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他下午周/旋了许久,不过才搞定了几个人,这剩下的事情,主上都已经全部的处理好了?
可是,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不是一直在屋中,陪着池姑娘的么?
江祁感觉自己的三观瞬间的被刷新了一下,缓了许久才终于的缓过神来。
心里认命。
这罚,他认的是心服口服。
在主上的身边跟了这么久,办事不利就该罚。这是规矩。
“今日的事先记下,本王给你两日时间,两日后,本王要听到诛圣阁的好消息。”荣轲吩咐道。
江祁明白是什么意思,主上是要他回去,两日后,将池暝苏醒的消息给带回来。
无论有没有,都必须的带回来。
江祁心神一凛,“是!”
今晚的事,主上是不追究了,他明白。
不过,也是对他的一个惊醒。
日后这样的事情只会多不会少,尤其的是和官员打交道的事情,他是必须的要尽快的去适应的。
毕竟,是今时不同往日,主上,早就已经不仅仅是上阵杀敌的战神将军。
而将会是,这天下之主。
他们也势必的是要随着,一起的改变。
“都下去。”荣轲疲乏至极。
今夜,不过一个下马威。
湖州官员的事,他本也没有想过这么快,可是荣衍的进度,终究还是刺激了他,让他没有办法继续的忽视下去了。
本不应该是他出手的事情,终归还是没有忍住。
他已经一日都等不了了。
在湖州多留一天,他心底的不安就越是严重。
他真的受够了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屋内,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阵细小的声音。
荣轲脑中的弦,就好像一下子的断掉了一样。
池裳还在屋内。
她难道——
床上,池裳裹着锦被,整个人都半挂在了床脚边,样子十分的狼狈,人却没有半分的清醒。
她的睡相,的确的是不能恭维。
一个健步走上前去,一把拖住了快要摔下来的池裳,将她小心翼翼的搁到了床上。
许是有些热,池裳扯了扯身上的被子,想要将她从自己的身上给扯下去,却被荣轲死死的拦住。
夜半的时候,天气寒凉。
他不能这么由着她。
“唔——”池裳没有睡醒,嘴里哼哼唧唧的,手脚乱动。
荣轲侧躺,单手拥住,语气有些恶劣,“池裳,你再乱动,本王就带你动个够!”
许是荣轲给的记忆太过于深刻,即便是在睡梦中,池裳还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这样的威胁,手脚稍微的动弹了几分,居然真的是老老实实的就不动了。
察觉到怀中的人的安静,荣轲心里微微的叹了口气,将池裳的脑袋朝着自己的怀中带了带,苦笑。
自己现在,当真是像极了惊弓之鸟。
一点风吹草动,就可以让他方寸大乱。
这样的感觉并不好,他却居然有些开始甘之如饴。
“若你平日里也能这么听话就好了。”荣轲低头看了一眼,被烛火照着的,有些微微的泛红的脸颊,让他不由的有些心动,忍不住的感叹了一句。
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抱着她入睡了,尤其还是可以这般的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看。
这连着来的几日,他都是在长凳上入睡的。
今日,她的睡穴自己一直的都没有解开,睡得死沉的模样,倒是很符合他的心意。
怀中的人没有反应。
虽然是被点了睡穴,睡得很沉。
但是这睡着了就喜欢乱动的毛病,池裳倒是一点的都没有受到影响,安静了没有一会儿,又开始在荣轲的怀中不安份的动了起来。
被穴道禁锢着,整个人都是很不舒服的模样。
荣轲皱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解开了她的穴道。
池裳并没有醒。
反倒是身形都解放了一样,开始肆无忌惮的动了起来。
几乎就是在他的身上蹭来蹭去。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女人睡觉这么不安份。
荣轲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已经快要不够用了,很想要收回自己刚才的那句话。
她睡着的时候,还不如她平时安分。
浑身紧绷。
他已经很久未曾动过那样的心思,就是有,在池裳的面前也就只能隐忍着,他害怕自己会给她带来伤害和阴影。
毕竟让池裳居然离开之间,他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
因而,来了这里以后,他也就只能够强制的忍着。
之前的几夜,自己一直的都是睡在长凳上,眼不见为净,反倒还是好受些。
今夜,看着她睡不醒的模样,他终于的还是没能忍住,想要拥着她好好的休息一夜,却终究的还是没有能够如愿。
谁知道,她睡着了,居然这么的不安份。
一双嫩白的小手毫无顾忌的到处乱摸。
直接是将他浑身上下的火都给勾了起来。
声音中,也是逐渐的染上了情绪,“池裳,你给本王安分一些!”
