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袁方才想到这个办法,其目的就是造成皇城守卫的不称职,日后就能以这个理由将原本的禁卫军和皇宫内的其他守卫力量全部更换成自己的人,不然如果无缘无故的更换皇城内的禁卫军,相信很多人都会站出来反对,那时候,就算杨兴是三殿下,是帝国的皇储,也不可能视那么多大臣的反对而不顾。
不止这些,袁方还可以利用这件事打压丞相徐翰文,挑拨计划丞相和皇后的矛盾,可谓是一石二鸟,虽然他也清楚,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就真能把他们怎么样,但给他们添点堵还是没问题的。
说白了,这件事就是一个圈套,表面上的受害者,其实是这场闹剧的唯一受益者,而金晨,则是整个事件中最大的那个悲剧,不但被利用,而且绝对不止一次。
于凤娇带路,袁方、桑柔、结月和一起过来凑热闹的欧阳纤雪和霍冰燕跟在后面,先是去了一处女兵驻地,找到那几个专门负责刑讯的彪悍女兵,那几个女兵听说有活干,一个个兴奋的不得了,从行礼里面翻出各种刑具带上,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杀向地牢。地牢位于府邸的东南角,外表看起来很普通,和一般的房间没有什么区别,不过里面却暗藏玄机。
于凤娇推开虚掩着的房门,和里面的几个守卫打了声招呼后,推开左面一扇同样极为普通的房门,顺着向下的甬道进去。
甬道的坡度不是很陡,青石地面,墙上每隔一段距离左右两边就有两个火把或者油灯,照亮整条甬道。
大概走了几分钟,甬道不再向下,变得平坦,转了个弯,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圆形大厅,四周有着一个个金属牢笼,大厅中间的地面埋着几根木桩,上面挂着铁链,旁边的桌上摆放着各种看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的刑具。
袁方抽了抽鼻子,对这里的味道有些不太适应,环视一周,那些牢笼里面倒是关着一些人,可看他们一个骨瘦如柴浑身伤痕累累,眼神中满是惊恐的样子,就知道这些人已经在这里待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并不是这次带回来的那些人。
没有发现金晨的身影,袁方好奇问:“人呢?”
于凤娇指了指正前方的那间铁闸:“在里面。”顺着于凤娇所指的方向看去,袁方这才发现那个看起来和其他牢笼差不多的地方还有一条不起眼的通道。
于凤娇解释说:“当时担心他们串供,就把那些人分开关押了。”
通道是一条很长的走廊,沿途有着一间间半封闭的监牢,和大厅一样,都有看守巡视,金晨他们就被关在这里。
也不知道这里面多长时间没有清理了,那味道,比起茅房也好不了多少。
袁方捂着鼻子说:“我就不进去了,要不刚才那顿饭就白吃了,这是什么破地方,也不说弄点通风口什么的。”
于凤娇也有点受不了这种气味,皱着眉招呼守卫过来,让她把金晨带到外面,然后和袁方等人转身回到之前的那个大厅等候,那里虽然也有一股怪味,但要比这地方强太多了。
袁方他们一个个捂着鼻子,那几个彪悍女兵却毫不在意,而且有些兴奋,这让袁方怀疑她们是不是有些心理变态。
很快,守卫将带着镣铐的金晨押了出来,几个彪悍的女兵过去,轻车熟路的将其绑在其中一根木桩上,然后兴奋的开始挑选各自喜欢的刑具。
袁方打量着金晨这个悲剧男,觉得这家伙挺可怜的,隐隐泛起一丝同情,要不是因为自己授意的挑拨,估计这货也不会那么冲动就敢对杨兴动手,更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想归想,这时候可不是心软的时候,袁方也懒得问,直接挥手对等在旁边跃跃欲试的几个彪悍女兵说:“动手吧。”
其中一个为首的女兵一愣,诧异问:“姐夫,不用先问问吗?直接开打?”
女兵粗声粗气的叫自己姐夫,袁方不由打了个寒战,急忙点头说:“嗯,开打吧。”
女兵兴奋的咧嘴一笑:“好嘞,您请好吧。”说着,给同伴使了个眼色,二话不说六个人轮番用刑,什么皮鞭、铁棒、钢针、钳子、烙铁、钩子什么的轮番上阵。
金晨最开始还很爷们,强忍着疼痛没有叫出声,但后来实在坚持不住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不断,尤其是其中一个喜欢用铁锤砸脚的女兵一动手,金晨几乎想死的心都有了,除了那股难以忍受的剧痛之外,还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一只脚被砸成肉泥,那种视觉冲击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金晨果断的晕了过去。
女兵们经验丰富,配合默契,抡锤子的女兵才刚动手,就有同伴准备好了冷水,在金晨昏迷的瞬间就用冷水将其泼醒,继续承受那种难以承受的痛苦。
袁方看到这实在受不了了,急忙转过头不忍再看,太惨了,金晨那只脚算是报废了,就算医术再高明的大夫也就不回来。
桑柔、结月、欧阳纤雪和霍冰燕也是如此,一个个脸色很不好看,而于凤娇却好像没什么反应,饶有兴趣说:“不错嘛,居然能挺过三锤还清醒着。”
第三百二十六章 挖墙脚(上)()
袁方想起当初自己和杨兴被马兰抓回女兵营地,好像就是这几个女兵一顿鞭子,当时袁方还觉得马兰下手太狠了点,如今看来,当时马兰还是手下留情了,而且留了不止一点半点,想到如果当时自己的脚也挨上这么几大锤,估计自己早就挂了。
为首的女兵看了看奄奄一息的金晨,撇了撇嘴,不满的嘀咕了几句,然后对袁方说:“姐夫,要是再继续估计他就活不了了。”
袁方头也不回的挥手说:“不是还有那么多人呢嘛,你们继续,我在外面等着,好了叫我一声。”
为首的女兵纳闷问:“真不用问点什么吗?”
