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说:“那种场面我早就见过了。”
她稍显意外:“那你还……”
“而且不止一次。”我说:“我了解这很痛苦,但坦白说,我已经有些麻木了。比这更痛苦的,也不是没有遇到过。”
李暖暖脱口而出:“那你还跟他在一起?”
我没说话。倒不是觉得她的问题唐突,也没有不悦,只是觉得这件事一时半会儿难以说清,而我也没有精力连篇累牍地叙述。
李暖暖便说了一句:“抱歉。”又道:“我这就去安排。”
不一会儿,李暖暖便给了我地址,说酒店门口有人接我,到时我只要到洗手间换上衣服就是。
我曾是个瞎子,假身份自然也没有安排驾照,于是无法开车,便坐着计程车。
虽然这条路我走了许多次,但还是第一次看它两边的风景。这里与德国相似又稍有不同,德国的建筑更像是一个身着笔挺西装的“正经人”,端庄持重且深沉。这里则活泼多了,更像个聪明伶俐的小帅哥,阳光开朗,善良热情。
计程车开了约莫三十分钟,来到了一处在我的印象中从未有过的酒店,看来不是我们上次来过的。
酒店从外就看得出金碧辉煌,显然,虽然李暖暖表示汝娇娇家是“不入流”的小暴发户,但事实上人家也有点底子。
我一进去,便在门口碰到一个酒店经理模样打扮的中年人,他笑容可掬地引着我来到角落里的洗手间,对我说:“衣服在洗手台下的柜台里。”
我道谢进去,找到衣服穿上,在口袋里摸到了万能房卡。
出去后,那经理已经不在了。
李暖暖已经把房间号告诉了我,在最顶层,我乘员工电梯上去,这电梯也用作运货,光线昏暗。我看着不停跳跃的楼层,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一会儿只要确定繁音没事就好,至于他俩是以什么姿势躺在床。上,是穿着衣服还是不、穿,我都应该淡定,最好假装没有看到。
可能是因为这里是汝娇娇自己家的产业,所以我很顺利地来到了房间门口,没有遇到任何一个保镖的阻挠。
站在房间门口,我深吸了一口气,没来由地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我也是这样在酒店,当时茵茵还在我的肚子里。
紧接着,我便想起了其他许多事,那一幕幕伤透我的事。
其实我一直都明白,李暖暖说得丝毫不错,这种事一旦目睹,就必定会终生痛苦。那些发生过的事,我不曾也不会忘记。然而我只能选择把这些沙子揉进眼睛里,即便揉得再痛,揉成瞎子,也无法将它们取出来。
我强压着这份不适,颤抖着刷了房卡,伴随着一声轻微的想动,门锁开了。
我咬了咬牙,推开门,告诫自己保持冷静,低着头往进走。
总统套房是个大套间,房间不少,且非常豪华。刚走进小客厅就能看到卧室门开着,床。上没有人,床。单凌乱,地板上散。落着女人的衣服,里外都有,内。衣是情。趣。款。
我环顾小客厅,在门口看到一个衣柜,打开来,里面果然是外套,有女人的,散发着浓。烈的香水味。也有一件男人的,这外套我不认得,但它的尺寸我认得,也令我的心砰地沉到了底。
床上并没有人。
我没有出声,鼓了鼓勇气,继续往里走。卧室里充斥着浓浓的红酒味夹杂着烟草味,装潢美轮美奂,在卧室的对面是一面精致的墙壁。露台的窗户开着,风吹起了纱帘,那里也是空空如也。我顺着墙壁转过去,因为没听到任何响声而被吓了一跳,不由愣在当地。
事实上,那堵墙壁后就是yu室,此时门正大开着,圆形yu缸里也满着水,但毫无热气,上面飘散着玫瑰的花瓣。
这不是重点。
重点其实是,紧挨着yu室的是一个小酒吧,小酒吧下面则是精致的沙发和小几。此刻沙发里斜倚着一个男人,衬衫领口开着,也有些凌。乱,像是刚刚脱。掉又匆忙穿上,头发也不大整齐。他一手捏着一支香烟,同时握着波尔多酒杯,里面的液体已经见底,面前林立的空红酒瓶旁摆着一根乌黑的皮带。
他脚边一米处瘫着个女人,她基本保持着跪。姿,身上已经没。衣。服了,双手被男士领带缚在背后,双。腿则被女士的黑。丝。袜绑死。看身材着实不错,玉。腿修长,连膝盖都恰好好处。xiong果然称得上圆。润。丰。腴,却不见半点下。垂,颜色也美极了。虽然周身血。痕,但未受伤的皮肤十分白。皙细腻。她的头发自然也是精心呵护的,但此刻湿。漉。漉。地贴在她的脸上,因此,除了看出她睫毛卷长,我再看不到其他特征。
我被这场面吓傻了,许久才问:“你们俩……这是在……”
我知道繁音挺变。态,也觉得汝娇娇这等人物应该也比较变。态,毕竟什么事总是一成不变都会腻味。只是没想到这两个家伙竟然变。态至此,反而冲淡了我之前的难过。
繁音似乎也有点慌了,掐了烟,又放下酒杯问:“你怎么来了?”
