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雪摇头,将手覆盖在轩辕墨澈的手背上,握住了他的手,磨蹭在自己的脸上,道:“三年的时间到底能让我提升到一个什么阶段,我也说不清楚,但是三年后我一定会进鬼蜮。”
“雪儿?”轩辕墨澈坐起身,直直地凝望着沧澜雪。
“所以,你一定要等我,不管有多痛苦,你都必须要等到我回来。”
“傻丫头。”轩辕墨澈轻抚着沧澜雪脸颊,轻点了下头:“我会的。”
“澈。”沧澜雪静睇着轩辕墨澈,她能为他做的就只有这些,只是这些,所以,不管鬼蜮有多可怕,她都必须要去。
轩辕墨澈的脸色仍是带着苍白,轮廓却依然清晰,五官俊美,乌亮的青丝洒在身侧,斜斜地直垂到地。
此事,远处两只丹顶鹤正在水边对舞,双翼舒展,细长的腿轻灵跳跃,相对盘旋,悠然自得。此情此景,实是如画一般的静美。
沧澜雪看得竟是有些痴了。
轩辕墨澈举目,对她微微一笑。
沧澜雪低眼,只见轩辕墨澈笑道:“不用担心,我命硬着呢,没那么容易就死,你的身子也应该好的差不多了,来,让我亲一个。”
沧澜雪眨眨眼,却不多时也笑了,忧色尽失,弯下身子,吻住了他……
沧澜雪的嘴里尽是药的淡淡苦味,轩辕墨澈的舌却带着醇厚的茶香。两人辗转相吻,渐渐地从温柔变得激烈。他们呼吸急促,脑中一片昏乱,浑已忘了身外之物,风声鸟鸣,尽皆充耳不闻。
好半天,两人才分开,均是脸泛潮红,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轩辕墨澈瞧着沧澜雪那微红的脸颊,笑道:“现在的你,才是最美的。”身子竟是挣扎着就要站起身。
“澈,你要做什么?我帮你……”沧澜雪望着轩辕墨澈那张微微涨红的脸,想到的是那日发病前的情景,轩辕墨澈不正是因为情欲的波动,才会提前发作了么?
轩辕墨澈借着沧澜雪的手,站起身,将沧澜雪搂在怀中。
沧澜雪靠在轩辕墨澈的胸口,有些莫名:“不要把我当废物,还没到那份上,何况才发作过一次,下次发作也是两个月后。虽然还在武功受到了一些受制,可做些平常事还是可以的。”
沧澜雪听他语气轻松,不由得失笑,便也不再多问,窝在他的怀中。
轩辕墨澈低下头看着她,笑得颇为诡异:“你说要帮我?什么都可以么?”
“当然……”沧澜雪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可是话音刚落,她便意识到不对,立刻警觉地看过去。“你想做什么?”
轩辕墨澈笑得很开心,一时没有说话,只是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目光中大有深意。
沧澜雪别扭的挣了挣身子,心口紧致地差点喘不过气,“你还病着,何况你说过,在我没有……”
“我说了什么么?”轩辕墨澈颇为无辜地望着沧澜雪,凑近到她的耳旁,低语道:“啊……我知道了,原来雪儿的脑袋里面一直在想这些……雪儿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成为我的女人么?”
“你!……”沧澜雪目色一瞠,一下子便绯红了脸。
轩辕墨澈笑望着红了脸的沧澜雪,“雪儿,真的想么?真的真的很想么?”
沧澜雪不知是气还是羞,能让她产生出这些陌生反应的人,大概也就只有这眼前的头号大魔头轩辕墨澈了吧。
沧澜雪只觉得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越来越烫,轩辕墨澈的话无疑将她逼得无路可退……
轩辕墨澈在沧澜雪的耳边,低问道:“雪儿,你那个来没?”
沧澜雪顿时仰起头,对上轩辕墨澈的眼睛,茫然………………
“就是那个!”轩辕墨澈无奈地又问了一次,并道:“我一直在等什么,你知道……”
“你这人,还真是什么都问得出口。”沧澜雪斜觑向轩辕墨澈,他可真是什么话都能从那张嘴巴里面说出口。
第125章 你是怕他伤我,还是怕我伤他?()
然,那些黑衣人竟是在这会儿上前,晨脸色一沉,身影越前,只见白衣飞扬间,那些黑衣人瞬间倒在地上,竟是连出声的时间都没有便已经命丧黄泉。
沧澜雪望着那些倒地的黑衣人,无痕的面容上,微微蹙眉,“你还是一点没变。”
晨扯着袖管,斜觑向沧澜雪,俊逸的脸上透着儒雅,谁人能想到就在前一刻,这人只是谈笑间,便取了数人的性命。
“如何,喜欢我送你的蔷薇雨么?”晨走上前,立在沧澜雪的面前。
“晨,告诉我,为什么你跟我会在这里?”沧澜雪举目望着晨,许多的问题在这会儿倾巢而出,可最后出口的只是这一句。
晨雅然一笑,转身朝着林中慢慢地踱步而走。
沧澜雪跟随在侧,她要知道一切,然,知道答案的人恐怕就只有晨一人。
“夜,若是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么?”目光幽幽落在前方,举目望向天际,叹了口气。
沧澜雪沉默,晨的话总是令人捉摸不透其间的真与假。
“夜,世上很多事情是找寻不到答案的,既然命运安排我与你在此相逢,我们又何必拒绝这天作的美意?”晨回眸,瞧着沧澜雪,问道:“这做古人的滋味如何?”
