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是老大,只要她高兴,哪怕要我学狗叫,我也愿意。
没成想就出事了,逛到一半遇到隔壁班跟我们玩得很好的女生,她问:“琪琪,你跟江城幻什么时候去德国?”
我拼命朝那姑娘使眼色,可是她没看见似的,又问:“那天遇到江城幻去买戒指,怎么不见你呢?”
夏琪木然地站在那里,我示意束从轩把那多嘴的姑娘弄走,夏琪笑了笑,牵住我的手:“累了,我们回去吧。”
我使了个眼色,束从轩会意,开口:“夏琪啊,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是过不去,我现在就去把江城幻抓来你面前。”
夏琪环顾了一圈四周:“没事,我难过一下下就好了。”
回去之后她就说累了要睡觉,进了房间一直没有出来,叫她吃完饭也说不吃了。
我害怕她想不开,要去看她,束从轩抓住我摇头:“让她自己消化消化,会熬过去的。”
十一点多夏琪还没有出来,我忍不住了,跑进去看她,发现她还在哭,大约是不想我们听见,她把手指都咬破了。
十点多的时候夏琪终于出来,开口就说:“饿死了,给我下碗面。”
我跟束从轩愣在沙发上,她又说:“我饿了,谁给我下碗面去。”
我欣喜若狂地跳起来,赤脚往厨房跑,用最快的速度煮了一碗面出来,还在上面卧了一个鸡蛋。
而束从轩,正殷勤地帮夏琪按摩,就跟那李莲英伺候慈禧似的。
夏琪也不客气,呼啦啦很快吃了个底朝天,她拍着肚皮喊:“吃多了,谁陪我去院子里消消食。”
束从轩像个乖学生举手:“我去我去。”
我献殷勤:“我去帮你拿外套。”
那一晚,我和夏琪躺在束从轩家的大床上,我问她:“你去贵州,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你怀孕了?”
她的声音透着凉意:“是啊,我想自己把孩子处理了。”
“为何不告诉江城幻?”
她摇摇头,侧过身子抱紧我,然后我的胸膛就湿了一片。
我也哭起来,她反倒安慰我:“没事,他就是冬天长在我手上的一个冻疮,冬天过了就好了。”
我说:“我怕你死掉。”
她说:“傻瓜,不会了,我发誓。”
也许,每个人都是一样,经历过一次痛彻心扉,去过一次鬼门关,以后就会好好活下去。
第二天睡得迷迷糊糊的,接到我爸的电话,很焦急的语气:“你在哪里,快回来。”
我赶忙问出了什么事,我爸也没说,就是一直重复要我赶快回去。土扑庄划。
我不敢大意,爬起来胡乱洗漱一番,把夏琪吵醒了。
我告诉她需要回家一趟,她愣了愣点头:“那你还回来吗?”
我想也没想就说:“夏琪,从今以后就只剩我们相依为命了,我们不能丢下彼此。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去看看,没事了就回来。”
她深深缩进被子离去,安然睡着了。
我的动静太大,束从轩睡眼朦胧从他卧室出来,一看我的架势就笑:“怎么搞得跟大逃亡似的?”
我没时间没心情跟他贫嘴,问他有没有时间送我回去一趟。
我根本没想到打开门的瞬间,看见的会是这样一幅景象:我爷爷和我爸以及骆安歌坐在沙发上喝茶,伊华阳在一边削苹果,我妈在厨房忙着什么。
我下意识就想转身,我恨不得自己是瞎了聋了死了,也比看见那张让我朝思暮想的脸要好。
身后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阑珊,怎么了?”
万箭穿心的感觉,也不过如此了吧,你朝思暮想的人不吭一声就坐在你家跟你爷爷你爸喝茶,而另一个你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跟来的男人,此刻就站在你身后,用温柔得滴得出水的声音,问你怎么了?
我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比万箭穿心更让我难受的,是骆安歌一直没看我,只是端着茶杯。
反倒是我爷爷出声:“站在那里作甚,快进来,安歌可是等你好一会儿了。”
我妈从厨房出来,看见我身后的束从轩她也愣住了:“闺女,这位是……”
束从轩自我介绍:“阿姨您好,我是阑珊的朋友。”
此刻我根本顾不了束从轩了,我的双腿像是灌了铅,像是上了脚镣,我一步步艰难地走过去,站在骆安歌面前,不顾伊华阳嘲讽的目光,扯着颤抖的嗓子问:“你怎么回来了?”
