆子,竟敢咬朕?”眼眸中的笑意,没有半分的气恼。
池裳心虚的别开眼睛,他这个样子的姿势,实在的是给她巨大的压力,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你,你,是你自找的。”
池裳这无意识的动作,在荣轲的眼里看来,简直就是故意来折磨他的,让他分分钟把持不住。
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原本是想要逗一逗她,这下好了,她没事,自己倒是有事了。
荣轲忍不住的深呼吸了一下,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池裳的脸上,让她本就红润的脸颊更加的红润了,“你,你快起来。”
距离靠的很近,荣轲的眼神,池裳看的很清楚。
就和方才一样,就好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池裳真的快哭了,心里怕得很。
她真的是很累了,很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的,毕竟明日还要赶路的。
荣轲狠狠的在池裳的嘴上嘬了一口,压制下自己心里的冲动,“今日就先放过你,等你身子养好了……”
荣轲话说了一半,目光在池裳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几下,欲言又止。
池裳咬咬唇瓣,不敢答话。
“别在勾着朕,不然今晚有你好受的。”她这幅怯怯的模样,最大程度的可以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池裳觉得自己冤枉的很。
她分明就是什么也没有做。
忍不住腹诽了一下荣轲,分明就是因为他自己总是在想些乱七八糟的,所以才会说她哪哪儿都是不对的。
她根本就是什么也没有想好不好。
不过这个时候的荣轲,她还真的是一点都不敢招惹,不然到时候受苦的,一定是自己!
第两百四十章 丑媳妇终须见公婆()
顾家老宅。
深山环绕,放眼望去,竟然是看不到一丝一毫屋宇的踪迹。
顾家历代都是有名的医者,在整个大陆都是颇有声望,只是大多,都是为东周皇室所用。
偶尔也有少许的医者,也会在游历的途中,被其他国家的人请去,但大多已经年迈的医者,都会重新的回到顾家老宅,这里不仅仅是因为属于顾家,更重要的是,这里的医药以及植物所属,都是外面任何的一个地方都比不了的。
因而,越是年迈的医者,就越是想要长寿钤。
顾家老宅地处深山,却不仅仅是只有一处住所,反之,所有隐居在此的人,几乎都是独立的屋宇。
若非关系很好,彼此之间来往的并不是很多洽。
毕竟都是出自一处的医者,彼此之间的医术,难免会被外界的人所用来比较,即便是不比较的,在日常的相处之中,也难免会有分歧之处,因而,彼此之间并不会有过多的来往。
顾清鸿所处的屋宇,除了伺候的下人以外,就只有他的奶娘一人。
付文渊站在深山外面的时候,紧张的不行,怎么都不肯进去了。
“文渊?”顾清鸿奇怪,回头看了她一眼。
一向冷静的付文渊,一张小脸涨的通红,怎么都不肯继续的迈步子了。
“清鸿,你看今日天色不早了,我们,我们先寻个地方住下,明日一早再回去好不好?”她非常不想要承认,她就是害怕了。
过去执行任务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的胆怯过,现在真的是害怕了。
顾清鸿眉眼弯弯的微笑,难得见到付文渊这幅模样,不由的打趣道,“这方圆几百里之内,都是顾家老宅所处的位置,没有城镇,哪里有让你住的地方?”
连小镇都没有,更加的不要说是客栈了。
在外人看来,这里就是无穷无尽,绵延起伏的山脉。
山脉的最边角地方,也是和别国临近的地方。
“那,随便找一处山洞也可以。我不挑的。”她什么地方没有住过,就算坐一夜,也,也是好的。
顾清鸿猛然靠近,一手揽过付文渊的腰际,脸颊贴的很近,“你害怕了?”
付文渊低头,将自己的目光死死的落在顾清鸿的胸膛之上,打死不承认,“没有。”
“当真?”
“当真!”
“既如此,还是早些回去吧,这深山野林的,若是晚上碰着了什么,可就不好了。”这顾家的深山,到处都是漫步着各种各样的药草,既是药,也是毒。
这里的毒物,药物,都是最多的。
若是不熟悉的人走进来,只怕很多时候,不一定会有机会走的出去。
“没事,不是有你在么。”有顾清鸿在,什么样的毒物药物都无所谓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奶娘,比这深山的毒物药物还要可怕?”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付文渊瞪了一眼顾清鸿,一定要这么的歪曲她的意思,她又有什么办法?
“那你是什么意思?”说紧张就紧张了,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顾清鸿目光灼灼,分明是早就看清了付文渊的心思,偏生就是不明说出来。
“顾清鸿!”付文渊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模样,伸手就是一下子,直接的拍在顾清鸿的身上。
她身上有着武功底子,自然的知道什么样的地方是要害,什么样的地方会让人受伤。
不过明显的,顾清鸿也不是一个善茬,抬手就制止了付文渊的行动。
在她下一掌打过来之前,一个反手,就将人直接的给抱在了怀中,凑近了付文渊的耳畔,模样亲昵,“娘子,你这是要谋杀亲夫不成?”
这姿势……
付文渊只觉得脸上热烘烘的,就好像是要着了一样,羞愤的不行。
“臭小子,光天化日的,你就是这么欺负人家姑娘的?”一个慈祥的声音猛然间从两人背后传来。
付文渊脑子一下子变得空白,顾清鸿也是浑身一僵,讪讪的放开了付文渊。
回头,果不其然的就看见了笑容可掬的奶娘,身侧,是小云扶着的。
咳,想起来自己方才的样子。
顾清鸿也是难得的有些尴尬,“奶娘,您怎么来了?”
他是给奶娘飞鸽传书,说是自己近日会回来,可是也不至于这么凑巧,正好的就赶在他们回来的时候。
倒是小云朝着顾清鸿行礼,开口道,“少爷,老夫人自从收到您的来信以后,日日都在这里等着,就盼着您回来呢。”
日日都在等着?
也就是说,他刚才的所作所为,全部的都被瞧见了不成?
“到了也不知道回去,要是我这老太婆不出来,你们是不是还打算不回去了?”方才二人的言语,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说话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付文渊。
不错,长得挺白净的,性子看着也还不错。
付文渊脑子一片空白,直到顾清鸿的手掌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她才终于的回过神来,看着奶娘,结结巴巴道,“奶,奶娘,我是,付文渊。”
心里恨不得是将顾清鸿大卸八块。
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看到了他的奶娘,简直没有比这个更加糟糕的时候了。
付文渊简直是欲哭无泪。
这时候,也只能够是笑吟吟的看着奶娘,不过当真的,这笑容是比哭还难看。
倒是顾清鸿,早从方才的尴尬中缓过神来,听到付文渊的称呼,心里满意的不行,“孺子可教,这么快就改口了。”
改口?
付文渊更想哭了。
她刚才,好像是顺着顾清鸿的称呼,叫了奶娘?
这,这算什么事?
付文渊急忙改口,“对不起,老夫人,我……”付文渊小心翼翼的抬头,求救似得看着顾清鸿。
偏生顾清鸿就是故意的不看着她,不理她。
付文渊更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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