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就这样获得了自由,我有些惊喜,然后哭得更大声了。连岩香就以为出了什么事,没敲门就冲进来,看见芒康在哄我又默默退出去。
过了几秒钟又敲门进来,低声道:“哥,管家来了,找您有事。”
芒康点点头算是答应,然后抬起手,用指腹擦了擦我的眼泪,像是哄一个孩子:“好了好了,你先玩游戏,我去去就来。”
我抽抽噎噎,把脸别朝一边。冷哼了一声。
他自然把这个当成小女儿家的情态,揉了揉我的刘海,这才起身出去了。
他一走我立马打开他的,查找通话记录,用最快但是最稳定的速度寻找着蛛丝马迹。
这是芒康的私人,我不确定能不能找到我要的东西。但是我得尝试才能知道。
大部分号码都是本地的,就在我以为这一次要无功而返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一点异常。
我清晰地记得我出事那天的日期,就在那一天上午十点半,一个康城的本地号码打过电话给芒康。
而就在三天前,也是这个号码。跟芒康通话长达十五分钟。
我快速记下这个号码,然后继续翻找,想要寻找出更多的线索出来。
可是,可是外面传来芒康的声音:“就这样,你去处理,我得在医院陪着她。”
岩香问:“哥,您是认真的吗?”
“怎么这么问?”
“哥,这个女人不安全。您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为了她……”
后面是沉默,过了一会儿,芒康道:“岩香,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这么说她。以后。千万别拿她跟那些女人相提并论……”
岩香的声音压得低低的:“是,哥,对不起,我知道了。”
“行了,去吧。”
他们的谈话进行了两分钟,在这两分钟里,我又把他的通话记录找了一遍,又意外地发现那个号码在我出事之前早就跟芒康有联系了。
这对我算是很大很大的收获了,我按捺住内心的喜悦,听见门把上传来扭动的声音,我快速把返回到游戏页面。
他走过来,看我还在玩游戏。就把电话抽走,问我:“累吗,睡一会儿,医生说你需要休息。”
我点点头,打个哈欠,还真是累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傍晚的时候醒过来还觉得浑身被冰封起来一样的难受。芒康已经不在病房里了,佣人正在给我准备吃的。
我在她的帮忙下上了个卫生间,想了想还是问她芒康去哪里了。
她摇摇头:“不知道,岩香过来,好像是有很着急的事情,急忙开车走了。”
我又问:“你在他身边多年,你觉得会是什么事情?”
她犹豫了一下,大约是因为相信我,说:“以前也有这样的事情,大约是生意上出了什么意外。”
不知为何,我心里有些高兴,却装作不以为意。
吃了些东西后。我说想下去透透气,佣人并没有怀疑,很快推了轮椅,把我推到楼下院子里。
其实我跟一般病人无异,因此也没有人注意到我,佣人一直对我形影不离。我按捺着性子寻找机会。
天无绝人之路,我是不信命的人,我就不信我会老死在异乡。
在外面待了差不多快一个小时,还是没看到我要找的人,不止没看到,还发现了很多芒康的人守在医院各个出口。
刚刚涌上来的希望瞬间跌落谷底,就好像我跑了三天三夜,眼看着到家门口了,突然来了地震,我的家没有了。
我在心里默念着骆安歌的名字,佣人已经提醒我该进去了,我点点头,突然指着十米开外的院墙边说:“那是什么花,挺好看的,你去给我弄一点,插到病房里去。”
她点点头很快跑过去了,小小的身子很努力想要帮我折一些花。
我正四处打量着寻找那个说过要帮我的女医生的身影,突然有人拖着我的轮椅往后退。我刚想尖叫,已经被人捂住嘴。
退到一棵很大很大的树旁边,我终于有机会回头去看那人是谁。
我以为是我想逃跑想疯了,我以为是我幻觉了,他逆着光,像一把大伞一样遮去了我的光线。我只看到他的眼睛。
我咯咯笑起来,笑了还没有三秒,突然控制不住哇一声哭起来。
他蹲下身抓住我的手,打量了我几眼,突然说:“别哭了,丑死了。”
我哭得止不住,抽抽噎噎问:“你怎么才来?”
他抓起我的手放在他脸上摩挲:“我要是还不来,你还不被那混蛋吃干抹净啊?”