他忍着,一动也不敢动,一只手垂在身侧,都不敢随便的碰上池裳,就害怕自己忍不住了。
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到了池裳的面前终究是统统的化为乌有,丝毫不剩。
然而,池裳终究的还是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被荣轲锁在怀中多少的还是有些难受的,因而,直接的就是翻个了身,还是撑着荣轲的身子。
双手寻找着支撑物的时候,自然的是容易碰到一些不该碰到的东西。
偏生,她还没有丝毫的察觉。
荣轲盯着池裳的脸颊,双目通红,浑身上下就好像是火烧一般,声音都开始有些变了,“池裳,你是不是故意的!”
当真,就这么准,偏生的碰到了她最不应该碰到的地方。
然而,怀中的人除了留给他一个背影,就什么话也没有。
荣轲生生的感受到了一种挫败。
无奈的起身,“池裳,你赢了。”
第一百零六章 带我回去()
两日后。
诛圣阁飞鸽传书,落于荣轲手上,只小小的一张信笺,却是承载了他多日的不安。
池暝,毒已解。
人已然醒过来,却不是十分清醒,变得十分迟钝,且识人不清。
荣轲心底却是微微的庆幸,这对他来说,算不得是坏事。若是池暝好好的醒过来,池裳未必会回去。但若是池暝有事,池裳不得不回偿。
因而,在池裳还没有起身的时候,荣轲已然出门。
湖州的事,他需要保证处理结束,才可以真的离开撄。
不得有丝毫的错漏。
池裳醒来的时候,桌上,一如既往的搁置了许多的早膳。
这几日睡得似乎都特别的沉,因而醒来的时候都很饿,迈着步子习惯性的靠近饭桌的时候,余光,不自觉得就瞄到了窗栏上。
停留着的,是一只雪白的鸽子。
纤细的脚踝上绑着的,是一个很小的竹筒。
那是诛圣阁的信鸽!
池裳心神一震,下意识的靠近,将鸽子给捉住。微微的诧异,这鸽子居然没有逃?
难道,这东西,是给她的?
诛圣阁的信鸽不多,但却是绝对的认主。诛圣阁在江湖上的名声太大,树大招风,所以训练出来的信鸽,也是一样的聪慧。
它们会知晓,自己要送信的人是谁。
若是有其他人触碰,它们便会逃开。
池裳将信将疑的将信笺给取了下来,信鸽完成了任务,很自然的缩到了一边,若是有回信,它自然会带回去。
信笺上的内容简单,却着实的,让她浑身都开始血脉膨胀。
父亲,父亲居然醒过来了?
池裳拿着信笺的手腕开始微微的颤抖,内心的激动几乎就要将她的理智全部埋没。
她本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有看到父亲醒来的机会。
“吱呀——”屋门被推开。
池裳眼中噙着眼泪,一抬头就看见了荣轲。
脑中完全没有任何的犹豫,瞬间就跑到了他的面前,扬起了手中的信笺,“荣轲,我父亲醒了!”这样的好消息,她下意识的就想要和荣轲分享。
“嗯。本王知道。”余光不自觉的落到了一边的窗栏上。
信鸽看见了荣轲,竟直接拍拍翅膀,飞走了。
果然,她的父亲才会是最大的助力。
池裳沉浸在满心满腹的喜悦之中,全然没有察觉到眼前的人的不对劲,“荣轲,湖州的事,你处理完了么?”
荣轲一把钳住池裳,稳着她的身子,让她不至于倒下去,眸中微微的闪烁着雀跃,“嗯,今日就可结束。”他清楚的明白,池裳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什么。
其实,湖州的事,远不用今日,方才就已经全数的结束,剩下一些收尾的事,根本无需他出马。
只是,他明白池裳的性子,一旦自己表现的太过,自然会被她知晓,这些都是有意为之。
纵然她会回去,心里却也一样的会存了不快。
他要的,是池裳完完整整的回去。
因而,将自己内心的几分雀跃给死死的压制住了,没有表现出来半分。
今日就能结束?
池裳心里着急,脱口而出,“那我,去收拾东西,你的东西,多么?”她要回去,她已经有两年多的日子,再没有见过父亲了。
当初她执意嫁给荣轲的时候,父亲就气的与她断绝了往来,后来再想要好好说话的时候,父亲就已经不在了。
她满心的悔恨的时候,知晓父亲还活着,当时心底是庆幸的。
如今又知晓父亲醒过来了,她怎能不着急?
这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不多。”荣轲启口。
他过来的时候,基本就没有带上什么。哪里用得着收拾?
只是现在,他知晓,自己需要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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