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卫名如约到了春情阁,如蓝已经早早的等着了,到底是琴师,如蓝的音乐领悟能力非常强,再加上《女人花》这首歌不难,朗朗上口,只两个时辰的时间如蓝就可以依着歌词唱的差不多了。
卫名满意的点头,又陪着如蓝仔仔细细的熟悉修饰,才满意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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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阁的门槛儿最近都快被人踩烂了,老鸨数银子也数的手软。一曲《女人花》,引得无数纨绔子弟“竞折腰”啊。
卫名和司竹坐在春情阁的大厅里喝茶听曲儿,乖乖,人山人海还真是一点都不夸张,就自己现在落座的偏僻的一个小角落,还是他提前好几天就开始预定才占下的。
台上如蓝刚一落座,台下就一阵叫好喧哗,琴音一响,立马又静了下来,整齐划一的就跟提前训练过了似的。卫名咧开嘴笑得贼得意,这些都是他白花花的银子哪,他现在不但收卖歌的钱,还霸着一成的提成。
一曲下来,卫名眯着眼不由感叹出来:“这首歌果然还是得女人唱才好听啊。”他的声音本不大,但在琴音刚落静得可以听见一根针掉落的声音的大厅里,简直有如晴空霹雳!
“刷刷刷——”眼刀嗖嗖的从四面八方射过来,卫名一脸莫名其妙的就被秒杀了。在他身边的一个看似儒雅的书生,摇了摇手里的扇子,瞪着他道:“这位公子刚来的吧,错过了忘言公子的亲唱,可是得遗憾一辈子的,虽说如蓝姑娘唱的也很好,但终究是比不上忘言公子曲子里的那份韵味,啧啧,仙乐啊仙乐……”
哈?这就是所谓的追星的盲目性,疯狂性,乃至不可理喻性?本想给他好好上一堂思想教育课,纠正纠正其错误偏激的先入为主的思想,但摸了摸怀里暂新的五百两银票,还是算了。不都说“顾客是上帝”吗,纠正了自己衣食父母的思想,自己的银票哪儿来呀。
想到这里,卫名摸摸鼻子嘿嘿一笑:“这位兄台说得对,在下的确没有听过忘言公子唱的,自然是不知道的。”
书生一脸的“就知道你个土包子没听过真正的仙乐一辈子后悔去吧”的表情看了他一眼,叹息着转过了头,卫名黑线挂了一排有一排,好吧,自己这个原装的被人嫌弃了。大人不计小人过,不知者不罪嘛,卫名一向有阿Q精神,拍了拍衣摆施施然出了春情阁。
坐在茶馆里,司竹一脸的不服气:“还是公子唱的好听。”卫名踹他一脚,喊那么大声想闹的人尽皆知是吧,司竹乖乖噤声。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茶馆里热热闹闹全在谈论春情阁,忘言公子,女人花,和如蓝姑娘。
卫名奇怪,今天去春情阁厅里虽然人不少,但他匆匆扫了一下,基本上都是些书生之类,还有就是暴发户,倒是连一个看着顺眼的都没有,按说京里不缺有钱有势,但也品位高雅的人,怎么看着一个都不像,难不成他的曲子就招惹了些附庸风雅的酸书生?卫名郁闷。
其实卫名不知道的是,被《女人花》一首曲子吸引去的,所谓有品位的贵人们绝对不在少数,只是不屑于大厅的嘈杂,要不在楼上的包厢,要不就包了如蓝带进府里唱。这部分收入就被春情阁的老鸨偷偷放进了自己的腰包,要不卫名的钱可不止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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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沸扬扬的闹腾了近一个月,楚寒情自然是不可能不知道,甚至还被丞相请到春情阁里听过那个如蓝姑娘唱。本来还不屑一顾,烟花风尘之地,不外乎就是一些词浪曲,究竟哪里值得这么追捧,但听过之后就换了想法。的确是首不可多得的曲子,像低诉像叹息,似悲似叹,竟将红尘馆里的女子身不由己的无奈唱的婉转缠绵,风尘中的那一丝清雅,竟让人的心也微微的疼起来。
楚寒情幽幽叹一声:“那个忘言公子倒也真算的上是惊才绝艳,可惜没有听过他亲自唱一次。”
卫名被楚寒情圈在怀里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后不满的嘟嘴:“怎么王爷动心了?也不是不可以啊,这个月不眼看就到月末了吗,到时候去那个春情阁听一次不就完了?”
“本王月底没时间。”
“那就去春情阁把那个忘言公子请回来,感情他一介平民还敢忤逆了王爷不成。”语气中竟是不觉带了一丝愠怒。
楚寒情淡淡道:“也不是不行,但春情阁的老板说,那个忘言公子行踪成谜,只月末出现三天,每次出现还都是黑纱覆面,连她也摸不透他的身份和行踪。”
卫名手中一个用力,一幅好好地墨竹“噌”的多出一笔不和谐的污迹,卫名扔了笔:“实在不愿绑回来也成啊。”实在看不出楚寒情竟然会是这么好色的人,怎么着,听了人家的曲儿,就想把人带回来做男宠?卫名恨得牙痒痒,既然这么多情,怎么府里就这么几个侧妃,男宠一个也没有?呃,他自己和轻尘不算,那是冒牌的。
楚寒情低下头,在卫名颈窝处轻轻呵一口气,不出意料的看到小家伙像尾跳虾一样蹦跶起来。“名儿可是在吃醋?”
