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让给他人。
郡尉的这次行动,不但损兵择将,还半点功劳都没捞到,心情极为愤怒,回到县署大发雷霆,直接将负责情报工作的几个人丢进大牢。
最后,阎熊还幸灾乐祸说:“周秋水这个老王八这次要倒霉了,听说这货开始的时候见势不妙,带着几个人趁乱偷偷逃了,现在还没回来。不过就算回来了也没用,郡尉大人绝对饶不了他。”
袁方嘿嘿一笑,抱拳说:“恭喜闫都头。”
阎熊一愣:“喜从何来?”
袁方坏笑说:“这还用说吗?周秋水那个王八犊子完蛋了,你不就能转正了吗?”
阎熊恍然大悟,咧着大嘴偷笑了一会,拍着袁方的肩膀说:“周秋水那老王八完了,你小子也不用担心周磊那个小王八再找你麻烦了,没有老王八撑腰,看我怎么收拾这个小王八。”
袁方调侃说:“闫都头,你怎么老是王八王八的,要是让别人听到了还以为你是养鳖的呢。”两人放声大笑。
袁方想起一件事,问:“闫都头,昨天我们去刑署帮忙救人,草药、纱布还有缝合线什么的可没少往里面搭,几乎都快把医馆搬空了,你们县署总不能让我们这些老百姓吃亏吧?”
阎熊点指袁方笑骂说:“我就知道你小子会问,放心吧,县署不会让你们白帮忙的,这次伤了那么多人,都惊动了州理大人,州理大人派了一笔银子,就是为那些受伤的兄弟治伤的,尤其是你们医馆昨天的表现,县理大人可是赞誉有加,绝对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说到这,阎熊看向病房,郑重说:“袁老弟,县尉大人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你也看到了,县理大人和县尉大人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他们两个可是生死之交,你给我交个实底,到底能不能治好?我也好有个准备。”
袁方摊手说:“我也不确定,昨天你也看到了,伤口我们已经缝合好了,能不能恢复还得看他自己的。”
阎熊皱眉问:“就没有什么好点的药?放心,银子不是问题。”
袁方摇头:“没有,最少暂时没有。”
阎熊叹了口气:“唉,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送走阎熊,袁替换秦操照看县尉,没办法,来医馆看病的人不少,袁方的内科方面是弱项,又不太懂东医,帮不上什么忙,小梅和任飞已经有点忙不过来了。当然,诊室已经不能用了,被暂时充当病房,小梅他们把小七的房间作为临时诊室,弄得小七他们像没家的孩子一样连个躺着休息的地方都没有。
晚饭过后,袁方赶走那些探病的家伙,检查确定县尉的恢复情况良好,嘱咐值班的任飞小心看护,就回去睡觉了,因为半夜他还要来接班,必须早点休息。
大概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袁方被任飞叫醒,说是县尉放屁了,这也就是代表着肠道通气,肠道功能恢复,袁方悬着的心终于算是放下一些。
跑去检查了一番,排除的积液不多,依旧没有浓水和出血现象,让任飞给县尉喂了点水,补充些水分。
按理说,手术之后应该静脉注射大葡萄糖补充水分和营养,但这里没有,袁方一直担心要是肠道一直不通,没有足够的养分,不说伤口恢复缓慢的问题,几天不吃不喝的饿也饿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袁方再次确定排除的积液没有问题之后,拔掉引流管,以免因引流管的不规范而造成肠粘连或腹腔感染。
给县尉弄了点米汤喝了,肚子里有了东西,县尉感觉好了一些,和袁方这个救命恩人聊了几句又沉沉睡去。能喝水了,汤药自然也行,县尉怎么说也是市长级别的领导,加上县理大人的交代,各种好药源源不断。
至于配制汤药所需的一些珍贵药材也不是问题,这两天过来探病拍马屁的家伙多不胜数,送来的各种补品和珍贵草药堆积如山,碗口大的灵芝、胡萝卜似得人参,何首乌、鹿茸、麝香,应有尽有,虽然有点夸张,也相差不多。
这么多好东西,别说是袁方看着眼热,秦操更是如此,每次过来他都忍不住看看是不是又有什么难得一见的好东西送来,没有别的意思,纯属过过眼瘾。
当然,配制汤药所需的贵重药材也是从这里面挑选的,袁方还出主意,每样都偷偷留了一点,县尉是干什么的,那可是专门抓贼的那些差办的头子,敢偷县尉的东西,估计整个幻羽城也就袁方一个了。
第六十八章 蒸馏盐水()
有这么多好药调理滋补,县尉的身体逐渐恢复,第三天,已经可以进食少量稀饭了,照这样下去,用不了一个月就能基本康复。
吕青阳也借了县尉的光,都是用最好的汤药调理,恢复的速度同样迅速,他的伤口本来就不大,在医馆住了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不过吕青阳并不是本地人,在这没有住处,于是袁方就让他继续住着,反正这里一样有吃有喝的,想出去转转也行,到时候都是县署结账,属于工费医疗,等伤口拆线了再走。
