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让你进来,你怎么进来了?”说话的是苏碧柔姑娘,言语中带着责怪,语气中却没半分责怪的意思。
“苏姑娘也没说不让我进来啊!再说,我刚才在楼下也问过了,我以来姑娘是默认让我进来的。”任逍遥厚着脸皮,笑着说。
苏碧柔一愣,她本想是找个借口与任逍遥说话,没想到这任逍遥脸皮很厚,说话都显得很理直气壮的,搞得好像是自己让他进来的一样。这让一向要强的苏碧柔显得有点难堪也有点惊奇,这个时候的任逍遥与她印象中的任逍遥不同。
“昨天见公子还以为公子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没想到却这么油腔滑调。”苏碧柔再次打趣到。
“至情至性之人,姑娘过奖了,在下只是偶尔有些偏执而已。”任逍遥丝毫不提苏碧柔说他油腔滑调的言语,只拿苏碧柔评价他的至情至性来说事儿。
“昨天你错把我当作她的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吗?”苏碧柔转身看着任逍遥的眼睛说道。
“哎,多年未见,本已淡忘,昨日见姑娘与她长得一模一样,一时情难自控,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莫怪。”
说到这里,任逍遥很真诚地回望着苏碧姑娘,再次很君子地向苏碧姑娘鞠躬道歉。任逍遥离开地球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本来这思乡之情一直压抑着,这突然见到熟悉的人,还以为一起被穿越过来的,情难自控也是在所难免的。
“昨日的事我不怪你,但是我想知道你和她之间的故事,可以吗?”苏碧柔起身为任逍遥斟了一碗茶,很优雅地送到任逍遥面前,示意他起身坐下,为她讲任逍遥与他初恋的故事。
这可有点为谁了,任逍遥与他初恋的故事就像白开水一样毫无讲头,可任逍遥总不能直接说“我暗恋她后来表白失败没了”吧,这样的一个故事能打动美女才怪。
于时,任逍遥很悲伤地先叹了口气,端着苏碧柔送上来的茶,喝了一口。然后按照琼瑶故事里的经典情节给苏碧柔讲他与初恋之间的可歌可泣的故事。大致是这样的,任逍遥是是一个贫穷的读书郎,而初恋是一个富家的千金小姐。在一个热闹的庙会里,她与她家丫鬟一起逛庙会,而我却在街角摆地摊卖画赚钱糊口。后来她来到我的地摊,花十文钱买了我一幅画,从此我们就认识了。后来她经常来买我的画,给我十倍的画钱,我们一起讨论画,讨论诗词,一起逛庙会,一起相恋。可他们的关系最终却被她的父母发现了,她的父母瞧不起任逍遥这个贫穷没前途的穷书生,坚决反对,后初恋以死相逼,她父母才最终答应,如果任逍遥考上状元,就可以娶他们的女儿。于是,任逍遥没日没夜地读书,最终进京赶考,夺得状元。本以为这个时候可以娶初恋了,却被卷入了件上级贪污的案件之中,耿直的任逍遥因为要秉公执法而被陷害,官位不保,还被投入了监狱。初恋以答应不再见任逍遥为条件,请他们的父母出钱保任逍遥出来。可此时的任逍遥再次一穷二白,而且再也不能参加科举考试了,再也考不了状元了,也无脸再去娶初恋了。可初恋依然安慰着任逍遥,任逍遥于是重新振作,弃文从武,投入江湖,发誓三年后必风风光光的回来娶初恋。可等到三年后任逍遥再次来到初恋家中之时,初恋已经被逼嫁作他人妇。悲伤的任逍遥只得祝他们幸福,转身离开,却发现第二天初恋自杀了,还留给任逍遥一封书信,要他好好地活下去……。
就这样,一个曲折离奇的爱情故事就这样在任逍遥那三寸不烂之舌之下花了两个多时辰才讲完,中途苏碧柔为他换了三次茶。等他任逍遥自己都差点被自己编的故事给骗到了,表情悲伤地结束了这个动人的故事之时,却发现苏碧柔姑娘已经在一边哭得像一个泪人了。
“苏姑娘,你别哭啊,我最怕女人哭了,早知道你会哭我就不把这个故事说给你听了。”
任逍遥老早就看到苏碧柔姑娘被自己的故事给感动了,只是没想到最后一个不经意间,她就哭成了这样。这下子任逍遥内心就非常自责了,自己带着好玩的心态随手编了一个故事,就把别人姑娘家骗得伤心死了,这也太不厚道了。就像昨天一样,任逍遥刚开始只是想唱几道歌一来向苏碧柔道歉二来缓解一下自己的心情,后来发现唱着唱着“麦霸之瘾”犯了,想想这里的人没一个认识,不怕丢脸,也就真把这当成一场演唱会一场戏演下去了,可后来却发现,自己太投入了,把那么多人给唱哭了,任逍遥一下子心慌了,自己的演技没这么好啊?怎么办?最后,任逍遥只得施展如风步法,跑路,反正这里的人都知道了自己的轻功,也就没必要藏着了。
“我没事,你的故事太让人伤感了,听得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哭。”