卫名一僵:“开什么玩笑,只是替那个忘言公子担心而已,因为一首歌就得被你绑回来?”真绑回来还不露馅儿了,他不觉得如果楚寒情真的想查忘言会顺不到自己身上,那他的银子可都是全飞了。
“哦?名儿可是心口不一啊。”
“我哪……恩……”
又来这一套,总是趁他不被强吻他,好啦好啦,他承认自己每次也没有推开他,那是因为他吻技太好,自己每次都会被吻得手软脚软,被他吃得死死地,牢牢锁在怀里。
头晕脑胀,意乱情迷中,卫名朦胧中听见楚寒情近在耳边的低喃:“名儿,只会有你一个……”
不自知的,卫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欣喜中有着淡淡的幸福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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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连锁问题
第二天,卫名还在赖床,就被楚寒情骚扰起来。一只爪子极其不安分的从他的脸上一路下滑至纤细的脖子,精致的锁骨,嫩白的胸膛,在那两颗粉色的颗粒上缓缓的打着转,另一只爪子已经从他单薄的里衣里探进去,顺着背抚|摸下来,眼看就要滑到禁地了,卫名一个激灵蹦起来,拍掉两只狼爪卷着被子缩到床脚瞪着楚寒情。
楚寒情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小家伙什么时候才能放下心防,美食就在眼前,只能看不能吃实在是一件有够折磨人的事儿啊。
斜斜的倚在床头,散乱的衣襟微微敞开,隐约可以看见那蜜色结实的胸膛,卫名看着衣衫凌乱的楚寒情,偷偷咽了口口水,这个祸害,身材那么好,还摆这么性感的POSE,诱|惑谁呢!
靠在床头平息了一下早晨常有的情|欲躁动,楚寒情对着卫名招招手:“名儿过来,赶快穿好衣服,吃完早膳有个惊喜给你。”
诶?卫名眼睛一亮,惊喜哎,会是什么?乖乖过去穿衣服,顺便让楚寒情顺几口豆腐吃,算了,看在堂堂摄政王亲自给他更衣的份上就不计较了。
吃过早膳,楚寒情陪着卫名在厅里消磨时间,卫名翻琴谱,楚寒情批折子。
卫名其实在发呆,时不时用眼角瞟一眼楚寒情,再望望屋外。什么呀,卯时初就把人从被窝里拎出来,现在眼看就要到辰时了,还一点动静都没有,感情那个所谓的惊喜就是楚寒情您老人家诓我起床的理由?太烂了!
正在心里碎碎的怨念,有小厮进来通报:“王爷,人已经请来了。”
楚寒情放下折子,抱过身边鼓腮嘟嘴的小家伙:“名儿,想在这里看惊喜,还是去前面的正厅?”卫名眼睛一亮:“什么惊喜?”
“让你见个人。”
咦?他应该没什么亲人了……吧,既然要见客还是正式一点好。“那……还是去前厅吧。”
看着小家伙忐忑的眼神,楚寒情宠溺的捏捏他的鼻子:“名儿别怕,你会喜欢的。”
到了前厅,卫名心头一颗大石放了下来。端端正正抱琴而坐的青衣女子可不就是最近大红大紫的如蓝。
卫名不解的歪脑袋:“王爷让我见得就是如蓝姑娘?”
楚寒情危险地眯起眼睛:“如蓝姑娘?名儿见过?”
糟糕,说漏嘴了!“呵呵,”卫名讪讪的摸摸鼻子:“恩……那个……我去过春情阁。”
“去过春情阁?!”楚寒情的脸黑了。
“别……别误会,我就是去听曲儿的啦,我发誓,听完就走了,绝对没干别的!”呜~~~~好窝囊,他干嘛给他解释啊,可是看着那张冷冰冰的俊脸开始腾腾的冒黑气,他想不脚软都不行啊。
楚寒情脸色缓了缓:“名儿最近很不乖啊,春情阁都给你逛到了。”
卫名赶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很乖,你看我都没有给你惹麻烦,只不过听说春情阁里有仙乐嘛,我想听啊。”
楚寒情搂过卫名的腰,“以后那种地方不准去,名儿如果想听,我让人请到府里来就行。”
卫名乖巧的点头,心里哀号:哪有这么霸道的人,演戏他还演上瘾了不成,入戏也太深了吧。
于是乎,卫名失去了这个考察“市场反应”的唯一借口,也为日后被妓馆里老鸨和老板平白无故的剥削了无数银子埋下了伏笔。
本来给小家伙准备了软榻,可小家伙说那样对人不尊重,硬要规规矩矩的坐那凉冰冰,硬邦邦的椅子,楚寒情也不逼他,随他去了。
一首曲子的时间,楚寒情看着小家伙在椅子上一直缩缩缩,直到最后整个把自己缩进了那把梨花木的椅子里,用披风把自己裹得就剩一个脑袋露在外面。实在心疼看不下去,楚寒情一把把小家伙抓过来圈进怀里,舍不得那暖暖的体温,卫名也就老老实实倚在楚寒情胸前听曲儿。
一首曲子唱完,如蓝袅袅起身,淡淡道:“如蓝献丑了。”神情淡然,无一丝刻意的逢迎巴结。
卫名笑眯眼,赞赏的点了点头。
“名儿觉得怎样?