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瞪我两眼:“怎么可能,我们没那么龌龊。要对付元氏有的是办法,不屑于牺牲别人。”
我点点头,蓦地松口气,不知道是为了我,还是别人。
关山远点起一支烟来抽,白雪咳嗽了一声,他立马熄灭,自觉地端起茶杯漱口,然后张大嘴巴给她看。
虽然孩子并不在,可是只要她不喜欢,他还是一切满足她的喜好。
这就是最纯真最美好的爱情,互相迁就。
白雪点点头,问:“元氏的事情这就完了?”
骆安歌摇摇头:“还早呢,元笙棋怎么可能眼睁睁看我我们与他同分一杯羹。”
我有点紧张:“那怎么办?”
骆安歌握了握我的手,冲我一笑:“接下来元家老爷子肯定会求元笙棋会去主持大局,元笙棋肯定会借机提出来跟元笙箫的事情。”
我顺着他的话:“老爷子为了保住公司,只能召开新闻发布会,证明元笙箫其实并不是元家的孙女,顺便宣布二人的婚期。最终赢家还是元笙棋,又赢回了公司,又赢得了美人。这一招真是高明,真不愧是元笙棋。”
白雪不由得对我竖起大拇指:“阑珊,你怎么知道?”
我笑了笑:“因为我了解元笙棋。”
结果这句话触到了骆公子心底里那根弦,他白我两眼:“什么意思?”
我笑起来:“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你们两个成了敌人,没准我可以帮你打败他。”
说到这里脑海里突然灵光一现:“天哪,元笙书的事情,不会都是元笙棋在搞鬼吧?”
关山远看着我:“这才明白?”
我一拍脑门,虽然我没有明说,但是我一直以为整件事情是骆安歌在主导,他要为了他母亲报仇,他不会放过元家每一个人。
是我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父了,原来这一切全是元笙棋在主导。
明明我从电视和报纸上看到他一脸沉重陪在元家老太爷身边,表现得像一个称职的长孙和长兄。
没想到表面的称职下面,居然是这样的勾心斗角。
可怜元笙书,就这么做了炮灰。
吃完饭我们就回家,我们一个多星期没见了。自然是有很多话想说,骆安歌找了瓶上好的红酒,我们俩窝在卧室阳台上,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我告诉骆安歌在香港的事情,告诉他夏琪的孩子如何如何漂亮,何俊熙对老婆如何如何好,何妈妈和苏阿姨如何如何相处融洽。
他很认真的听着,完了默默抱着我,对着我的脖子吹气:“宝贝,我们也会有自己的孩子,我们会有一个全天下最聪明的宝宝。”
我嘻嘻笑起来:“老公。我们生一对双胞胎好不好?”
他笑起来:“好。”
我们唇齐纠缠,不愿意松开彼此,把彼此死死抱在怀里,呼喊着彼此的名字。
接下来的一个月,骆安歌陷入了疯狂的忙碌,一切果然如我们所料,元家老太爷把元氏交给了元笙棋,并且召开了新闻发布会,澄清元笙箫的真实身份:她并非元家的孙女,而是一对很有名的华裔科学家二十年前走失的女儿。
这个消息一出来,举座哗然,那些记者本来就是冲着这个新闻来的,听到元家老太爷宣布完,立马举着话筒涌过去,纷纷询问为何元笙箫不出面澄清。
就在这时,元笙箫在一对中年男人的搀扶下从后面走出来,她先对着大家深深鞠躬,然后起身说:“多谢大家出席这个发布会,很感谢爷爷帮我找回我的亲生父母。这二十年来,多谢元家每一个人对我的爱与宽容,要不是你们,我估计早不在这世界上了。”
闪光灯一直闪一直闪。因为元笙棋没有出现,所以记者就问元笙箫,为何不见他的人。
元笙箫看了看表:“哥哥有点事情耽搁了,麻烦大家再等几分钟。”
话音刚落就看见西装革履的元笙棋从后面出来,他走得很快,微微有点喘,走到元笙箫面前,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变魔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
全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元笙棋打开丝绒盒子,露出一只璀璨夺目的戒指,然后牵起元笙箫的手:“笙箫,嫁给我,好不好?”
元笙箫看起来根本不知情,只见她捂着嘴,不敢置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眼泪眼泪流出来。
他身边那对中年男女好像很满意未来女婿似的,纷纷用赞同齐励的目光看着自家女儿。
闪光灯持续闪烁,元笙箫啜泣着点点头:“我答应”
元笙棋这才掏出戒指套在她手上,起身之后轻轻抱住她。
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元笙箫哭着点头,也回抱住他。
不知道谁带头齐掌。那些本来想来挖点狗血内幕的记者,纷纷拍手叫好,于是,澄清会变成了求婚会,连续上了一个星期的头条。
许是连锁反应,一个星期后,元氏的股票渐渐回升,元家老太爷把元家三兄弟手里的股份全给了元笙棋,使得他一跃成为元氏最大的股东,风头一时无两。
股东大会的时候,骆安歌并没有去,他带着我在无忧岛钓鱼,只是象征性地让雷凌代表他去了一下。
元笙棋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靠在骆安歌怀里昏昏欲睡,因为靠的太近,所以我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元笙棋听起来心情很好:“骆公子,元氏股东大会,你作为第二大股东,居然不赏脸?”
