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
为了点心的口感,她似乎,每种里面都放了一些。
“不能吃你为什么要吃?”池裳将荣衍扶着半倚在床边,心里升起满满的愧疚感。
她好像,总是在让荣衍因为她受伤。
可是他过敏,为什么还要全部吃掉?
“荣衍,对不起……我……”池裳欲言又止,因为现在,还因为过去。她欠他太多句对不起。
“无妨。”荣衍轻笑,即便是现在这种时候,在池裳的面前,他还是一贯的温和有礼,“池裳,我从不隐瞒自己的心意,只要是你做的,哪怕毒药,我也甘之如饴。”
池裳愣住。
怕她难做,怕她尴尬。
荣衍极少会当面说出来,他从来都是用行动证明。
今日,大约是第一次。
“荣衍,我……”她是荣轲的妻,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池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荣衍打断,“你不用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有些话,谁都可以对我说,唯独你不行。”她是荣轲的妻,他知道,所有人都知道。
他可以接受池裳不爱他,直将他当做朋友。但是未必可以接受的了由她说出那样的话。
他不愿意听。
荣衍一贯语气温和,即便是这种命令的时候,他也从不会对她说重话。
她明白荣衍的意思,想要说出来的话憋在喉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嘭。”荣衍将手搁置在床边,竟然是硬生生的扳下了一小块木头。
登时,鲜血直流。
他忍得异常辛苦。
池裳慌忙的寻找帕子将他的手掌包起来,“我去寻顾清鸿,你等一下,对不起,我马上就回来。”
她太大意了。
“不必。”荣衍一把拽住池裳,“柜子里有药,拿过来即可。”
身处高位,他的身边,一样有着大大小小许多的敌人。越是他们这样的人,就越是不能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因而,这药物,他向来都是随身携带的。
“好,我去拿。”池裳点头,慌慌张张的从柜子里找来了药物,给荣衍递上。
看着他服下药物,脸上的红色慢慢的褪去,她才隐隐的有些安心。
只是,他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
“荣衍,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你是不是还是不舒服?”池裳心里着急,她本不过就是想要过来看看他,却没有想到,她把事情弄得更糟糕了。
荣衍欲言又止,若是告诉她,只怕她又会愧疚不安。
难得看着池裳这般担心的模样,身上虽是十分难受,可心里,却是异常的满足。
“是不是,后背的伤?”池裳愣愣的看着荣轲,突然的想到了什么。
他背后伤口没有痊愈,现下,只怕是会更加的难受。
荣衍没有回答,算是默认。后被火烧火燎的,被衣物蹭着的,他已经快要受不住了。
有外敷的药,只是屋内无人帮他。
池裳环顾四周,看到了那瓶药膏。
只是伤在后背,这样敏感的地方。
“荣衍,你忍一下,我去帮你找人。”自己不能帮他上药,这样于理不合。
这院落很偏僻,荣轲还撤走了所有的下人,她要找人并不容易。
“池裳,你先出去。”荣衍的眸中喷火,身后的灼热感他真的快受不了了。
池裳咬牙,“荣衍,我很快就回来。”
屋内有浴桶,她明白荣衍的意思,泡在水中,会稍微的减缓一些,否则,他就要受不住了。
池裳不敢耽误,几乎是瞬间就出了屋门,大门紧闭,屋内猛地传来水花的声音。
溅的很大声。
“顾清鸿?”池裳刚走几步,就见到了携药箱而来的顾清鸿。
双眼放光,一下子的拉住他,也不管他眉宇间的厌恶,直接的将他推了进去,“快,你进去看看,我,我进去不方便。”
顾清鸿诧异莫名出现的池裳,被她推进屋内的时候,才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身后,还跟了一人!
屋门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没有关严。
屋内一片狼藉,她不敢看,又不放心离的太远,只好在门外立着。
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身侧,早已多了一人……
第八十四章 避子汤,她绝对不会再喝()
周遭的氛围慢慢凝聚,池裳抬头,便看见了立足于自己面前的荣轲,面色蕴怒。
池裳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后背“嘭”的一下撞上了门框,疼得龇牙咧嘴。
荣轲冷眼瞧着,手背上已然是青筋爆起,方才顺着门缝,他分明见到荣衍,衣衫不整。
那股怒火顿时蚕食了他的理智,让他不安撄。
这一次,他与荣衍之间,他知道自己伤的池裳有多深。
他害怕了。看到池裳来这里,那种埋藏在骨子里的恐惧,让他无所适从。
上前,一把捏住池裳的手腕,强硬的带她离开。
池裳手腕剧痛,看着他一言不发,心里的恐惧被压下了一些,“荣轲,你放开我。”是她将荣衍害成那样的。她没看到荣衍的情况,她不放心偿。
“你要回去?”荣轲用力,止住脚步,阴测测的问了一句。
池裳刻意的忽略自己的心虚,她分明无愧于荣轲,为什么要心虚?
