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说错了,他就是一个不知羞耻的男妓!”
“你!”夜烬炎手抬了抬,夜媚哭得梨花带雨却还是仰着脸倔强的看着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夜烬炎放下手:“媚儿我真的只是把你当妹妹。”
“当妹妹,无缘无故你会带个陌生的女孩子回来就为了当妹妹?!那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因为你和我死了的妹妹很像,因为我欠着她的,我想补偿,拿你当替身,这个理由成不成立!”
“你骗人,不是这样的,炎哥哥你是在逗我玩的是不是,炎哥哥,你不要这样,媚儿喜欢你啊。”
夜媚情绪失控,冲过来死死的抱住夜烬炎不肯撒手。
夜烬炎扒开她的手:“媚儿,你冷静下来,我们之间除了兄妹不会再有其他,如果我之前的行为让你误会了什么的话,我很抱歉。你现在太激动了,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不要做傻事。”
夜烬炎一根一根的掰开夜媚圈在自己腰上的手,努力的想要忽略夜媚在身后声泪俱下的哭喊:“炎哥哥,不要走,炎哥哥……”
出了媚香阁的内殿,外面站了一堆的下人低着头屏声敛气,夜烬炎回头看了看:“照顾好夜姑娘,知道吗。”
“是,教主。”
再来说另外一边。
自从江湖上骚动起来以后,夜烬炎就不让卫名出教,当然连皇宫都不去了。小白在皇宫里闷得慌,天天“美人儿美人儿”的念叨着,害的秦幕涵喝了一缸又一缸的醋,你家相公怎么就没见你念叨的这么频。
后来觉得夜烬炎和卫名这么长时间没有进宫,自己没人压榨没人毒舌了也挺没意思,于是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打着满足小白兔心愿的旗号就到了冥教。
正往卫名住的地方走着,快到的时候就见到一只雪白的兔子,飞快的倒腾着四条腿准备往院子里跑,小白小孩子心性,一把抓住抱了起来:“咦,这只兔子好奇怪,别的兔子耳朵都粉色的,这只为什么是红色的,不过好可爱。”
小白抱着兔子在脸上蹭,秦幕涵伸手揪过兔子耳朵看了看,随后笑出来:“这是谁下手重了,揪出来的吧。”
小白抱着兔子蹦进院子就喊:“美人儿,美人儿,我来看你了。”
卫名在屋里,听见外面有脚步声的时候就迅速的带好了面具,等听到小白的声音的时候才松下一口气,为了避免还有外人,他是戴着面具出来的。
秦幕涵理解的笑笑,回头把院门儿关了:“好了,没外人了。”
三个人在院子里的石桌边坐下来,小白疑惑的发问:“美人儿怎么在自己屋里也带着面具,多闷啊。啊,对了美人儿快看,在外面抓的兔子,可爱吧。”
卫名刚摘下面具,小白就把兔子递到了自己眼前,卫名看了一眼在小白手上死命的挣扎想要扑进自己怀里的兔子:“小乖怎么在你这儿。”
“小乖?是这只兔子?”
“恩,这是我的兔子,前几天被媚儿借去养了几天。”卫名接过不安分的小乖,揉了揉他的耳朵:“咦?媚儿手怎么这么重,小乖耳朵…了。”
兔子小乖窝在卫名怀里内牛满面:美人主人啊,那岂止是一个重啊,人家的耳朵都快被揪掉了。
小乖很小,躺在卫名手心里正好一个手掌的长度,卫名把他托到眼前仔细的检查耳朵,小乖色迷迷的凑上去蹭卫名的脸。
小白在一边流口水,两只眼睛闪成星星:“好可爱,美人儿美人儿,把小乖送人家吧。”
卫名为难的皱皱鼻子:“不可以啊,小乖是我的朋友,不能送的,要不我再去抓一只给你好不好。”
“哪里抓?”
“后山。”
小白把眼神移到秦幕涵身上:“人家想要。”
秦幕涵抽抽嘴角:“好,一会儿我去抓。”
三个人正聊着,突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卫名刚想抓起面具往脸上戴,就被秦幕涵拦住了:“不用,就一个人,是炎。”
院门被推开,夜烬炎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一把抱住卫名,呼呼的喘气,秦幕涵跑去关完门,回来瞪着抱成一团的小两口儿,一把扯过小白,你们抱我们也可以抱。
抱了一会儿,夜烬炎放开卫名,抵着他的额头低低的唤:“名儿……”
卫名疑惑的看着夜烬炎一脸的复杂表情,皱着眉头嘴角还带笑,又是高兴又是烦恼的样子,难不成是抽风了?
“你怎么了。”
“名儿,我跟媚儿说清楚了。”
“啊……”卫名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么说清楚了。
秦幕涵反应倒是快,欣慰的拍拍夜烬炎的肩膀:“终于开窍了,这还差不多。媚儿那边怎么样?”
卫名反应过来,原来是说媚儿。
夜烬炎叹口气,眉头皱的深了点:“情绪有点激动,我让下人们看着了。”
秦幕涵瞪大眼:“你跟她说真的了?”