“我怕你出事,我……”我又忍不住看了看地上的女人,问:“这就是汝娇娇?” △≧△≧△≧△≧
“嗯。”
大概是因为太紧张了,我的脑子一片混乱,胡扯了一句:“还跟我说不漂亮……”
繁音:“……”
我清醒过来:“念念有下落了吗?”
繁音没答,只有些焦头烂额地说:“你先到外间等我。”
我问:“你要干嘛?”
要是他俩还要做,那我到外面等着也不像话。如果不做,我就没必要到外间去。因此,我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
543 你们到底是谁()
他舔了舔嘴唇,神态有些尴尬,隔了一会儿,就像豁出去了似得:“算了,你坐。”他一指自己对面的沙发。
我过去坐下,又觉得离汝娇娇太近了,拉了拉沙发,但也不想离繁音太近。
繁音尴尬地看了我一眼,随即靠回了沙发上,又摸了一支烟出来,随即瞥了我一眼,犹豫着放下了。
我看出来了,说:“你抽吧,我知道你紧张。”
他如获大赦似的点燃了香烟,一边拿起红酒瓶,倒了半杯酒,问我:“喝一点么?”
“我还有点头晕,不能喝酒。”我说。
他便提起桌上的冰桶,倒了些冰块在酒杯里,然后端起酒杯晃了晃,随即猛地朝汝娇娇泼了过去。
这东西浇在头上自然冷得要命,汝娇娇娇声哼了一声,随即悠悠转醒。
繁音恢复了镇定,重新靠回沙发背上,冷面煞神似的看着她,不带感情地命令:“起来。”
汝娇娇可能没什么力气,身子在地上扭了扭,却没能成功爬起来,哼哼唧唧得,倒不像是在痛苦。也就拖延了几秒,繁音突然拿起皮带,狠狠地朝她抽了过去,再度命令:“起来!”
皮带抽在她身上,顷刻间在她已经遍布伤痕的背上印上了一道血痕。汝娇娇也立即爬了起来,认真地跪到了地上,她依旧低着头,身上打着哆嗦,声音依然强挤着笑,说:“我起来了……”依旧是那一副在撒娇的口吻。
繁音沉默了几秒,说:“不玩了,把孩子交出来。”
汝娇娇这才抬头,眨巴着眼睛看看他,又看看我,随即笑了:“难怪你着急了,正好,你不是说会跟她离婚么?就在这里离吧。”又瞟向我,媚笑道:“你还真厉害,居然偷到了我们酒店的制服,这可是在犯罪。”
她这一抬头,我才发觉她长得可真漂亮,她的眼睛深邃温柔,有种楚楚可怜的味道,嘴唇红润,稍微有些嘟嘟着,像是在索吻的可爱小萝莉,鼻子小巧高挺,脸型也将它们完美地摆在了一起,气质清纯中夹杂着三分诱。惑,与我想象得风sao美女没有丝毫相同之处。不过,她也有毛病,就是,她看着繁音的表情目光,以及身子扭动时所表达的身体语言,无不彰显着一份拿腔拿调的做作,这实在太给她减分了。
“你绑架我女儿,这罪也不小。”繁音冷冷地说:“汝小姐,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我是在跟你玩捆。绑。游戏吧?”
汝娇娇眨巴了一下眼睛,竟然摆出了一副听不懂的表情。
繁音便把脸一沉,又抽了过去,汝娇娇立刻叫了一声。这一下抽在了前胸,皮带质地坚硬,用对了就很锋利。繁音之前虽然把她抽红了,却始终没见血,但这次完全不同,她的xiong口渗出了血。
痛感也绝对是不同的,因此她就像被踩了尾巴那样尖叫了一嗓子,随即扭。动起来。我也清楚地看到她的眼角飙出了泪。
我并不是个好人,具体表现在我的手上也不是没有过人命。不过如果汝娇娇没有抓我们的孩子,我真的觉得繁音这样欺负她有点恶。心,可现在是不同的,我心里反而感觉到了一阵畅。快。
繁音冷冷地问:“我女儿在哪?”
汝娇娇明显是个比较迟钝的人,换句话说,也许她运气一直不错,虽然家里的能力不是顶尖,却从未遇到过真正危险的人物,因此她缺乏判断危险的能力。她只慌乱了一会儿便重新镇定下来,嘟。起了嘴巴,说:“你昨天可不是跟我这么说的。”
繁音说:“让我太太去接我女儿,接到了,我就履行昨天的约定。”
“可是我不想玩了。”汝娇娇扭了扭,说:“你把我解开。”
繁音立即把脸一沉,挥起手臂,不等我开口阻拦,一道血痕已经印在了汝娇娇的脸上。她惊声尖叫了一声,却没有办法捂住自己的脸。我也随后便看了个清楚,她运气很好,皮带没有打到她的眼睛,但也从她的额头穿过眉心一直到下巴制造了一条血痕,简直如同被刀劈了一般。
这个区域中受伤最重的明显是鼻子,目测已经有些塌陷了,鼻孔也流出了血,而她的嘴唇也被割开了,上嘴唇变成了兔唇,下嘴唇仍连着一点点,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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