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过你,没有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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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过你,没有然后- 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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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玦不屑撇嘴:“那是老幺闹着玩的,他哪里有女朋友?他要是有,我们得高兴死了。”

    吃吃喝喝正高兴的时候,我的电话响起来,我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座机号,以为是打错了就挂掉。

    可是那边又打过来,我接起来,还来不及说话就听见何俊熙的哭声:“阑珊你们快来啊,琪琪出事了。”

    我吓得站起来,打翻了碗筷都顾不了,大喊:“你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何俊熙说不出话来,只是哭,我从来不知道有泪不轻弹的男人哭起来也可以这么伤心,伤心得像是要死了一样。

    下了飞机我打何俊熙的电话,打夏叔叔一家和何家一家人的电话,可是全部关机,我突然有一种预感,夏琪这次很严重,严重到我不敢想象的地步。

    我们赶到的时候,正好主治医生跟何俊熙还有两边的父母说着情况:“下体严重撕裂,出血不止,子宫内膜受损,伤口长达七厘米不止如此,患者腹腔内盆腔内全是血而且患者的求生意识很弱,你们要有思想准备。”

    我突然瘫软在骆安歌怀里,因为我看见医生的话刚说完,何俊熙也跌坐在地,而且他穿着睡衣,白色的衣服上面全是血,他手上也全是血。

    我捂着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切,我希望这只是一个梦,这只是我的一个噩梦。

    昨晚我们还通话那么长时间,她还告诉我她很幸福,我们还约定假期要带着何夏去丽江玩,我们还约定这一辈子都要狠狠幸福下去。

    为什么只是过了一天,就变成了这样?

    苏阿姨靠着墙,早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而夏叔叔抱着她,原本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张大嘴巴却沉默着掉眼泪。

    何俊熙突然抓住医生的手,哭喊:“医生,求求你,救救我老婆,想尽一切办法救救我老婆。”

    医生点头:“我们会尽力,但是不敢保证能救过来。”

    我几乎是被骆安歌拖着走过去的,我早已经哭得话也说不出来了,连问何俊熙事情经过的力气也没有。

    下体撕裂意味着什么我清楚。但是我不相信这是何俊熙做的。

    他那么爱夏琪,怎么舍得伤害她,那么到底是谁?

    何俊熙像跟木桩一样杵在那里,不管骆安歌跟他说什么他都没反应,最后是何阿姨告诉我们:夏琪说出去见一个朋友,然后一直没有回来,也不通。后来有人给何俊熙打电话,说在当初他们结婚的那个酒店外面见到夏琪,好像是受伤了。

    我捂着嘴巴:“他去见谁,又是谁给你打电话?”

    何俊熙还是不说话,何阿姨摇头:“不知道,琪琪的找不到了。”

    我突然后背一阵阵寒冷,这肯定不是一般的伤害,这一定是预谋已久的,那么会是谁,要这么残忍?

    我们在手术室外坚守到半夜,只看见护士端着血袋,进去了一批,很快又进去一批,到了最后我害怕得浑身都是汗。

    我死死抓着骆安歌,就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好像我要是松开,就再也见不到夏琪了。

    骆安歌不断帮我搓着麻木的手指,安慰我:“我问过了,是香港最权威的专家,夏琪会没事的。”

    我颤颤巍巍问他:“你怎么看?”

    他看着我:“像是仇家寻仇只是这人未免太残暴了些,连女人都不放过。”

    何俊熙完全傻了,不说话不动不哭,就是呆呆坐在那里。

    后来保姆抱着啼哭不止的何夏赶到医院,也许是母女间奇妙的心灵感应,保姆说孩子一直哭,一直哄不乖,只好送到医院来。

    可是何俊熙视若无睹,他甚至都没抬眼看一下孩子,继续保持着呆傻的表情坐在那里。

    苏阿姨接过孩子,突然哇一声哭起来,我赶忙过去把孩子接过来。

    孩子早哭得喉咙沙哑了,在我怀里挣扎着,我早已止住的眼泪又刷刷刷流出来。

    我把孩子抱到何俊熙面前,何夏认出来爸爸,伸出小手要爸爸抱,可是何俊熙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默默流下两行泪。

    我正想开口,他突然接过孩子,紧紧抱住,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说也奇怪,当父女俩抱在一起的时候,何夏居然奇迹般地止住了哭泣。

    东方亮出鱼肚白的时候,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我们全部人都站起来,我突然没有了勇气迈过去,因为我害怕一声摘下口罩说出的会是“节哀顺变”四个字。

    我无法承受那样的结果,我觉得我会死。

    骆安歌揽着我走过去,全部人把医生围起来。一声摘下口罩,长长松口气:“病人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是还在昏迷,我们给她用上了呼吸机”

    何俊熙泣不成声,抓着医生的手一个劲说感谢的话。

    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我从医这么多年了,这样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祝福你们吧。”

    夏琪被转到重症监护室,我们站在外面,看见何俊熙抱着何夏坐在病床前。

    夏琪病床前是笨重的呼吸机,她的身上插满了管子,我看了一眼就不敢看,吓得躲在骆安歌怀里哭。

    骆安歌紧紧搂着我,亲吻我的头发:“好了好了,我们振作起来,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去做呢。”

    他转头问夏叔叔:“报警了吗,警察怎么说?”