袁方很干脆的摇头:“不用,他们愿意说就说,我不勉强。”众人齐齐翻了个白眼。
袁方拉着意犹未尽的于凤娇走到之前的通道,耳朵里还回响着金晨痛苦的惨嚎,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一点不受影响的于凤娇问:“你就不觉得残忍?”
于凤娇耸耸肩:“习惯就好了,我以前还见过更惨的,把肚子抛开,肠子拉出来挂在墙上,人嘛,一时半会死不了,那种情况下问他们什么基本都会说出来。”
袁方诧异问:“肠子弄出腹腔时间太长的话那是必死无疑了,既然名字必死,为什么还会那么听话?”
于凤娇笑着说:“那时候只想快点死掉,还哪有什么别的心思啊,当然是有什么说什么了。”
想到那样的画面,袁方不禁打了个寒颤,急忙转移话题:“对了,你觉得雷华怎么样?”
于凤娇先是一愣,不知道袁方问这个干什么,想了想说:“雷华?也就那样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袁方嘿嘿一笑:“你不是说想嫁人嘛。”
于凤娇这才想起来之前和袁方说的那些话,回头看了一眼,见桑柔几女一边面露不忍,一边躲在拐角探头探脑的往大厅里面好奇的张望,没有注意到这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雷华,怎么说呢,是个好人,不过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不是已经订婚了吗?姐夫,你不会是想让我给他当小妾吧?我可不干。”
袁方摇头:“哪能啊,就妹子你这条件怎么可能给人当小?我是觉得吧,雷华那货有点不对劲。”
于凤娇诧异问:“不对劲?你怀疑他有异心?不会吧,他那人就是一根筋,认定了的事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
袁方饶有兴趣的看着于凤娇那娇艳的脸,确切的说是于凤娇有些着急的表情:“呦呵,没看出来呀,你对他这么了解。”
于凤娇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嗔怪的瞪了袁方一眼:“我是就事论事,我对他了解是因为我们早就认识,接触的时间长了自然就了解了,你看别乱想。”
袁方嘿嘿坏笑说:“我又没说什么,你着个什么急啊?”
于凤娇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愤愤转移话题说:“说吧,你怀疑他什么?”
袁方摸了摸下巴:“我刚到前锋营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事,就是雷华定亲的是,据说是找了个富家大小姐,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
于凤娇不解问:“奇怪什么?”
袁方解释说:“既然定亲了,雷华那货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完婚?而且这么长时间了,也从来没跟人提过这事,还有,听说这事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女方那边就这么沉得住气,连问都不问一句就那么傻等着?”
于凤娇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你是说,他定亲的事是假的?”
袁方点头:“可能性很大。”
于凤娇翻着白眼说:“真的假的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袁方斜眼看向于凤娇:“你别装傻行不,我就问你一句话,如果雷华没有和别人情亲,你愿不愿意嫁给他。”
于凤娇闻言俏脸绯红,这种事哪有这么直接问出口的,白了袁方一眼:“我可没说要嫁给他那个笨蛋。”
袁方笑眯眯说:“那你也没说不嫁吧,那好,既然这样我就找人去问问。”
于凤娇对雷华的感觉还不错,觉得雷华踏实可靠,虽然呆了点,但还算可以接受,不过她可不会对袁方说这些:“爱问不问,反正和我没关系。对了姐夫,之前你不是说有办法让我不用离开军队,还能过上我想要的生活嘛?是什么办法?”
袁方不答反问:“你到底为什么想要退伍?你说实话。”
于凤娇收起脸上的笑容,沉吟片刻回答说:“因为,因为我怕了,我怕有一天像马兰和夏将军她们一样就那么死了,这次去东州,出发的时候我们有一千多姐妹,可是现在,还活着的不到四百。”说到这,于凤娇说不下去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让人看着心疼不已。
袁方叹了口气:“战争,这就是战争。”
于凤娇抹去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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