我快要哭了,我在心里祈祷:骆安歌,骆安歌,你千万别,千万别……
他终于放下茶杯,看了我一眼,淡淡笑起来:“我来看看爷爷和叔叔阿姨,这就走。”
他这样云淡风轻,我的心揪在一起,我宁愿他打我骂我,总好过现在他把我当陌生人,反而跟我的家人更熟悉一些的样子。
我爷爷看出来什么,站出来打圆场:“安歌,你赶飞机挺累的,一定饿了,我们先吃点东西。”
我爸帮腔:“是啊是啊,你阿姨熬的粥可是远近闻名,吃点。”
他招呼站在玄关处的束从轩:“那位先生,你是阑珊的朋友吧,你也一起来吃一点。”
骆安歌站起来,也没有看我:“爷爷,叔叔,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们。公司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处理,我先走了。”
这一下我爷爷跟我爸脸上都挂不住了,我爷爷扯了扯我,对我使眼色,要我赶快说话。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算我承认是我错了,可是,骆安歌会相信我吗?
冷不丁的,束从轩站出来:“安歌,你误会了,我跟阑珊……”
我冲他喊:“束从轩你闭嘴,不关你的事,你快回去。”
感觉到骆安歌刀子一样的目光刺在我脸上,我一把拽住他,压低了声音:“你听我说……”
第一百一十七章 骆安歌的新欢()
我冲他喊:“束从轩你闭嘴,不关你的事,你快回去。”
感觉到骆安歌刀子一样的目光刺在我脸上,我一把拽住他,压低了声音:“你听我说……”
他一下一下掰开我的手,笑起来:“我就不打扰你们一家人用餐了。再见。”
我眼睁睁看着他往外走,心蓦地皱成一团,像是一件被丢进洗衣机脱水的衣服,皱巴巴的,可难看了。
我追出去,大喊了一声:“骆安歌,你站住……”
他果然站住,不过并没有转身。
我一步步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把脸贴在他后背上,哽咽着:“骆安歌,你不相信我,是吗?”
他没有说话,我的心一点点凉下去,整个人都掉进了冰窟窿里。
很久很久之后。骆安歌掰开我的手,他轻轻推开我,看见他无波无澜的目光,我终于绝望了。
他后退了一步:“伊阑珊,我真的还有事,得走了。”
我看着他:“骆安歌,你什么意思?”
他不说话,转身就走,我后退了两步。眼泪终于吧嗒吧嗒掉下来。
这时候冲过来一个人:“骆安歌,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注意到骆安歌的拳头捏起来,我吓得赶忙冲过去挡在他们两人中间,我不敢抓束从轩。只是抓住骆安歌的臂膀,感受到他快要喷薄而出的怒意,我死死哀求:“骆安歌,你别冲动,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
他冷笑一声推开我:“我自然会离开这里。伊阑珊,从现在开始,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力气很大,我直接整个人摔在束从轩身上。土扑庄号。
谁也没看到束从轩是怎么出手的,他挥出一拳,骆安歌避开,反手挥过来。
上一次在靖南别墅,束从轩打了骆安歌,那是因为骆安歌要让他死心,所以不还手。
可是这一次。骆安歌下手毫不留情,束从轩也憋着一股气,两人你一拳我一拳打起来。
我爷爷和我爸出来的时候,阿穆也带着阿云赶上来。
场面其实并没有多混乱,因为骆安歌一直占上风,束从轩受了点轻伤,骆安歌毫发无损,拍拍袖子,施施然走了。
我妈帮束从轩处理脸上的伤口,他还够硬气,一声不吭,就是直勾勾看我。
我被他看得心虚,扭过头看着我爷爷。
我爷爷看起来很烦躁,不断抽烟,我爸也是,全家人都很不安。就伊华阳云淡风轻事不关己地跟容洛正打电话。
突然,我爷爷问我:“你打算怎么办?”
我迟疑了一下开口:“是我的错,我不该说谎,他那样的人,眼里容不下沙子。先冷静一段时间看看吧,我得忙实习的事情了。”
休息了一会儿我就跟束从轩走了,回到他家里,我跟夏琪收拾了东西,决定回四合院去住。
教师节的头一天夏琪决定回家,用她的话来讲,只有家,才是那个不嫌弃你肮脏的地方。
我陪着她回去,不过到了楼下我没上去,目送她走进去,我赶紧转身就走。
有一些事情,我不愿意深入去想,更不愿意被夏琪知道。
我痴心妄想,她还是那个单纯懵懂的姑娘,那些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打车去骆安歌的别墅,可是门卫告诉我,骆安歌不在。
我没有再去阑风集团,他要是有心躲着我,自有办法让我找不到。
我只是给他发了短信,把事情从头到尾给他讲了一遍,最后问他:我就这么不值得原谅吗?
可是他没有回我,一直都没有。
教师节那天最热闹的新闻莫过于骆安歌出席康大新教学楼的奠基仪式和束从轩出席教师慰问典礼,媒体还抓到了两人的合照,然后头版头条都是康城颜值最高的舅甥俩。
看到照片的时候我正坐在语言研究所办公室里,跟甲骨文界的泰斗周老先生谈论着两天后的云南之行。
办公室里另两个来实习的姑娘都是关系户,此刻正在电脑前讨论骆安歌和束从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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