    夏叔叔哽咽着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骆安歌安慰他:“你们好好照顾夏琪吧,其他事情我来处理。”

    我坚持要留下来陪着夏琪,可是骆安歌反对:“她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你留下来没用。先回酒店,以后需要你的地方很多。你可能需要长期请假留下来照顾她,她需要你。”

    我又哭起来:“老公,你会帮她的,是不是?”

    他郑重地点头:“是,为了你,我一定会帮她。”

    我心里好受了一些。跟他一起朝着电梯走去,走了几步苏阿姨追过来,欲言又止看着我们。

    骆安歌揽着我:“苏阿姨,您有话直说,没准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苏阿姨扑簌扑簌落下泪来:“骆公子,不瞒你说,两个月前我去看过江福海。他给我的感觉好奇怪,说的话也好奇怪,我怀疑”

    骆安歌点点头:“您慢慢说,把他当时跟您说的话重复一遍。”

    苏阿姨想也没想就点头,只是面上现出一种惊恐之色:“当时他的律师来找我,说江福海要见我我坚决不去,律师就说,不去也可以,但是我要看一个东西。我以为那律师就是狐假虎威,没想到他给我看的,居然是俊熙和琪琪结婚那天阑珊用灭火器砸伤江福海的照片还有还有他侮辱我的照片”

    我睁大眼睛惊呼出声:“什么,那天汤川秀不是说已经毁了吗?”

    苏阿姨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的,我害怕会影响到你们,就决定去见江福海一面。一见面他就笑,那种笑让我极度不舒服,让我恶心,他说我们之间还没完,他说他做梦都是我,他还说”

    苏阿姨捂着脸靠在墙上:“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我真的不知道。然后我问他想做什么,他就说,要是我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叫人把那些照片卖给杂志社。我问他照片是哪里来的,他说那天他装了针孔摄像机,把一切都拍下来了。”

    我握紧拳头:“江福海这个畜生。”

    骆安歌在我肩膀上捏了捏,问苏阿姨:“您觉得是他做的,是吗?”

    苏阿姨点点头:“我听说他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那天我走的时候,他阴森森说了一句话,你们母女俩的味道应该一样吧”

    我正要发作,骆安歌摁住我,对苏阿姨说:“阿姨您先回去照顾夏琪,其他事情交给我。”

    进了电梯我很生气问他为什么要阻止我,我要砍死江福海那个祸害,他敢这么对夏琪,我跟他同归于尽。

    骆安歌无奈地扫我两眼:“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你要砍谁啊?这里是香港,不是康城。你要是进去了,我可不捞你。”

    我气哼哼的:“骆安歌,都怪你跟汤川秀,当时你们怎么说的,口口声声跟我保证江福海一辈子别想出来。现在呢,夏琪生死不明躺在那里,你怎么解释?”

    骆安歌看着我,目光深邃:“宝贝,你这是在埋怨我吗?”

    我叹口气,我的本意不是如此,出了事情谁都不好过。我只是一旦想到这件事和江福海有关,我就害怕得浑身发抖。

    骆安歌又怎会不明白我的想法,他抱住我:“宝贝,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给夏琪一个交代。”

    我哭起来:“骆安歌,我不要交代,我只要夏琪好好活着。”

    回到酒店,骆安歌找的人就给我们回信:酒店附近的监控全被破坏了,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骆安歌沉声吩咐:“案发现场可能不在酒店,夏琪应该是被人伤害后丢在那里,你们去找当时酒店附近的人,一定要问出来。我就不信,那些人只手遮天。”

    还没有五分钟,监狱那边的人回复:就在三天前,江福海确实是出狱了。原本他判的是十五年,可是他办了保外就医。

    骆安歌问:“像他这样的情况,不是应该有警察看着他吗?”

    那人说:“两天前他打伤了看守他的警察跑了,我们现在也在找他。”

    我给李万秋打电话,可是她的电话关机,我继续打,骆安歌摁住我:“好了,宝贝,你现在需要睡一觉。睡醒了我们去看夏琪,其他的交给我。”

    可是我怎么睡得着呢,我生命里最重要的朋友正在遭受那样的人间炼狱,我怎么睡得着?

    骆安歌抱着我靠在沙发上。他发现我一直在颤抖,就安慰我一切都会好起来。

    但是我隐约有种宿命般的预感,这一次,好不起来了。

    靠了一会儿我们又马不停蹄前往医院,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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