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白秀英与阎婆惜()
雷横哈哈一笑道:“算你们懂事,快去吧。”
那龟公领了命,去整治酒菜不提,雷横却自顾自的穿起来了衣服。
穿戴完毕后雷横这才发现此地不是自己昨夜睡觉的地方,雷横苦思良久,终于想起来了晌午在县衙门口发生的事,瞬间汗就下来了。
自己看似风光,其实都是在刀尖上行走啊!若是梁山事有不谐,自己少不了被牵连,到时候哪里还有这般日子?
也顾不得在吃饭,拿上了自己的衣物就往外面跑了出去,那龟公正在大厅中闲聊,见雷横出来,急忙迎了上去道:“雷都头,饭菜马上就好,都头稍安勿躁。”
雷横顾不得管他,留了一句我不吃了,就飞奔而去。
出了妓院雷横却不知该上哪里去,自己家里肯定去不得,梁山自己又不想去。思来想去,雷横却想起来一个地方,那就是朱仝家里!
一来朱仝身为官差,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定能知会自己;二来朱仝和自己的关系却是极好。
打定主意的雷横跑到了朱仝家里,将来意道明后,朱仝也不拒绝,当下将雷横留了下来。
令雷横惊讶的是,时文彬回到县衙后连个屁都没放,仿佛这件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雷横怎么也想不明白,当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朱仝。
朱仝闻言哈哈大笑,道:“兄弟,你这是身在居中啊!你不想想,万一这时文彬把你给拿了看,这梁山的大军还不顷刻而至?到时候他时文彬还能讨了好?”
雷横闻言亦是大笑,是啊,自己怕什么?梁山上面的数万将士是自己的后台啊!
雷横当即离了朱仝家里,又搬进了勾栏,整日里花天酒地自是不提。
却说有一日,雷横正在和一帮帮闲在房中吃酒,却听得楼下一片一片的喝彩声。
雷横按耐不住好奇心,推开窗子看去,却见一个美貌女子正在台子上面唱戏。这女子仪容韶秀,有着说不出来的清绝脱俗。只见她手提薄莎绮罗裙,修长的身姿丰盈窈窕,步伐轻盈,衣衫环佩作响,端的是一个绝色美人儿。
雷横大喝一声:“好!”
众人都被雷横这厮吓了一惊,那女子见状浅浅的对着雷横福了一福,雷横顿时色授魂与。
好在雷都头毕竟是身经百战,见识的多了,定了定心神,回到了房中对着众人道:“这是何人?”
有那帮闲李小二出言答道:“都头,这是以前东京来的阎婆惜,后来消声灭迹了一段时间,不知如何又回了郓城。”
雷横点了点头,心中似猫抓一般,却吃不下去酒了。
众帮闲明白雷横的心思,有人急忙道:“下面喝彩的如此之多,我们下去看看吧?”
雷横赞许的看了看此人,点头道:“嗯,下去看看吧!”
众人不再理会桌子上面的杯盘狼藉,离了楼上,往楼下走去。
这勾栏的主人是也是做神仙酿生意的,特意交代过,要照顾好雷横。当下那老妈子急忙迎了上来,对着雷横道:“雷都头,可是要听曲?”
见雷横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老妈子急忙道:“那雷都头稍等片刻,我给您收拾出来一张桌子!”
说罢,老妈子朝着人群中走去,不多时就将青龙头上的第一号腾了出来。那人也是郓城富户,但见了是雷都头想要,屁都没放一个,拍拍屁股,灰溜溜的走了。
雷横等人坐定,听到阎婆惜唱的正是双渐赶苏卿的故事。
这双渐本是闾江县吏,因与知县女儿苏小卿相爱,所以离家远处,苦读诗书,想考上功名后再去苏家求婚。数年后,苏卿父母双亡,流落到扬州成了娼妓。双渐到扬州寻访,却发现苏卿已经成了当地官员薛司理的情妇,两人相遇自然是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于是苏卿就背着薛司理和双渐秘密交往。奈何好景不长,双渐要离开扬州,前往临川任知县,而苏小卿则嫁给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后来有一日,双渐泊舟于豫章城下,却正好遇到了苏小卿和其夫君泊舟于此。于是两人以诗相常喝,伺机逃跑,后来结为夫妇。这就叫豫章城双渐赶苏卿。
其实理顺了也就明白了,不过是苏卿与双渐的偷情史罢了。至于薛司理,还有那苏卿后来的丈夫无缘无故被人戴了一顶帽子,着实可悲。
书归正传,阎婆惜唱了一通后,众人齐声喝彩,有些人还想赏些金银,却见阎婆惜根本就没有出来讨要就退到了幕后。
阎婆惜退了后,又出来一个女子,虽不似阎婆惜那般美貌,倒也是清秀美丽。
雷横的一门心思都被阎婆惜勾走了,心道:自己以前怎么没注意到这般妙人儿。后来人唱的却一句都没听进去。
直到那个女子拿着盘子走到雷横面前,雷横才反应过来。急忙去身上摸银子,却发现自己早就不用银子多时了,急忙道:“今日忘了,明日一发赏给你。”
那女子倒也是个嘴尖牙利的,出言道:“头醋不酽二醋薄,官人你坐了个首位,可出个标首。”
雷横吃这女子一激,无奈的对着一干帮闲道:“诸位兄弟,谁身上有些银钱?我拿来先赏给这个泼妇。”
众人急忙往身上掏去,这帮人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那里有什么银钱?四五号人凑出来二三十个大子,雷横一把夺了过来,递给了这个女子。
这女子面上不爽,这么多人也凑出来这点银钱,却也无可奈何。
这时一个老者走了过来道:“我儿,你没眼么?不看城里人村里人,问他讨要作甚?快去找一个晓事的恩官讨个标首!”