荣衍救了她,自己不过是过来看望一下,有什么错?
“他受伤过敏,我心里有愧,要回去看着。”终究还是简单的解释了一番。
心里有愧?
这四个字犹如针扎一般,直接刺入了荣轲的心窝。
她对荣衍有愧,荣衍对她有情。
“怎么,难道你还想要以身相许?”荣衍对她的态度,让他害怕,顿时口不择言起来。
池裳脸色一白。方才,荣衍因为她成了那样,药就在手边,她依旧守着自己的底线,宁愿出门寻人,也没有想过自己帮他。只因,自己是荣轲的妻。
却原来,在他眼里,自己如此不堪。
用力挣脱开来荣轲的禁锢,池裳自嘲,“荣轲,在你眼里,我便是这样的人?”
不是――
否定的话几乎脱口而出。
“既然你这么想我,我是不是应该将这个罪名坐实了,免得让人说你污蔑。”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她。
生死关头也好,平常也好,在他那里,她就没有过信任度可言。
“池裳,你……”荣轲的话截然而止,心里气的不行,“若你心里坦荡,为何要偷偷的过来?”
趁着他不在阁中的时候过来。
“如果我告诉你,你会允许我过来么?”不再和从前那般将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池裳反倒是看清了很多情况。
荣轲强势霸道,他这样的人,属于他的东西,即便自己不爱,也不会允许他人染指。
他怀疑她,她觉得委屈,就是在故意的激怒他。
池裳转身,竟然真的是朝着荣衍屋子的方向走去。
荣轲抬手,一把将池裳打横抱起,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抬手就封了她的穴道。
浑身僵硬着不能动弹。
“荣轲,你放我下来!”又是这样的姿势,池裳的声音都变了。
荣轲只充耳不闻,抱着她的力道不自觉的加大了几分,试图掩盖内心的不安。
是。在池裳转身的那一瞬间,他害怕了。从里到外的害怕,恐惧。
他怕池裳真的会去,真的会在自己和荣衍之间,选择后者。
从皇宫回来以后,这样的念头从未消散过,他将荣衍疗伤的地方封闭,不让旁人知晓,更是害怕她会过来。
害怕她,见到舍命救她的荣衍,以及,自己。
压抑了多日的恐惧,终于在这一刻全部的爆发出来,克制不住。
“池裳,你安静一些,本王不会伤你。”
他没有很生气的样子,却莫名的让她更加害怕。
“荣轲,你,要做什么。”直觉,他现在的情绪,似乎很危险。
池裳硬生生的盯着他瞧,眸中有些恐惧。
她还是怕他。
荣轲随手扯了一块布,将她的眼睛蒙上。他如今,不想看到她眼中的情绪。
这根弦绷得太紧,他怕就这么断了。
身上冰冰凉,池裳看不见,却很清楚,自己是被搁在了床榻上。
饶是再迟钝,她也清楚了荣轲的意思。
一时间,过去几次,她惹他生气,他都会将火气,狠狠的发泄在这上面。
那种身上和心里的双重疼痛感,她不要再来一次!
“荣轲,你不能……”池裳的声音都变了调,“我,我方才只是说说,不是,不是真的……”
把他安上的罪名坐实,她说的,只是气话。她也只是,想去看看荣衍的情况。
荣轲眸中藏着万般的情愫,池裳看不见,抬手放下床帘,“别怕,这次本王不会伤你。”
他是生气,也很嫉妒,可那种生气,抵不过那种害怕恐慌的感觉。
她是他的妻,她不应该这样排斥他的。他只是想要证明些什么。
“荣轲,你放开我,你不能……”她害怕,尤其是在看不见的情况下,会更加的害怕。
“唔。”话音未落,池裳的唇瓣就已经死死的被堵上。
荣轲心里聚着一团火,这回却是一直的克制着自己,没有对着她发出来,尽量的让自己的动作轻柔一些。
他知道从前吓到了她。现在,多少也有些顾虑她身上的伤。
池裳的双手被禁锢着,身上的穴道虽然已经被解开了,可荣轲覆在她的身上,她依旧是动弹不得,唇瓣上的温润让她在不知不觉见沉迷。
没有从前的粗暴和强势,今日的荣轲,极有耐心的在引导着她。
她的身子,荣轲再清楚不过,轻而易举的就挑起她的感受。更遑论,他今日很有耐心的在顾及她的感受。
意识分明就是抗拒的,可身子在他的撩拨之下,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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