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砚咳嗽几声有些尴尬,强自淡定远目车窗:“那时候不是年轻气盛么……”谁年轻时候还能没犯过二!再说人也不是从一开始就能成熟豁达的。
“……”风小小确实是拜服了:“我觉着要不我们再去订包忘忧散吧,本来还想说这妹妹为爱隐忍,告诉你让你也惊喜下,现在再一看这哪是惊喜啊,被你这么一闹全成了惊悚……反正要换成是我的话,我早把你是变态的事情抖出去了!”普通正常人是常态,非常态的一并统称为变态……当然自己不算,自己那叫变身。
杨砚横眉怒目,风小小理直气壮回怒目……忘忧散那么贵,要不是对方干的事情那么绝,她至于为保万全出这笔血么!
没一会儿杨砚首先败下阵来
。这犯错的一方确实是要心虚点儿,本来自己脸皮厚度和人家应该是不相上下,无奈这回底气不足……扒扒头发想了想,杨砚又开口:“忘忧散也没用。”
“?”
“那忻娘在我家住的那段时间里,我记得听家里佣人说过她有个怪癖,就是记日记……”
“那应该叫好习惯吧!”风小小有点无语:“现在还有耐心记日记的人能有几个!”
杨砚瞪风小小一眼,然后才继续说道:“说是怪癖的原因是,她不仅常翻自己的日记回味过去,而且每记完一本日记还都要拷贝一份送到银行保险柜上锁保存,说是要到老了再拿回来回忆人生……妈的!小小年纪就想回忆人生做毛线啊9用银行保险柜……”杨砚有点烦躁。
风小小听完也没辙了。忘忧散只对人记忆起效,却不对曾经存在的真实痕迹起作用。这妹子的怪癖确实是整得自己没脾气,看来除非是让人直接变白痴,不然话单失去一段时间记忆已经是不够的了。
“看来我们只有寄希望于那妹子对你情根深种了!”风小小无奈。
“没事。”杨砚撇撇嘴道:“反正她没证据,说出来也没人信……严格来说她只是知道我们一个秘密,但这秘密既无法与人共享,也无法成为威胁,反倒是她说出来后麻烦比较大,因为没人信……真到那时候我会联系可靠哥儿们直接把这女人送去精神病院……”
风小小无语比个大拇指:“果然是畜生不如!”
杨砚翻个白眼没接话,他知道风小小这话不是讽刺,只是调侃。人都自私,如果王微能坚定原则不曝光自己二人的事情,那大家自然井水不犯河水,但反之如果对方想用这个来作为威胁达成某些目的,更甚至是已经做出伤害到自己利益的事情,到时候大家就是实打实的敌对关系,就算不是你死我活,起码也要踩到不能翻身。
杨砚没有心软同情敌人而牺牲自己的高贵情操,风小小同样没有。于是两人意见一致,成功达成最终结论。
至于说王微的病情……那个倒是和这个无关,想办法保她的命是之前的决定,再说风小小是答应的红毛,就算王微真反水,那自己这边也要救好了再把人丢精神病院。两者两码事,不能相提并论。
车子重新发动,两人先去事先说好酒店定了一桌酒席,招呼帮忙查车牌的一行人吃饭,之后散伙各走各的,杨砚回杨家,风小胸店里,顺便还给城隍去了个电话说明生魂事情已经解决。
等到夜色已深之后,在门口翘首以盼的唐芹见只有风小小一人回来,顿时心碎:“杨哥没回来!”
风小小莫名其妙往自己身后看眼,再转回来:“多明显啊,他本来就说了不回来,难道还跟我玩捉迷藏!”
唐芹泪流哽咽,犹不死心盯着门外。风小小看他眼,直接越过此人回屋:“你想他了!”顿了一顿又开口:“开着门干嘛呢,这大晚上的……你招人抢劫是吧!”
想个毛线!
唐芹默默擦把眼泪,垂头丧气关门回来:“杨哥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这就没准了。少则三五日,多则三五年……”这又不是他家,自己又不是他老婆。人家有自己家不住,凭毛老往别人家里蹿!
067 黑户()
067 黑户
唐芹深深的感受到了什么是绝望。
但是这世上的事情总是难以预测,就像山穷水尽之后常会有柳暗花明一样,就在唐芹已经做好这单生意将要打水漂的准备后,雇主第三次留言,声称取消第二次留言要求,刺杀时间再次延长,对方可自行选择适当时机出手……王微妹子的病情好转了,一时之间资金紧张的问题也得到了顺利解决。
看到这个消息之后,唐芹坐在电脑旁边久久的无语,他并不觉得欣喜若狂,反倒有种被人耍着玩儿的感觉……翻来覆去的调戏他很好玩是吧!
唐芹甚至头一次萌发了违反行规,掉头去干掉雇主的冲动。
静默了大概有十多分钟,唐芹深呼吸,抬电话拨号,等通了之后和电话对面打声招呼,把自己目前情况简单说下,接着提出要求:“……所以你那边能不能帮我查下我现在接的这单雇主的资料?不行!那就查一下那目标最近得罪了什么人,谁最有可能是我雇主!”