这老者这般言语之下,一般人顾于面皮,多多少少总会再掏出来些,但是雷横是什么人?现在在郓城横着走的人物!
雷横大怒道:“我怎么不是个晓事的?”
“你若是弟子门庭,狗头上长角!”
几人争吵间,阎婆惜走了出来,正欲劝架,忽听得有人道:“白秀英,你不要吵了,这是本县的雷都头!”
阎婆惜脸色煞白。
第一百三十九章:铁打的济州()
听到朱仝讲到阎婆惜的时候,宋清不禁的一阵沉思,这阎婆惜当年因为自己给她出钱置办了板材,所以跑上了梁山想和自己见上一面。自己碍于雷梅儿和花巧,却迟迟没有见她。想不到这阎婆惜性子倒也刚烈,竟然一个人回了郓城。
朱仝见宋清有些出神,轻咳一声。
宋清心神领会,急忙继续倾听。
这阎婆惜听到了雷都头的名号后,阎婆惜脸色煞白,手不住的颤抖。
白秀英及时的攥住阎婆惜的手道:“妹妹,没事吧?”
阎婆惜摇了摇头,美目求救似得看向白秀英道:“姐姐,我身子不舒服。”
白秀英指着雷横道:“是不是此人?”
阎婆惜摇头。
白秀英提高了声音叱道:“是不是此人?”
阎婆惜抬起头看了一眼雷横道:“不是他……”说完就走了回去。
白秀英秀眉一拧,跺了跺脚,对着雷横道:“你是不是认得我家妹子?”
雷横云里雾里,不知那头集,楞道:“我怎么认识?”
白秀英心中心疼阎婆惜,把怒气都撒往雷横身上,怒骂道:“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学人家听曲也不带钱,还坐上首,你也配!”
那白秀英的父亲白玉乔也出言相帮道:“还雷都头,都被知县老爷给赶出来了。”
雷横怒由心生,跳下了看台,白秀英是个女流,他不愿意打,就抓住了白玉乔,一拳就将白玉乔打昏了过去。
两边的看客急忙下去拉开了雷横和白玉乔,先把白玉乔送去了医馆,又劝说了雷横一番这才作罢。
却说白秀英回了房中越想越气,自己不过是讨要个赏钱,言语间伶俐了些,就让老父亲遭受如此毒打。欺人太甚啊!想到此处白秀英起身出了门,直奔县衙而去。原来这白秀英和知县时文彬是旧时在东京的相好,两人有着千丝万缕断不了的关系。
白秀英也是县衙的常客,一路上无人敢挡,直奔时文彬之处。见了时文彬,直接诉苦道:“那雷横殴打父亲,搅散勾栏,意在欺骗奴家!大人可要为奴家做主啊!”
时文彬皱起了眉,这雷横是自己说拿就能拿了,可是万一牵扯道梁山的贼寇那可怎么是好啊!便道:“秀英,你有所不知,这雷横乃是梁山寨主宋清的小舅子,若是惹恼了那帮贼人,恐怕郓城也会遭受灭顶之灾啊!”
白秀英性情泼辣无比,撒娇撒痴道:“既然是这般贼人的亲信,你还留着他作甚?等着朝廷来扒你这一身官服么?到日后朝廷知道了,定不会饶恕与你!”
时文彬瞬间通透,以往自己为了宋江和雷横多在上官哪里打掩护,若是朝廷知道了还不是要拿自己治罪啊!
沉思良久,时文彬道:“既然如此,我还是先写一封折子,将此事告诉上官,等待上官的定夺,只是这雷横是万万不能由我来捉的。”
当即写了书信,言道梁山贼首的兄长宋江和大舅子雷横都在郓城,为了怕梁山狗急跳墙,所以特来请示上官。写完后,交付信使送往济州府。
济州知府是新来的,唤作王飞尘,也不是当朝重用的人物,要不然也不会被发配到济州府来。
王飞尘见了时文彬的书信大惊失色,这般事情是自己能处理的么?若是惹恼了梁山的贼人,你郓城怕,我济州府就不怕么?真当济州府是铁打的了。
王飞尘毫不犹豫,将书信寄往了朝廷,等待朝廷的答复。
不过两三日,朝廷就来了书信,言道:着济州知府王飞尘,火速拿人,勿得延误!另外严格监控梁山贼人的动向,任何举动即使向朝廷汇报!
王尘飞只想骂娘,什么玩意,庙堂的那帮人是吃屎了么?这是要把济州一府三县人民送给梁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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