我真是哭得控制不住,这段时间以来的担惊受怕和折磨委屈,还有那种再多坚持一秒钟都会死的恍惚,在见到这个人的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
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来带我走。
唇上多了一个温热的东西,他半弯着身子,双手撑在轮椅的两边,攫住我的唇,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止住我的哭泣。
我任由他吻着,鬼使神差环住他的脖子。像八爪鱼一样黏在他身上。
我们吻得如胶似漆,谁也不愿意停下来,最后他抓住我的手,喘息着:“宝贝,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应该寸步不离陪着你的……”
第二百二十五章 你以为你跑得掉?()
我们吻得如胶似漆,谁也不愿意停下来,最后他抓住我的手,喘息着:“宝贝,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应该寸步不离陪着你的……”
我泪眼朦胧摇摇头,他捧起我的脸看了看,我又哭起来:“骆安歌,我们的孩子……没了……”
他紧紧拽住我的手:“我知道,我知道,宝贝……”
他的声音沙哑着,我哭得越发用力,孩子不在了,这是我跟骆安歌的孩子啊。
他经历了那么多,好几次我都觉得保不住了,但是后面都奇迹般没事。
没想到。刚能感受他的胎动,他就彻底离我们而去了。
这时候那边传来佣人的声音,她大约是看不见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大喊着什么。
我突然明白过来,现在才是最危险的时候。而我们居然忘记了。
保镖闻风而动,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我一把推开骆安歌:“你快走,别管我。”
他抓住我,又一次攫住我的唇,狠狠吮吸了几口说:“我对自己发过誓的,死也要死在一起。”
我顾不了这么多,我只知道,芒康要是知道现在的事情知道骆安歌的存在……我不敢想下去,我甚至觉得,只要骆安歌能够脱身,就算要我一辈子留在芒康身边,我也愿意。
佣人已经看见了我,当然也看见了骆安歌,她一时有些懵,还以为他是坏人,吓得冲过来,用手里那一束非常漂亮的花束指着他:“你是谁。你别乱来。”
我突然灵机一动,低声对骆安歌说:“你是三爷的人,挟持我……”
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可以让他脱身。
骆安歌没动,也没去看佣人,他只是看着我,低声问我:“宝贝,咱们打个赌好不好?”
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哪还有心思打赌,他却不管,继续说:“我要是赢了,回去之后我们就结婚。我要是输了,我们一起死。”
我不断摇头,连我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笑起来,问我:“我的傻姑娘,你摇头,是想跟我结婚,还是跟我一起死?”
眼泪迷蒙了我的双眼,我已经感觉到那些保镖把我们围了起来,我看到他们纷纷掏出了枪,我看到佣人着急忙慌打电话,因为慌乱电话摔在了地上,我看到无数颗子弹朝我们射过来,我看到很多人捂着耳朵趴在地上,我看到有人满身是血倒在地上。
我吓得想要捂住耳朵,枪林弹雨中,骆安歌抓住我的轮椅,推着我往前跑。
我耳朵里嗡嗡嗡响着很多很多声音,我什么也听不见,除了骆安歌的声音:“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的答案是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居然觉得开心,觉得要是能这么天荒地老下去,也是很好很好的。
轮椅拐了一个弯,到了一个声音小一点的地方,我回过神来。是医院的侧门。
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不远处还有枪声和人声,不过并没有人追过来。
我正奇怪呢,发现骆安歌脸不红心不跳,他站在我后面,长长的手臂伸过来环住我的脖子。并没有碰到我的伤口。
我很想看一看他的脸,于是侧过脸去,正好碰到他的唇。
我害怕着想要逃避,可是他捧起我的脸不准我逃,他吻着我,呢喃着问我:“离开我身边的这些天。有没有想我?”
其实我每天都在想他,想他来救我,可是也没办法忘记他没来救我的日子里那些惊恐,孩子剥离我的身体时那种绝望,还有随时活在他就要出现的梦幻里的折磨,还有那个关于鲍嘉的噩梦。
看我摇头他加重了力道,撬开我的嘴,咬住我的舌头。
我被他弄疼了,叫了一声,他松开我,跟我额头抵着额头,不知为何他笑起来:“全人类跟你一样笨的。也就只有猪八戒了。”
他明明是在骂我,我却没有办法,只能回嘴:“猪八戒是人类吗?”
没想到正中他的下怀:“是啊,所以说你是猪啊,是不是,八戒?”
我没心思跟他贫嘴。问他现在怎么办,要是我没猜错,芒康一定已经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他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我们得在他回来之前离开这里。
听完我的问题,骆安歌笑了笑:“你担心什么。他就算回来,也拿我没办法。再说,我巴不得他此刻就站在我面前呢。”
“你不怕死?”
他弯腰凑到我耳边,低声说:“他动了我老婆,你说我该不该和他算一算这笔账?”
我抓住他摇头,芒康心狠手辣,虽然从没伤害过我,但是对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骆安歌别好像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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