“无味可言。”沧澜雪答道,随即又问道:“你现在的身份?”
“我的身份?”晨托腮沉思,“太过复杂,暂时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等我整理清楚再告诉你。”
沧澜雪拧住眉头。
“你现在的表情可是让我又有捉弄你的兴致了。”晨似心情大好,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四周。
沧澜雪却极为厌恶晨这样的笑声,充满了刺耳的嘲讽。
“对了,你现在的身份可是不得了,既是天下第一庄的七小姐,又是励煌国四王爷的王妃,可真是比tuh的一名杀手来的强多了。”晨回身,瞧着沧澜雪,语态就像是久别重逢的朋友。
“你很了解我。”沧澜雪清冷道。
“你的一切都我的这里。”晨指指自己的脑袋,嘴角轻扬道:“你这是在生气?”
“没有。”沧澜雪微微侧转了身子。
晨在沧澜雪转身之际,目光流转,噙在嘴边的笑意微僵,道:“那轩辕墨澈看来在你身上确实花费不少心思。”
“伤善央夺千冰伞的人可是你?”沧澜雪回过身,再次将目光投射在晨的身上。
“如果我说是,你会如何?”晨目光渐眯。
“杀了你。”沧澜雪道。
晨微愕,慢慢地撑开了眼睛,笑意更甚,“嗯,这才是我熟悉的夜。不过,可惜不是我。”
“伤溱茗跟敛青的人,是你。”沧澜雪接口道。
“那两人确实是我所伤,不过我可并未取他们的性命,还是让慕寒烟带走了。”
“真的不是你?”沧澜雪望着晨,再次询问道。
“我何必要欺骗你,而且这么做对我并无好处。穆婉蓉的死,你必定生恨,我为何要你恨我?”晨摊了摊手,“夜,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不,既然你这么说,我便信你,可你为什么要伤溱茗跟敛青?”沧澜雪摇头,其实在听到晨的答案,她还是不由松了一口气。
“说你笨,你还真的是很笨,我为何要伤那两人,这个答案你就自己好好的去琢磨吧。”晨将话落下,举步踏前。
沧澜雪愕然在晨的话中,抬头,看向晨离去的身影,掌心收拢了下,又快速的展开,蹙眉中举步上前……
晨引着沧澜雪进入了林中深处,沧澜雪只见那红枫深处竟是别有洞天。秋季的萧瑟在这里一览无遗,荒芜的四周除了几颗光秃的梧桐树外,就是那建在树下的庐舍。
“这地方我可是寻了好久才找到的,是不是觉得很意外?”晨笑着带沧澜雪进入了庐舍。
沧澜雪环顾四周,简单的摆设竟是只有一桌四张凳子,一张床榻,空洞的四周透着死一般的沉寂。
多久没有感受这种颓败的气息了,似乎从离开天下第一庄起,她就没再有现在这样的心境了。
晨为沧澜雪斟茶,亦为自己斟满了一杯,坐下,说道:“夜,这里才是我们应该住的地方。”
“所以你烧了那间房舍。”沧澜雪坐下,晨真的很了解她,应该说很了解那个曾经的夜。
“那种地方怎么会适合你去居住,轩辕墨澈根本就不懂你所想要的……亦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知道你其实不是他心里头所想的那人……”晨说着,眉梢爬满了笑意,品着口茶水……
沧澜雪脸色沉凝,端倪了晨良久,从椅子上站起身,“我不打算介入到你的事情中,若是没有必要,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为好。”
晨拿起茶壶为自己又斟满了茶水,不急不缓地放下茶壶,抬眼,看向起身的沧澜雪:“就算是朋友,也可以坐下来喝杯茶,何况是我与你的关系……”
沧澜雪闻得此话,目色更为的森冷,人却慢慢地坐回,望着晨再次递送过来的茶杯,“只是喝茶而已?”
“不然你以为什么?你太紧张了夜。”晨淡淡地一扯嘴角,端起茶杯,神态悠闲的品着茶水,目光投向外头那萧条空寂的院落。“很久没有这样与你坐在一起喝茶了,自从我失去双腿后……”
沧澜雪拿住茶杯的手微微一紧,举目看向晨,恰巧与晨回望过来的目光对上,仅是一瞥眸,两人仿佛都陷入在了那回忆中。
晨低笑道:“你那是什么表情?”
“你的腿……”沧澜雪慢慢地开口。
“自然是好了,这大概是唯一的幸事,至少我已经不需要那张轮椅了。”晨眉间带着淡淡的笑,他又说:“我从未想过,还有一天能双脚踏地。”
“晨,欠你的我一定会还。”沧澜雪双颊紧绷,晨能再次站起,亦是她的幸事。
“还?你要怎么还?你可还得起?”晨修长的指尖沿着茶杯沿,慢慢地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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