妈的!此等调戏要是不回敬回去的话,他唐家子弟以后也没脸在江湖上混了!
江湖人在江湖,万籁声的《武术汇宗》里面,有真实考据的记载侠客可不是仅只有一个唐家大嫂。甚至就连某些比较讲究背景构架的虚构武侠小说里,有一些出名的姓氏家族也是参考了真实历史,并不全然都是杜撰。
虽然真正的江湖人并不像小说里那样飞檐走壁,但是能流传至今的,就像唐家子弟一样,这些人也都各有各的绝活。比如妙手空空,比如工巧机关,比如改头换面,比如斥候探路,比如仿古造假……
三教九流各行各道,这样一股力量扭结在一起的话,其可形成的力量无疑是巨大的。他们自有自己的一套联系渠道,并且守望相助,如果是自己人有需要,只要能付得出足够的代价,自然能从这个圈子里找到各门各路的江湖人
。而外人不管出多少钱,也始终只能是不得其门而入。
唐芹现在就发了狠了。一般江湖人平常也不怎么太联系,毕竟大家若是互相来往一次,其中除了金钱代价以外,还有更难还的人情债,所以江湖人日常都是如普通人一样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很少互相打扰。比如唐芹,虽然他还兼职个自由杀手,但顶多也就是用些黑路子上的朋友,很少动用到江湖圈。
这回要不是被人调戏太狠,自由杀手网站又有规定不会泄露雇主资料的话,他根本就不愿意多欠这么一个人情。
电话另外一边听了唐芹要求后漫不经心:“我是贼,还是盗贼……你让我去帮你偷或抢个什么东西倒是没问题,但你要我去帮你充当情报间谍……要不要哥儿们给你介绍个黑客?你干脆把你那破自由杀手网黑了多好啊。一帮鸡毛杂碎的玩意儿,自以为挺牛b的搞什么杀手中介,他们是不是觉着自己挺拉风挺神秘挺有范儿!”
一说到天朝有名的贼祖宗,十个人有六个人想到的是时迁,剩下四个则力顶空空儿。很少有人知道,春秋末期时的展家柳下跖才是小偷们真正的祖师爷。甚至就连那句流传千古的“盗亦有道”,这也是出自于柳下跖之口。
可惜柳下跖作恶太多,还把孔子骂得哑口无言过,再加最后还成了规模空前绝后的起义军领袖,天朝从奴隶转封建制就是他的推动……如此种种恶迹下来,各朝史书上理所当然将此人冷藏了。再再加上其有个名气更大的哥哥柳下惠盖他风头……于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到了最后,柳下跖这名字竟然就这么被湮没。
柳下跖原名展雄,是春秋时的鲁国邹城看庄镇柳下邑人,所以又名柳下跖或是柳展雄。他的宗脉后人有展姓也有柳姓,不是柳下跖本人的血脉,但好歹也算近亲,其中后来将盗贼行业发扬广大的就是展氏一脉。
别说是北宋末年才出道的时迁,就算唐传奇中就已经成名的空空儿,跟柳下跖一比也只能算是他的徒子徒孙。
唐芹身为鸡毛杂碎中的一员,听了电话里这话顿时噎个:“展哥,哥儿们难得跟你开次口,你就好意思这么推脱!你怎么不说上次我帮你配药你还差我二十块钱!”
“二十块钱!”展氏后人也怒了:“你我去d还好意思说这一岔,不提话我都快忘了,老子当时手头正好就差二十块钱,什么时候遇上了再连本带利还你不就完了,你我去居然为这就顺走老子一瓶茅台……茅台啊!那可是正品!那可是没开封的,我去单一个瓶子盖都够二十了!”
有这事儿!自己干的坏事实在太多了,还真有点记不准……唐芹不好意思:“那回头我再补你二十!”
“呸!”电话对面震怒。
唐芹看对方对这解决方案似乎不大满意,一咬牙、一狠心:“成!等这单完了,兄弟请你去大饭店搓一顿。”
“菜单我点!”电话那边迟疑一下。
“没问题!”
“结帐时候你不会忘带钱包让我先垫!”
“绝对不会!”
“……”电话里的人想了想:“那行,正好我们这一脉里有个后生喜欢玩高科技信息盗窃,回头我把他电话给你,你自己把网址和要盗取的资料给他。记住……”
唐芹不耐烦打断:“知道了知道了,绝不盗撒人信息为自己牟利,非十恶不赦之徒绝不散播其个人**
!”
“嗯,那就这样吧!”
对方先挂电话,接着唐芹也撂话筒,分外满足睡去。
而此时的另外一间卧房里,风小小则正手捏着座机话筒久久的无语。
伊依也愣愣的站在风小小面前,听到话筒里不再传出声音,这才吞口口水迟疑:“……我们这么偷听别人电话是不是不大好!”
“……”风小小慢动作放下话筒:“我主要比较好奇,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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