夜烬炎摇摇头:“我跟她说,我们之间除了兄妹关系什么都不会有,我的心里只有名儿一个人。”
卫名抚额:“扯我干什么,这下媚儿跟我会不会连朋友都没得做。”
夜烬炎轻吻他的额头:“给媚儿点时间,她会想清楚的,这种事强逼不得,总有一天要面对的。”
夜烬炎和卫名在一边亲密的嘀嘀咕咕,秦幕涵把小白拎出来,小白挣扎:“去哪里,人家跟美人儿还没说上几句话呢。”
“回来再说也不晚,现在带你去抓兔子。”
58桤木卷 第27章 抢回来
“盟主。”
“萧隐回来了。”
“是,盟主。”
“还是没有消息对不对。”
青年抿紧了唇:“对不起,盟主。”
对着一张画像发呆的人转过身苦笑着拍拍青年的肩膀:“有什么好说对不起的,再说让你去做这种事本来就是委屈你了。”
萧隐把头深深的低下去:“盟主言重了,萧隐这条命都是盟主的。”
顾寻无奈的摇头,这算不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当初一次小小的援助,居然换来这样一个死心塌地的左膀右臂,就这样建立起了自己的第一支亲信的队伍。
“萧隐,只不过是几十两银子而已,你做的早就还清了。”
萧隐,也就是当初被同伴扭送过来找盟主告状,第一个明目张胆的揭了皇榜找人的那个青年。萧隐是遗腹子,自小都是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拉拔大,萧母也因此落下了一身的病痛。萧隐此人极为孝顺,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他甚至都可以为了母亲的药钱放弃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骨气和骄傲,跑去揭了皇室的皇榜。
被同伴当场抓包并揪送到新上任的武林盟主面前的时候,他连死的心都有了。他知道同伴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恨铁不成钢,与怒其不争的怨气罢了,但是作为一个武林中人,即使当初揭皇榜的时候想过无数次自己会面对的刁难与尴尬,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丢不起那个人。
但出乎他的意料,新任盟主很是通情达理,没有一丝的侮辱,甚至是为难都没有。更让他吃惊的是,顾寻帮了他,在他找到人,拿到那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到的赏金之前,用自己的钱送母亲去看大夫,抓药。
即使现在母亲没能熬得过去,终是撒手人寰,自己也忘不了顾寻当初的恩情,对他忠心耿耿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
顾寻点点头:“萧隐,你就为了那区区的几十两银子就把自己卖了,就不怕我是什么奸诈小人,让你去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
萧隐抬头,眼神坚定异常:“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盟主不是那样的奸诈小人。”
顾寻信任萧隐,那幅画也没有收起来,手指拂过画上人的脸:“或许我真的不是个合格的盟主,最起码不会利用职权来谋私。”
“盟主做的事并没有伤害到任何人,谈不上什么谋私不谋私的。”
“萧隐,这一点上你就带了偏见了,如果不是我帮过你,你知道这种事真的会这么平心静气?”
萧隐垂下眼不说话,良久才道:“盟主,属下可否问一下,卫名……与您什么关系。”
顾寻将画像小心的卷起来:“萧隐,我把你当朋友,你可以叫我顾寻,名儿是我的爱人。”
萧隐微微睁大了眼:“可是他不是……而且他是男的……”
顾寻笑了,笑得凄楚而又温柔:“男的又怎样,只要我爱他就够了,你是不是想说名儿还是天仓摄政王的王妃和璇玑的皇后?这中间有太多的事是说不清的,即使知道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萧隐,其实你可以随时退出的,没必要委屈自己。”
“不会,萧隐是心甘情愿的,就当是我有偏见好了。”
“随你便吧,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回盟主,现在武林的人也大都开始行动了,有些人是心术不正想要投靠朝廷,有的人只是利欲熏心,还有的人只是单纯好玩儿,闲着没事凑热闹而已,还有些人对此嗤之以鼻。”
“这么多人在找,他……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回盟主,没有。”
顾寻闭了闭眼:“朝廷那边肯定知道消息了吧,有什么行动没有。”
“没有,而且似乎在处处给江湖上的人制造便利。”
“恩。”顾寻转过身坐下来:“萧隐,帮我注意一下暗盟和夜鹰的动向,不要让别人知道,你亲自去。”
“暗盟?夜鹰?这两个组织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只是让你注意一下,要密切注意。”
“是。”
天仓和璇玑皇室的力量,再加上整个江湖都开始撒网,名儿依旧一点消息都没有。现在几乎每个角落都有人在找名儿,还一点消息都没有的话,只能说把名儿藏起来的那个人背后势力很大,要么就是名儿故意躲着,至于还有的“名儿已经死了”的可能,玄夜连想都不会想,因为他有强烈而又清晰的预感,名儿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突然之间想起来卫名的师傅陆阡陌,同时也想起来名儿还是暗盟的盟主和夜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