苏碧柔连忙擦了擦眼泪,重新到镜子前补了补妆,一会儿后,才重新面容清淡、仪态万千地出现在任逍遥面前。此时的苏碧柔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却不再是那种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任逍遥一时看苏碧柔都看得痴了。
看着任逍遥如此痴迷地看着自己,苏碧柔一阵心慌,心中却又感到一阵无奈:他如此看着我,显然是把我当成他的初恋了。没想到他用情如此之深,不知道在他心中,我苏碧柔是不是只是她的一个替代品?就算现在只是替代品,我苏碧柔也要他一辈子记得我。
在心中想了很多的苏碧柔,看任逍遥还痴迷地看着自己,不免脸红地咳了一声。
“哦,不好意思,苏姑娘实在是太美丽了,让人情不自禁地陷入其中啊。”看美女入迷的任逍遥颇有点不好意思,实打实地夸了一句苏碧柔。
“你不用如此掩饰,你把我当成你的她我不怪你。只是我想让公子知道,我是我,我叫苏碧柔,公子以后可以称呼我为碧柔。”苏碧柔对于任逍遥的夸奖无动于衷,只是当作他摆脱尴尬的一种手段。
“天地良心啊,我夸你的那句话是真心的。”任逍遥心里想着,不过不会表现出来,他只是略显尴尬地笑了笑,不作过多解释。任逍遥确实是被苏碧柔气质给迷到了,虽然这苏碧柔与他的初恋很象,但是她们之间的气质却是截然不同,任逍遥自己给自己评判了一下,为什么会被迷到,结果,七分是因为苏碧柔自己,三分是因为初恋。
“既然姑娘抬爱,那我以后就称呼姑娘为碧柔姑娘了,碧柔姑娘也可以直接称呼我为任逍遥就行了。“
见苏碧柔让他直接称呼碧柔,任逍遥大方地回了句。任逍遥可不想直接就称她为碧柔,这就像男女相交一样,才刚认识就直接称呼乳名,这进展快得有点让人无所适从。任逍遥今天来风华楼的主要目的虽然是为了苏碧柔,但却并不想立马与其喜结良缘。内心里任逍遥是一个传统而且谨慎的人,可能会一眼就对某个美女产生好感,却不会发生一见钟情至死不渝这样的事情。
“公子曾卖画生,不知道可否为小女子作画一幅。”苏碧柔想到任逍遥讲到他曾经卖画为生,于是转移话题道。
苏碧柔对于任逍遥称呼她为碧柔姑娘有些芥蒂,她已经破天荒地让任逍遥称呼他为碧柔了,可他却只是称呼其为碧柔姑娘,还只是让她称呼他为任逍遥,而不是逍遥或其他什么的。这让一向对自己的美貌气质充满信心的苏碧柔产生了一种挫败感,同时也更加确信任逍遥对他的初恋用情至深,这使得好用的苏碧柔对于任逍遥更加好奇,更想俘获君心。
听到苏碧柔要任逍遥作画,任逍遥直接就傻了,站在那里一脸尴尬,神情悲伤,结结巴巴地说:
“这个恐怕要让碧柔姑娘失望了,自从我弃文从武之后,已经多年没有画过画了,而且当年我曾发过誓,今生只为她一个人作画。”
这可悲剧了,这作画任逍遥可是一窍不通,刚才吹牛的时候也没想过这还要验证的。如今一旦作画,任逍遥编的这个感人的故事肯定就彻底被发现了。这一旦一时冲动撒了一个谎,就得用无数个谎言来掩饰,如今任逍遥是深有体会。
“如此的话那便算了,我听公子的故事心中有感,特为公子扶琴一曲,还请公子品鉴。”
听到任逍遥的那很冠冕堂皇的借口,苏碧柔表情没什么变化,不再看向任逍遥,而是走向她的琴,双手抬起,一边回想着任逍遥的故事,一边想着总有一天也要任逍遥为她作画,一边双手抖动,轻声弹起了琴。
轻灵的琴声慢慢想起,透着一丝凄凉、一丝悲伤,也有一丝执着、一丝思念,任逍遥直接就被拉入了琴声当中,入神地听了起来,发现如果以这琴声为任逍遥刚才讲的故事配乐,堪称绝配。任逍遥的故事虽然是编的,可这苏碧柔的感情却是真的,那琴声直接就表明了她的心声,任逍遥动情地听着,回想种种,就像苏碧柔把任逍遥刚才讲给她的故事再讲给任逍遥听一样。
……。
半个时辰之后,琴声慢慢转低,最终消失,但是任逍遥却依然回味在那琴声所描绘的故事当中,神情悲伤,连眼泪都在眼框中打转。要不是任逍遥这几年的经历让他坚强的许多,定力相较以往强了很多,说不定这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看着任逍遥听得入迷,那悲伤的神情和快要掉下来的眼泪,苏碧柔以为任逍遥是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才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失态,心中对任逍遥的至情至性又高看了一分。她哪里知道,任逍遥那个定力不强的家伙只是被她的琴声所感染,沉醉在一个自己所编的故事里,被自己所编的故事里面的悲伤给打动了,才会如此失态。
“姑娘绝技,真是绕梁三日啊,在下失态了。”任逍遥笑着说。
任逍遥终于在琴声消失后的许久后醒了过来,见苏碧柔正专注地打量着自己,一脸尴尬,连忙收起脸上的悲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