再说王富贵,这家伙昨天就拆了线,早就可以回家休养了,可这货就是赖着不肯走,每天一逮住机会就跑去县尉的病房联络感情,县尉得知王富贵把病房让给自己,对他也是礼遇有佳,两个人年纪差不多,也很谈得来,聊着聊着隐隐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对于王胖子死赖着不走的事情,袁方也没办法,反正多他一个不多,就让他住着吧,也不用派人特意照看,反正也不是白吃白住,到时候一块算钱,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嘛。
事实证明,并不是所有人的免疫力都那么强悍,又过了两天,阎熊来医馆找袁方和秦操,据说是之前那些受伤的同僚有不少伤口化脓,阎熊过来问问有没有什么办法。
伤口感染,秦操有些药方,但其他大夫也同样知晓,那也就是说,那些药方无效或者说药力不足。对此,袁方也表示无能为力,他现在最害怕的就是这个,没有抗生素,他救不了任何人。
既然阎熊来求助,袁方和秦操也不能视而不见,两人跟着阎熊去了一趟,尽人事,听天命吧。刑署不远的一家客栈,如今已经被县署包了下来,专门安顿受伤的差办,这些天过去了,轻伤者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有不少已经各自返家,也有些留下照看同僚。
刚进客栈,袁方就遇到个熟人,同仁医馆的陈光陈大夫,看他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应该已经看过病人了,而且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的样子。
见到秦操和袁方,陈光的眼睛一亮,上前几步说:“秦大夫,袁大夫,你们来了。”
秦操颔首:“陈大夫早到一步,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陈光摇头说:“不太好啊,不少人伤口溃烂成脓,生肌散、八宝丹药效不足。”说话间,陈光在前带路,前往伤势恶化最严重的患者房间。
伤者肩部与胸部被利器砍伤,伤口外翻脓肿,有明显的溃烂迹象,之前缝合处大部分撕裂,高烧,处于半昏迷状态。
陈光看向秦操和袁方:“有没有办法?”
秦操看了伤口外的一层药膏,皱眉说:“提子膏也不行?”
陈光失望说:“昨天敷的提子膏,效果也不理想。”
秦操看向袁方,袁方摊手说:“我也没啥好办法,现在关键的伤口感染不能愈合,必须先清除干净腐肉,可这地方开刀清创难度太大,清理不干净的话伤口还是会恶化。”
秦操眼睛一亮:“清楚腐肉,我倒是想到想到个办法。”
陈光和袁方齐声问:“什么办法?”“啥办法?”
秦操回忆了一下说:“我记得有本医术上提到过用蛆虫放入伤口可以清除腐肉。”
陈光皱眉说:“蛆虫?那东西污秽不堪。”
袁方眼睛一亮:“这个可以试试,蛆虫食腐,食掉腐肉,可一般的蛆虫不行吧,很可能会造成伤口二次感染。”
秦操陷入沉思,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关于这方面的记忆,懊恼说:“我回去找找医术,应该有解决的办法。”
秦操急匆匆的走了,袁方和陈光又看了几个伤口感染严重的伤者,和之前的情况差不多,不过袁方发现一个问题,这些伤口感染的都是其他医生缝合的伤口。
为什么袁方这么肯定,很简单,从缝合线和针法打结几个方面就能区分清楚,其他的医生用的基本都是直针,用的缝合线也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最关键的,他们都是使用连续缝合,而叶济医馆的人则全都使用弯针、丝线和间断缝合法,两者区别明显,很容易分辨。
不只是袁方,陈光之前就发现了这点,他很好奇,为什么叶济医馆的人处理的伤口就没有感染的病例,难道是巧合?陈光不那么认为。
看过伤者,袁方和陈光一起返回医馆,袁方也很无奈,之前他就是跟陈光客气客气邀请他有时间去医馆做客,没想到陈光一点都不见外,立刻说现在就就有时间,袁方还能怎么办?只好带着陈光一起回来。
其实这也没什么,同为大夫,相互交流是常有的事,可是医馆那边忙得焦头烂额,袁方还有不少事要处理,哪有时间待客呀。
袁方顾着手头的事,很不负责的带着陈光到了秦操的房间,打算将其丢给秦操招待。可一进屋,袁方就愣住了,秦操的房间乱七八糟的,满地都是各种书籍,就像是刚被盗贼光顾过一般,而秦操呢,正撅着屁股在床底下翻找,应该是在找他刚才说起过的那本医书。
袁方轻咳一声,秦操一抬头,脑袋正好撞在床板上哎呀一声。
见陈光和袁方站在门口,秦操尴尬一笑,急忙招呼陈光落座,袁方将陈光丢给秦操,打了声招呼一个人跑了。
后院,消毒室,大梅和闫月正在刷洗刚送来不久的蒸馏锅,袁方一进来就问:“咋样了?”
大梅扬了扬手里的盖子说:“都洗过了,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