骆安歌笑起来:“没办法,在家里陪老婆。”
“我还想跟你这个第二大股东商量商量下一季度元氏的走向问题,可惜你不在,那些股东都是老顽固。交流起来全是障碍。”
我动了一下,骆安歌示意我别动,然后才对着那端说:“你是决策者,你说了算。还有,忘了恭喜你,什么时候结婚?”
元笙棋嘿嘿笑起来:“嗨,我可没你那好运气,遇到一个两情相悦的人。我现在是一脚踏进爱情的坟墓里了,什么时候结婚都无所谓。”
骆安歌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别有深意:“你应该放心啊,没有人会成为你的阻碍。你看。仅仅一个月,元氏就在你手里起死回生。”
两个人说了半天,我听得心烦,索性推开骆安歌,起身去摘莲蓬,剥了嘴对嘴喂他。
当我喂到第二颗的时候,他闷哼一声,很快结束通话,揽着我的腰把我摁倒在船板上:“小妖精,敢撩我,昨晚还没把你折磨够是吗?”
我咯咯笑起来:“不敢了,老公,我不敢了。”
骆安歌深深地看着我,我也满是深情凝视他,当他低下头吻我的时候,我主动张大嘴巴回应他,呢喃着:“老公,我爱你。”
后来的一个月,元笙棋频频登上各大报纸杂志的头条,元氏在他的主持下慢慢有了起色,他跟元笙箫的婚礼也不断被提及。
不过每每被问及婚期,他总是打太极。要么沉默着笑,要么转换话题谈别的,慢慢地有了传闻:他并不爱元笙箫。
于是,鲍嘉又一次被提及,因为有人拍到元笙棋出现在日本,他一手抱着云天,一手牵着一个戴口罩的女人,明眼人都认得出来,那女人就是鲍嘉。
自从上次跟骆安歌闹了别扭以后,鲍嘉几乎没有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连谈话里都没有。我没问骆安歌把鲍嘉送去了哪里。也没问她的病是真是假。
我什么都没问,我只是相信他不会再让我伤心。
康城好久没有八卦狗血新闻了,那些记者闻风而动,纷纷做了一期专刊,捋了捋元公子的感情债,纷纷得出一个结论:他最爱的,还是鲍嘉。
那天我在学校图书馆看书,汤川秀坐在一边陪我,看完那些新闻我觉得无聊,就丢在一边,他看了一眼,问我:“不高兴?”
我点点头:“爱情不就是一对一吗,为何搞那么复杂?”
他嘿嘿笑起来:“在很多人眼里,爱情就是爱情,你爱我我爱你,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就分开。可是对另外一些人来说,爱情是演戏,是不见硝烟的战争,是口蜜腹剑指鹿为马。”
我低声问:“哥哥,我的爱情,也会是不见硝烟的战争吗?”
“你对骆安歌没信心?”
“我有信心啊,但是我害怕别的女人不怀好意。”
他笑起来:“既然你选择了他,就应该相信他跟那些污浊男子,是不一样的。”
我盯着鲍嘉戴了口罩的照片,叹息了一声:“也许,鲍嘉在遇见元笙棋的时候,也是觉得他就是自己举世无双的意中人,是驾着七彩祥云赢娶自己的至尊宝可是呢,男人都是善变的。”
汤川秀把报纸放到原处,牵着我出来,到了外面他扶着我的肩膀,跟我对视:“阿忧。我观察过了,骆安歌对你是真的。他是很有分寸很有自制力的人,你可以放心。他要是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饶他。”
我噗嗤笑起来:“谁让我爱他呢,我认了。”
消停了两天之后,又有新闻出来,竟然是元笙棋和鲍嘉在意大利某小岛的教堂里结婚的照片。
从拍摄日期看,就在两个月前,也就是元笙棋向元笙箫求婚的时候。
新闻出来的时候,我正跟白雪还有江别忆喝咖啡,白雪一看就说:“一定是元笙棋惹了什么人。人家这是揪着他不放呢。”
我突然问:“是不是骆安歌啊?”
白雪白我两眼:“我说伊阑珊,你怎么对你男人一点自信也没有,你怎么把他想得那么龌龊呢?”
我嘿嘿笑起来,江别忆摇头:“不是三哥,应该是别人。”
我又问:“天哪,不会是元笙箫自己吧?”
这豪门撕逼大战,真是狗血精彩啊。
白雪的眼睛亮起来:“说不定哦,咱们拭目以待。”
喝完咖啡我们去逛街,没成想就遇到了私家侦探,我正奇怪他这个大忙人怎么会来逛街,他就认出我来,很热情跟我打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